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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宦谋-第79章

小说: 宦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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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换一位领导这么夸钟敏秀,她多半会表现得很矜持。

但孟谨行在她面前已不是头一次说这种话,并且为她和夏明翰牵线出了不小的力,她在心里就没把他当外人,即使现在身处办公室,她还是眼睛放光,走到屋子中间,笑着转了个身说:“真是这样?”

她这一离座旋身的动作,恰到好处地又把自己的身材展露了一番。

长丰的冬天很冷,她的办公室在空调的暖风吹送下温暖惬意,累赘的厚外套自然被她挂在了衣架上,身上一袭黑色紧身高领毛衣搭一条裹臀的微喇薄呢长裤,衬着她如雪的肤色,宛如一只傲娇的黑天鹅。

孟谨行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身体的某处竟然毫无预兆地火热起来,他立刻背过身舔一下唇,佯装受不住屋内的空调温度,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并快速地说:“我什么时候在部长面前说过假话?”

钟敏秀轻轻一笑,走到门口的矮柜前,拿起一个茶叶罐问:“要不要喝茶?前两天有位朋友送的寿眉,非常润滑。”

“这是好茶啊!”孟清平喜好饮茶,孟谨行自己虽然没这爱好,但还是从父亲那里知道不少名茶,他走过去从钟敏秀手里接了茶罐道,“这样的茶给我这种只懂大口喝水的人喝,简直就是糟蹋!部长倒不如整罐给了我,让我以后用来招待客人。”

钟敏秀斜瞄他一眼道:“哈,你空着两只手来,还想顺我东西!”

孟谨行笑看着她问:“你看我像空手来看你的人吗?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给不给吧?”

钟敏秀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赶紧走回办公桌后面,“你要就拿去喽,柜里有整盒的,这罐给我留着。”

“谢谢部长!”孟谨行将手上的罐子放下,不客气地打开柜门将茶叶礼盒拿出来放在柜面上。

钟敏秀坐在大班椅内,手捧着一杯花茶,随意地问:“去过肖县那里了?”

“嗯,刚刚去过。”孟谨行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那应该是不需要我多说了,文件明天就会发下去,你回去交接一下,下周我陪你去招商办报到。”

“你就不对我提点具体工作要求?”孟谨行笑问。

钟敏秀横他一眼,“跟你姐来这套!”

孟谨行收了笑,正色道:“我是说真的。突然给我这三副担子,我心里没底啊!肖县面前我是不敢露怂,你是我姐,有话我当然不能藏着。”

“你担心什么?”钟敏秀受他影响,态度也认真起来,放下杯子端坐好问他。

“我始终对这个筹建办不太明白。”孟谨行看她一眼说,“这么讲吧,有关这个桑榆旅游示范区,以后哪一块工作要向凤山镇汇报,哪一块该向市里汇报?”

钟敏秀沉吟一下,颇有深意地看着他道:“都要。”

孟谨行明白了。

方天岳就是葛云状的眼睛,向方天岳汇报就是向葛云状汇报。

向市里汇报自然是直接向翁灿辉汇报,谁让这个项目现在是市长督办项目呢?

而钟敏秀这一句“都要”,孟谨行又觉得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想到了肖云山。

肖云山放弃让他当凤山镇镇长的妥协原因是什么?必定是让肖云山不肯轻易放却的东西,如果孟谨行估计不差,肖云山会接替郑三炮成为书记。

那么,对于肖云山从当县长时期就关心的桑榆旅游开发,肖云山会甘心让方天岳在葛云状跟前抢了自己的功劳吗?

孟谨行认为不会。

所以,钟敏秀的“都要”应该还另外包括了向肖云山汇报。

他不由暗暗喟叹,三顶帽子就数这顶是最难戴的。

“部长,担子很沉啊,能不能提个要求?”

钟敏秀嘴角轻轻一扬道:“你也别提要求了,我给你透个底。桑榆别看现在只有个筹建办,但小麻雀五脏齐全,该有的部门它都有,人员全部另行调配,所以干好干坏啊,全在于你自己!”

孟谨行瞳孔立时放大。

她这话是大有学问的,无异于在提醒孟谨行,只要干好了,示范区就有升格的机会。

“明白了?”钟敏秀笑道,“县委充分考虑到你工作的难度,不但老何去了县旅游局,另外还在筹建办给你搭了帮手。”

“谁?”孟谨行好奇了。

“楚远。”她说。

孟谨行一愣,“你把他要过来了?”

“我前段时间见过高秘书长,听说你和楚远对桑榆建设的理念上有许多共同认识,就通过他向市里要了这个人过来。应该能帮到你吧?”

“谢谢组织上考虑得如此周到。”他中规中矩地回答了钟敏秀这个问题。

楚远算是个人材,但对于孟谨行来说,他更愿意用孙飞,他试探着问:“你刚刚说筹建办的人员是另行调配的,我可不可理解为,我能决定要哪些人过来?”

“具体要哪些人过来你可以提出想法,由各县局委派,这些人员的编制留在原单位,包括你自己今后的人事关系也是在县招商局。”钟敏秀想了想,低声道,“给你提个醒,招商办迟早要撤。”

孟谨行一听,好嘛,搞不好筹建办、招商局都会变成收容所啊!

他道:“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姐要替我把关,怎么着也得给我弄几员猛将,才能把这个示范区折腾出样子来吧?”

“你别拿话堵我。这么着,让徐旸过去,由他帮你把关,你该放心啦。他这几年勤勤恳恳干得不错,我也一直没找着合适机会让他作更大的发挥,借你的平台让他再上一层楼,你看怎么样?”

“好啊!”孟谨行觉得这主意妙。

钟敏秀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响,她接了电话,听着听着脸上便现在无奈、懊恼的表情,最后说:“……行行,您别急,我马上亲自过来!”

“怎么啦?”孟谨行看她合上手机就去拿外套,也跟着站起来问。

“你有开车?”钟敏秀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住的那房子是八十年代的县委老宿舍,这样那样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下面住的老夫妻又是县里的老书记俩口子,一有问题电话就打个不停。”

“找个人去处理不就完了?”孟谨行也拿了外套穿上,和她一起往外走,倒也没忘了顺上那盒寿眉。

“心烦就心烦在这儿,谁去他们都不信任,每回都非要我自己去了当面承诺,然后数着日子看我解决了才行。”

孟谨行一听笑了出来,“老爷子肯定是个细致人。”

“可不是!”

二人上了车,钟敏秀想起在办公室没说完的话,“徐旸那事,最好由你向县里提出来。”

“我明白。”孟谨行点头,“其他岗位,你没有建议给我?”

钟敏秀笑了,“算了吧,就那么几个位置,你到时候只怕都嫌安排不过来。”

孟谨行怔了一下,心道,就这么个小庙,各路神仙都要瓜分,自己还活不活?

到了位于曙光路的老县委宿舍,按着钟敏秀的指示,福特停在最南边一幢五层楼下,孟谨行从后备箱取了给她带来的一些滋补药材,跟着上到二楼,敲开东面的门,见到了那对老干部。

俩老人拉着钟敏秀看卫生间滴个不停的水,唠唠叨叨说了许久,二人才脱身上楼进了钟敏秀的屋子,进到卫生间一看,呵,水笼头坏了,放了整一缸的水,一直渗到地上。

既然跟着来了,孟谨行自然得充当干活的角色,脱了外套,挽起袖子,先放了水,又让钟敏秀取来工具,有模有样要帮她修笼头。

也是太自信,尽管从未干过这活,他料想应该不难,拿起扳手就劳作,结果越修越坏,直至水柱直喷,把二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不算,又把楼下俩老引上来砰砰砰把门敲得像擂鼓。

钟敏秀正关水阀,孟谨行只好去开了门,站门口好一通说,又一身湿漉漉地跟着俩老下去帮他们清干净屋子。

等他牙关打着颤跑回来,竟意外发现钟敏秀已经自己修好了水笼头,正清理地上的水渍。

“我这回不仅是班门弄斧,简直是丑大了!”他靠在门框上,看她蹲在那里,一下下擦着地,湿衣服沾在身上,每动一下整个背部弧线就像一张弓似的一开一合,不由脱口又道,“姐,有没有人说你的背影很漂亮?”

钟敏秀的身体弧度明显有数秒的僵硬。

很快她便站起身绞干抹布回身看他一眼说:“快把衣服脱了烘一下,不然明天感冒得骂我了。”

孟谨行突然觉得嗓子眼很干,她的湿毛衣上隐隐顶着两个小凸点,直接刺激着他的眼球,令血脉瞬间有引爆的感觉。

第101章有些霉味'鲜花加更

钟敏秀注意到他眼光有异,低头一看立时脸涨得通红,举着手里的抹布就朝他拍过去,“你的眼睛不老实!”

孟谨行偏头躲过抹布,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心道,你当我愿意不老实啊?

这一握,俩人的身体距离立刻消失,各自的凸点在上下位置分别顶着对方,让二人心里都生出千万个猫爪,挠挠得又痒又不自在。

孟谨行虽然读书的时候早被同寝的同学们**得百毒不侵,但在雷云谣之前他毕竟没谈过恋爱,与雷云谣也至多只到拉手亲吻的程度,也没有起过生理反应,他自己都没法解释怎么会对着这个半老徐娘起了这么大反应?

这样的感觉让他束手无策。

钟敏秀到底是结过婚的人,最初的窘迫尴尬后,她很快找到了解决双方难堪的办法,用她的双臂干脆地抱住孟谨行,感叹着说:“你很像我弟弟小时候,不枉我认下你这个弟弟。”说着便轻轻推开了孟谨行的身体,走进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一件睡衣出来,一边闻着一边语带双关地说,“我老公穿过的,放了很多年,有些霉味儿,你将就披一下,衣服烘干就好了。”

孟谨行接过衣服,是那种很老土的毛巾布睡袍,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故作随意地问:“从来没听姐提起过姐夫?”

钟敏秀的眼睛立刻失了神采,“牺牲在老山了。”

他有些局促,“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不知者无罪。也就为这,我才锻炼得什么活都能干了!”钟敏秀自嘲地笑笑,催促他,“快去换上吧。”

孟谨行快速进了卫生间,等他出来的时候,钟敏秀也已经换了衣服,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对着取暖器烘起来。

他坐在桌边,点了支烟,百无聊赖地看着她。

她的脖子很长,此刻穿着一字领的毛衣,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的白净秀美。

正看得出神,钟敏秀回过头来让他递裤子,撞上他的目光,他立刻深吸一口烟站起来,把裤子递给她,躲到阳台去了。

衣服烘干出门,孟谨行又退回来,在带来的滋补药材中挑了几样,到二楼又敲开那对老夫妻的门,说是我姐一个人住,家里没个男人少不了经常会给二老添些麻烦,还请多担待着点,一点小礼品表示对二老照顾我姐的谢意,希望二老健康长寿。

钟敏秀站一边儿看他跟老夫妻说话,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如此一折腾,等二人返回县委,已是临近下班时间,荀志刚早已打了两三个传呼催促孟谨行。

晚上这一顿,除了孟谨行,就是长丰五虎。

孟谨行抽个冷子跟徐旸说了调动的事,徐旸当场就感激涕零,并为具体调哪些人过来出了不少的主意。

所有人当晚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孟谨行和李红星,二人心照不宣,把一切融入酒中。

胡四海是情绪最低落的一个,谭宇虽没有牵涉在郑三炮的案子里,但对于郑三炮的许多违规做法他都没有顶住,作为财政局的一把手,他自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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