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太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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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龙对张森说:“张森,明天你把合同给玛丽!”他显然是打算放张森走。他对玛丽说:“你送一下张森,有些话,你要跟他说清楚!”
玛丽应承着把张森送到包房外面。张森在过道里,把肚子里的怨气,撒到玛丽身上:“玛丽,你也够狠!在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与人为善。你这是助纣为孽!”
玛丽反唇相讥道:“你也不错啊,你到哪都有女人陪着。你这话怎么不对教主说。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跑回中国广州了?”
张森想想,对玛丽说:“我就直说了,也不怕你去告密。我发现浅龙他们在你的别墅中干掉了马蔺。而且你还是帮凶!”
玛丽说:“我猜也是这方面的原因。你看浅龙这个教主他比马蔺如何?”
张森把眼睛一翻,说:“这是什么宗教!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我是被你害惨了!我辛辛苦苦在美国读了那么多年书,到头来弄成了这样子。一个大傀儡,我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被浅龙像杀鸡一样宰了!你看你给我找的这个好差事,把我的一生都给毁了!”
玛丽眯起眼睛,看着张森说:“你有这样的感觉,我很抱歉!但是我保证不会让浅龙伤害你。”
张森不满地:“你的保证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文不值的空头支票!”
玛丽解释说:“我承诺的不让你参加神教不是做到了吗?浅龙找到你当总经理有什么不好?”
张森愤怒地说:“我在骨头里喜欢自由,我只懂得是技术,我不是当什么总经理的料儿!我要是不是怕被浅龙干掉,我才不答应你们的这个狗屁合同。”
玛丽被张森没完没了怨气激怒了,她扯着张森说:“你既然这样说,我带着你找教主去。”
张森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站在原地不动。玛丽放开张森她板起脸,对他说:“我可告诉你。浅龙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他敢把你这么客气的放回去,我是做了担保的。假如,你出尔反尔……”玛丽想说,那我就会干掉你!可是,她说不出口。她的脸上留下两串泪珠。
张森见玛丽哭了,他想这一切也不是她的错。自己一再的难为她也没道理。他拉过玛丽,他想安慰她。
玛丽推开张森手过来的手,对他说:“你还是快去安慰你的美人吧。记着,别忘了担保!”
张森把手里的合同叠了叠放进西服上衣的口袋中。他怏怏地向夜总会的大厅走去。
在走廊过道的墙壁上,每个几步就是一幅裸体女郎的壁画。黄昏的灯光打在壁画上。一个身穿基尼泳装的妖艳吧女,她一边搔首弄姿,一边向他暗送秋波,这些吧女用蹩脚的英语向外国男人说:“便宜,我会让你很爽!”
张森皱着眉头对吧女,挥挥手,骂道:“滚你妈蛋!”
吧女对着他一笑,显然,她听不懂中国话,吧女闪到了一边。
张森来到夜总会大厅,此时,众多人妖的大型歌舞刚刚结束。台下,掌声雷动,个别兴奋的观众,激动得跳了起来。台下,已经是座无虚席,随着众多人要的谢幕,台下惊叹之声四起……人妖,真是太漂亮了!
一个个风情万种的人妖,给张森极大的震撼!
人妖,“她们”容颜的艳丽,体态的婀娜。眉眼妖媚。张森见导游黄小姐坐在林慕容身边讲解什么。她似乎忘了他的存在。这令他感到几分悲哀。他以为她会东张西望、魂不守舍的张望他。
林慕容完全沉浸在这个“梦幻之夜”里。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林依茹从医院回到家,她妈劝她说:“如果你和徐凯有个孩子,情况就会好的多。”
林依茹对她妈这个愚蠢的想法,她非常气恼嚷着说:“你有没有搞错耶!看来,他下决心想和我分手。我们在这种情况下真要是有孩子,那简直是殃及下一代!”
是的,林依茹生活视野和心胸,并没她妈妈所想的那样宽容和大度。徐凯去医院看过她一次以后就没再露面。他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
她心里蒙上一种灰蒙蒙的仇恨。
春节即将来临,林依茹服装店的打工妹回家过节。她索性提前关了门。她在门脸上挂起了“春节期间歇业”的招牌。大年三十的早上,她睁开眼睛莫名地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她感觉自己像个瘟神大家都在躲避自己。过去,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她虽也为徐凯在外面有女人,玩过吵吵闹闹的小把戏。可是这次徐凯反倒抓住了她无法抵赖的把柄。
徐凯不仅在床单上发现了张森的体毛,还找到了几处精斑。这都怪她太大意,张森做爱太猛烈!这个草原上桀骜不驯的种马把她鼓捣的死去活来。他像个原始野人在她身上肆孽发泄后溜之大吉。张森的手号码也变了,他这个王八蛋简直是害死她了!
他把所有这一切,让她一个人来承受。
林依茹感觉生活中,绚烂的烟花在一夜间埙落了。她突然之间丧失了广州女人,广州太太的优越感。林慕容打电话告诉她,她要到外地旅游。她闲着无聊,拨通了林慕容的手机,她说,她正在泰国的曼谷看人妖表演。
她听得出来,林慕容的声音一反过去忧郁的常态。她快乐起来!她不是一个蠢女人,她最近一直怀疑林慕容和张森搞在一起。但她苦于没有事实来证实。她奶奶的,这叫什么亲戚!
她每每想到这时,她的自尊心一落千丈。
广州有钱的男人只要他们开心,很喜欢在女人身上大把花钱。而广州的女人如同在深海里随波逐浪的鳗鱼。在生活平静得如水时就栖居于温暖的巢穴享受着安逸。当生活掀起巨浪海水质混浊时,它们才跑出来凶猛的觅食……
林依茹服装店不远,在街角“金三角”的位置,有一家很有个性的咖啡馆。咖啡馆的女老板阿娟是她不错的姐妹。阿娟结婚两年,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孩。现在小孩才三岁。小孩一岁那年,老公提出来和她离婚。阿娟一赌气和她到民政局办了手续。阿娟个子不高,她是一个典型的广州女人,喜欢穿一件露腿粉色的迷你裙,林依茹经常笑话她像女招待。
一天,阿娟打给林依茹电话,她对林依茹说,晚上请她去吃夜宵。林依茹开车到了酒楼,阿娟的汽车停在她的车位旁边。林依茹和她走进了,发现阿娟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她身旁还有一位文质彬彬的女人。阿娟跟她介绍说,她叫周浚在机关单位上班。
她们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吸烟的男人。当林依茹搞清楚阿娟是通过婚介认识了他。林依茹才注意观察他,她接过他递上一张纸片,才知道他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他的名字叫田小叶。他看上去和阿娟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精力旺盛还有点野心勃勃。阿娟则是沉默寡言,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林依茹隔了一阵儿,她主动到阿娟的咖啡店,她问阿娟和田小叶的事进展如何了。
阿娟更沉闷了,她的脸色象是刚吃过带砒霜的蛋糕,面色苍白。
阿娟说:“结束了。”
林依茹问她:“为什么?”
阿娟很无奈地告诉她:“田小叶说周浚是和他搞上了。”
林依茹报答不平地气愤说:“周浚也是离婚的女人?”
阿娟摇摇头,她低声说:“她老公出车祸死了。”
“真他妈的可恨,现如今女人也不要脸了!还有撬老同学行情的!”林依茹对此忿忿不已。她这些天没见到阿娟,还以为他们堕入爱河呢!
“世界可真是堕落了。堕落的不仅是男人,还有不要脸的女人。”
林依茹望着泪路满面的阿娟说。她在为阿娟鸣不平,气哼哼地诅咒周浚。林依茹摇摇头,她骂过了,但她感觉并没把压在心头的愤恨发泄出来。
晚上,林依茹也陷入了这种阴影中,随着夜幕的来临她心情愈加难受。她开车去找阿娟。她隔着咖啡馆的玻璃,见阿娟正忙着生意。她对生活有种近乎绝望的感觉。林依茹开着汽车到了,她一直想带林慕容去的那家情侣俱乐部。
她把汽车停在俱乐部前锁好车,她站在汽车旁犹豫了片刻,最终,鼓足勇气走了进去。这里淡紫的灯光是耐人寻味的音箱播放着菲利普·格拉斯的弦乐四重奏,犹如骚动的灵魂隐隐地撩人心扉……
林依茹在一个角落里做了下来,她向侍者要了一份意大利咖啡。在她身旁,有两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她们相视而坐。她对面的那个女人的右脸被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两人的双唇衔接在一起,暧昧之情呼之欲出。
她对此并不好奇,她早就听说过,这里有同性恋的男人和女人。林依茹刚喝了口咖啡。一名袒露肩头的女孩,她平静地坐到林依茹对面。林依茹对她这么小的年龄就搞同性恋,她觉得这个女孩更多是为了钱。
林依茹对她友好的摇摇头,那女孩也很客气对她笑笑离她而去,出乎林依茹的预料之外。她望着女孩的背影,她的眼神似乎说,她需要异性、更需要和男人做爱!她对自己内心忐忑的需求,哑然失笑,禁不住自嘲起来。
“我叫史贤深。”一个男人坐在林依茹对面,他主动自我介绍说。
林依茹打量他,她感觉他的名字有点怪听起来很像,“是献身。”她想,来这里的人谁会透露自己真实的姓名?
总之,林依茹对她不反感。
史贤深要了两瓶蓝带啤酒,他们喝过一杯啤酒以后两人间的气氛活跃了很多。
史贤深问她:“你常来这里?”
林依茹含蓄的笑笑,她说:“我这是第一次啦。”
史贤深呵呵一笑:“不错。有了第一次,就是一个好的开端。”随后,史贤深主动介绍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他是湖北人,他夫人去了美国。几年了,他们天各一方。他的太太在他出国无望的时候跟他提出了离婚。他一度很沮丧。他也很孤独。于是,他来到广州在一个公司当职业经理人。
他的业余生活很丰富除了商业上的应酬,一般晚上,他会打开电视,上网聊天。他喜欢抽烟、喝酒、看书、看影碟……他不去思考人生与未来。他有了性需求,就到一些娱乐场所去寻找世界的另一半。离婚对他打击很大。生与死、灵与肉,是人最难参悟的东西。
他不懂就不如不去想。
史贤深在广州也遇见过不错的女人,可他不想再走进婚姻。林依茹不否认,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他们聊天到很晚,她和史贤深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史贤深吻了她。林依茹像一条顺滑的小鱼在他温暖的水中游动……于是,她想到了性。
在俱乐部暧昧、昏暗灯光下,男女之间的亲吻、爱抚,喃喃细语。这太正常不过了。她很快喜欢上史贤深温柔的抚摸。她的舌尖携带着灵魂,浪漫的对方的口里来回游曳。
林依茹眼睛慢慢潮湿了,她突然握住史贤深的手:“我需要你……”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史贤深接着说:“你说,去你哪,还是去我哪?”他的样子和语言表达都很中肯。林依茹似乎了犹豫片刻,她盯着他眼睛说:“去你那吧……”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史贤深在林依茹身旁,他用手比划着让她把汽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