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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锦春-第59章

小说: 锦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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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钰儿这件事也不知道章荣会不会再插手,若他真就揪准这一点,不管不顾地下手,自个该是如何处置?毕竟,田珑待她,不算亲姐妹一般,也差不离了,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得钰儿归属那个赵嘉,这、这怎生对得住!
  这一番心思在心头转了又转,顾蘅便在没心思想着顽耍一类的事情,自顾自又在风头里吹了一会子,只觉得头昏眼酸,方略微起了身,想去亭子里头略微吃一口酒。去去风寒。
  不想她才堪堪起身,一侧的柳树后头忽而走出个妙龄女子,急急喊着道:“顾姐姐,且等一等。”
  顾蘅先是吃了一惊,抬头看去,那些柳叶儿还未拂去,看不大清楚容貌,只见她身着海棠红彩绣满地菊的对襟褙子,系着白绫细褶裙,裙上压着一枚碧玉佩,端是精细不俗。待得她款步而出。可见双眉弯弯,双颊夭夭,神采飞扬,并不是别个,正是那娇憨少女傅明漪。
  “你怎也在这儿?”顾蘅略微愣怔一回,看着傅明漪明眸含笑,双鬟戴着的金绞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便抿了抿唇角,轻声道。
  傅明漪见了顾蘅神情大不如先前一般的柔和,自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可杜昀难得拜托事情与她,不论怎么样,她都想做的尽量好些。因着如此,看着这么个神情,傅明漪非但不恼,反而笑着迎了上来:“顾姐姐,我也是凑个热闹罢了,不想还能在这里见着你,真真是巧到家去了。”说完这话后,她满脸都是笑意,伸出手将顾蘅挽到一侧,偷声道:“姐姐见着我不喜欢,我也是知道缘故的,但今儿当真有些事情需与姐姐说个清明,还请姐姐看在旧日的份上,好歹赏个面儿。”
  见她这么神神秘秘的样子,顾蘅想起前些日子的种种,反倒怜她痴情一片,只得了杜昀的不屑一顾,与自己当初多有些相似之处。既是这么想,对她便多了几分心,心想也不过听听罢了,当下就伸出手指头与她一指,道:“什么事儿须的这样?你莫要随意糊弄我。”
  顾蘅这话说得大有些亲昵的味道,傅明漪原还心中有些坎坷不安的地方也大半缓和了,忙就是拉手摇了摇,亲昵着道:“顾姐姐。你真好,快跟着我来那边,我瞧着那里倒还不错。”
  说着话,傅明漪拉着顾蘅到了假山石子边,寻了个菊花丛,直接拉着她到了地方双双坐下。顾蘅才堪堪坐下,左右瞧一瞧后,心里突然有些好笑起来:原来这地方刚刚好,竟就是先前与那钟致儿说话的地方,这可是巧得没边儿了。
  但细细一想,顾蘅又觉得有些不对。先前那个钟致儿倒也罢了,也算本地的仕女,说不得也来过这园子里的,拉着她直奔到这儿,自然没话说,原是惯熟的。可傅明漪并非本地的,如何能寻到这里来?这里离那柳树边可还转过一大座假山石的,又有小桥,寻了同样一个隐秘的地方,当真只是巧合而已?
  有了这样的心思,顾蘅便多了几分心思,浑身略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后,她不等傅明漪开口,就迎着风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方皱着眉苦着脸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到了这地方就忍不住要咳嗽,瞧着也没甚么不同的地方啊?”
  傅明漪倒不知道顾蘅的心思,见她这么说,倒将自己要说的话暂时缓了缓,只伸出拍了拍顾蘅的背,方担心地打量了一番,道:“这里什么都还好,就那风有些阴暗,姐姐许是身子骨弱了些,便有些经不住。要不,我们另外寻个地方去?”说着话,她就想起身来。
  看到这举动间没有任何的不对劲,顾蘅点了点头,知道大约是自个想的多了,这里倒没有甚么埋伏,面上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显露,只笑着道:“许是一时鼻子被风里的气味绕了,并没有大碍,你尽管说罢,早些说完了早些回去,我还想尝尝那边热着的黄酒呢。”
  既是这么说了,傅明漪自然不再多说这个,忙就是拉着顾蘅的手,将自己要说的事情一一细细说道了来,只有些微不好细说的地方,略微顿了顿,含糊过去。
  顾蘅听着她将来意细细说了后,脸上虽然不显,可心里也是惊了一惊,只待得傅明漪停顿下来后,回头再想想,她又觉得这些事情颇有些好笑,一时间,心里复杂得竟有些滋味不明起来。
  可那边的傅明漪却不晓得顾蘅的心思,瞅着她面上无甚表情,倒有些急了,忙就是拉着她道:“姐姐,究竟怎么样,你且说个吧。莫让妹子提心吊胆的。”

  第二十五章 路遇



  第二十六章 崩落

  第二十六章 崩落
  第二十六章 崩裂
  顾蘅见她没多少时候就自称妹子。经过先前自吓自京的一场,心里倒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也不能摘指这些称谓上的事情,便抿了唇道:“傅姑娘,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听起头问的是这个,傅明漪倒是有些疑惑,瞅着顾蘅的神色安然自定,越发得觉得摸不着头脑:“什么真的假的?我说的那些自然都是真的,昀哥亲自细细说与我听的。但凡他说了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中,决计不会差一分一毫的。”说完这个,她先有些沾沾自得,但忽而反应过来后,却又觉得自个说得太过露骨,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当即就红了脸,垂下头来。
  这一垂脸,顾蘅的神情,她便没有瞧见。
  “既是这么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顾蘅见她这时候还有心思想杜昀,心里有些恼火:“莫不是真当我与珑姐姐好欺负。故意将事情说与我们听了,好捏着脖子挟制我们?这你们就想差了!”
  顾蘅这话说得实在不像,傅明漪吓了一跳,忙就靠过去巴住顾蘅的手,连连晃了几下道:“姐姐莫恼,姐姐莫恼,这绝非姐姐所想的那般。”
  “那是哪般?我竟不知道,你那位昀哥与我们这里倒是亲近起来?那一丘之貉,还能给我们一条活路?”顾蘅看着傅明漪神色慌乱,眼神却并不避人,便心知这还有别的说法。但她面上却不能显现出什么好脸色,反倒越发露出恼怒愤恨的神色,执意要起身回去:“那章荣能连通知县,说许多不三不四的话,既给我泼了污水,又能挟制人,何必还与我们多说什么话儿?只管上来就是,莫真的以为这强龙还能一直压得住地方。我告诉你,事事未倒头,还且兜着点好。”
  说完话,顾蘅就挣扎着要起身了:“你也不必说什么多的少的事情,我们就走着瞧罢了,到底谁收拾谁,还是两说呢。”
  “姐姐,姐姐,你就听我一句话,就一句话。可好?”顾蘅这样做,那傅明漪越发急了,忙就整个人扑上来压着她,好声好气地连声安抚。
  “还有什么话好说!”
  “自然有话说的。”瞅着顾蘅停顿下来,傅明漪也顾不得什么旁的乱七八糟的嘱咐,忙就道:“姐姐,昀哥与我都觉得章公子那么做不好,方才与你说的事情。否则,何必将这事情透露给你?自然瞒着方才好呢。”
  “当真如此?”顾蘅抬眼看向傅明漪,眼里有些微评估的意味。
  “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看到顾蘅这么个举止,傅明漪忙就拉着她重新坐好,一边整了整衣衫,一边将事情细细说道来:“你倒这件事昀哥怎么清楚的?他也是个世家子弟,自然知道衙门这里头的勾当,章公子常往衙门里跑,他就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了。待得知道事情了,他越发认为这事做不得——没得说为了女子,竟是刻意将一对母女拆开来的,特别,那赵嘉实不是个东西,连、连龟孙子都不如!”
  说到这里。她脸颊略微红了红,方又接着道:“可他就这事情与章公子说了许多话,章公子也就听得点了点头应答了两声,行事却连一丁点都没有改变。昀哥没法子,只得托了我,想探问探问姐姐的意思。”
  顾蘅听到这里,已经略有些猜得杜昀的意思,心里嗤笑了一声:当初她的事情,也不见那杜昀有多少腼腆正直,这不过些许陷害人的事端,他怎么就放不下心来?大抵是因为,先前她的事情,那是翻不得浪,自个拿他们没辙,可这事情掺和的多了,倒是与前程有碍吧。
  只是到底牵扯着赵钰儿的前途,思量着田珑待她的好,就算有些什么地方不大妥当,顾蘅也要为她搏一搏。因此,当下间她没再思量多少时间,就直截了当道:“那你们预备怎么办?”
  看顾蘅似乎有应答的意思,傅明漪立时喜了,忙就是拉着她的手道:“这个园子,原是知县的一处产业,昀哥就前面一处亭子里候着,想要寻你问清楚事情。若说得妥当,两下行事也就便宜了。若不妥当,他还有个极好的主意,到时候也可一并说出来参谋。你瞧着如何?”
  听是这么着,顾蘅略微思虑了半晌,也点了点头。但她自然不肯就这么随着傅明漪去——经历许多事,若连丝毫自保的念头都忘了,岂不是辜负了前头受的那么些苦楚:“虽这么说,但我须得回去一趟,吃一盏酒再去。毕竟我都出来大半天了,若现在都不回去,说不得姐姐又要担心了。你放心,我也就是露一面罢了。”
  “那也好。”傅明漪觉得这话说得不差,没做多少思量就点了头。
  见她愿意,顾蘅自然也没有在耽搁,在这里耽搁也够一段时间了,若是现下还不出去冒个头儿,田珑说不得真会急了。那时候要闹起来,可就不大好看了。果然,她才堪堪出去露了个脸,那边早有个略有些面熟的姑娘笑着迎了上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笑道:“我说妹妹必定是去哪儿逛去了,田姐姐还不信。好姑娘,既是被我瞧见了,也去那里略微露个脸儿。免得那边闹起来。只要你过去一下,必定随你哪儿顽去,你说可好?”
  顾蘅笑着应了。
  那姑娘拉着她一路走过去,还未到了地方,就直接嚷嚷出来:“田姐姐,瞧我把谁带来了?你还说这丫头许是哪里出了事儿,得去寻她呢,这好端端的人儿差不多也要逛完一大片园子了。”说到这里,两人已经是到了地方,那姑娘瞧着田珑露出些笑容,忙就推了一把。调笑道:“显见着是姐妹,一时半刻分开久了些,都要说说体己话儿。得了,我也不打扰你了,听说东面园子新开了些新品的白菊,唤名叫做什么雪里娇,最是漂亮不过了,我可得去瞧一瞧的。”
  听了这话后,连田珑也有些心动,顾不得与顾蘅说些什么,忙就探身问道:“甚么是雪里娇?这满园的花儿比有甚么特别的地方不成?”
  “自然有特别的地方,不然也不特特取个好名儿不是?”那姑娘见许多人有兴趣,忙就将那雪里娇白菊细细形容了一番,莫了,还感叹了一句:“说起来,我这也就是听人说的,到底怎么样,还得去瞧一瞧才知道呢。”
  “那还等什么,我们一道去瞧一瞧,方才我们还说这园子虽好,可跑了几趟都没瞧见什么新鲜的,正无趣呢。可巧这时候出了这花儿,自然得去好好瞧一瞧的。”坐在田珑身侧的明秀心正是好顽耍好新鲜的花样年纪,听了这话后如何耐得住,忙就嚷嚷道。一边,她还拉着田珑的手臂好一阵摇晃。
  顾蘅正吃热好的黄酒,想着如何与田珑说话,这一会子听了这话,也就放下酒盏,坐回到田珑身侧道:“这却也是,那雪里娇瞧着极好,竟不像是白菊,竟是冰雪堆出的冰花儿,带着一股子晶莹剔透的味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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