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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类神-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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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类事情他可毫无头绪。于是李真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老人微微一笑:“所以说,你今后要多想一些事情。之前你同我说的那些话就很好。虽然不见得都对,但也难能可贵。这个真理之门,实际上属于半个宗教团体——天启四骑士这个名字本就是出自圣经。但要说他们是基督教的狂信徒也不对——其实他们的信仰杂驳得很,基督教的教义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是被曲解了的。”
  “实际上他们的教旨就是,重回伊甸园的时代。”
  李真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以确定自己仍在真实世界,而非穿越到了某部动漫里。
  因为这个“教旨”实在有点儿扯。
  现在可是科技时代啊。即便像平阳侯这样的老派贵族的书房里都摆着一台电脑,而那样一个超大型、几乎可以同一个国家抗衡的组织,竟然是想要重回“伊甸园”?
  那分明是传说中的东西好不好,他们真以为现在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亚当和夏娃的后代么?那么女娲大神可是会有意见的!
  然而下一刻一个念头跳进脑海里,李真微微一愣,接着张开嘴:“他们觉得亚当就是亚当?不他们觉得类种就是亚当或者夏娃?”
  老人赞许地点点头:“反应很快。不过他们没有将类种看做凡人,而是将它们看做介于人和神之间的存在。那些人相信,类种才是伊甸园真正的主人——复活了一个类种,也就是向着他们的终极目标迈出了一大步。”
  “他们疯了!”李真情不自禁地低呼出声,“那可是类种!还只是骸骨的蚩尤就可以杀死那样多a级的存在,完全体的类种就根本无法用常规手段消灭!我体会过蚩尤当时的情绪——它对普通人类可没什么感情!即便它不会见人就杀,可那也不是神明的代言人之类的玩意儿它对奴役人类的兴趣肯定多过帮助人类,假如有那么三四个同时复活了——这世界的末日也就快到了吧!”
  老人笑着摇摇头:“他们之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主不在乎。从前我们一直觉得这是某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口号。但如今看起来,他们的确相信有一个‘主’的存在。至于是类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暂时没搞清楚。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真理之门的人也不在乎。不然为什么我叫他们狂信徒?”
  “至于世界末日,他们可不这么看。即便你所说的那种情况到来,有三四个类种同时复活,要毁灭人类,那么那对他们意味着——审判日来临了。”老人叹了口气,“他们倒是会欢欣鼓舞的。”
  “他们”李真觉得自己又头痛起来,额角涨得像是要爆炸。他皱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们未必会这样蠢吧?或者他们找到了什么方法,可以让类种对自己产生认同感?他们也许打算做人奸?”
  这词儿将应紫阳逗笑了。
  “人奸?这个词倒是恰当。人奸、一群反人类的家伙。”老人点点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咱们意识到从前对他们花的心思还太少,以至于眼下真理之门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又远在另一片土地,我们一时间无能为力。他们的研究肯定也有了些结果,可能是延长生命或者延缓衰老之类的进展。否则背后的财团也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支持他们。”
  “不过两者必定会分道扬镳,真理之门的衰落也是必然。政治家、商人,与狂信徒终究是不同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主观短视的。也许从前为了一些利益会走到一起,但现在真理之门越做越出格,最后只会是孤家寡人。我们所要的做的就是在他们孤注一掷之前将他们所造成的破坏减小到最低限度。”
  老人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真:“之前你说,倘若由类种构成一个社会,那样的社会可能是理想的。似乎真理之门的人也这么看。”
  李真连忙摆手:“不,我刚才只是只是假设而已。我不会去做他们那种事情。”
  “呵呵。所以说基于相同的认识,选择的道路却有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老人点点头,“先前你说的治乱之道,很有道理。新的组织形式替代陈朽的组织形式,也很有道理。可关键就在于怎样去做。假如几百年前帝国不是以温和的方式立宪,也不会有眼下的这个帝国。那么我们现在遇到的困境,你说应当如何改变?”
  还是绕回来了。李真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才是今天的主要问题。这位总督与戴局长都想要一个态度。虽然不清楚自己这个小人物的态度为何在他们看来如此重要,然而他还是说道:“就像从前一样。徐徐图之。”
  应紫阳拍了拍手:“好一个徐徐图之。广原没看错,你这孩子是个人才。”
  李真只得笑了笑。
  老人看了他一眼:“怎么,有什么问题?”
  “先前说了这些话,是做好了被您扫地出门的打算的。”李真耸了耸肩,“毕竟您也”
  “唔。你这当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应紫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椅背,“过了今年,我这个辽吉总督就要卸任了。所以我在走之前本打算提拔几个人——被你闹得焦头烂额的吴永军就是其中之一。”
  李真打算说些什么,但老人摆摆手:“也就罢了吧。我也是看他有些见识而已。我这里还不缺那么一个人。你这孩子是想说,我也是贵族,也是掌权阶级当中的一员。但是你得记住,几百年前的立宪是怎样施行了的。每个时代,都会有先行者。”
  李真微微出了口气,神色肃然起来。
  “现在保卫局只剩下三个人。决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所以你算得上是广原的左膀右臂了。虽说你刚刚到这里,但是我想我不会看错。”老人转身看着李真,“年后你们两个要去燕京。到了那时候,你想怎么做、怎么说,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广原说你是个混小子,我看这个评价未必准确。你比我们想象得都要聪明得多,你说是不是?”
  这么几句话,李真忽然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若非他相信这老人不是一个能力者,他简直要怀疑他已经洞悉自己一直隐瞒的那些东西了。于是李真只得微涩地笑笑:“小聪明罢了。”
  老人淡然一笑:“我对特务府是有些感情的。年轻的时候和北方基地也有些渊源。所以年后燕京之行不出意外的话,广原可能要更进一步。但你还年轻,还需要历练,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看看你。我很欣慰,广原没看错。”
  “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多来这里走动。决然有你这么个朋友,不错。”
  这算不算是某种暗示或者保证?李真觉得他的话里有这样的意思。然而他毕竟从未与真正的大人物接触过,因而只听得懵懵懂懂。但无论如何应该是好事吧?
  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不过他至少知道,老人在说出这几句话之后不再言语,是意味着自己该告辞了。因而他像一个真正的晚辈那样鞠了一躬:“您说的,我都记下了。那么,我先”
  老人点点头。于是李真向门外走去。
  但老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将他叫住了:“你,有表字么?”
  欸?李真转过身。表字
  谁会给自己弄这东西?他家里毕竟不是什么贵族世家,可没那么多讲究。
  于是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没有。”
  老人打量他一番:“子文,如何?文武相济、一张一弛,方能中正平和。”
  说话到这份儿上,难道还能拒绝么?毕竟是这位地位颇高的长者赐的字。况且听起来也不错。
  于是李真像模像样地又鞠一躬:“长者赐,不敢辞。”
  老人笑起来:“你这孩子。刚夸了你,又没个正形儿。”
  李真便讪讪地笑了笑,后退一步,转身走出门。 
  


第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虽然事情算是了了,然而主人却要两个人留下来吃晚饭。其实李真更想要回基地去——至少还能同可松多相处一会儿。但虽然不是盛情,可也难却。他只能安下心来听戴炳成与应昭然闲聊,倒也知道了不少内幕。
  比如应家人从前做过特务府的总长。即便实时今日在这个系统里也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又比如这位应昭然竟然是平阳市的知市。
  李真是真的越来越不好意思了。自己不但不清楚本省的总督是谁,就连本市的知市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怎么看应昭然都没有半点儿架子——从前提起平阳知市来,他心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黑色的公务车、气派的办公室、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威严的面孔。但如今身边这一位,就好邻居家里最普通的大叔,神色安宁平和,看不出半点儿气势来。
  他甚至会在谈话的过程当中时不时地转头征求李真的意见,就好像完全将他当成同辈人来看了。不过事实似乎也是这样——应昭然毕竟是应决然的兄长。
  李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同自己所在的这座城市里的知市坐在一处闲聊,一切似乎都只因为自己身体里面发生的变化。
  但他仍有一事不解——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
  他自己当然是没理由将自己看轻的,妄自菲薄也从来都不是李真的做派。但无论事实如何,实力如何,现实却就摆在那里。
  就比如说某个人的智商高达200,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洞悉世界风云变化,随随便便就可以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发明来。但在没有被人知晓以前、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事迹以前,大概是不会有什么人将他放在眼里的吧。
  应紫阳这种人,是数百年的贵族世家家长,本身又大权在握。无论何种惊才绝艳之辈,他一定都见过不少。自己打架倒是厉害,说是一辆人形坦克也不为过。但这不会是他如此重视自己的理由吧?帝国的正规军就有数百万,自己再强大,也不可能同这样的力量对抗。或许可以使用那种特殊的能力击败蚩尤,但即便自己当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帝国也仍有许多手段可以将其扑杀——只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想来想去,李真都觉得他目前享受的“待遇”实在是规格超高。因而自始至终他都有点儿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家庭医生之前说过应决然又沉沉睡下了,他都打算去与那位失掉记忆的朋友共处了。
  在温暖的室内苦捱过一个半小时,天终于黑下来。李真略微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确是饿了。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肚里被刮得空空。既然逃不掉不如赶紧上餐桌,至少有饭食挡着脸,他低头吃饭就好——用不着别别扭扭、规规矩矩地同他们说话。那种一本正经的滋味儿真叫人难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一个安保人员敲开门,走到应昭然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应昭然看看戴炳成与李真,抱歉地笑了笑:“两位,失陪一下。”
  看起来像是家务事,于是两人没多问。但就在应昭然同那个安保人员走出去十多分钟之后,两个人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应公、应公!”
  随后是应昭然的低喝声:“云台,你冷静点!”
  但还未等李真与戴炳成弄清楚出了什么状况,门就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门口。瘦瘦小小,干瘪黝黑,穿了一件灰扑扑的羽绒服。若非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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