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男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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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说，师父，你找得好苦！
黑脸汉子说，我不认识你！
林子说，师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我了？
黑脸汉子说，你认错人了。
林子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天天都天梦里梦到你，我不会认错人的。师父，你收为我徒吧！
黑脸汉子说，请你离开这里，不要影响我教功。
孩子们都围了上来看热闹，黑脸大汉生气，大声说，你们干什么，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练习！
孩子们不敢违命，都快速地回到位置上，有板有眼地练了起来，只是不再眼随手动，而是朝着黑脸汉子和林子看。黑脸大汉又吼了一声，他们这才乖乖地集中精神。
黑脸汉子也不管脆在面前的林子，一边喊着招式的名称，一边在孩子们中间来回走动，给孩子们纠正动作。林子就一直跪着走路，走在黑脸汉了后头。孩子们二十四式打玩了，林子的裤管也磨破了。黑脸汉子简单地对刚才的练习进行了一番讲评后，就让孩子们解散到一边休息。
黑脸汉子让林子起来说话。
林子说，你不收下我，我就不起来！
黑脸汉子大喊一声，起来！
林子吓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由于跪得太久，再加上膝盖已经流血，林子痛得脚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黑脸汉子说，当初我教你一些基本功夫，是看你悟性极佳，身材协调，是个习武的好胚子。我是无意间教了你的，我没想过收你为徒。既然是无缘无故种下的因，那么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现在要给你讲一个故事，希望你听完之后有所领悟，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有一个年轻人跟着一名师父苦练了三年武术。这个年轻人很聪明，学得很快，其他师兄弟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便辞别师父要下山闯荡一番自己的天地。师父没有留他，只是告诉他，师门随时都为他开着。年轻人下山后，不断向武术界有名的高手挑战，没想到第一战他就一败涂地。他羞愧难当，也无颜回去见师父，他便跳湖自杀。师父突然出现从水中救上了他。他又跟着师父上了山。寒来暑往，转眼又过了三年。他再次下了山，下山前师父还是告诉他师门永远为他敞开着。这回，他连续击败了几个高手，他这一闯就是三年。三年中，他有胜有败。一天，他突然想起了师父说的话，他又回到了师门。从此，他一直苦心钻研武学，成为了一位集南拳北腿、佛道功夫于一身的世外高人。他至死也没再下山一步。
故事讲完了，黑脸汉子转身走了。林子朝着黑脸汉子的背影跪了三个响头，抹掉眼泪，也起身走出了体育馆。
第十二章 兄弟情断
一天，林子发觉江华和侯银宝在怄气。平时他俩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拉屎撒尿都挤在一起。这天都不愿正眼看对方一眼。林子问原因，他们又马上装作没事，还你追我打，想以此来瞒过林子。林子也不多问，只是不再理他俩。在练功的时候，也一句话都不说。要在平时，他们的动作再规范到位，林子也要挑剔几句。这种反常现象让江华和侯银宝害怕了。跟了林子三年多了，他们十分了解林子的性格。要是他对你很生气，他不会对你发火，只是不和你说一句话，一直冷落你，让你自己担心害怕。他们最怕就是林子来这一手，每次都得他们主动认错，林子方才原谅他们。
要是在以前，江华和侯银宝早就向林子赔不是了。这回不是，他们谁都不主动开口。师徒三人就这样一直冷战下去。你不说，我也不问。
江华和侯银宝无论在什么地方，除了上课时间外，都一左一右跟在林子身旁。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还以为遇到黑社会老大了。他们的组合太抢眼，招来了不少流言蜚语。林子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反正自己行得正就行。正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那天他们三人端在厕所里，两个高三年级的同学在解小手时，就在骂他们三个太牛了，不是东西。江华和侯银宝气得提起裤子就在动手打人。林子喝住了他们。第二天，林子碰到了在厕所骂他们的两个同学。两个同学都鼻青脸肿的，而且看林子的眼神既恨又充满了恐惧。林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的眼神里分明写着是林子打的他们。林子当然不会这样做，江华和侯银宝是生气，不过成天跟着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动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子向两个同学询问。两个同学甩下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便气愤地走了。林子不希望别人误会他们，追上去再问。两个同学就说，问你的那帮徒子徒孙去！他们走了，林子有些糊涂了，站好一会才离开。
晚上，林子提前到了大殿。江华和侯银宝一来，他就扑上去一对两跟他们打在一起。江华和侯银宝哪敢还手，只有赶忙躲闪，实在躲不过去了只有挨着。林子像疯了一样，第一次开始攻击他们的面部。江华的鼻子都打得流血了，林子还在猛烈攻击。直到两个人都被打爬下了，林子才住手。
林子大声说，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江华说，不是我们干的？
林子问，什么不是你们干的？
江华露了嘴，侯银宝马上插话说，高三的两个男生被人打了，这事好多人都知道！
林子说，说实话？
江华说，我们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想动手你也不会同意呀！
林子扯开嗓门大声说，说实话？
他们一大殿偷偷练武一直很保密，平时练武要么不说话，即使说了也是小声小气的。林子突然变成这样，着实让江华和侯银宝害怕。
侯银宝说，我们从来不敢骗师父的！
林子说，好吧，我们的师徒情意到此为止！
说完，林子迈步就向大殿外走去。江华和侯银宝就怕林子来这一招，追过去一人拉住林子的一只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江华说，真的不是我们打的！
侯银宝说，我们只是叫了几个兄弟教训了他们一下！
林子说，你们哪来的兄弟？
原来，江华和侯银宝到了新的学校后，私下打听了学校里也有不少帮派。最厉害的是八大金刚，并不是他们只有八个兄弟，而是带头的是八兄弟，手下还有四十几个人。江华和侯银宝老早就想扩大侠义教的力量，只是碍于林子的缘故，一直没能如愿于偿。现如今是弱肉强食的朝代，如果再不招兵买马，林子的功夫再好，真要有人来找麻烦，肯定会吃亏的。于是，他俩便分头在私底下招买兄弟，江华带了十七个兄弟，侯银宝有二十三个。他们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林子，想找个适合的机会再说。林子见了黑脸大汉后，他想潜心武学，有辞退侠义教教主一职的想法。江华和侯银宝知道后，就为争当接班人的事情私下闹翻了。要不是有林子存在，他们早就带着各自的兄弟干起来了。
同甘共苦三年多了，林子已经把比他还大的江华和侯银宝看成了手足兄弟。林子觉得他们三人的义气绝不逊色于桃园三结义。可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江华和侯银宝会为了侠义教教主这个虚名，闹得连兄弟情意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林子真的弄不懂人为什么要为名利争夺不休。当然，林子对江华和侯银宝背着他招弟子并不十分生气，因为他们也是为了侠义教的发展。可是，为什么别人势力大，我们就要坐卧不安？为什么非要超过别人？林子极度生气，狠狠地抽了他们一个一个大耳光，啪啪两声在大殿里回荡了好一会，才慢慢消散没了音。江华和侯银宝第一次看到林子这般生气，吓得一齐跪在林子面前。膝盖与大理石地板撞击的声音，又在大殿内来回撞了几下。
林子说，混蛋，你们是知道折，我最恨的就是撒谎的人，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林子大步走出了大殿。
第二天，有人看到江华和侯银宝天亮的时候跪在大殿里，脸上有明显的泪痕。
从此以后，人们再也看不到林子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兄弟，只能看到林子一个人独来独往。林子也不再到大殿上练功，而是在足球场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排茂盛的桉树，刚好为林子准备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江华和侯银宝曾经来请小萍出马，希望她能帮他们说说好话。小萍对他们师徒三人的变故感动惋惜，她却没有去找林子。小萍知道林子的为人，做出的决定，即使是错误的，他都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马亮到是来求过林子，林子毫不动摇，只是希望马亮好好练功。
江华和侯银宝看到实在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只好作罢，带着各自的兄弟分成了两帮。不过，在他们的眼里，林子永远是他们的师父。他们都要求兄弟们暗中保护着林子和小萍。那次，林子照旧为小萍去打饭。他来晚了，人特别多，挤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轮到他了，一个大个子一下子把他挤出了人堆。林子很不高兴，骂了大个子一句。大个子是新生，不知道林子的底细，就跟林子争吵起来。这可好，十几个林子不认识的同学就围了上来，吓得大个子连饭都不敢吃了，抓起碗，匆匆逃出了饭堂。这些人就是江华和侯宝的兄弟。
对江华和侯银宝所做的一切，林子都罢之不理。一边刻苦学习，一边苦练武功。只是他的话越来越少，脸上的笑脸很难看到一个。小萍担心林子忧郁成疾，劝过他。
小萍说，你太孤独了，应该有几个朋友。
林子说，除了时间我什么都不想要。
小萍说，你这样会活得很累的。
林子说，奋斗中的人是最快乐的。
小萍说，没人分享你的成功，没人倾听你的失意，你何来快乐？
林子说，一个人的舞蹈同样精彩。
小萍根本说不过林子，小萍不得不佩服林子的诡辩能力。对此，林子有自己的观点。人们对同一个事物的看法是不可能千篇一律的，甚至是千人千种说法的。之所以出现如此众所的说法，是因为人的立场不同。一个人有了自己的立场，他看什么才能有不同的见解，才会见仁见智。我们没有理由说谁对谁错，只要他能够说来足够的理由，他就是成立的。哪怕你们的观点是对立的，它一样是合理的。
其实，奋斗中的人很需要得到别人的关心的，尤其需要异性的理解和支持。林子也不例外。当他大声说“我奋斗所以我快乐”的时候，他是激动的、豪情壮志的，因为他有一个诉说的对象。一旦一个人面对孤独时，他同样会陷入迷茫之中，也会羡慕人缘好的同学。
正是因为这样，林子总是惹即若离地关心着小萍。小萍回家的时候，林子就不快不慢的骑着自行车跟在她的后头。小萍刹车等林子赶上来，林子也停车不前。小萍登车走在前头，林子就又紧跟着。他们谁一前一后，默默地沿着小湖边的公路往家赶。星期天的傍晚，林子会早早来到村口，等小萍一道上学。小萍照样走前头，林子跟在后。要是小萍要驭米到学校换饭票，林子会主动把米从小萍的车上取下，用绳子绑在自己的车上。到了学校后，换成粮票再给小萍。这一切，林子做得很认真，小萍也从不言谢。他们有一种默契。
第三卷 梦想
一天，林子发觉江华和侯银宝在怄气。平时他俩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拉屎撒尿都挤在一起。这天都不愿正眼看对方一眼。林子问原因，他们又马上装作没事，还你追我打，想以此来瞒过林子。林子也不多问，只是不再理他俩。在练功的时候，也一句话都不说。要在平时，他们的动作再规范到位，林子也要挑剔几句。这种反常现象让江华和侯银宝害怕了。跟了林子三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