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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雪嫁衣-第30章

小说: 白雪嫁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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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泥手心出了一阵虚汗,狠一狠心,拿出飘大姐那瓶药丸来,慌乱地到出一把,往嘴里一揉,咕隆隆地咽了下,用火折子燃起一侧干草,然后用随身匕首将帐子破开一条缝,趁着烛火映不到的黑灯影,滚了过去,口中喊道:‘不好啦,着火啦!‘
几个中年道士果然慌乱起来。
白雪泥趁机将孤月往病榻下面一拖,抓着他的衣襟朝另一侧冲去。
‘不好!‘那些道士也是警醒,挥剑便向白雪泥扑去。
白雪泥丹田内似乎凭空生出耗之不完的气力,延绵使出几招精妙剑法,对方不知深浅,并为用全力,雪泥趁机挥剑滑开另一侧帐篷,边打便退,口中不断喊叫:‘武当派放火啦,武当派杀人啦!‘
引得四处驻扎的派别纷纷赶来,仗着地形熟悉,白雪泥竟然侥幸负了孤月逃到仁义山庄门客住的地方。
而此时,孤月气息翻涌,神智颇有不清,口中喃喃有词。
雪泥俯下身子去听,猛然间,百感交集。
孤月喊的正是:‘浊玉,浊玉剑,还在……‘
第六节 相逢大笑
    眼见门外一片喧哗之声,雪泥皱了皱眉,心知此时决计藏不了多久,待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管他什么武林盟主,谁爱当谁当,总不比人命更加值钱吧?
想了半天,心思一动:君城舞。可转念一想,现下孤月的生命危在旦夕,不容有失,这里根本没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她再健忘也忘不掉新婚之夜,蓝血沉饮下的那碗毒酒。
忽然,丹田之处隐隐作痛,回想飘大姐给她的字条,这药丸服食越多,对五脏损耗越大,她将心一定,豁出去了,趁着刚才的药力,背着孤月向马厩摸去,毕竟现在搜查还在外面,加上地形熟悉,从凤凰台后山的蹊径之中一路下去,星夜兼程直奔天山。
实际上,她并不知自己的方向在何处,只是心之所向,茫茫然就朝天山飞奔而去。
一路上孤月不知昏死过多少次,沿途请了大夫不说,还要找干净的客栈投宿,幸而没有任何其他帮派的江湖人对这个半张脸上都是胎记的“迟小白”生出任何疑问,但盘缠却是越花越少,接近天山,白雪泥边在哈密城落脚,边打听各位师父既她父亲迟霄肴的下落,边琢磨如何不动声色的上山,山上有草药、有雪莲、应当能将孤月的内伤稳定住。
这天,自己打定主意上山,便让伙计代为照管孤月。那伙计却推脱:“小爷,这位道爷本来就半死不活,万一死在我们客栈可谁也都担当不起。”
白雪泥冷笑一声,一只手搭在伙计的肩膀,一招分筋错骨手。
“哎呀!”疼的伙计连滚带爬地飞出十多米。就听远处传来伙计的声音,说道:“二姑娘,有人在咱们店里想要赖银子,还对我用强?”
“哦?”那脆生生的女声愤怒异常,“竟然惹到我头上来了?怎么回事儿?”
白雪泥竟然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只听伙计说道:“那人带了个‘街倒儿’,还让我们代为照顾,摆明了是等人死了讹我们银子的,二姑娘,人心险恶啊!”
声音越来越近,白雪泥一惊,同着伙计一起进来的这姑娘,身形样貌真是再熟悉不过,手里捧着一把瓜子,便走便嗑,那娃娃似的面上居然还无一丝成熟,鬓间带了一朵雪白的簪花,她身后还跟了一人,面容朴实憨厚,浓眉大眼。
“无忧,小坏!”
白雪泥满心欢喜,想要一把抱住李无忧。
李无忧娇斥一声:“这登徒浪子,看招!”
白雪泥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涂了料,又是男装打扮,忙闪避,想来多日未曾服食药丸加之一途劳顿,身形慢了尺许,一声轻响,胳膊被刘坏缀住,脖子上正巧被李无忧的长剑抵着。
李无忧拍拍掌心的瓜子皮,跟刘坏说道:“坏哥哥,绑了,送官府!”
刘坏木讷地问道:“无忧妹妹,这样好吗?”
“无忧,是我!”
李无忧仔细看看白雪泥,想了想:“这人声音真的很耳熟,要是雪泥师姐在就好了,雪泥师姐多半是能看出这人什么路数!”
白雪泥不知是气是笑,说道:“你用醋蘸湿了毛巾,擦掉我脸上这东西,看看我是谁!”
李无忧一笑:“你脸上那块红红肿肿的是沾上去的?”她吩咐小二,“快招着去做,快点儿!”然后得意扬扬地说道,“我跟坏哥哥可是天山派迟霄肴掌门的高徒,不要想耍什么花样!”
那小厮拿来毛巾递给李无忧,她一步步走过来,轻轻擦拭,忽然,刚擦到一般便捧腹大笑起来,刘坏不明就里,看看花着脸的白雪泥,又看看李无忧,上下打量半天,忽而,也大笑起来。
伙计心明眼亮,这人肯定是二小姐熟识之人,飞也似地跑个无影无踪了。
白雪泥松松手腕,叹了口气:“我本知道无忧家在此处是有产业的,却不想竟然是这里!”
李无忧笑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就差趴在地上打滚了,断断续续地说:“听武林传闻,白师姐被逼跳下剑阁山崖自尽,原来是骗人的!”说着将鬓角的簪花扔到地上,“这劳什子也不用带了,我说我白师姐从小就是打不死的吧!”
白雪泥听到此处,内心一热,眼圈有些红润。
刘坏的笑声嘎然停止:“将死之人,不是星海这个淫贼吧?”
“淫贼?”白雪泥有些诧异。
刘坏点点头:“这厮被师父赶出门墙之后,便四处宣扬他的淫贼之名”,他见白雪泥神色一紧,宽慰道,“这小子坏事儿倒是没做多少,好事儿似乎没少作,只是近日我们总碰到来天山附近寻找他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李无忧也直起身子点点头:“每个丫头都面带红晕地悄声问我‘你是叶星海叶大侠的师妹啊,那最近有没有见到你叶师兄,你叶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诸如此类问题,每人都如出一辙!”
白雪泥笑笑,求仁得仁,曾听城舞提过,叶星海从三年前便以不死凤凰白瞬为目标,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想起君城舞,内心一震,气血翻涌。
“雪泥,你?”李无忧关切地看着她,虽然脸上还有很多花花的油彩,却明显神色不对,“不舒服?”
白雪泥摇摇头:“没关系,无忧,我想借你家的地方帮孤月大师疗伤。”
“疗伤?”
“孤月?”
刘坏冲进屋里,扛起孤月,笑道:“完了,我这件衫子是决计不能再洗,上面沾染了一代宗师掌门的气,真是千载难逢的际遇呢!”
李无忧白了他一眼:“这话小心别让我爹听到,你还有江湖之心,他非……”说罢,看向白雪泥,吐舌头诧异一笑,拍拍刘坏的肩膀,“快走啦!”
白雪泥又岂能看不出这当中的玄机,小坏和无忧,在天山派中或许最是不起眼的一对,只有他们,才配获得幸福!
李无忧家乃是天山下哈密卫第一大商户,当年为了防止哈密卫无聊官兵的骚扰,便让自己二女儿拜了天山派迟霄肴掌门为师。几年来,依靠迟霄肴的名头,也无人敢来欺凌,只是近期天山派集体遣散,李家便要女儿断绝江湖,安安份份做个富家千金,甚至还生出了招刘坏为上门女婿的念头,毕竟,在这种边关之地,会武功不是害处。
李无忧一进家门,父母双双站在堂前,父亲神色严厉,以眼神询问母亲,母亲则惨着脸摇摇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老爷盯着刘坏背上的伤者和风尘仆仆的白雪泥:“他们是什么人?”
“我朋友!”李无忧挺身挡了过来,指指孤月,“他只是旅途劳累,昏了过去,绝不是什么江湖械斗,导致伤残!”
李老爷冷笑一声:“大小姐,你就别给家里添乱了!”
“什么?”
李夫人忙对女儿说道:“你房里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女子,挟持了你的哥哥嫂子,她那一双手啊,像是戏文里那妖精鬼怪的爪子。”
白雪泥心下大寒,喃喃自语道:“谢冰蝉,我本不该来这里,她是应当能猜到的!”
第七节 暗杀覆雪
    一个艳妆女子独坐在西跨院的正中一间屋内品茶,半扇门户打开着。
她用手指轻轻捋着散发,中指轻轻缠绕着青丝万条,那神情说不出的妩媚,见众人走过来,幽幽说道:“多谢,他伤的怎样?”
无忧皱着眉头,推开另半扇房门,刘坏冲进去将背上的孤月放在床上,但见李无忧的哥哥嫂子都蜷缩在床角相拥着,颤抖。
白雪泥冲进门外那一刻,眄到桌子上那把古拙的剑,浊玉。
她警觉地问道:“谢宫主,武当派那些人?”
谢冰蝉好奇地看着她:“多谢你出手相救,本来我很想搞清楚他的武功为何一下子高出了许多,就选择按兵不动,没想到,你对他倒也还情意深重,后面我就抓了几个他的师叔来拷问,结果还是没有头绪。”
白雪泥此刻胸中怒火万丈,最让她气愤的是,当夜这个为她受伤的人危在旦夕,她居然狠心躲在暗处,她忍着怒问道:“谢宫主准备如何处理那些武当山的前辈?”
“处理?”谢冰蝉笑着回问她,“你难道不觉得我应当处理过他们之后才来追赶你吗?”
白雪泥侧过头去:“又是几条人命,你手上的鲜血要怎样才能洗得清!”
谢冰蝉微微一笑,站起来款款走到床边,瞧着昏迷中的孤月:“师姐,君夜在武林大会上说的,你可听到?全武林都知道我是个不堪的女人,这很好,他们瞧我不起,我也瞧他们不起,他们的命在我手中,很轻贱!”
白雪泥不语,阴沉着脸瞪着她,寻不到半丝平日的温柔。
无忧扶起哥哥,嫂子,让他们坐在椅子上喝茶压惊,一边疑惑地看着雪泥和冰蝉,她们都变得让人生出一层寒意。
谢冰蝉坐在床边,撑起孤月的背,运起功力,半晌似乎从孤月胸口伤处散出一阵冰霜之气。她漠然看了白雪泥一眼:“师姐,你跟他中了一样分量的天罗冰梭,小妹也利用了你,你来,我帮你解开吧。”
白雪泥摇着头退到门边,指着外面说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让你那双沾满无辜鲜血的手来碰我的!”
谢冰蝉面色一沉,冷笑:“你当我是什么?我不想欠人情!”
白雪泥也冷笑:“不想欠人情,你大可杀了我,我哼都不会哼一声!”
谢冰蝉轻嘲道:“杀了你,杀了你谁来照顾孤月道长?”
白雪泥想起一事,语声缓和了一些:“那好,放了双儿,这个人情就两不相欠。”
谢冰蝉微微点头,前脚要迈出房门,看着刘坏跟李无忧诧异的眼睛,那冰峰般的双眸中忽然射出一股无法琢磨的神色,是愧疚,是遗憾,还是……
忽然,院子里面大乱起来,每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奔跑着,狂性大发。
怎么?
李无忧乍见自己哥哥、嫂子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儿,上前一拍,却见哥哥抓起她的手掌便咬,无语伦次,口中甚至冒出些白色泡沫。
“是,是中毒?”雪泥离着谢冰蝉最近,狂吼一声扑了上去,“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谢冰蝉随便一挥手,白雪泥便倒在地上。
她五指成爪当头一举。
手却停在半空中,床上的孤月似乎有些苏醒,极力爬起来,看向她,眼神中充满迷惘。
她甩开手臂,摇摇头:“毒不是我下的,但是我今天一早来等你们的时候,你家的井里已经被下了毒。”
李无忧恨恨地说道:“你,你为什么不阻止?”
谢冰蝉淡淡地说:“他们的生死跟我没有关系,念在你的情分上我才将你哥哥嫂子囚禁起来,不过,”她的嘴角竟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刚才那杯茶,应当是你喂给他们的!”
李无忧颤抖地说:“蝉蝉,你一定有解药的,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你最爱吃我家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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