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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玲珑曲-第72章

小说: 玲珑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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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夫人不服气,有些生硬的说道:“大郎媳妇嫁到宋家便是宋家的人了,宋家儿媳妇应该做的事她躲懒不愿去,把娘家伯父伯母都搬出来了,这是她做人儿媳妇的本份么?”

    王夫人性子急,拍案大怒,“如此,她便不做宋家儿媳妇!阿捷我带回去,不在你家受这个窝囊气!”崇山侯脾气好,到这时候还是不紧不慢的,和善的提醒苏夫人,“阿捷是二夫人的儿媳妇,是苏夫人您的侄媳妇。苏夫人,您先听听我家阿捷的正经婆婆怎么说,如何?”他语气异常和缓,苏夫人听在耳中,却是羞的面皮成了红紫色。

    太夫人不经吓,听到王夫人说要把徐传捷带回去,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她先慌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对不对?”崇山侯话中本是暗含讽刺的,可太夫人正心急,听了之后大喜,赶忙堆起一脸笑问乔思柔,“徐侯爷这话说的有理,你是正经婆婆,你来说说。”

    苏夫人气的差点背过去。

    乔思柔温雅的笑了笑,慢条斯理说道:“谁家的孩子谁心疼。我没亲生闺女,拿儿媳妇是当亲闺女的,谁舍得让新婚的闺女给人吊丧去?更何况那过世之人并非老亲旧戚,更非德高望重的长者,不过一失德妇人罢了。”

    苏夫人脸上火辣辣的。“谁家的孩子谁心疼”,乔思柔你是在说我不心疼你儿媳妇,不拿她当人看了?好,乔思柔,你娶了崇山侯府的千金做儿媳果然是和以前大不一样,敢当面讥讽于我了!

    太夫人有些踌躇,“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其实我也舍不得阿捷这孩子去官家吊唁。可,咱家总得有堂客出面啊……”

    苏夫人、乔思柔都不去,徐传捷再不去,难道官家办丧事,鹤庆侯府一位女客也不到场?亲戚的情面上,未免看不过去。

    “贵府不是还有位二小姐么。”崇山侯微笑。

    太夫人很是彷徨,“琴姐儿?琴姐儿还是个孩子呢……”

    让宋长琴代表鹤庆侯府的女眷,太夫人觉得太怠慢了,过意不去。

    “琴姐儿这阵子听听说说的,我还舍不得她去做这种事呢。”乔思柔淡淡道。

    太夫人听到乔思柔话语之中对宋长琴很有关爱回护之意,大为感动,一迭声说道:“好好好,那让琴姐儿去,让琴姐儿去。”

    “太夫人英明。”崇山侯诚挚的称赞。

    “太夫人真是明理之人。”王夫人皮笑肉不笑。

    客厅中总共有太夫人、崇山侯、王夫人、苏夫人、乔思柔五个人,四个人都已经同意了,只剩下苏夫人一个,势单力薄,孤家寡人。

    苏夫人眼看大势已去,气的两眼冒火,却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最后鹤庆侯府派到官家吊唁的总共两个人,男客是宋长林,女客是宋长琴。

    其余的人都没露面。

    “哎,小表妹,你说宋长庆以后在官家会不会日子更难过了。‘婆婆’过世,娘家只有弟弟妹妹出面吊丧,摆明了是不待见她呀。”乔致俊来看望玲珑,津津有味的跟她八卦讨论近日的本城时事。

    “也不见得。”玲珑笑道:“官寿生再恨宋长庆,也不敢真的将她如何了。宋长庆可是鹤庆侯府的姑娘,再不济鹤庆侯、侯夫人也是她爹娘,官寿生若将她凌虐太狠,宋家难道都是死人么?总有为宋长庆出头的那一天。便是宋长庆,她这个人心术虽然不正,也不是蠢笨之人,不会由着官寿生作贱,坐以待毙的。”

    乔致俊悻悻,“可是吃些苦头,总是难免的。”

    从宋长庆把玲珑折腾进周王府开始,她已经烦宋长庆烦的不行了。现在看到宋长庆倒霉,心里只有高兴的其实同为女子,偶尔她也会同呢宋长庆的遭遇,可是想到宋长庆那歹毒的心思,那点同情会马上烟消云散。

    “一定难免。”玲珑叹了口气。

    官寿生如果存心要折磨宋长庆,宋长庆很难躲得过他的摧残。

    有娘家的支持会很不一样,可是宋长庆现在哪有娘家的支持呢?

    玲珑今天穿了件香妃色的绣花襦裙,海棠花般清新美丽。乔致俊下死力气盯了她两眼,没头没脑的说道:“小表妹你快点长大吧,越快越好。”

    “表姐你怎么了?”玲珑纳闷。

    乔致俊得意的扬起眉毛,“你长大之后,一定是本城最美丽的少女,可以亮瞎所有人的眼!到时候,我这做表姐的也面上有光啊。”

    “就为了这个?”玲珑有些疑惑。

    乔致俊往四下里看看,玲珑会意,让唐小鸣带着侍女都出去了。

    乔致俊凑近玲珑小声说话,眼中闪着快活的光芒,“我一想到京城众多名门淑媛虎视眈眈的周王殿下要落到你手里了,就高兴的很!小表妹,你以后一定要做周王妃啊,我要听周王叫我表姐!”

    “表姐你”玲珑瞪大眼睛瞪了乔致俊半天,仰面倒在美人榻上。

    “怎么了,你不高兴啊?”乔致俊跟着也倒在玲珑身边,兴致勃勃的问道。

    玲珑少气无力的,“表姐,这个话你跟我悄悄说过就算了,千万莫让我爹娘听到,好不好?我……我曾外祖父是被太祖皇帝杀掉的……”

    “可怜的小表妹。”乔致俊头回听说这样的事,大为同情。

    “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玲珑小声嘟囔着,头埋到了柔软的纱枕中。

    周王差不多天天有信过来,有时字体讲究,措辞优雅,描述沿途的景色、风土人情;有时却是廖廖数语,字迹也潦草的很;“王小三你怕你爹生气,在着急赶路对不对?可是还记得每天写信给我。”玲珑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笔迹,心情复杂。

    她没给周王回信。

    周王没有责备的话,还是天天写信给她。

    “我到金陵了,平安,勿念。”

    “你曾外祖父姓关,名渊毅,宏初十五年涉广陵王谋反案。金陵曾遇战火,许多卷宗已找寻不到。小铃铛,我会命人查清楚的,为你曾外祖父平反昭雪。”

    玲珑大为心动。我爹不喜欢王小三,就是因为曾外祖父的遭遇,如果王小三真能为曾外祖父正名,我爹该不会再固执己见了吧?

    “王小三,你回去的那么晚,你爹有没有骂你?”玲珑挣扎良久,还是提起了笔。

    “没有。”周王回信很快,得意的告诉她,“今年闰六月,知道么?我爹六月初六出生,他出生的那年也是闰六月。我回来的正好,不早,却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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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王小三你运气还真是很好。”玲珑不由的一笑。

    “你不会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你爹出生在闰六月吧?以前没弄明白?”玲珑很好兴致的写信打趣他。

    “嗯,以前不知道。”周王丝毫也不害羞,“反正每年到了日子便会有人提醒我,我画幅画、写幅字做寿礼便好,别的并不在意。今年我一路疾驰回京,不早不晚正好赶上我爹的千秋节,才知道有闰六月之说。”

    玲珑抿嘴笑。这世上做子女的不知道父母生日,真还是挺常见的。痴心父母多,孝顺儿孙少,男孩子粗心,对父母生日粗心大意,更是在所难免。不过,王小三你爹是皇帝,你居然也不知道他生辰是在闰六月,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你是皇子,不是应该处心积虑要巴结讨好你皇帝爹才对么?”玲珑嘻嘻笑了笑。

    信的最后,周王抱怨了几句,“我爹也真是的,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要是他说明白了,我便不必急着返回京城,可以等你醒过来,带你一起走。”

    玲珑无语。

    这个王小三总是想要拐走良家少女,真是讨厌。

    “我表姐也到金陵了吧?她好不好?王小三你让人照顾照顾她,她很胆小的。”玲珑想起被送去选秀的苏胜春,免不了要交待王小三几句。

    苏胜春一向被喻温惠娇生惯养,进入选秀那么严苛的程序,不知会吃什么苦呢。

    “还有,别把我表姐胡乱嫁人啊。”玲珑把信送走之后,想起句要紧话,紧接着又寄走一封。

    “你表姐很爱哭,到金陵之后我没让她住在宫里,命人把她送去楚国公府交给我舅母。”周王告诉玲珑,“我舅舅、舅母的小女儿阿密性情活泼,她常和阿密在一起玩,乐不思蜀。”

    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来了一封信,“小铃铛你知道我八叔么?我爹的弟弟,先帝第八子,被封为寿王。我平时叫他八叔,淘气的时候也会叫他姨父寿王妃兰氏是我娘的表妹,从我娘这边论,他是我表姨父。八叔脾气好,他第四个儿子阿玢和他性情很像,前年才被册封为咸平郡王。”

    “什么意思?”玲珑纳闷,“王小三这是在夸奖他八叔表姨父家的四儿子么?没头没脑的,他要说什么。”

    “难道是?”电光石火间,玲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王小三的意思是说要把我表姐嫁给寿王的儿子么?这可真是……我姑姑知道了不得乐晕了啊。

    她舍得把表姐送去选秀,为的不就是让表姐攀龙附凤嘛。

    寿王的儿子,咸平郡王,脾气还很好,姑姑的乘龙快婿啊。

    “我姑姑会很高兴的。”玲珑嘴角噙着笑,写了回信。

    写好之后歪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甜甜蜜蜜的话,“王小三,你真好。”

    湖水清亮透彻,水中央是一座轩朗的高亭,青砖青瓦砌成,在这炎热的夏天看起来分外凉爽宜人。亭畔有几个大水车,把湖水推向亭项,再从亭顶喷泄而下,飞珠溅玉一般,更增清凉之意。

    站在亭中举目望去,四周树木郁郁葱葱,触目皆是悦目的翠碧之色,令人心旷神怡。

    通向这湖心亭的道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得异常严密。

    宽大舒适的凉椅上坐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便服,随意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意态闲适从容。

    他面前放着茶几、茶壶等物,一位白衣少年跪坐在对面,专心致致的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动作优美娴熟。

    中年男子相貌极好,挺秀的双眉斜飞入鬓,眼睛细长,眼尾上翘,一双眼眸并不如何黑白分明,却清幽如两汪寒潭,深不见底,让人一眼看过去便会溺于其中。

    他很美,但是身上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清贵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美”,第二感觉便是“威”。

    白衣少年和他脸形相似,便是不认识的人见了,也知道这两人是父子。

    少年分好茶,捧起茶盏递过去,“请。”

    茶汤碧绿鲜翠,茶香馥郁如同兰花,中年男子接过茶盏含笑抿了一口,赞道:“你泡的茶滋味果然与众不同,好味道!”

    少年得了夸赞,脸上并无喜色,问道:“就因为我茶泡的好,所以您才不放我走,是么?”

    中年男子笑了笑,矢口否认,“是你外祖父外祖母舍不得你。”

    少年闷闷看了他一眼,起身到亭边一张乳白细润的席子上躺下,顺手从水中折了片大大的荷叶,盖在脸上。

    “这小无赖。”中年男子莞尔。

    “陛下,奴婢有事禀告。”一名身穿绯色长袍的内侍沿着镶嵌汉白玉栏杆的石桥自外走来,跪在中年男子面前说道。

    “说。”皇帝淡淡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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