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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倾魂舞-第20章

小说: 倾魂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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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箜假怒道‘你血口喷人,奴家夫君债早已还清,字据依然销毁,如何凭空多了这五百两银子?’
这时昏县令也没了主意,求助似的盯着崇新看,嘴中嘟囔着‘公子,这应如何处理?’
崇新冷笑道‘他丈夫前我银子,全城都知道,何用什么字据?’
那昏县令立即附和道‘这陈公子出身贵胄,怎会说谎?你这泼妇,再不认罪,本官就……’
可我却打断他,道‘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置她啊?’
昏县令犹豫片刻,答道‘打她四十大板,并令她择日还钱。’
我说这恐怕太便宜她了。于是昏县令便征询本小姐的意见。于是我也依约演上一出戏来,当时就掏出一块手帕,哭诉这张氏勾引我的丈夫。”
说到这,慕情不由自主地脸上一红,稍待片刻后才继续说来:“ 起初,这昏县令不敢相信,还差点惊的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看看箜箜,再看看我,好半天终于说道‘竟有此事,着实可恶,两罪并发,铡刀伺候!’
崇新喝道‘如此就要杀人,太草菅人命了吧!不瞒大人这泼妇虽可厌,却是我远方表妹,如何杀得?’
昏县令急忙改口‘原来是表小姐,那就不必……’
我却道‘可是这人着实可恨,如若今天不能去她性命,来日本小姐一定禀告爹爹,求他作主。’
那昏县令这可不知如何是好了,目光在崇新和我之间来回漂移,拿不定主意。
我们便越发戏弄他,一会崇新说‘虽说她是我们表妹,但当年她父亲背信弃义,已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我们等于毫无瓜葛,杀她未尝不可。’一会我忽又想起‘爷爷宽宏大量早已原谅了她家,并答应照应她一世。’昏县令便彻底昏了头了。
箜箜哭喊‘这青天大老爷啊,我们百姓的父母官,怎能将人命如此儿戏?’
我便提议让她自行决定自己的命运,方法就是与这昏官比对句。昏官以为箜箜一介村妇,毫无文化,就欣然答应。他见我手中拿着羽扇,就首先出句‘小姐手中持羽扇。’
箜箜道‘大爷头上顶乌纱。’
昏官听她把自己叫做大爷,很是生气,便要为难她,道‘读书作文临帖’
箜箜道‘传呈放告排衙’
昏官道‘读书宜朗诵’
箜箜道‘吼道要高声’
昏官道‘七篇古文’
箜箜道‘四十大板’
昏官道‘打胡说’
箜箜道‘往来站’
昏官怒道‘放屁’
箜箜笑道‘退堂’
昏官‘哼’一声。
箜箜‘喝’以对。
听她俩你来我往,看着昏官脸色发青,我和崇新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昏官终于恼羞成怒,发现我们在捉弄他,刚要下令抓捕我们,我们却早亮出钦差的令牌。这样昏官终于被立案法办。哥哥,你说好不好笑?”
少斌淡淡的道:“所以你们要遵守约定随箜箜姑娘访察民情了?”
崇新点头道:“我理解你的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箜箜这样做是出于好意,但是治标不治本,早已盘根错节的地方关系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的态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扭转,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既然应下了她,我也只好就范,这样也好,多了解一下底下的情况,有利于整体的把握。”
少斌道:“你的治国之道我不懂,但是终归要小心。”
慕情微笑道:“这个你也放心好了,箜箜姑娘是会誓死保护这位真正的青天大老爷的。”
第十九章 攻玉
    梓墨带着沁香又沿着山涧走了一会儿,而后顺着峡谷一侧的缺口出去,不消半刻,就见到林木掩映中现出小木屋的轮廓。沁香正在狐疑这深山之中何以有户人家,梓墨却早已上前叩响了小屋的木门。
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无忧小兄弟吗?”
梓墨在房门上方轻敲两声,又在中部拍上三下。那嗓音答道:“来喽!”
然而,这句话过后,屋中只传出窸窸簌簌的动静,半天不见有人开门。趁着这工夫,沁香打量这木屋的周围。加起来,这屋子共有三间,梓墨叩响的是第一间,模样也最大,被这间大屋遮住的后两间形制相同,规格小巧。屋子近旁还辟出一块空地,圈养着十余只鸡。看似这家人并没有种地,想主人如此孤单在山野里生活,理当贫困潦倒、不拘小节。但沁香却觉得小屋主人非但是自得其乐还显得颇具情操,因为整个小屋外观让人觉得干净大方,三屋一体,整洁有序,朴素中带着雅静之气,如此景象与沁香一般所见的农家十分不同。
过了大约有半炷香的时间,姗姗来迟的主人终于打开了房门。这是位看起来年逾半百的老人,头发几乎白了一半,后背还有些驼。当他见到梓墨时,满脸充满长辈的慈爱:“老哥在这里‘如切如搓、如琢如磨’了一整天,都忘了时间,刚刚站起来这老腿都不听了使唤,让小兄弟久等了!”
梓墨扶住老人,随他走进屋去,充满歉意道:“老哥别这么说,是无忧总在这里叨扰。”
沁香也跟着进了屋子,顿时有种惊艳的感觉。看来她的猜度非虚,原来是一户深山中以攻玉为生的人家。只见屋子里满是琳琅玉器,成品半成品比比皆是。那玉的色泽柔和通透,有雪之白,翠之青,蜡之黄,丹之赤,墨之黑等,非常悦目。漫步其中,只觉得浑身置于清爽的玉气滋润下,人也变得有几分高尚的品行。
老人缓缓的坐在一块未完工的碧色玉石后,拍着梓墨的手道:“多亏了小兄弟不时来陪老哥说话,要不然老哥这烦闷找谁倾诉啊!”
“老哥因为什么心烦啊?说来听听。”梓墨笑问。
老人指着眼前的拳头大的玉石道:“还不就是它!我那小子昨天还上山来催,说是月底主顾便要交货,着我速速完工。这块玉石天然色泽独特,要根据它的特性选择花式是常例。可那主顾偏要雕成嫦娥的模样,老哥在这里硬着头皮雕琢了半天,终究躲不过这块暗下去的颜色,与周围颇不协调,正愁怎么处理呐!”
梓墨与沁香都凑上去看,发现这玉果然独特,基色为浅绿,但是通体偏生就若干暗绿色斑点。现如今老人已将嫦娥下身衣裙琢好,浅绿为裙子,斑纹化作裙子上飘动的暗绿色丝带,十分贴切。现在的问题在于嫦娥的脸部和上身,虽未开始雕琢,但是从比例上看,位于脸上右下部有一块长形暗绿色斑,实在太煞风景。
梓墨笑道:“这嫦娥也算旷古绝今啦,竟然天生胎记!”
老人无可奈何,只是苦笑:“正经些,凭你这聪明的小脑瓜,快帮老哥想想。”
梓墨沉吟片刻,道:“不若雕成嫦娥手持一把闭合扇子的样子如何?”
老人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都说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难道嫦娥在广寒宫中还用扇子吗?”
梓墨反驳道:“你又怎知月亮上没有春夏秋冬呢?那桂花树还不是照样生长。”
沁香闻言抿嘴一乐,老人也毫无脾气,只是叹道:“你这小鬼,总出些怪诞的馊主意。也罢,小姑娘有什么高见啊?”
沁香又大方的靠得近些,向老人道:“让小姑娘瞧一瞧好吗!老人家休要等的不耐烦才好,我这小姑娘恐怕也要出些更馊的主意呢!”
说着,沁香蹲下身子,把这玉仔细的打量。过了一会儿时间,她的眼珠子一转,胸有成竹道:“虽然谁也不知道月亮上究竟天气如何,但是自古以来世人都认为那广寒宫为太阴之府,寒气逼人。如果雕成扇子形式倒是新鲜别致,无奈主顾却不一定能够接受,到时少不了一番口舌。所以不如就雕成显著的特征,虽然比较乏味,但也方便!”
老人问:“那依你之见呢?”
沁香道:“无忧刚才提到桂花树,给了我启发,这桂树是月宫特征,不如雕成嫦娥娘娘反手捏着一枝桂枝如何?”
老人闻言一震,再盯着玉料瞅上一会儿,赞叹道:“小姑娘果然慧质兰心!”
沁香正在高兴,仰头瞧向梓墨,看见他却在窃笑,不禁问道:“怎么了?”
梓墨道:“恭喜恭喜,小姑娘通过了老哥的测试,今晚不用露宿荒野了!”
沁香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瞅瞅梓墨,又看看老人。老人捏须微笑,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轻轻点点头。沁香嗔道:“原来竟是这样,无忧你竟然不告诉我,害我班门弄斧了大半天!”
梓墨道:“这我也没办法啊!是老哥的规矩,只有让他满意才能成为客人。当年我被他折磨了三天三夜,哪像你这样轻松。”
老人笑道:“不这样你怎能现在还好好站在老哥面前,老哥救你一命,都不知报答!”
梓墨面上一暗,皱眉道:“老哥又在翻旧帐了,我要失陪了。”
老人问:“你要哪里去?”
梓墨径自走出门去,竟然头也不回,道:“弄些饭来啊!我都要饿死了!”
沁香忙说:“我来帮你!”却被老人一把抓住,不由分说地被他留下来。
“小姑娘和我说说话,不要管他!”
外面已是满天星斗,闪亮的银河宛如玉带般横亘长空,璀璨耀眼。
沁香扶着老人在簌簌凉风中漫步,却显得心不在焉。老人仿佛洞察一切,问道:“小姑娘不放心吗?”
沁香羞涩的垂下头,微嗔道:“老人家说什么啊!我是奇怪他自己搞出的东西能吃不能吃!”
老人停下步子,看着她的可爱模样,刁钻的问:“小姑娘,我且问你,你究竟和无忧是何关系?”
沁香诧异道:“老人家为何这样问?”心中却已是大凛,她二人究竟是何关系叫她怎样回答呢,正如她认识梓墨以来发生的事情一样,一切仿佛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按照常理,似乎应为师徒,只是这样的师徒关系太不合传统,显得有些怪异。不过,或许是沁香心里希望如此吧,那种暗暗的力量将发生的事情和一切关系都模糊化了。
老人正颜道:“你可知道自己是他第一个带到这里的女孩子?”
沁香芳心一震,她知道梓墨交友广阔,其中不乏众多名媛佳丽,所以本不寄望自己在他心中有怎样的位置。如今一听,沁香心里泛起丝丝甜蜜。她就是这样一个容易满足的人,虽然她不敢妄自揣度梓墨这样做的用意,但是只要自己拥有这一点点地特殊就会开心不已。
沁香道:“无忧是我的恩人,是他带我走入一个对于我来讲遥远的梦境。如果没有他,沁香只会是芸芸众生中庸碌的一员,没有幻想,没有期盼,为了生活而活或者死。对于他,沁香满怀感激,甚至……因为只有他让我感受到一直藏在心中的热情,也体会到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那个世界的缤纷和绚丽。”
老人听她动情地把话说完,长叹一口气道:“可是你可知道这孩子自己承受着多大的苦难!他远不像你所说得那样完美无瑕。我想有些话一定要嘱咐你,因为出你以外我恐怕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
沁香眨着单纯的大眼睛,满面惊异之色,可还是禁不住诱惑的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只听老人幽幽道来:“我家祖上便以攻玉为生,在山脚下的京畿附近开着间老字号的玉石铺,靠着祖上传下的攻玉绝学,店铺生意一向很好。而这山上的玉石矿就是我家的命脉。按照古法,我们定时上山捞玉、拣玉,运到山下制作雕琢,但这样十分费事。所以在我四十岁上,便把家业交托长子,而自己隐居于此,专攻玉一项,这样一来清静少饶,二来方便就地取材。
我第一次见到无忧是三年前,一个秋天的夜晚。那一夜很晴朗,月光澄澈,是捞玉的绝佳天气。我便到附近的溪边碰运气,就这样见到了他。我还记得他当时蜷坐在水中,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但是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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