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城-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乓桓隼胨还降挠孀呃吹哪泻ⅰD歉瞿泻⒏吒呤菔荩肥涤趾谟殖螅ち烁霰曜嫉男巫恿常闹芡怀觯屑浒枷荩亲酉笮『⒛竽嗳怂频亩嘧Я艘幌拢乇鸪ぁD歉龀竽泻⒈蝗酥缸疟亲诱饷此担康煽诖簟
齐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声,接着亲昵地对高悦高声说:“如果我长这样,你还喜欢我吗”?他以为自己在说私房话,对高悦的语态暧昧得不能再暧昧,外人一听就知道他们是同志。高悦眼睁睁看这丑男孩几秒钟内脸上翻过委屈、惊讶、鄙视、好奇、愤怒的表情,赶快一把抓过齐飞指着人家鼻子的手,落荒而逃。到了人少的角落,对着捧腹大笑。那个丑男孩在大街上当众被一对同志鄙视,希望以后能顺利走出心理阴影。
街上的东西,除了吃的和书,其他的衣服、装饰,他们也就看看而已。高悦有时会模糊地想想自己穿上戴上这些衣服首饰是什么样子,但是基本信奉“天然”。齐飞更是如此。唯一一次一起买“高级” 衣服,是高悦的内裤。
一个下午,高悦踢完球脱光了去洗澡,脏内裤泡盆里,干净内裤从衣服架子上收下来,堆床上。齐飞一个人在宿舍里闲晃。高悦胡子不重,但是他讨厌上嘴唇毛融融的青涩形象,有一把剃须刀,平时放书架上。齐飞把剃须刀翻出来玩。数学好的人手下不知轻重,没有剃须刀多么锋利的概念。他手上无聊,对着床上高悦的内裤每条来了一刀。完了以后傻眼:每条内裤都应刀而破。高悦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齐飞正傻乎乎地想把内裤缝起来。高悦拿起一条看,破的,再拿一条,还是破的,大怒:“一条都没给我剩,把你的扒下来赔我”。齐飞犯了错误,颇为内疚,居然问:“真的” ?高悦笑了:“你省省吧,我鸟大,你那个小裤衩放不下”。齐飞鄙视之。
高悦光着身子研究了一会,发现内裤即使缝上,凭他们的缝纫手艺也只能磨屁股而已。他转了一圈,偷了同宿舍麻子的一条先对付着。第二天两人上街买内裤。齐飞一定要挑个性感内裤,以满足他的变态心理。兴致勃勃进了内衣店,转了一圈才尴尬的发现是女士用品店,两人在店员疑似看色狼的目光下,非常无辜地灰溜溜出来。好在内衣店旁边就是衣物店,齐飞如愿以偿的买了一对“品牌” 内裤给高悦,说:“这下你的屁股可值钱了,光这两条内裤就比我全部内裤加起来都贵” 。
在公园里
那个城市有个本市知名的公园,以国际知名的架势在当地报纸、电台上宣传,绿化倒也不错。高悦和齐飞周末有时去。里面活动不少,打街边台球、划船、坐摩天轮,等等,夏天还有游泳。高悦的游泳技术原本很水,齐飞教他。在水里滑溜溜、清凉地抱着,是他们最喜欢的运动。高悦的游泳技术突飞猛进,最后可以独立在深水区游几个来回。他后来一直保持了游泳的爱好。
公园周末人多,尤其是热闹的地方。但是边角之处少人的背面也不少。晚上的时候,天已经慢慢黑了,高悦和齐飞在一个树丛后面的石头凳子上坐着。面前是一个小湾,四周很安静。
齐飞说:“听说帝京有些偏僻的公园有同志角,可以随便去找人的” 。高悦当然也听说过:“是,据说很乱,在公共厕所里干” 。齐飞评论:“去那里的大概都是些老丑的穷人吧,或者民工,稍微有条件的肯定去G吧了” 。高悦添油加醋:“嗯,听说有男孩根本不是同志,路过就被强了” 。齐飞道:“靠,被民工摁着欺负,我肯定会自杀” 。高悦嘻皮笑脸:“别啊,我以后万一失业,要饭流浪,比民工还惨呢” 。齐飞道:“你要是要饭,我特许你可以来找我” 。高悦大笑。
过了一会,高悦重新拾起话题:“其实也有厉害的人去,我以前跟人聊天,据说还有明星出没” 。齐飞道:“追星族知道要吓死了” 。高悦鄙视:“切,追星族都是没脑子的” 。齐飞哼哼笑了笑,说:“你太好强,就算对着明星也做不出来追的样子” 。高悦耸肩。齐飞接着说:“其实我特别想当个追星族,觉得他们思维特别简单,喜欢就喊出来,在人群里远远看看就心满意足” 。高悦没有立刻回话,过了一会,说:“你今天真象个哲学家。人啊,一复杂起来,就没法简单了,你这种人想体会追星的快乐,等下辈子吧” 。
齐飞没有说话。两人沉默起来。风吹过湖面,波浪鳞鳞,按照复杂的数学规律在岸边反射、衍射、慢慢衰减、又再次兴起。
难得有几只鸭子在附近悠闲的戏水。他们正好剩有半个面包,本来想带回去当夜宵,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喂鸭子玩。面包没了,鸭子散开。
齐飞手托腮棒,看着鸭子游远,感慨起来:“其实鸭子和人的DNA差不多,据说百分之八十相同,但是外表看居然如此不同” 。高悦失笑:“什么外表看很不同。内里更不一样啊” 。齐飞扭过头来,说:“其实内里差不多,生物机器而已” 。高悦笑:“你今天真是好深沉。说话我都听不懂。你跟鸭子差不多” ?齐飞认真的说:“比如有外星人观察地球生物,鸭子和人,都是传宗接代的一种有机体,我们其实都是DNA的奴隶” 。
高悦糊涂了:“什么意思” ?齐飞说:“DNA需要营养,我们就吃饭;DNA需要繁殖,我们就冲动。最后DNA透过后代长生不老,而我们过几十年就死了,不过是DNA无尽生命里很短的一个载体而已” 。
高悦从来没想过这些,觉得是歪理,想反驳,却一时无处下嘴,说:“你这也太消极了,那你说我们在聊天,是你和我聊天,还是俩DNA在聊天” ?齐飞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湖水,说:“当然是我们聊天,有点私下的想法总可以” 。高悦想了一会,忽然自己乐了。齐飞问:“乐什么”?高悦说:“我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歧视丑男,原来是我的DNA在歧视,我只是身不由己”。
聊了一会玄学,高悦奇怪地问:“你成天看无聊武侠小说,哪来这么多怪想法” ?齐飞笑了,说:“武侠小说其实很有趣,我有时候看着,心里就瞎想这些” 。高悦从侧面,看着齐飞白皙的皮肤和翘翘的鼻子,忍不住上去抱他,抚摸他的身体,嘴里说:“我的DNA开始控制我,我的手要捏你了” ,他摸着齐飞某处,笑道:“看来你的DNA也不老实” 。齐飞笑得很灿烂,翻过身让高悦抱得更舒服点。高悦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齐飞让他亲。高悦觉得世界真美好。
游园惊魂
忽然背后一声大叫:“你们两个干什么” ?高悦大吃一惊,怀里的齐飞整个身体也吓得一哆嗦。两人回头一看,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妈站在小路的路口,冲着他们义愤填膺地怒目。高悦尴尬地把齐飞从怀里推开,站起来嘴里狡辩:“我们闹着玩的” 。大妈瘦瘦小小,立在路灯下一脸正气,怒道:“把衣服穿好,跟我到办公室去说” 。齐飞忙说:“我们是大学生” 。大妈简直是正义女神附体,冷笑:“大学生怎么啦,跟我走” 。高悦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拐弯的地方有两个年轻人正快速赶来,明显跟大妈一起的。他们好象戴了红袖箍,也许没戴,高悦根本没有时间看第二眼。齐飞还傻呼呼地想解释,高悦猛地一拽他,低声说:“快跑” 。
齐飞愣在原地,高悦拉着他就往反方向窜。反方向根本没路,人急了象猴子一样,几下蹬着大石头越过一排矮树跳到大路上。树枝把脸、手挂得生疼。两个赶来的年轻人一看,立刻从矮树的另一侧转过来抓人,嘴里很凶地喊:“站住,不许跑”。
高悦在齐飞后面跳到地上,一个踉跄,他看齐飞在等自己,猛推他一下,边加速边说:“跑掉一个就行,快点” 。齐飞不知道,高悦以前在圈子里就听说过有人以暴打同志为乐,然后公开身分、通知单位、勒索罚款。如果这些人真是这样,被他们当众揍、侮辱,当真要斯文扫地。
他心思如电转,一瞬间想:两个人只要走了一个就好办,剩下一个死不认帐,对方没有证据。最好跑掉的是齐飞,这孩子老实,高悦比较老练。
赶来的两个年轻人速度很快,眨眼就离高悦只差几步,高悦的速度还没全起来。他看齐飞已经出去好几米,知道他的跑步速度比自己快,心下稍微安定。不料齐飞居然慢下来,回头看高悦跟上来没有。高悦气得牙痒,没办法,使劲追上去。似乎胳膊被人抓住,他因为往前冲,动量很大,拼命一挣就挣开。
晚上公园里没人,高悦跑开来,两耳生风,什么都顾不上,连齐飞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学生的身体素质毕竟比社会上人好不少,十几秒内距离拉远。高悦看到前面一个叉路,脑子稍微冷静一下,看到齐飞其实一直在前面,忙叫:“右边” 。往左虽然是公园大门,但是高悦想门口人那么多,肯定冲不出去。右边是公园深处,人少,也许有机会。
路上就几对散步的老头老太,不构成威胁。高悦和齐飞跑得飞快。他的跑步成绩其实一般,但是那天简直象野狼一样不知疲倦,出去很远速度不减。他看到路边古城墙下有破旧的仓库,这里两人以前来过,还讨论过城墙的结构。齐飞对他嚷:“城墙” 。
古城墙有很多缺口,他们沿着爬上去。回头看,赶来抓人的到了城墙下,也许觉得追不上了,骂咧咧地停步。
高悦和齐飞不敢大意,沿着城墙跑跑走走很久,天已经全黑透了,才找了个缺口的地方下去,穿过一个垃圾场荒地,终於脚踏实地,融入小巷之中。
小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高悦背靠小巷的墙,发觉自己心跳得象要爆炸,简直几米之外都听得到,腿软得象面条,耳朵嗡嗡叫,喉头发甜、发干,恶心,想吐,但是干呕一丝吐沫都没有。齐飞似乎好点,但是也不行了。他看高悦想坐下休息,拉住他,说:“慢慢走,你这样猛坐不行的” 。高悦一句话都懒得说,扶着齐飞的肩膀一瘸一拐走,
小巷的出口是条大马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马路上的行人摩肩接踵,说说笑笑,逛街购物。两人从黑暗的巷子里狼狈地出来,看着这样的盛世繁华,恍如隔代。
齐飞想赶快回学校。高悦实在走不动,哀告:“坐一会,我真不行了” 。他们进了一家小吃店,买了些点心茶水。过了很久,高悦惊魂方定,理智、思维回到了躯体之内。他的手、腿控制不住地抖。齐飞也一直不说话。
高悦后怕地说:“幸亏跑掉了,要不然闹到系里、学校,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再通知家长,我们就完蛋了” 。齐飞平时神气活现,那时却闷闷不乐、几乎哭了:“别说了,如果我妈知道,我就毁容” 。齐飞的父母分居,他妈一个人把他养大很不容易。高悦理解:“是啊,就算要跟家里说,也绝对不能这么被动地让他们知道” 。
高悦又说:“我跟你讲,你以后在外面机灵点” 。齐飞点头。高悦接着说:“我让你走,你等我干什么,幸好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