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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色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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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他听过后笑了很久,抱着我说,“我养不起你吗,再有十个沈筝也吃不穷我。”

    我戴着墨镜从车内弯腰下来,吩咐司机等到傍晚七点再过来这边接我,司机离开后,我朝着商业街最里面挤入进去,一边用手机给苏姐打电话确认位置,一边在经过一家咖啡店橱窗前整理着我的衣摆和围巾。

    这件玫红色大衣是陈靖深今年年初托秦霁从国外时装周买下来的,全球只限量****三款,分别是不同颜色,当时买的时候仅仅剩下了这一件,别无选择。

    我并不是非常喜欢,我对于艳丽的颜色骨子里都有一点排斥,因为我觉得花团锦簇并不属于我这样的女人应该有的张扬,唯有简单低调才能长久安稳。

    不过它高昂咂舌的价格穿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的确非常有面子,识货的人都会对我身份产生巨大好奇,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渴望被瞩目被艳羡的快感。

    我推门进入餐厅时,苏姐正坐在那里喝一杯奶昔,她系着一条浅灰色的毛线围巾,穿得非常臃肿,脸上有一些斑点,皮肤偏黄,眼角的皱纹泄露了她真实年纪。

    我被她过分随意的仪表吓了一跳,苏姐爱美到了狂热的地步,她决不允许任何时候自己是不完美的出现在别人面前,我们几乎没人看到过她的素颜,她夜晚睡觉都不卸妆,才会导致她原本白皙紧致的皮肤被化妆品腐蚀得有些沧桑衰老。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我看着面前桌上摆放的两种口味披萨,蹙眉说,“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快餐吗。”

    她咬了一口扔回盘里,拿纸巾蹭着指尖的油渍,“忽然想吃这一口,最近我喜好变化很多大。”

    她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瞧我身上的穿着,以及我左手无名指戴着的三克拉钻戒,她说,“没想到我当初的预言竟会成真。你果然踩着这个圈子里所有情/妇爬上了最高处。捞到的钱再多又怎样,一不留神可能全部被收回,只有成为男人的妻子,才能名正言顺分享他一切。沈筝,你很有手段,也非常能忍。”

    在苏姐面前我没必要戴着面具去做人,我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心领神会从皮包内摸出一盒烟,推到我面前,我利落的拆开包装,点燃后夹在嘴角刁住,烟这种东西,我不常吸,但吸起来又不肯节制,常常吸光一包后才停止,嗓子要嘶哑到一整夜才能恢复。

    苏姐看着我吸了大半根,但她始终没有动,我目光在她和烟之间徘徊,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笑着说,“我不能吸。”

    圈里谁不知道苏玫是老烟**,十三岁接触第一根烟后,一发不可收拾,是强烈的烟瘾毁了她的青春和人生,她就喜欢抽最昂贵的,比如黄鹤楼1916,一千多一条是普通款,典藏版的金盒八千多,她抽着玩也要这种档次的,寻不到刺激了就往里面添点东西,为了满足她的瘾,她跟了第一个金主,那时候她抽烟抽得醉生梦死,每天都要两包,我真没想到她忽然这么抗拒这东西,她不是拿这个当命吗。

    我刚要开口打趣她,脑海忽然闪过一道光,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腹部,那里被她包裹得很严实,完全看不出丝毫破绽,可我了解她身材,她现在至少比夏天胖了十斤不止。

    我将烟撵灭后,一动不动盯着她,她最终被我看得缴械投降,“好好好,姑奶奶,我坦白,我吃不消你这么犀利的眼神。”

    她紧紧闭着眼吐出一口气,然后缓慢睁开,脸上满是温情的垂眸看着自己泄,“沈筝,你明白我的苦吗。你也许以前懂,但现在一定不懂了。因为幸福的人没有功夫去怜悯不幸的人,炫耀享受还来不及,早已经两耳不闻人间事。我马上就四十岁了,我漂泊了大半生,曾经一度以为,我这辈子没有做母亲的命,青春抛弃了我男人厌倦了我的下场,就是我带着钱孤独终老,在后半生内回忆我前半生的荒唐和放纵,然后夹着眼泪咽下去。所以我不会去管他到底要不要,既然长在我肚子里,我有权决定他去留和生死。”

    我觉得苏玫一定是疯了,齐总的私生子远不止一个,可哪一个都不曾被赠予名分,这意味着不管生孩子的女人在意他的钱财还是婚姻,十月怀胎都将成为泡影。

    他们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给图谋不轨的女人留有余地,算计是他们最厌恶的一件事。任何人都不会成为他们意念内的例外,包括妻子又算得了什么,他只要高兴,任何女人都会成为妻子,如果不高兴,任何女人也都会成为筹码。

    我拿起面前的热奶昔,相比较咸和辣,我不太喜欢吃甜,所以对甜味比较敏感,但我此刻却发现它失去了味道。

    “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不是没有见识过男人的狠毒与无情。崔婕到现在还不知去向,想必日子不好过,男人的恩**就是泡沫,即便在你眼前绽放时,你也不要妄图收入囊中永久保存,因为它一触就碎了,你都来不及反应。”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不去尝试,那就是一生的遗憾,尝试过哪怕结局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人最大的挑战就是迈出心里最惧怕的一步。哎呀好啦――”苏姐受不了我的冷静,她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脸上布满揶揄,“陈大太太还是操。你自己的心吧,喏。”

    她甩出一份报纸扔给我,我只垂眸扫了一眼,第一版正中位置报道的是三天前的慈善之夜,洋洋洒洒写了上万字,许多宾客都刊登了照片,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祝臣舟获得慈善之星的演讲致辞和我被陈靖深牵住手接受记者群访的两张特写。

071 他又抽起戒了的香烟() 
我对于陈靖深的亡妻很好奇,这份好奇伴随了七百多天,虽然我清楚议论亡者很不尊重,是一种亵渎和侮辱,但我无法控制自己,我迫切想要去了解这个曾经和我拥有同一个丈夫,占据他多年时光、并被他一直念念不忘深埋于心的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她和我像吗。”

    祝臣舟专注打量了我脸一会儿,薄唇内非常坚定吐出两个字,“不像。”

    “一点都不像吗?”

    他笑着面对我追问,脸上忽然浮起一抹邪肆,“只看脸不像,身体各个部位是否雷同我无法保证,毕竟我没有亲眼看到过,终究不了解。”

    我没有理会他对我的调/戏,心口内一直压抑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女人都很敏感,尤其面对男人和旧情,往往一点小事便会引发无数猜测,我单凭一枚朱砂痣就将自己几乎逼向死路,险些挣扎不出来,此时觉得未免有些可笑。

    我将最后一口雪糕融化在口中,舌尖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我站在原地跺了跺脚,驱散寒意后对祝臣舟说,“你对靖深那么咄咄逼人,不会因为他亡妻吧?你们姐弟恋啊?”

    我说完觉得特别有趣,我还真无法想像祝臣舟这样冷峻的脸和一个比他年长的女人谈情说爱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指尖拨弄着那一串串穗子,“我和他亡妻没什么交集,根本谈不上熟悉,勉强认识而已。”

    “除了女人和权势,没有什么能值得男人反目为仇,因为商人最计较利益,和陈靖深冲突对你没什么好处,所以我想无外乎就是那两个缘故,权势你们手中都有,他为官,你在商,根本没有对垒的地方,所以只有女人,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对别人**不感兴趣。”

    祝臣舟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他说,“确实和女人有关,但不是他亡妻。”

    我惊讶问,“不会是他女儿吧,你”

    他脸色骤然一沉,松开了那颜色好看的穗子,“沈秀的大脑,真是得天独厚,有常人无所有的奇特。”

    我很认同的点了点头,“我回去思前想后,认为祝总在灯笼街讲的非常有道理,人不能停滞不前,要不断充实丰盈自己,为了不被祝总甩得更远,我决心头悬梁准刺骨,一定要学到无理搅三分的精髓,和祝总一较高低。”

    祝臣舟脸色一怔,大约觉得话很熟悉,又一时想不来,在触及到我目光内的狡黠和戏谑后,他失神间微微晃了晃高大的身体,最终忍不住笑出来说,“记仇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会让自己活得过分疲惫。而且女人记仇难免生气,很容易长皱纹,试想一个包子般的沈筝,恐怕是当不了多久陈夫人。”

    我被噎得暗在心里诅咒他明天到办公室坐椅子上坐一滩屎。我吸了口气控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既然祝总明白,何不尝试海纳百川,摆出你这个位置该有的容人之量,将和靖深之间不愉快的过去揭掉。你轻松很多,他也不必处处防备,化干戈为玉帛,是最美好的事,也省得你追我赶。”

    祝臣舟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将目光投向远处天际遍布的淡紫色霞光,由浅至深变得越来越浓,最后一层是厚重的深紫色。他眼底藏着一条河,将黄昏下的长街消融成蚀骨的春水。

    我记忆中最漂亮的晚霞在我的家乡,靠近泮江的地方,那颜色美得像一匹绸缎,光滑细腻,浑然天成。每到临近黄昏,坐在江畔观赏天空的人比比皆是。但我觉得泮江下那样动人心魄的晚霞,都不及此刻祝臣舟底的一幕。

    司机在六点五十分准时过来这边接我,当时祝臣舟在我万千催促下刚刚进入车内,两辆车擦身而过,彼此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我坐进车内,司机看了看我空空的双手,“夫人没有买东西吗,似乎明年第一批的春装上市了。”

    我说,“逛了逛,但不喜欢,颜色太花哨。”

    司机笑着将车发动,驶入冗长的车海,他非常官方说,“夫人这么年轻穿什么都不为过。”

    我一路沉默,看上去心事重重,可我其实什么都没想,我觉得我脑子已经跟不上现实发展的速度,我想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祝臣舟的出现把我所有节奏都打乱。

    陈靖深掌控我,他也试图掌控,我心底冷笑,我沈筝是被人操纵的女人吗?当然不可能。

    车驶入小区内,我隔着很远距离隐约看到了一抹非常熟悉的身影,司机打亮车灯后,我看清楚了那人,是陈靖深,他手上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非常模糊,似乎半眯着眼睛,陷入了某种回忆,昏暗优柔的路灯将他单薄的身影笼罩得愈发沧桑寂寥。

    他似乎在等我,又不像是,他脸上没有焦急的神色,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地面,一口接一口的吸烟。

    他原本戒了烟,就在前不久,我不知道他当时想到了什么,总之他把家里所有烟卷都扔掉,他做事从来都深思熟虑,绝不会一时兴起,而我在那天之后也的确没再见他抽过。

    他指尖总会有淡淡的烟味,是由于长期吸烟残存附着在皮肤内,他身上烟气很特殊,是所有男人都没有的,还裹着他自己的体味。我甚至可以因为那种气息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黑夜或者嘈杂的人海内精准迅速辨别到他在我哪个方向。

    他说他戒了,可他又重新抽了起来。

    我坐在后座看了他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好像完全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我推开车门,尽量放轻步子靠近他,在距离他还剩下一米远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我用手在半空内拂动了几下,驱散那股沉沉弥漫的烟雾,“不是戒了吗,你以前不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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