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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通灵-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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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云溪点点头,又冲肖一兵笑了笑,“话是没错,可谁有那个好命天天在家吃啊!”
  “就是!”肖一兵也冲贾云溪笑了笑,眯着细长的单眼皮冲冬子说:“我有时一年到头都不在家,不吃饭店就只能吃方便面!”
  贾云溪再点点头,“不过,我也学乖了,在外面尽量吃素的,吃面食;减少闹肚子,扎嗓子的机会!”
  “肖哥,你总挨扎,还敢吃鱼?”冬子说着看了眼爸爸,这爸自己可从来不吃鱼。
  “干嘛不吃!”肖一兵说着又夹了一块子鱼,慢慢的,仔细的挑着刺儿,“我就好这口儿,有刺儿?有刺儿就慢慢的挑!再说,也有没刺儿的鱼啊!”说完,吃了那块鱼肉,然后指着鱼头说:“就是刺儿多的,也可以炸着吃!总之,只要选对了方法,没有吃不下去的鱼!怕刺儿就不吃鱼了?那不真成了因噎废食了!”
  冬子点点头,冲着爸爸努努嘴,那意思是,听见了吧?不能因噎废食!
  贾云溪撇撇嘴,冲肖一兵问,“还有没刺儿的鱼?”
  “有啊!”肖一兵用餐巾抹了下嘴角,指着凉菜里的豆芽儿说:“太湖有种特产,叫小银鱼,长的跟这个豆芽儿似的,大小也差不多。浑身净白透亮的,头上有两个小黑点儿,是眼睛,全身上下只有肉!怎么吃都行,味道鲜极了,口感也好!不过,可能是北方人的习惯吧,我吃不惯他们那清蒸和醉吃的做法!”
  肖一兵指了指一盘软炸虾仁,“我喜欢吃炸的。有一次在天津塘沽,他们是用鸡蛋和淀粉把小银鱼包起来,摊成饼,菜名儿就叫面托鱼!哈,好吃极了!”说着拍了下贾云溪的肩膀,“云哥,咱们这儿的大超市有时会有卖这个小银鱼的,哪天买点儿,找个地方做做,你也尝尝!”
  贾云溪笑着点点头,冬子一边抬手说:“我会做,我来做!”
  肖一兵拍了拍冬子的头,“我这弟弟挺全能啊,云哥,好福气啊!”
  贾云溪也拍了拍冬子,冲肖一兵抬了抬下巴,“你去过的地方不少啊,东南西北的!”
  “嗨!就是这个职业特点,哪有项目往哪儿扎!”肖一兵指了下马路,“这可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每年在本地都呆不了俩月!今年算是赶巧了,几个项目都是本地的!”说着冲贾云溪眨眨眼,“走的地儿多了,说话都找不着调儿了,容易串味儿!”
  “呵呵,是啊!”贾云溪点点头,“上海人把知道说成晓得,我听惯了,有时也这么说!还有啊,我在那边工作的时候,有个同事总说我不睬他!其实,我是听不懂他说的是啥啊!”贾云溪敲了敲杯子,冲着孩子笑了笑,“后来,他总埋怨,我烦了,就说:你等我倒出工夫的,我睬死你!”
  “呵呵。”肖一兵低头笑着。
  “哈哈。”冬子眯着眼睛笑着。
  “天津人说话特逗,你也能听明白,就是那个尾音儿啊,特难拿!”肖一兵又给贾云溪夹了块鱼,当然也挑去了鱼刺儿,“有一次投标,有个深圳的公司讲标。他们广东人把软包叫成闷布!那个设计师就指着图纸讲:整个六楼包房区,全是闷布!”肖一兵说着用手划拉了一圈儿,“结果,下面坐的天津老总就举手发问:慢着,嘛叫闷布?”
  肖一兵举着手,学着天津口音,逗得那爷俩儿一阵大笑!
  等俩人儿喘匀了气儿,肖一兵喝了口七喜,接着说:“走的地儿多了,这一嘴的南腔北调儿。在广州人家说我是北京人;在北京人家说我是河北人;在上海,说我是浙江人!唉,我总说,我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啊!可一回到C市,一上出租车,一听那个味儿,哎呀!亲切是真亲切,就是觉得,自己跟这个动静越来越远啊!”
  贾云溪点点头,拿起七喜给他添满,“你长的确实不像东北人!”说着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眉毛淡淡的,眼睛细细的。
  肖一兵眨眨眼睛,点点头,“是说我这眼睛吧!一小儿我们胡同那帮小子就给我起了个外号:缝眼儿!”
  “凤眼儿?”冬子乐了,“单凤眼?”
  肖一兵摇摇头,“是门缝儿的缝!又细又长的!”
  “啊!”冬子点点头,又抿着嘴笑了两声,贾云溪拍了下孩子的头,也忍不住笑了。
  “其实,这是满蒙民族的典型相貌!”肖一兵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是满族?”贾云溪有点儿意外。
  肖一兵摇摇头,“户口上是汉族,可我家是有家谱的。其实,我原本姓那个草头萧,祖上是大辽的国师。以前说的烟云十六州,就是现在的东三省啊!”
  “哦!”贾云溪点点头,心说,这个萧可是大辽的国姓啊,只是不知道算哪个民族。
  “说起来,应该算女真族!”肖一兵捏着杯子嘀咕着,“可这女真族,和后来的金人,也都搅在一起分不清了。哎呀,所以,我爷爷就干脆报了个汉族,反正500年前是一家,管他什么族呢!”
  “嗯,”贾云溪看了冬子一眼,“以前听你姥姥说过,林家本来是白族,只是解放后普查人口,你姥爷勾了个汉族,因为那时候,汉族人当权,大家都怕少数民族受迫害,就都抢着说自己是汉族!”
  “白族?”冬子愣了一会儿,他倒不知道这个白族是什么民族,只是莫名的想起来白大当家的!
  “啊,对了!”肖一兵挺了挺腰杆儿,不自觉的咧了下嘴,手扶着左腰,冲贾云溪说:“你姓贾,你儿子咋姓林呢?”接着又笑了笑,“别误会,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两张脸的血缘!”
  “啊,这个,一句两句的,还真说不清楚!”贾云溪挠了挠脑袋,歪着头瞅着儿子抿了一口七喜。
  冬子粗着嗓子说:“我随母姓!”
  没等肖一兵有反应,贾云溪一口七喜喷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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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冬子搂着爸的胳膊问,“爸呀,你跟我爹是咋认识的?”
  “嗯?”贾云溪左手打在额头上,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呗!”冬子也学着爸的口气,拉长声音说着。
  “呵呵,”贾云溪低声笑了一会儿,“要说认识啊,我俩见过几次都不算认识!”
  “不算?”
  “嗯,你说,认识是个什么概念?至少要知道这人的名字,家世,工作吧!”贾云溪闭上眼睛,回想着二十多年前的事,那么遥远,那么清晰,“所以,要说认识,那应该是你三四岁的时候,嗯,80年吧!”
  “80年?”冬子想,竟然这么久远,“是经过我妈认识的?”
  “不是!”贾云溪挥了挥手,“其实,严格的说,我是先认识的林哥,只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谁!”
  “啊?”冬子糊涂了,什么叫不知道他是谁啊?
  “呵呵,儿子,这话不仅长,而且很绕口。我也说不明白。说明白了,你也听不明白呀!反正啊,我俩就象是认识了一辈子,可又总是隔的挺远!嗯,你看过《笑傲江湖》吧?”
  “嗯,看过!”冬子想,不就是那本成年人的童话吗!
  “我觉得,我跟林哥就象那里的令狐冲和田伯光!可能这么比喻有点损。呵呵,不过感觉上很像。这俩人一正一斜,可又互相吸引,其实有好多信仰上的冲突,也不常见面,可见面就大打出手的,呵呵。虽然不是竹马挚交,却可以生死相托。”贾云溪停了一会儿,又说:“就象曲洋和刘正风,也是一样。可惜,结果不好,过刚易折啊!唉,有几人能真如令狐冲一样洒脱!儿子,笑傲江湖的精髓在‘笑’,而不在‘傲’啊!”
  “笑?”冬子抓了抓爸的睡衣。
  “笑,就是平常心看天下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唉,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贾云溪拍了拍孩子的脸,叹了口气,“儿子,你想啊,你能洒脱到跟一个采花大盗称兄道弟吗?”
  “啊?不能!”冬子果断的摇了摇头,“那就是书,是虚构的,是童话!”
  “嗯,是童话啊!”
  冬子抓着爸的胳膊上下摩挲着,“爸,那你说,我爹算好人算坏人呢?”
  “好人坏人?”贾云溪冲着天棚眨了眨眼睛,“儿子,你说这个好人是个什么概念?”
  “好人就是,”冬子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好人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崇高理想的人!哈哈!”说完自己先笑了!
  “呵呵,”贾云溪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你看,你也觉得可笑吧!其实,这好人是很难定义的。你只能判断这个人对你好不好,其他的,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证据。我只能说,林哥对你是没话说的,他可以尽其所能的对你好!所以啊,呵呵,”贾云溪笑了一会儿,“我才能这么轻松放心的过日子啊!”
  “爸,那如果,嗯,我是说如果,一个人骗了你,可就是为了把你收在身边,又对你很好;嗯,你说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嗯?”贾云溪低头看了眼孩子,又抬头想了想,“这欺骗都是有目的的,不然也不用欺骗了。也许他有苦衷,也许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也许,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知道!嗯,我也想不通,不管咋说,被骗总是不舒服!”
  “那这人是善意的欺骗,就应该原谅他吗?”冬子继续问。
  “原谅?”贾云溪搂过孩子,帮他把被子拉好,“儿子,这人生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忘记;第二重是原谅;第三重是包容。也就是说,如果你做不到原谅,至少可以让自己忘记!孩子,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其实,原谅是没意义的!事儿已经发生了,伤害已经形成了,没人需要你的原谅。或者说,你需要原谅的是你自己啊!放过自己就是忘记,放过别人就是包容啊!”
  “忘记?”冬子念叨着,想着,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忘了吧,高兴的,悲伤的。“明天一早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呵呵,对了,就是这个意思!”贾云溪捏了捏孩子的脸蛋,“这就意味着,今后的每一天都充满希望啊!”
  爷俩相依着安静了一会儿,
  “爸,小瑞生病了!”
  “啊?啥病啊?”
  “反正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看不着他了!”
  “啊,住院了?”
  “嗯,回老家了!”
  “啊。”
  又过了一会儿,冬子小声问了一句,“爸呀,你知道我爹喜欢的人是谁吗?”
  “……”没人回答,只有规律的呼吸声。
  冬子撇撇嘴,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算了吧,不能给爹找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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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刚才起,贾云溪就一直在想80年的事儿,与其说他睡着了,不如说他是入定了!
  小冬子是79年腊月出的事儿,年前就出院了,只是要不停的换药,打针。林凤仙私下里烧了替身儿,还给孩子置办了些小花袄。贾云溪不知是女装,还觉得挺漂亮的。林凤仙当然也没主动告诉他,能瞒一天是一天!
  转过年来的8月,松江医院派人去C市进修,每年都有这样的培训。一般都是在医大和中医学院两个点儿。贾云溪就被分到了中医学院这个点儿,参加为期一年的进修。
  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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