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桶悍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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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谁啊?
〃真教人不敢相信……〃
邱商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几天前才买下一道过夜的,你居然忘了?〃
云驭穹皱起眉头,没啊,他向来不买花娘过夜的,他在哪里和哪个花娘一道过夜来着?是他在做梦吧!
〃你该不会忘了前几日,有一回,你是直到天亮才回府的,翌日,嫂子便带人来找你啦。〃邱商影好意地提醒
〃是吗?〃他似乎有了一点印象。
〃我可不管你到底记不记得她是谁,横竖你答应她中秋要包下整个春秋阁,你可千万别忘了。〃
〃今天啊……〃云驭穹沉吟道
可不知怎地,他老觉得有些古怪。
他倒也想要到春秋阁,毕竟那儿有座天台,非但是赏月的好地方,甚至还可以听见大内传来的乐音,然而,最近不知怎地,不管他走到哪儿,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而且他只要踏进不该去的地方,她随后便会出现……
好似被人给跟踪了……有这个可能吗?就如现下,他老是觉得外头好像有人不停地往里头打探,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不会真的派人监视他吧?不然,为何她老是知道他上哪儿?
倘若他今天又上春秋阁的话,届时她会不会又上门丢他的脸?应该是不至于吧!
〃你可别说不成。〃
〃我想想。〃云驭穹敛眼思忖着。
他才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要把事情搞僵,更不想自己丢人现眼。
〃云少爷,今天怎么是你看店?〃
突地有人踏进店里,云驭穹缓缓地抬眼,露出客套的笑。
〃咦,这不是张家铺子的老板吗?今天可是中秋,你没待在府上?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他笑睇着他,突地见着他手上的东西。〃你拿这是要……〃
〃是贵夫人要的,我特地替她送过来。〃他扬了扬手上的珠宝盒,打开让他瞧。
〃贵夫人可真是有眼光,这些簪花的手工可细了,用的宝石全都是上等货,是打南蛮来的,师傅光是为了要处理这些宝石,就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工夫呢。〃
云驭穹瞧了一眼,随即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张老板,这些簪花究竟花了我娘子多少银两?〃
这女人,买起首饰可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怎么会是花了她多少银两?〃
〃咦?〃不然呢?
〃该要问花了你多少银两。〃张老板轻笑着,连忙自怀里掏出单据。〃云少对贵夫人可真好,居然让她逛大街去,你再替她付账……〃
云驭穹接过单据一瞧、豪地瞪大眼。〃这……〃他拿着单据的手颤抖个不停。
〃不多,八百两银子而已。〃
〃八百两?'他的心跳都快要停了。
〃哎呀,张老板,你怎么也来了?〃突地又走进一个人。
〃霍老板。〃两人回头一看,问候了声。
〃今天怎么有闲到这儿来?〃
〃来送货的,我正要问云少爷,外头的布匹该要放哪儿比较好,我可以差伙计把布匹给叠好。〃他指了指外头。
云驭穹心惊胆战地看向门外,乍见外头停了两辆马车,心凉了一大截。
〃这是……〃该不会是那婆娘……
〃是贵夫人要我送过来的,她说要我到账房拿钱即可。〃
霍老板赶忙拿出舒瑟臻亲手签下的单据。
云驭穹取过一看,心显些停止跳动。
〃一千两……〃他哭丧着脸瞪着霍老板。
他是土匪抢劫啊?不过是两马车的布匹,哪里费得了一千两?
〃这可是云锦、罗织纱啊,每一匹可都是贵重如金。〃
〃可是……〃混蛋,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这么大手笔……她以为他这儿是金子铺吗?就算是金子铺,也得要他花费大笔银两向官府买金子才成,也是要银两去换的。
〃咦,今天的云记可真热闹。〃
见又有人走进来,云驭穹嘴角微微抽搐,险些站不住脚。
〃不知道钱老板……咦,季老板、孙爷……〃为什么突然涌进这么多人?难道说……他们都是要上门讨债的?
〃是贵夫人要咱们把她所买的货给送到云记来,顺便到账房收钱。〃众人异口同声地道。
云驭穹瞪大了桃花眼,哭笑不得地瞪着眼前的一干人。
全都是来要债的,东西全都是那婆娘买的,她到底是怎么着?皇宫大内的人出手也不见得有她这么阔绰,她居然一口气……
〃看来嫂子不只是跋扈蛮横,还相当的……〃邱亩影睇着快要摆满云记的各式用品,不禁傻眼。〃败金!〃
云驭穹无力地侧睨他一眼,放置信这满坑满谷的东西全都是那婆娘买的。
这就是她要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吗?
够狠!
〃小姐,我去替你倒杯茶。〃一进大厅,瑞喜先扶着舒瑟臻坐下,随即起身往渡廊走,然却见着云驭穹迎面走来。〃姑爷。〃
〃你家小姐人呢?〃云驭穹沉声问道。
〃在厅里。〃
他点了点头,扬手示意她下去,随即缓步走人大厅;哼!还知道要回来,还有胆子敢回来,还如此气定神闲地坐在大厅上,真不知道她以往在舒府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居然如此大手笔?
〃你上哪儿了?〃他轻声问道。
坐在椅上的舒瑟臻瞅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你也知道中秋,各大市集可是从一大早便热闹到晚上,遂我便去买了些应景的东西。〃
〃应景?〃他不禁苦笑了下,〃簪花也是应景用的?〃
〃难道你不认为我应该在这节日里,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舒瑟臻反问他。
〃需要那么多吗?〃可不是一枝、两枝哩,而是两大盒。
况且,他若是没记错的话,她带过来的嫁妆里头,光是首饰类,就有五大箱来着,她哪里需要再添置?
〃多吗?〃
〃不多吗?〃他不禁发噱。
〃我倒还认为少了一点。〃她伸手轻捶着这几日来走得有点酸疼的腿。
云驭穹默然无语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说得出这种鬼话。〃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什么?但是我问你,你买那么多布匹做什么?〃想要开间布铺也不需要这么搞吧?
〃当然是要裁制新衣,一旦过了中秋,很快便会入冬,我嫁进云府,只带了些单薄的衣裳,自然要做点御寒的冬衣,是不?〃她一派雍容地道。
〃所以……王家皮草店所送来的裘衣、皮草,是你要准备过冬来着?〃他有点恍然大悟,原本不懂这种时节里购置那么多皮草到底是为了哪桩……只是她未免也买得太多了点吧?
一大箱的皮草哩,她打算要做几件裘衣?
〃可不是?〃她捶了捶肩,又道:〃我买的其他东西都送来了吗?〃
〃嗯。〃
是啊,张家铺子的首饰、霍家布庄的布匹、钱家饼铺的糕饼、孙家酒楼的一顿筵席,季家……林林总总算了算,她今天气整天,狠狠地花了他近万两,〃你可知道今天你总共花了多少?〃
她未免太不知道人间疾苦了?近万两啊,她可知道那些银两可以救济多少人、可以帮助多少人,倘若要买粮,不知道可以蓄满多少座仓库?
倘若要让他生不如死,她果真做到了,他真的打从心里认为,迎娶她,他真的是生不如死!
〃不知道。〃她没仔细数。
舒瑟臻抬起潋滟的水眸直瞪着他。
〃你居然不知道?〃他哭笑不得地瞪着她。
〃我又怎么会知道?〃她瞧见了,想买,便叫店内的伙计替她送回府。〃孙家酒楼最合你的胃口了,他们应该把酒菜送到了,是不?〃
〃是送来了。〃一顿孙家酒楼的筵席,菜式是各式稀世珍品,豹胆、熊掌……她可知道一顿下来,要花上多少银两?
〃咱们到楼台吧!〃
舒瑟臻起身便往外走,然走了几步,却发觉他一步都没动,她不禁又回头瞅着他。〃怎么?你不饿吗?还是你已经用过了?用过了也没关系,咱们可以上楼台赏月,我方才回来时,瞧见月儿已经探出头了,咱们赶紧去瞧,看看这师傅扎的楼台牢不牢、位置好不好?〃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天一整天花了多少银两?〃云驭穹沉声问。
这女人……她是少根筋,还是真的惯于挥霍?就算真要挥霍也该适可而止,她这种花法……
〃那我问你,你上一趟春秋阁花了多少?〃她冷笑地反问。
哼!她还没同他计较,他倒是先同她计较起来了o
〃你今天一整天下来,够我包下整个春秋阁十天了!〃他恼怒地暴喝。
〃男人在外,风花雪月是再自然不过,况且我是在同人说生意,你当我是去玩的?〃
〃你管得着嘛你!〃他远远地回了声,一眨眼的工夫便出了大门。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他的背影直跺脚。
第五章
〃小姐,你又何必和姑爷一般见识?〃
云府外头是阵阵吵耳的喧嚣,仿若家家户户都在庆贺着中秋佳节,然而云府里却是一片寂静,唯有大厅上传来淡淡的声响。
〃是他在跟我一般见识!〃舒瑟臻不悦地抿着唇,一把将御赐的青花杯往地上砸,青花杯碎了一地。
〃小姐……〃瑞喜不禁轻叹一声,敛眼瞅着碎片,又抬眼睐着她怒不可遏的粉脸。
〃小姐,姑爷的性子你不是今天才知道,早在一年前,你派人调查他时,就已经知道他为人风流,喜往花丛嬉戏,今天又何必为了这种事发火?〃
〃可我以为他迎娶我之后便会收敛的。〃她鼓起腮帮子,满脸恼意。
〃姑爷岂是一朝一夕便改变得了的?〃
〃可我待他那么好,我已经这么顺从他,努力地让自己乖巧一点,尽管他没时间陪我,但我也没吵他,可一到晚上,他便往外跑,甚至玩到天亮才知道要回府,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亏他还承诺过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舒瑟臻倾城的粉脸上头仿若噙着妖艳的火光,更添几分魅惑众生的光。
〃小姐,你那一日实在是不该跑到春秋阁去的,当着姑爷友人的面前让姑爷难看,这也难怪姑爷会生气了。〃瑞喜好言相劝着。
〃倘若他不去,我岂会去?〃
〃那你也不该要人跟踪他。〃
〃那可都是他的下人们为了赚点外快自己跟踪的,我可没要他们去。〃她执拗地别开脸,压根儿不认为自己右什么不对。
〃好,小姐怎么说都对,但是今天逛街所买的那些行头实在是……〃虽说她不知道那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到底值多少,但她略略算了一下,至少也要七、八千两,天啊!七、八千两,多可怕的出手!
〃哪可都是实用的东西,我不过是凑在一块儿买罢了,况且今天是中秋,买饼送人是应该的,而且我还特地请他最喜爱的孙家酒楼送了一桌酒菜来,他却连尝也不尝转头就走,把我的好意全都丢在地上踩,我这是怎么着?犯贱?自讨罪受来着?〃
说到愤恨处,她拿起青花杯想要再往地上砸,却被瑞喜给抢下。
〃话说回来,小姐,你有时候做事也是太过分了些,感觉上像是蓄意在惹恼姑爷,遂你也不能怪姑爷会发火啊。〃唉!她实在是不想管这些家务事,然而却由不得她不管。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八成就是这种感觉。
〃哼!我就是故意要气他的,要不,我这一口气要往哪里发?〃要她一直处于弱势任他瞒骗,她怎么受得住?况且,倘若不是他先惹火她,她又岂会这么待他?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能怪他也故意气你啦。〃瑞喜忍不住替她的姑爷叫冤。
〃你的意思是说,全都是我的错哕?〃舒瑟臻横眉竖眼地瞪着她。
〃不是,小姐,我的意思是说,你明明喜欢姑爷,为何却这样待他?〃既是喜欢,该是要顺从地伺候他啊,为何却……
〃谁要他忘了我。〃她抿紧唇半晌后才道。
闻言,瑞喜不由得更加无奈地低叹一声,〃小姐,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他会忘了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有什么好气的?〃
就说嘛,好端端的,为何在成亲翌日随即怒目相向,原来,是……
〃可他忘的人是我耶。〃她指了指自己。
当年,她可是有机会被选进宫当秀女的,是她请她爹想了很多方法才推拒掉的,想当然,她的脸蛋不至倾国也可倾城了,而他竟然忘了她。
要她如何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