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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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被你信任吗?可能这么说有损于男人的自尊。
那你能叫我一声吗?就象以前一直那样的,叫我一声,”
老虎拖着重重的鼻音,轻轻的,“哥”
“然后,就把你的“烦恼”、“不安”、“情怯”都给我吧。
说起那个坠子,我还是坚持留下来。记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答应我死都不摘下来,做人要讲信用!
另:给冬子写封信吧,那怕只有“平安”两个字。
林 5月3日凌晨”
父与子
父:贾云溪 子:冬冬
内容:一些儿时的小事儿。
[上厕所]
子:爸,我要大便!
父:嗯,等会儿,那边儿有厕所。
……
父:自己进去吧。上右边那个,有个穿裙子的小人儿。对了,去吧!
……过了一会儿,厕所里传出孩子的叫声:
子:爸,给我拿手纸来!
父:……
子:爸!快点儿阿,我拉完了!
父:……(恳求一位路过的女同志)您能帮我给里面的一个穿黄裙子的孩子送张纸吗……谢谢!
……
子:爸,我叫你怎么不进去?
父:你上厕所不带纸,还乱叫!我能进去吗,那是女厕!
子:那我怎么进去了?
父:……因为你穿裙子!
子:啊,我知道你为啥进不去了!
父:知道了吧……
子:因为你没穿裙子!
[花盆]
父:冬冬,蹲这儿干吗呢?
子:爸,花盆儿为啥会碎呢?
父:因为它从窗台上掉下来了。
子:为啥掉下来就会碎呢?
父:因为它是陶土的,不抗摔!
子:那,啥的抗摔?
父:嗯,塑料的不怕摔。
子:那我知道了,都是花盆儿不好,不怪我把它推下去!
父:啊?
子:谁让它不是塑料的!
[斑马线]
父:冬冬,过马路要走斑马线,你干吗离那么远?
子:爸,你说为啥要走斑马线呢?
父:走斑马线受法律保护,车撞了你是他的错!
子:所以不能走斑马线啊!
父:啊?为啥?
子:你走在斑马线上,来个车这么一撞,你飞出去了。谁知道你是从哪儿撞出去的!
父:啊?那怎么办?
子:我呀,我就站的离斑马线远点儿。车一撞我,我正好倒在斑马线上。警察叔叔一看,竟敢在斑马线上撞人,给我拿下!
父:嗯,还是冬冬聪明!
[买碗]
父:冬冬,跟爸买碗去!
子:好啊,买碗去嘍!
……
子:爸,这碗咋三圆四不扁的?
父:(一边端详着手里的青花碗,没注意冬冬)嗯,是不怎么圆,可能是模具不好。
子:爸,这碗咋这么小?
父:(继续找比较圆的青花碗)大人用大碗,小孩用小碗。
子:爸,这碗咋还有豁口儿?
父:(继续挑碗,想起医院食堂的碗)有豁口儿的不怕丢!
……
父:大儿子,挑好了吗?
子:嗯,挑好了!
父:来,给你钱!(对摊主)走啦,儿子!(抱起冬冬回家)
……
摊主回家对媳妇说:这年头啥怪事儿都有!一个丫头捧着烟灰缸叫碗,一个男人捧着姑娘叫儿子!
[热胀冷缩]
父:冬冬,考你个自然常识?
子:啥常识?
父:乒乓球瘪了,咋让它鼓起来?
子:打气儿。
父:笨蛋!乒乓球又没眼儿,怎么打气?
子:那就扎个眼儿呗!
父:……听着,记住!用热水烫一下,它就鼓起来了!
子:为啥?
父:热胀冷缩啊!里面的空气受热膨胀就把它鼓起来了!
……之后某一天
子:爸,你干吗呢,叮楞咣啷的!
父:这高压锅好久不用,盖儿开不开了!
子:那也不能硬别呀,还不别坏了!
父:那咋办,总不能扔了吧?
子:爸,你烧壶开水,浇到盖儿上试试。
……
父:冬冬,这招儿真灵,轻松就开了!
子:我就说嘛!
父:冬冬,为啥呢?
子:热胀冷缩呗!
父:啊,我懂了!
子:懂了吧,就是盖儿受热……
父:是里面的气儿把盖儿给鼓开的!
[打电话]
呤……
父:喂~
子:爸呀,
父:嗯。(不是我还有谁!)
子:你在家呢,
父:嗯。(不在家怎么接电话!)
子:你干吗呢?
父:接电话。(又是一句废话!)
子:我是冬冬!
父:(忍无可忍了!)废话!
[钥匙]
子:爸,你就不能给我套钥匙。
父:我怕你整丢了!
子:丢了再配呗!
父:别人捡去,这防盗门还能防盗了吗?
子:怎么可能那么巧?
父:你来前给我打电话不就得了!
子:那多麻烦,还得等着!爸,你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父:……那给你吧!告诉你,那门不好开,拧反了容易自锁。教你一遍,记住了!先往这边儿一圈儿半,再往这边儿三圈儿!记住了?
子:记住了!
……
父:不是给你钥匙了吗?干嘛还打电话?
子:爸呀,那门我开不开了,到底往那边儿拧啊?
父:不是告诉你了吗?
子:我忘了!
父:笨!记住了,再告诉你一遍!先往门框那边儿拧!
子:……爸,四边儿都是门框!
31
冬子在前两天回了松江,好多的变故让他无所适从。从2号回来就开始盼望林十一的回程,同时也惊讶自己的改变。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倾诉,习惯了到爹那里寻找慰藉。接着,他就想到了爸爸。找出那张合影出神的看着。小瑞说,爸爸的样子有点儿哀愁。是哀愁吗?自己看了这么久,倒一直觉得他是看着自己笑呢。
林十一出奇的在3号中午就到家了。白离虽然吃惊,可也没问什么。林十一简单的说了句“我累了!”就关在房间里休息了。直到晚饭的时候,冬子叫他,看他正倚在床头,抽着烟。屋里烟雾弥漫的。
“爹,吃饭了。”冬子走过来把窗子打开,新鲜空气的涌入让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了床头桌子上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
“爹呀,你的烟变勤了,对肺子不好啊。”
林十一晃晃脑袋,捏灭手里的烟,冲冬子招招手,孩子会意的走到床边坐下。林十一把他拉倒在自己怀里环抱着。一只手扶着他的肩,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冬子被他身上呛人的烟味熏的几欲流泪。
“儿子,当爹的就是占便宜啊!”林十一搂着他,嘿嘿的笑着。
“便宜?”冬子抬起头看他,不明所以。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想抱就抱!”林十一敲了下冬子的头,“而且,知道你不喜欢烟味儿,我就偏想好好呛呛你!呵呵,你说,做爹的是不是有特权啊?”
“爹?”
“没事儿。”林十一长出了一口气,靠着床头问他,“这几天都干吗了?跟爹说说,想没想我啊?”
“我回我妈那呆了两天。”冬子趴在林十一肚子上,闷闷的说,“从回来那天开始想你。”
“啊,这么精确。”林十一笑了两声,“看着小伟了?”
“嗯,小伟出了点儿事儿!”
“是不是让车蹭了?”林十一猜测着。
“嗯。你怎么知道?”冬子抬了下头,“是让三轮车压了脚面子。骨头没事儿,就是皮开肉绽的,脚肿得象个发糕!”
“小伟经常出这种事儿吧,”林十一挠挠冬子的发心,“不是让车门子夹了,就是让自行车刮了!”
“是啊!”冬子挺身坐直,看着林十一,“有时,我都纳闷儿,他那事儿出的都新鲜。有一次,我妈骑车带他,他竟然把脚伸进车辐条里,整个脚丫子绞的全是血。还有阿,早上挤车,莫名其妙的跪在了车门口,后面的人不知道,直接踩着他上了车。小来小去的就更多了。骑了车子后,更是让人提心吊胆的。他自己还不在乎。象别人要是总这么出事,都不敢上路了。可小伟,一上马路就特兴奋。”
林十一迷了眼睛,点点头,“这是他的命啊。不过,不用担心,没大事。”
“命?”冬子瞪大了眼睛,“爹,啥意思啊?”
“嗯,简单的说,这是他前世的因,结的这世的果。”林十一拍了拍冬子的脸,“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就算,咱们哪儿说哪儿了!”
“嗯,您说。”
“这人有前世,有来生。可也不是谁都有,也有魂飞魄散的无法投胎。就是转世,也不一定都是人转人。这种再生为人的几率很小。”
“那,就是动物转人了?”
“嗯,也可能是动物转动物。”林十一把手交叠着放到脑后枕着,“单说小伟,按八字推算,他是个人转人的特例。”
“那是不是就占便宜呢?”冬子想稀有都高贵啊!
“无所谓占不占便宜,其实都一样,因果循环,这一世都要承受上一世的业。”
“报应吗?”
“嗯,这么说也行。不过,这跟恩怨无关。”林十一冲他咧咧嘴。
这时,白离推门进来,端了一个方盘子。上面有两碟子杂瓣儿的菜和两碗饭。他把盘子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把手里的筷子递给林十一,“吃吧,都快凉了。”
冬子也接过筷子,捧起碗跟白离道谢。白离看不出情绪的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合上了门。
“小伟的前世是下等人,就是侍候人的人。”林十一也捧着碗吃了一口。
“侍候人?书童?杂役?”冬子帮他夹了一朵香菇。
“车马童。就是那种专门给人牵马拉僵的人。”林十一说着,伸着筷子比划了一下。
“车,马,童?”冬子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筷子在嘴边停住,“那,那就是……”
“那就是说,小伟的前世对马和车有抱怨。可能不时的抽打过马,也可能泄愤的踹过车门子。”林十一扒了一口饭,忽然喉咙有点儿堵,正四下里寻么着,就看白离端着水杯走进来。
“吃饭尽量少兑水,不好消化。”说完,白离又出去了。
“爹,那就是小伟这辈子要还了?”冬子回头看了一眼白离的背影,又问了一句。
“也没那么严重,什么还不还的。你就是把它当作一个印记,前世给今生的烙印。”林十一喝了口水,“就好像你晚上睡觉的姿势不好,早上起来就可能落枕。也不过就是不舒服一段时间,没大碍。”
“哦。”冬子安静的吃了一会儿饭,“我妈还特意给他求了道符,戴了个锁。”说完手指从领子里勾出一条红线儿,一端挂着一个红三角。“看,给我也挂了一个,说是戴到秋天。”
林十一放下碗,拽着看了看,“这哪儿整的,花钱了?”
冬子收回那个三角,“好像是郭家店一个叫什么玉兰的。”
“郁家那俩小子?”林十一扬扬眉毛,似笑非笑的撇撇嘴,端起碗接着吃起来。
“爹你认识?郁家,我以为玉兰是名呢?原来是姓郁。”
“有过一面之缘。你妈还那样,谁吓唬她都信,耳根子软。”
“嗯,我妈在这方面最没抵抗力了。”冬子猛扒了几口饭,把空碗放到桌上,对着林十一欲言又止的。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