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卫公子-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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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定下的目标便是一直不停的胜利,一直不停的摧毁河北兵马地斗志,将河东的强大全部展现出来,威慑袁绍,威慑天下,何尝不也是威慑自己的内部隐忧。
当然,他也是知道,这一场反伏击的主将却是典韦,也没有争取功劳的意思,但只求自己能够竭尽所学,帮助典韦获取最大的战果便心满意足,至于什么虚名,倒也并不在意。
他却不知道,卫宁本来的打算其实是要让他独自领兵北上的,却也是因为他的新投,威望不足,而用典韦来震慑军心。实际上,典韦收到地军令,反而便是一切都听从他太史慈地意见。即便他有意要让功劳与典韦,日后的大功注定也是放在他地头上的。
河东对于各部大将都喜欢津津乐道的评论,在这个乱世中属于顶尖武将的行列,河东简直天怒人怨的收拢了太多。
不提对比河北四庭柱的河东四大将,典韦,黄忠,徐晃,赵云,如今被众军排在第五号猛将位子的,毫无争议的竟然是放在了他太史慈的身上。虽然只是顶尖武将地末尾,但也足够压制住差一点便能触碰到这个等级的马超了。而在其下的,还有庞德,张绣等人。当然,这其中只是论及武艺,而并未加上徐荣之类的智将之流。
这些人,无论放在任何一家诸侯上。只要人品还不错,都足够放在第一线的大将位子,却在河东,有些时候,连建功立业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河东地强大,这些人并没有多少抱怨。与文官的担忧不同,袁绍主动掀起的大战,反而让所有武将们都觉得热血沸腾。
以前欺负的都是一些毫无压力的角色。无论是李郭张樊还是韩马,都不是什么强大的对手。而与河东齐名的河北,还是一场在这个乱世中少见的倾巢大战。其中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机会让所有人地嘴巴都流满了口水。单单看卫宁亲自出兵,便带了黄忠,典韦,太史慈,马超,庞德等人,便知道,这一场大战。少不得给他们一场机会了。
两边的战争机器都全速开起,单单从卫宁收到对于河北冀州幽州一带的报告,袁绍征集两州百姓,扩军充兵,已经突破了二十万大关,甚至还没有停下地迹象,单单屯扎在壶关之外,邯郸,广平一线的兵马便已经接近六万之数。而与卫宁大军在南对峙的十五万大军。还有增兵的迹象。
从各个方面看出,袁绍这一次显然是下了血本和偌大决心,甚至不惜动摇根基都要与卫宁分个死活,未来战争持续下去,他的兵马,恐怕必然会突破三十万大关!
而这还只是属于袁绍自己的实力,有消息报告,袁绍的谋士集团已经建议,让他出使塞外。要求被他控制的乌桓等族。从北面出马邑攻打并州。最起码,这些草原上的恶狼。也能聚集起两三万地数量……
三十三万,还是保守估计,单单跃然纸上,已经足够吓怕天下大部分人了,甚至河东部分人对这样的数字都有些胆战心惊。想当初,讨伐董卓的时候,也不过是五六十万人的碰撞,但那却是集结了天下几乎所有的实力。
如今区区一个北方大战,就能造成这样的局面,确实是让人心寒无比。这样打下去,到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元气恐怕都将大伤了。
而当袁绍有了这样的决心后,河东显然也决然不可能会屈服在袁绍以势压人的手段中。无论是卫宁,还是郭嘉都能一针见血地看出袁绍的歹毒……
他就是要借着这种庞然大物的压力,来扰乱卫宁后方的根本。新政的弊端,便在于剥取了不少士族的利益,人心不稳,必然就是政治上以及后方的不稳定。假若卫宁如同他一样狂征大军作为抵挡,必然暴露后方的空虚,给了那些潜藏在深层暗流下的毒瘤活动地空间和希望,而假若,卫宁不征兵,又必然在兵力上同样处于和河北争锋地劣势下,同样也会让后方左右摇摆的部分人,对河东失去信心。
很毒辣,卫宁几乎可以肯定,这样攻心之策,便是出自袁绍集团最让他忌惮地田丰,沮授,或者是许攸这三个人之手。即便有消息称田丰和沮授之间有了理念上的不合,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卫宁可不会认为他们的理性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裂痕出来。事实上无论在智谋,忠义,以及对局势的把握上,这三个家伙,绝对便是河东最大的威胁。
若同一时空,袁绍能善用三人,能够驾驭住他们,那袁曹官渡一战的胜负,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
当然,这三人最大而致命的弱点,便是性格上的缺陷!有了这个依仗,卫宁凭借手中两大王牌,未必不能彻底将他们扫平。
而这个时候,袁绍已经坐不住了,田丰还在信都,卫宁在河内休整了不久,便也亲自领兵,上了朝歌前线。四万大军开拨,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得到太史慈的捷报。
第四百四十一章 田丰入狱,冀北成牢
魏郡本就是连接邺城和邯郸的中枢点,在出兵西进决意与河东一战的时候,首先摆在河北眼前的三大障碍,一便是邺城,作为缓解河东和河北之间的缓冲地带,牵一发动全身,要吃,只能一口吃下,若不能一口吃下,河东必然便会借助邺城的地理而突破反攻,当然,借助吕布反水和河东兵力未齐的空隙,邺城这个障碍便已经去除掉了。而第二个便是河内,作为邺城以南的重镇,北靠太行,南依黄河,是河东触手可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道天险防御,而正是如此,卫宁方能大胆将他用作后方大本营来抵御袁绍的大军压境。而第三个,便是河北人人咬牙切齿的壶关,冀州可算是深深吃过了这座雄关的苦头,不仅当初赵云那抹轻骑出壶关大大延缓了幽州公孙瓒和袁绍的胜败结果,一度打乱了袁绍全盘计划,更还将邺城这样一个富庶重要的地方给夺取,壶关正如同一个满身尖锐的刺猬,咬也不是,吃又吃不了,正是河北痛恨无比的存在。
而有了这三处障碍,先集合了袁绍麾下所有智囊们定下的大略,策反了吕布除去其一,才是促使袁绍下定决心的间接原因。而正是如此,当大军趁机西进,入驻邺城的时候,河北眼光的布局,在抛开卫宁隐藏的一切底牌下,布置于河东的大战略,丝毫不逊色于河东了。
用邯郸来制衡壶关,再以魏郡做中枢连接,南面有邺城,黎阳作为牵制,一条带状连接战线,便几乎可以将壶关和河内两面的威胁给彻底封死。连打代消,几乎将壶关的优势减弱到了最低。
正是如此,不论是邯郸,还是邺城,都布下了重兵。可以说几乎是倾尽了河北全部的力量运送在这两个地方。
本意便是要让壶关和河内只能龟缩,而无法发挥他们该有的地理优势,牵制显然在初期是很成功的。无论是壶关,还是河内,根本都找不到出手的机会,在邯郸。魏郡,邺城,黎阳,四点三线上,形成的坚厚屏障,几乎将北面虚弱的冀州本土都死死的保护了进去。
但,如今有自己认为地那个不肖子和逆臣擅自做的决定,几乎让袁绍怒气而昏。自己做了那么多,不正是为了防范有敌军骚扰腹背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对方放了进来。那先前所布下的大局,还有个什么用!?
尤其,被骚扰的还是魏郡。这个重要但却又薄弱的中枢点,一但这个点运作不良,一但他被敌方切断掉。原本看上去坚固无比地四点三线防御,便霎时突破了老大一个缺口,从而,远在邺城和黎阳的南面大军,完全不陷入了被动上面的尴尬!几乎可以说,在不短的时间里,算是失去了和冀北的联系。而便是这短短时间,尤其致命,假若卫宁窥准时机,发动总攻……不提军心的混乱,腹背受敌下,本就是兵家大忌!
所以,袁绍异常愤怒,甚至完全没有理会袁熙后面的解释。
围剿,逼其北上?且不提。最后能否将这支兵马吃掉或者是逼迫他北逃回去,但就算是他游走骚扰,便足够让邯郸与邺城的关系,因为魏郡的混乱而短路许久地时日,现在正是时比金贵,如何耽误得起?而同时,敌军既然敢放他这一支兵马孤军犯险,若就是将他们放弃了,还逼迫个屁?
袁绍是对田丰越发厌恶了。在他看来这个馊主意简直就是动摇整个战线的荒谬。更让他恼怒的是,自己那个次子竟然还觉得这计策可行。还仿佛献宝一样拿出来邀功请赏!
事实上,袁绍或是对田丰地厌恶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就是这样一个总是板着脸的家伙,功劳虽然不弱,但每每总是与他唱起反调,不欢而散,仿佛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在看来都是错误的。
他田丰当他袁绍是什么。昏君。白痴。而他田丰才是圣人。才是能臣?
“传我军令袁绍冷笑连连地将自己儿子地书函愤然丢在地上。脸上异常阴沉。“田丰蛊惑军心。乱我大略。纵敌入寇。即刻罢黜田丰官职。收押邯郸牢狱!”
说到此处。袁绍狠声道。“若敢抵挡。格杀勿论!”
帐下满堂齐齐色变。但更多地人却是幸灾乐祸。唯有沮丧虽然先前与田丰有计策上地冲突。并不妨碍他与田丰地交情。以及盟友关系。如今田丰获罪。无疑便将他地影响力一下子孤立了起来。日后要挽救战事。对于袁绍来说。恐怕更难了。
“主公不可啊!”沮授做耐不住。即便知道如今地袁绍已经对田丰起了杀心。但却也不得不求情道。
“田元皓。当世贤良。忠肝义胆。又岂会犯下如此罪恶。还请主公明察!”沮授脸色恳切。铿锵断然道。
“忠肝义胆!?”袁绍不怒反笑,手指地上书函,却转而厉声做喝,“我儿书函已是详说,这还有假?田丰纵然壶关轻骑一万余人南下骚扰我魏郡,魏郡若乱,则必动我邺城战机,如此,罔顾大局,乱我军心,动我根基,还不是纵敌入寇,若我观之,恐怕那田丰与河东还有关系!”
沮授脸色一变,经袁绍一语,竟是涉及到了这样的利害关系,当下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将地上书函拾起,快速的看了一通,心中微动,田丰的建议显然并非不可取,而恰恰是低估了袁绍对他的敌视和不喜,放在明面上的诱敌示弱之计,一但因为情绪的带动,自然而然便让袁绍起了猜忌之心。
沮授心中闪过一丝悲哀,田丰地计策,显然是可行的,甚至有可能左右壶关的拥有权。但偏偏也是因为他这样一个人,已经让袁绍早就恨上心头了,表面上的利害关系,必须要有一个善辩能言之士方能为袁绍除去猜忌,即便是酒是换一个人来提出这样的奇计,也不可能让袁绍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可事到如今,还能指望谁来为田丰的计策详细解说?自己?沮授可是明白。自己比起田丰来说,在袁绍心目中也是好不了多少的,更别提刚才自己出面求情了。
眼睛环顾帐中如许攸,郭图(上一章说郭图因为田丰出言得到袁熙认可而不爽,这里写错了,留在邯郸的是田丰和审配。而随袁绍出兵地是沮授,许攸,郭图,逢纪。逢纪留守邺城,其余人随同南下,抱歉……)等人,只能从他们身上看到幸灾乐祸,又如何会上前帮忙?整个河北谁不知道田丰地刚硬脾气,没被他得罪的人。几乎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
在这个时候,显然除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为田丰说话。他们更乐意看到一个与他们不合而讨厌地家伙落马下水,这个时候没有落井下石,便已经殊为不易了……
沮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