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爱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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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灵儿看着入江春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低着头,哑着嗓子说:“你别笑。“
入江春生一怔,不解的看着雪灵儿,雪灵儿继续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我觉得她走的时候你一定没有好好的哭一场,而是温柔的笑着送她离开的是吗?所以,现在你别笑,你不需要伪装自己的痛苦,在我的面前,将你所有的痛苦和悲哀都真实的发泄出来吧,好吗?”
入江春生低下了头,闷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雪灵儿在水下握紧他的大手,重重的点头:“恩!”
闻言,入江春生猛的将自己的头放到了雪灵儿的颈窝,无声的眼泪汹涌的从他那双温柔的眼眸中不断的溢出,渐渐的他从刚开始隐忍的小声啜泣终于变成了发泄的嚎啕大哭,雪灵儿轻抚着他的发,拍着他的背,也难过的红了眼眶,轻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吧,好好的哭吧……”
“……谢谢你,灵儿。”哭了半晌后,入江春生缓缓抬头,脸上仍带着斑斑泪痕的看着雪灵儿说。
雪灵儿立刻向他绽开一朵最美丽的笑靥,说道:“别客气呀!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入江春生因着雪灵儿灿烂的笑容,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他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是一家人。”
“那么,雪灵儿我最最最…最亲爱的家人春生你,能不能帮我煮一杯热气四溢的香喷喷的卡布基诺咖啡呢?”雪灵儿娇翘的笑着说。
“当然,我泡好澡了,这就出去为你煮一杯你要的不光热气四溢还要香喷喷的卡布基诺咖啡。”入江春生起声,雪灵入则适时的闭上了眼睛,嘴中还不忘嘱咐:“我要那种加很多很多奶的那种哦。”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不要泡太久,水已经不怎么热了,会感冒的。”入江春生在围好浴巾后,细心的叮嘱。
“收到!”雪灵儿笑眯眯的对着入江春生行了一个标准的中国式军礼。
“拿你没办法。”入江春生宠溺的笑看着雪灵儿,转身走出了浴室,并轻轻的带上了浴室的门。雪灵儿伸展双腿,把头埋入水下,安静的想:我会忘记佐藤学长的,就像凝儿所说的,他会从我的记忆中慢慢消失、慢消失、消失、失……
☆☆☆
三个星期后……
依旧是阳光明媚的美好早晨,由于是雪灵儿、水露儿、冰凝儿与雾迷儿四人订好的每月三次公休的其中一次,所以雪灵儿便心安理得的赖在温暖的被窝中迟迟不肯起床,一直到刺目的阳光用它不遗余力的热度烤的她受不了,她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中爬出来,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后,起来打开房门,便困乏的闭着眼睛向卫生间走去。
“灵儿!”入江春生惊呼一声,他刚刚把早餐摆到餐桌上,正准备去叫雪灵儿起床,就看到雪灵儿迷迷糊糊的从房间出来摇摇晃晃的向卫生间走,根本就没注意到卫生间前面那道低低的门槛,随着入江春生的那声惊喊,雪灵儿不负众望的一个咧歪,就那么非常戏剧化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当然她面部上属于高地的地方也无一幸免的紧密的贴在了卫生间地上铺满的艳丽的马赛克上。入江春生先是惊住,而后错愕,最后终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急忙跑到雪灵儿的身边,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仔细的察看着她的伤势,担心的问:“灵儿,你怎么样?脑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雪灵儿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入江春生问她话时她的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但她为了不让入江春生担心,便忙回答:“我没事的,春生。你先扶我起来,我觉得头有点晕。”
入江春生责备道:“你看你,哪有人闭着眼睛走路的,当然会摔到。还没睡醒,怎么就急着起来,来,我帮你揉揉。”入江春生把雪灵儿慢慢扶到沙发上,小心的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轻轻的把手覆盖在她额头上肿起的那个已经淤青的包上,缓缓的揉着。
“咝~~~春…春生,轻点,轻点啊,好痛的说。”雪灵儿顿时因为阵阵无法忍受的刺痛而完全清醒。
“不能再轻了,不揉淤血怎么散开呢?我先帮你拿冰枕冷敷一下,然后等等吃过早饭,再去煮几个鸡蛋,热敷一下,淤血可能会散的快一些。”入江春生看着雪灵儿痛的泪眼汪汪的样子,不忍再揉,只好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说:“你先躺一下,我把饭端过来,今天你似乎放假,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如果感到什么不适,我们就到医院去看一下。”
雪灵儿无力的点头,此时虽然她能稍稍看的见一些东西了,但是却有一种强烈的恶心反胃的感觉,她知道这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她当然不敢再动,只好乖乖的躺在入江春生房间的大床上,等待入江春生把饭菜端过来给她。
“先喝些蜂蜜水吧。”入江春生端着饭菜还有一杯蜂蜜水走了进来。
正文 第四章
雪灵儿不忍拂了入江春生的好意,只好勉强自己喝了下去,可是刚一入口强烈的反胃感便涌了出来,她咬紧牙关硬是将那口蜂蜜水咽了下去,胃中顿时便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雪灵儿立刻脸色煞白,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开口:“春生,我似乎有些轻微脑震荡的状况,现在吃不下任何的东西,你让我躺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万一…万一……”入江春生说不出那盘旋在心口的不详话语,只好重复着万一这个词语。
“放心吧,我既然是心理医生,医学这方面我还是稍微懂得一些的,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就陪我说话吧,好吗?”雪灵儿一听就知道入江春生在顾虑着什么,立刻善解人意的说。
“……好吧,那你等等好一些了,要把这些饭菜吃下去。”入江春生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雪灵儿,妥协的说。
“我知道了,春生。你能和我说说你小的时候的事情么?”雪灵儿轻声说。
“我的小时候?其实也没有什么,几乎都是在家长的安排下学习一大堆我并不喜欢的课业,倒是灵儿你呢?你这么开朗,小的时候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入江春生轻描淡写的说。
“春生,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雪灵儿淡若鸿羽的声音,让坐在她身边的入江春生微微皱紧了眉心,他不明白心中那突然涌上的疼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眼前这个虚弱的女子吗?就在他理不清楚心中的这股思绪时,雪灵儿轻雅的声音仍然在不断传进他的耳朵:“我是在春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被院长妈妈从雪地中的垃圾箱中发现的,院长妈妈说我那时已经被冻的浑身青紫,哭都哭不出来了,可是圆鼓鼓亮晶晶的眼睛却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她立刻就喜欢上我这股子灵气,就把我抱回了孤儿院,整整带在她身边一个多月,吃了很多的药,扎了许多的针,才终于和别的刚出生的小孩一样健康起来,后来院长妈妈又接着在夏天清晨的露水还没有退去的时候在小巷中拾到了同样是刚出生的露儿;在冬天已经结冰的河上拣到了被装在简陋木盆中的已经满月的凝儿;在秋天最后一场大雾的时候在孤儿院的门口接到了已经有九个月大的迷儿。然后我们四个就被院长妈妈组成一个小小的团体,互相照顾着对方,别人欺负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上去打,那时的日子真的蛮艰苦的,不过却充满了幸福。”
“然后呢?”入江春生轻柔的问,生怕惊扰了雪灵儿脸上那幸福的表情。
“然后我们渐渐的长大了,周围很多不堪的语言让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后来在我们十岁的时候凝儿的亲生妈妈找来了,我们都很为她高兴,可惜的是她的妈妈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天死在了凝儿的眼前……”
“啊……”入江春生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小声的叫了一声,为雪灵儿口中的冰凝儿感到难过和震惊。
“我们很害怕凝儿会想不开,可是凝儿却对我们笑着说:‘看,这样就又公平了,不是吗?我和你们仍旧是一样的,既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听到这句话,我和露儿、迷儿立刻就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感觉到凝儿当时的心情,我只知道她一定很难过很伤心很痛苦,可是她却逼迫着自己自己坚强,不准自己哭泣,所以我就想,就让我代替她哭出来吧,凝儿她始终没有哭,可是我知道她的心在哭,她的心在流血,很疼很疼的那种疼。后来我们就偷偷地跟镇上的武术学校学习武术,当时我们以为那个学校的校长人很好,他说我们可以在旁边跟着练,不需要付钱,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院长妈妈拿她的儿女寄给她的生活费为我们交了一些钱,不然那个校长再怎么好心也不会做那么赔本的生意啊。我们当时真的是很天真的,以为世界上的什么都是美好的,长大知道真相后才发现完全不是当时那么一回事。”雪灵儿有些难过的说。
“那是因为你们长大了。”入江春生感叹的说。
“是啊,我们长大了,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我们四个就尽量不去用孤儿院里的钱了,就凭着学校减免的那些学杂费还有得的奖学金,还有我们四个兼职打工赚来的钱勉强支撑我们念完了高中,后来凝儿说她要去哈佛读书,读心理学,我们一想哈佛的奖学金很高啊,再说心理学也蛮有趣的,就都跟着凝儿申请了哈佛的奖学金一同去了美国,那时我们还刚刚在全国武术大赛上分别取得散打组、柔道组、空手道组还有我的跆拳道组的四个冠军呢。”雪灵儿感慨的想着那时朝气勃发的自己和凝儿、露儿、迷儿四个人站在领奖台上时那种自豪的感觉。
“那么你们学成后就来到日本了?”入江春生问。
“是啊,其实我们小的时候就很爱看日本的动画片,什么花仙子啊,圣斗士的。后来上高中的时候也曾专门查过日本方面的资料,所以我们几个早就定好了,毕业就来日本工作。”雪灵儿回答。
“刚来的时候很困难吧?”入江春生体贴的问。
“恩,完全不知道该在哪里立足才好,连房子都不会找,就靠着在美国时积攒下的一些钱在简陋的旅馆里,四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住了整整五个多月,后来就接到了佐藤学长的电话……”雪灵儿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了下来,歉意的看着入江春生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
“没有关系,你继续说吧。”入江春生摇摇头,轻声说。
“佐藤学长的家族在东京这一带似乎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所以很快便帮我们找到了既便宜又很实用的可以租住的房子,还有诊所要用的店面,然后我们便成立了我们的诊所——改变。”雪灵儿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到:“终于说完了,这就是我的童年和过去了,不是春生你想的那么幸福哦,不过我的性格之所以这么开朗是因为我觉得笑着过一天和哭着过一天都是一天的时间,可是笑着过一天的时候心情会变的很好,即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能转眼间就忘的一干二净,这样活着不是很好吗?这样才是有意义,有价值和有品质的人生嘛。”
“……你说的对,既然笑着过一天和哭着过一天都是一天,那聪明的人当然会选择笑着过一天了。”入江春生赞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