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缘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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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也不是很在意放什么和放了多少。
礼堂内人头簇动,集中在大堂中间,有人在交头接耳,另有一些人在嗑瓜子。
礼堂前的讲台上挂着白色帷幕,那儿本来是英语贩毒课老教授坐的地方。
第十九章 大话西游
春色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阑干
屏幕上出现的景色很漂亮:天蓝云淡,湖水微波,音乐曼妙。一古装女子,一叶扁舟。
这是女主角紫侠仙子,扮演者朱茵,此后见她在射雕里演过黄蓉,也还不错,再后来看她的现代剧,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偶像越来越接近于呕象了。对于当代文化,我只能用“无奈”来抒发心情。
周星驰出场,嘴里喊晶晶,而后行事诡异白痴。紫霞仙子给水帘洞改名盘丝洞,五百年后这儿将是菩提洞。犹如同是中国这一片土地,有时候叫汉叫唐,有时候却是明是清,称谓而已。
本是一部惹人喷饭的片子,有美女在侧,我笑得也不敢过于开怀,看得也不够仔细。美女的坏处,由此可见一斑。
故作搞笑的效果并不好,带来的未必是快乐,有时候只是恶心。让你感到恶心,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存在着这种恶心的事情。
我一直看的心不在焉,因为一直揣摩这怎么对待身边的这个人。
是更进一步,还是临阵退缩,我矛盾重重,我一直处在矛盾重重之中,是不是理智的成分太多,感情反而趋于平淡,甚至在你千辛万苦把对方一颗芳心俘获之时,那时候募然发现:“这时候我一点都不爱她!”
的确是这样,在整个追逐的过程中,信念里只有占有这样一个欲望,这绝不是爱情。对于她而言,她也只是被自己的虚荣心征服,换作别人,为她做了这些,她也会动心,并以身相许,——这个时代已经没法以身相许了,权且这么看待吧。既然是无可无不可,就不是什么爱情。
在恋爱的时候能清醒的保持着理智,恋爱就不存在。
“你为什么不说话,这电影好无聊啊。”声音轻柔甜美。
“不是啊,美女很多,而且我很喜欢古装剧。”老实说,古装美人在这部片子里被如此遭贱,我由衷的对这部片的导演及制作者表示深恶痛绝。
“太搞笑了点,有点肉麻!”
“你不觉的周星驰很帅吗?”
“就是觉得很讨厌,花花公子一个还要故作痴情,不要脸的伪装潇洒,可笑死了。”
“何必呢?又烧!你不发你的三昧真火我不知道你的利害是吗?”引用剧里的台词反驳她的话语刻薄,我经常这么干。我不是个激进主义者,尽管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愤青一个,但我是保持着清醒理智的愤青。在我们这个假惺惺的世界里,说真话有时候会被看成是偏激之词。
我的回话带来了她开心的一笑,她笑得这么真诚,使我也觉的开心。
开心是个杀人的东西,因为开心时会不注意时间的流逝,这就如作一个温柔美梦,等一觉醒来,发现两鬓斑白,良辰已去,美梦不复。
很快就到了结局,而且是悲剧。
一开始的糟糕垃圾的表演和场面,降低了你所有的期望,在你把它当成一个完全的玩世不恭时,却给你展示了一个真实深刻的悲剧情景,这个最能打动人心。
当看到孙悟空头戴金箍,不得不失手放弃紫霞时,我不忍再看下去,却发现晴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是第二次见到女孩子流眼泪了,三百年过去了,女孩子的进化并没有很多,依然是水作的骨肉。
“你不是觉得这片很垃圾吗,怎么流起眼泪来?”
她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并没有破涕为笑。我感觉很失败,甚至有点自责,我是不是有点太铁石心肠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记起来,我最后一次落泪是在母亲面前,那时我十五岁,在外面跟痞子打架,受了委屈,一直没有流泪,回家后母亲关切的问时,却泪流不止。只有柔情能让男儿落泪,那未必是伤心惹得祸。
“我好想去看看菩提洞,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洞。”我幽幽的说一句。
“搞笑吧你,你还当真了。”
“呵呵,你不当真,为什么要落泪?”
“我要看看你的那个笔记本!”
“哪个?”
“你自己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个秘密,给不给我看?”
“那是隐私性的,跟日记的性质差不多,你要看我的日记吗?”
“日记可以拿来给别人到处招摇撞骗骗取别人的爱心吗?”
“算了,给你就是。你的嘴巴真得很厉害。”
“知道就好!”
“以后怎么联系?”问这句话时我提心吊胆,因为我害怕答案是“我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了”。我也怕诸如“有缘自然能相会”之类的托词,这些都是被拒绝的标志。
“你说呢?”她反问我,但是马上就说,“电话吧。”
同一时间我也说了“电话吧”这三个字,然后是笑,开心的笑,真的挺有默契的样子。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说。
“你不用问我的电话?”
“不用,我早知道了。”
“我也知道你们的,谁怕谁。”
“你怎么知道的?”
“无可奉告。”
送她回宿舍的当儿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但最后的结论是还没到火候,不可莽撞。
奇怪的是原本对我的泡妞大计关怀备至的众兄弟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使我感到比预料中的情形自在了许多,我挺怕他们的寻根究底的盘问。
睡觉之前,我揣摩着是否应该给晴打个电话,最后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是在隔壁的庞正名的宿舍。——我怕兄弟们会有什么猜测和闲言碎语。
薄晴显然很激动,而且一下子就猜出是我来。
“你在干吗呢?”
“在看某人的日记。”
“感觉怎么样?”问这样的问题总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不怎么样,嘿嘿,诗词还凑合,其他的太过煽情……”
“那好吧,拿过来我修改一下吧。”
“哪有这个道理,现在已经给打了分了,不能修改。”
“是,老师大人,手下留情,给个及格吧。”
“有待审查。”
然后就是说快睡吧,挂了电话。
庞正名抓住我,“给谁打电话呢?”
“老师。”
“哪个老师啊,我不信。”
“别瞎说,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弟兄们果然没有感觉出什么,照常熄灯睡觉。
或者是昨晚睡的时间太多了,因此今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诗经有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不知道是不是进化的功效,我现在不是求之不得,却也辗转反侧难成眠。
一次睡不着觉,才知道半夜里宿舍里的热闹非常。
有人在咂嘴巴,有人在支支吾吾的说梦话,有人在磨牙,各种声音应有尽有。平时睡的香,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睡觉时有什么丑态。
最后睡着的时候,至少也在凌晨一点以后吧。
第二十章 别意约会
那次吵醒大家的,不再是傻子的闹钟,而是电话。
电话铃声响第一遍的时候,我还朦朦胧胧的,第二遍响吧,就听痴仔嘀咕,“考,有病啊,这么早就打电话来。”然后拿起电话,满口不悦的接到,“喂,请问找哪位?”
这时我已经睡意全无,鬼使神差的坐起身来,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因为我有某种预感。
“情圣,你的电话!”痴仔把电话搁下,又躺到自己床上,拉上被子,“是个女的。”他丢出一句话给另外几个醒来的人,他们都有点迷茫的看着我,我跑步去接电话。
“喂,你好。”我心情激动,喘着粗气,又尽量克制,装出很平静的口气。
不料那边良久没有回音。但是电话并没有挂掉,我听得出来,那边沉默背后微微的动静。
我关了门,站在门外,尽量压低声音,以免打扰屋内还要睡觉的人们,其实也是怕被别人听出点什么来。
“说话啊,干吗不说话?”我一遍遍的追问,那边仍是没有回音,但是似有吃吃的笑声。
“嗯?好像是有哭声,怎么了你?不要哭了,大清早的受谁得气了?”我一副大人劝哭鼻子的小孩的口气。
“你才哭了呢!”那边终于破涕为笑了,是终于出声了,一个柔柔软软的女孩声音。
“不说你哭你还不出声呢,你是谁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我语气里似有埋怨,气是我已经猜出是谁来。
“嗯?你听不出来吗?你猜猜我是谁啊?”那边很配合,要跟我演好这一处双簧。
“嗯,挺不好猜的,是哲颖吧?”我随便说了一个女生的名字。
“不是,哲颖是谁?”那边急问。
“呵呵,不是啊,”我独自偷乐,“那你是谁啊?快自报家门吧,别让我乱猜了,肯定又猜错。”
“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那边却不再配合了。
“嘿嘿,知道了,早知道了,逗你玩呢。”
“你……”
“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你太强了吧,我们都在睡觉呢,整个男生宿舍静悄悄。”
“嗯,我起来很久了,谁跟你们那样,懒得要命。今天上午没课吧,我想还给你的日记啊,给你评点一下下,提高一下你的作文水平啦。”
“好啊,去哪儿点评啊,老师。”
“马上你下来,我要去操场上跑会儿。”
“好的,待会儿操场见。”
迅速洗漱毕,想了一下要不要跟帅哥一样着意打扮一下,两秒钟内决定什么都不做,有时候破罐子破摔和自信的表现形式是一样的。
但是临下楼之前还是忍不住拿起镜子照照。
漂亮的人往往有自恋倾向,这并不是女人的专利。虽然长得一丑压百俊,看久了也不免生出几分自恋情结。甚至想到,我对这幅受制于父母的尊容是如此的满意,以至于我绝不愿意跟别人换任何一种哪怕是再漂亮的面皮。如此孤芳自赏了一会儿,竟不经意间从嘴角蹦出一句“真是帅气逼人”的自我赞叹来。然而这种自豪情绪没有撑到出宿舍几步,就被几多美眉不屑一顾的神态冲击的灰飞烟灭。
烟花四月天气,碧草如水,白花正燃,蜂蝶点缀。操场不大,垂柳随风,天然草皮,有些地方露出光秃秃的地面。北端有一片芦苇,已经长的一人来高,翠色可惨。
漫行期间,有意无意的收寻着伊人倩影。校园内或古朴或时髦的楼宇建筑中,学生们一如园中初绽的鲜花,稚气未脱,活泼善闹。一时间莺声燕语,娇笑声声,恰如在如镜的湖面上投入石子激起的圈圈涟漪,不定时的从那儿打荡漾开来。场上零星有几人或跑步或打球,少数几人藏在周围柳树下,手里捧着书本在大声读。走近去听,多半是苦读英语。
找不到奕晴的人影,心里想“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