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桶悍妇-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仙……她就是他在洞房花烛夜时所喊的女人?
哼!他倒还在她面前装蒜,仿若他根本就不晓得她是谁,这是他的计谋吧?尽管出不了府,倒也能用这法子将他在外头的女人给带进府里,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居然敢这般造次!
别以为他耍这种诡计,她便会顺了他的意。
眼前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留,绝对不会让她留在云府内!
〃你嘴巴就不能放干净些?〃云驭穹不悦地恼道。
亏她还是个大家闺秀,说起话来却是这般不得体;尽管他不记得水仙是谁、尽管她是个花娘,然又怎么着?只不过是出身较低罢了,她倒还比她懂得怎么伺候他。
相较之下,他倒还比较喜爱水仙一些。
尽管,他和她好似头一次见面……
〃我说错了吗?〃舒瑟臻怒眼瞪着他,〃你能同我证明她肚子里的娃儿真是你的吗?你连她到底是谁都不记得,怎么能够跟我肯定?〃
〃可不是?方才你见着她时,你根本就不认得她,而今她随便说她肚里的娃儿是你的,你便随随便便地相信,你要糊涂,也该有个限度。〃就算是个娃儿也知道这道理的,是不?
他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也该有个限度,是不?
这个女人,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不单纯、便知道她心术不正,赶她出去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笨得替她说话?
怎么,他现下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不成?
〃她都说了是我的,难不成她会拿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开玩笑吗?〃云驭穹执拗地道。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然而他就是偏不如她的意,如何?
谁也看得出这个女子不过是为了进云府,才随意编了个说法,说不准她肚子里头什么馅儿都没有……他心里有数,只不过偏是故意要留下她,好气死她。他要让她知晓,他是她的相公,这个家真正的主子,要她别搞错自己的身份。
〃她哪里来的清白?〃舒瑟臻没好气地吼道。
身子不干不净、来历不干不净,就连肚子里头的娃儿都不干不净,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你!〃云驭穹微恼地瞪着她,突地发觉怀里的女子战栗了下,仿若正在低泣,他不禁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又抬眼瞪着她。〃亏你还读过圣贤书,一张嘴伶俐得伤了人也不知道,这种事犯得着在当事人面前说吗?多伤人啊。〃
〃我的嘴只会伤了该伤的人。〃舒瑟臻直瞪着他怀中的女子,瞪着她的双手环住他的颈项,而他的大手则搁在她的肩上和背上,好像是多么不舍她受到极大的伤害……
到底是谁受到伤害来着?
身为他妻子的她,至今可还不曾教他这般怜爱地疼惜过,而一个他记不得的女子,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可以得到他的怜惜,到底是谁伤了谁?
哼!他根本就是在装傻,倘若他真的不记得那个女人是谁,他又怎会这般怜惜她,就好像极怕她会糟蹋她似的?他根本就忘了谁是他的妻子,谁才是他明媒正娶,用八人大轿给抬进府的!
〃云少……〃水仙见她直瞪着自己,赶紧再缩进他的怀里。
〃不怕、不怕,一切有我在。〃云驭穹拍了拍她的肩,再抬眼睇着舒瑟臻。〃待会儿,我差管事领你到后院,你便在那儿住下吧!〃
话是对着怀里的水仙说的,然而双眼却是直瞪着怒不可遏的舒瑟臻。
〃我不准她住在这儿!〃她咆哮道。
她不准!凭什么要让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说住便住?他为何不听听她的说法?好歹她是他的正室。
她以眼示意,要守在外头的下人将水仙押下。
〃我要留下她。〃他不容置喙,一字一句地冷声道,瞪着厅堂外的一千下人。〃难不成在这宅子里,我这主子的话都不用听了?〃
倘若他现下不赶紧想个办法整治她,是不是这宅子的主人也要换人了?
不让他留,他偏是要留;留下她,刚好可以拿来整治这个跋扈的女人,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七章
〃瑞喜?〃
天大亮,舒瑟臻一醒过来,居然没见着向来随侍在身的丫鬟瑞喜,不禁狐疑地爬起身走到外头,却见她远远地捧着洗脸水往后院走。
〃小姐。〃瑞喜连忙走到她的跟前。
〃瑞喜,房里已经有洗脸水了,你还捧着这盆水要上哪儿?〃舒瑟臻直盯着她手上那盆洗脸水。
〃这是……〃她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
〃该不会是要拿给那个狐狸精的吧!〃
〃呃……〃
〃混账,那个女人居然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她恼火地吼了一声。
〃小姐,你别生气。〃瑞喜连忙将洗脸水搁到一旁,〃咱们先顺着她一点,如此一来,才不会……〃
〃我为什么要顺着她一点?〃舒瑟臻潋泼的水眸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
她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要她顺着她一点?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花娘,那般卑微的身份,凭什么要她这个正室顺着她?就算他真的要留下她、真的有意要收她做妾,她也得要敬她几分,是不?居然胆敢挪用她的贴身丫鬟!
瑞喜可是她从娘家带过来,专门伺候她的,可不是在这府里任意让人差遣的。
〃小姐,你先别发火,先听我说。〃瑞喜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嗓音道:〃她现下正是姑爷眼前的红人,咱们顺着她一点,至少姑爷比较不会把心都偏在她身上,倘若你现下不吞下这一口气的话,若是惹恼了她,要是她去同姑爷哭诉,届时,岂不是咱们遭殃?〃
〃你说这话,好似我比不上那个狐狸精,我会教她给吃了不成?〃舒瑟臻蓦然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得要对一个卑微的花娘低声下气。 .
〃小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
等不及瑞喜把话说完,舒瑟臻一把将她拉住,一路往后院的书房走,大刺刺地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岂料门一开,竟然见着他正在替那个狐狸精绾发……教她不由得瞪大眼傻愣地站在门边。
〃你连敲门都不会了吗?〃云驭穹没好气地道。
〃何时……我在这宅院里需要敲门了?〃她回过神问道,冷眼瞪着两人之间的亲密,一股酸楚直往心头窜,缓缓地烧
〃现下水仙在我这儿,你要进出这儿,自然得要敲门。〃他撇了撇嘴道。
啐!用那种眼神瞧他,她这是什么道理?
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倘若他真的要纳水仙为妾,她也不得有异议,是不?然她这眼神,好像他要是留下水仙便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来着,诡异的是,他还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啐!他有什么好于心不忍的?
留下水仙,便是为了要整治她,如今计谋得逞,他有什么好于心不忍来着?
他应该要觉得相当痛快才是,可不知怎地,瞧见她那神态,总觉得似乎有些对不起她,可他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她了?
是她对不起他才是,他无端端地生出这念头作啥?
〃你让她住进你的书房?〃换句话说,他们是一起睡在书房后头的那张软榻上啰?
〃不成吗?〃云驭穹别开眼,闪避她逼问的眼神。
啐!他这是怎么着?心头似乎有些酸疼,哎呀!他该不会是在怜惜她吧?这怎么成呢?这种婆娘有什么好值得怜惜的?不怜惜、不需要怜惜……
〃咱们再到前头看看。〃踏出店门外,舒瑟臻随即又打算钻人前头的胡同里,没想到却被身后的瑞喜给紧拉住手。〃瑞喜,你这是怎么着?你不是说了要逛市集吗?还不走?〃
〃小姐,那不过是个说辞罢了,况且,说是要逛,也不见得一定要买是吧?〃瑞喜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老天!她光是瞧见方才那些首饰,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逛街不买东西,还有什么好逛的?〃舒瑟臻冷睇她一眼,随即甩开她的手。〃况且,你不是不希望我一回去便摆张臭脸给他瞧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
〃倘若现下不让我买个痛快,我肯定会臭着一张脸给他瞧!〃她还要买,狠狠地大买特买一番,买到她胸口的这一把火可以稍稍降温不可。
混蛋,居然把那个狐狸精当成是宝!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当成是云家的子孙!
他的眼睛是瞎了不成?难道他都没瞧见她偎在他怀里的那一张脸,虚伪得连狗都不想理吗?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他为什么偏要一个身份那么低、手段又那么下贱的女人?甚至还让她住进了云府,住进了他的书房,他甚至连那个女人是谁都想不起来,却居然相信她有了他的孩子……
笨蛋,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种笨蛋?
他怎么会笨得看不出来?他的眼睛是用来做什么的?
桃花眼、桃花眼,满眼桃花,却逃不过桃花劫!简直是快要气死她了,她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倘若时间可以倒回,她宁可他不要救她,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喜欢上他,她就不用处心积虑地嫁给他,直到现下被他欺凌、被他嫌弃,原本是要他一点一滴地喜欢上她,可谁知道他……
〃可恶!〃舒瑟臻握紧粉拳突地对天咆哮一声,压根儿不管街上的人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她只在乎他怎么看她,别人要怎么论定她,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他……
〃小姐,别这样。〃瑞喜赶紧将她拉到大街旁。
她的小姐任性惯了,这脾气,这几年来她可是有点习惯了,但若是一时控制不住脾气而在街上发作,那可就有些失态了,有失舒、云两府的颜面。 •;
〃我又怎么着?〃她扁起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还不够好吗?
天底下那么多的男人,她全都瞧不上眼,却唯独对他一见倾心,然而他却一点也没看在眼里,甚至是不屑一顾,压根儿感觉不到她对他的用心,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么可恶的男人?
〃小姐,别气了,与其气到大动肝火,伤了自己的身子,咱们倒不如先想好对策,不能老是处于劣势之中,是不?〃
〃对策?〃舒瑟臻不禁冷哼一声,〃我直接叫人把她拎出府外,赶出京城不就得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对策来着?〃
这不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吗?
〃不成,若是让姑爷知道的话,只会让你和姑爷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瑞喜摇了摇头。
〃别让他发现不就得了?〃她可以找几个比较守得住嘴的人去办。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和姑爷之间可是禁不起万一的。〃
〃那我就想办法让她在他面前现出真面目不就得了?〃
〃倘若她会那么轻易地在姑爷面前露出破绽的话,打一开始就不会打算要入府了,是不?〃她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舒瑟臻气得直跳脚。
全都是水仙那个狐狸精,为何偏要在这当头闯进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生活?她好不容易可以将他留在府中,凭什么她一来便抢了她辛苦完成的成果?
〃小姐,恕我说一些比较不中听的话。〃
舒瑟臻斜睨她一眼,〃你说啊。〃只要能有个好法子改变现况,再难听的话,她都能够勉强自己听进去。
〃与其去想些法子,小姐,你倒不如先改改自己的脾气。〃活一说完,瑞喜随即用双手捂住耳朵,果然不出她所料,她随即听见她的怒吼声。
〃我为什么要先改自己的脾气?我哪里不好了?难道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你在我身边也跟了两、三年,你何时见着我对哪一个男人如对他一般地好声好气?〃她横眉竖眼地吼着。
她曾几何时对一个人如此念念不忘,甚至在他抱着、喊着那个狐狸精的名字,甚至是他在外头风花雪月、不务正业时,她都未曾想过要离弃他,难道她容忍得还不够吗?
还要她怎么着?说不准拿把刀给她,一刀刺穿心头,往后她就再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再也不会死缠着他不放!
不对!凭什么要她把他拱手让人?
倘若她要是一走,他岂不是要落入那个狐狸精的手中?这怎么成?她不走,她要死缠着他一辈子绝对不走。
〃小姐……〃瑞喜放下双手,掏着有点发麻的耳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