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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粉黛降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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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玉颓然坠倒在地面,血液自胸膛疯狂的晕染开来,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一切。
人性。。。。。。何其残忍?
他望向悲痛欲绝的楚蝶,嘴里想说什么,鲜血却已溢出了双唇。
楚蝶紧紧地抱住了他,‘别死!你别死!老天!玉,你不能抛下我。。。。。。'
遨玉只投给她最后一抹深情悲痛的眸光,大量的血又涌了出来,缓缓地,他无力地合上双眸,头一偏,断了最后一口气。
众人惊呆了。
楚蝶反倒不哭了,她呆呆地看着死去的他,鲜血染红了他俊美的脸庞,她只是轻轻地用大红衣袖拭去他脸上、唇上的血。
她倏然掏出袖口里的锐利剪子。
‘玉,我永不负你,黄泉路上我等着你!'话一说完,锐利的剪尖已经深深地刺进她的胸口。
众人惊震住了,一时之间,清澈楼里鸦雀无声,大家都被遨玉与楚蝶悲壮凄厉的爱情深深地震撼住了。
李大富突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还带着一大队的官兵。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中,以高志远不服输又暴躁的性子,一定会弄出人命来。
哼哼!所以他故意主动借给广大夫十万两,就是要来个引君入瓮。
现在果然一切都应验了他的想法,哈哈哈哈。。。。。。
‘高员外,你竟然教唆手下杀人,杀的还是鼎鼎大名的神医,我们可都瞧见了!'
高志远望入李大富幸灾乐祸的眼底,狂吼一声,‘你这个王八蛋!'
‘来人啊!把他带走!'知府人人亲自带兵前来,收受五万两贿银的李大富则是迫不及待要将高志远逮住。
众人纷扰间,唯有清澈楼里的几名姑娘垂着泪围在邀玉与楚蝶这对有情人的尸身旁,哀哀痛哭。。。。。。
‘蝶儿!'遨玉蓦然叫了出来。
他自前世的记忆中醒来,悚然惊动,冷汗涔涔,悲伤懊悔的眸光荡漾着深情。
他统统记起来了,之后在黄泉路上,他们俩偕伴而行,可没料到一名颁玉旨的天将下凡,说他历经百劫、救人无数,已功德圆满,所以玉帝封他为沧海龙王,调派至沧海镇守一方。
天将离开后,他手捧玉旨,不可思议之余又深感天恩隆眷,可是他誓必得和蝶儿分离了。
还记得他求过天将,可否让蝶儿和他一道去,可是天将严肃地回答他,蝶儿还有她几世的因缘要走,而且她是自尽而死的,怎能登仙界、列仙班?
这个答案狠狠地烧灼痛了两人的心房,仿佛也将他们打入地狱烈焰。
还记得她恐慌的想抱住他,却又不得不闪避着玉旨的圣光。。。。。。
‘不要走。。。。。。玉,求求你。。。。。。'她害怕地看着他,满脸求恳,‘别离开我,让我们俩再携手投胎转世。。。。。。'
他悲伤的眸光噙着泪意,‘我不能,我肩上有着重重的担子,玉帝封我为沧海龙王,我已有万千海中苍生要照顾。。。。。。'
是玉旨的关系,还是他自身已渐渐法缘圆满的缘故,他浑身上下也开始散发了一道圣洁的光芒。
他已轮劫近千年,数十世都是行医济世,如今名列仙班、大道自圆融了。
她哭了,凄艳却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将他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捉靠在胸前,纵然玉旨发出火一般的热度深深烧灼着她,她依旧不顾一切。
见状,他连忙将玉旨隐入体内,以免伤了她的魂魄,他伤痛难禁且沙哑地道:‘不,蝶儿,你我情缘已尽。。。。。。'
‘玉,求求你,别走。。。。。。'她苦苦哀求。
他却狠心地松开了手,轻推开了她,将她推入虚无中,也让她孤零零地走向九阴路,教她发誓永远、永远不再与他相邂、相恋,要永远、永远忘了他。。。。。。
遨玉冷汗横流,自责悔痛深深地啃噬着他。
‘她忘了我,真的彻头彻尾地忘了我。'他失神落魄地道。
玉帝已经应允他可以自由婚配未来的妻子,可是她已经忘了他,而且今生爱上的是另外一个男子。
他紧紧地爬梳着额上黑发,痛楚地低吟着,‘是我。。。。。。是我的错。。。。。。'
蝶儿,是我放开你的手,任你坠入红尘,历经悲欢苦痛,还让你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就算拼上我的命,我也要把你救回来,再不让你孤独悲伤地逝去了。
然后。。。。。。将你还给你爱的男人。我。。。。。。是再也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了。。。。。。
‘蝶儿。。。。。。蝶衣。。。。。。'遨玉捂着胸口,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喘过气来。
第六章
    温府
张灯结彩喜洋洋,大红喜字贴满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有说不尽的热闹和喜气,百来桌的喜席更是将宽阔的温府中庭摆得满满的,挤得水泄不通。
前来贺喜的大小官员和远近豪绅就甭说了,光是当今皇上亲书的一幅‘天作良缘'就已经让温府老爷得意得走路有风,连嘴儿都笑得合不拢了。
温老爷得意地想着,这真是大大的荣耀啊!
庭青和齐王府的郡主合婚,这份光荣谁家有过?从此以后他便可以在州县里呼风唤雨了。
燃着红烛的洞房里,美丽高贵的凤冠霞帔裹在身段窈窕的郡主身上,虽然蒙着红红喜帕,看不见新娘的容颜如何,但是单凭这份羞人答答的风情,就足够让人陶醉了。
温庭青俊秀的脸庞满是不悦,他僵直身子坐在新娘子身畔,心底塞满了不情愿和乱七八糟的复杂心绪。
他神色一凄。他唯一想要的女子就是蝶衣,他才不要什么郡主!可是蝶衣走了,抛下他永永远远地走了,这教他情何以堪?
如今红烛高燃,喜气弥漫,新娘子却不是蝶衣。。。。。。
他的心里好难过。
一旁的喜娘诧异地望着发呆的温庭青,她忍不住低声催促,‘新郎倌,该揭新娘的喜帕了。'
丫鬟们献上喜秤,等着他拿起来。
温庭青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了喜秤,再心不甘情不愿地掀起了新娘子的喜帕。
就在新娘娇容初露的刹那,他整个人呆住了。
惊艳!
喜帕一揭开,郡主美丽娇嫩的脸庞呈现在他眼前,盛妆打扮过的模样美得像一朵牡丹花、一幅动人心弦的画。
温庭青呆呆地痴望着郡主,连喜秤都忘了要归还盘底。
喜娘嘻嘻一笑,体贴地接过喜秤,笑道:‘祝福新郎和新娘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丫鬟们也笑着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他们两人了。
温庭青紧紧地盯着美丽的郡主,蝶衣清丽的脸庞已经渐渐飞离他的脑海了。
‘夫君。'郡主巧笑倩兮。
他傻傻地笑了,‘娘子。。。。。。'
红烛燃烧得更加灿烂,一夜春宵恩爱,自是不必再提。
此刻的温庭青早被新娘子的艳光所慑,哪里再想得起悲苦凄然的蝶衣呢。
对他而言,逝者已逝,来者可追,只是在欢看新人笑的同时,他再也忆不起旧人曾流过的泪痕了。
蝶衣的心莫名地揪疼了起来。
她凭栏伫立,虽然望不见眼前的景致,可是她隐约闻得到花香。
现在是深夜了,因为用完晚膳已经过了好一阵子,她也倦意浓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想上床就寝。
隐隐约约,好像感觉得到今晚是个不一样的夜晚,仿佛有什么事情降临在今晚。
是什么事呢?
她苦笑,低低道:‘如今我也未卜先知了,竟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
说不定今晚正是少爷的洞房花烛夜呢!
她紧掐着栏杆,好怕心痛得太过剧烈,剧烈到自己无法负荷。
‘少爷,若今晚真是你的洞房花烛夜,蝶衣祝你。。。。。。'她噙着泪,哽咽了,‘祝你。。。。。。百年好合,幸福到老。。。。。。'
站在暗香轻吐的花园里,遨玉深深地凝望着凭栏落泪的她。
他修长的身子笼罩在柔和荡漾着的海底月光之下,若有所思的神情里包含着心疼、怜惜和不舍。
不是告诉自己要遗忘掉一切,要将一切装作没有发生过,要将她治好还给她今生的爱人吗?
可他怎么也无法控制心头的怅然、纠结和嫉妒。
见她落泪,他的心复酸疼难禁起来。
‘别哭。'他低声地祈求,‘你别哭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的身体,让你重新恢复光明,让你的脸上从此以后只有笑容,再也没有悲伤之色。
只是心病好难医的,他可以用尽天上、地下的奇珍药材驱尽她体内的毒,却没有办法把那个人从她的心里头驱离。
虽然他此刻已是个法力高深莫测的神仙,却也难以消除掉她刻骨铭心的爱恋和忧伤。
是神仙又如何?他是神仙却也没有办法再得到她的爱,没办法挽留一切,更没有办法弥补;他背叛了她的爱,让她孤独的走向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所以他现在只能远远地看着她、静静守着她。
他看着蝶衣拭去了泪水,苍白的脸颊透着沉思之色,轻轻颤抖的小手勉强倚住栏杆,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栏杆上。
不需用他心通,天眼通也知道,她的心底正想着、念着那个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玉面神情复杂极了;直到蝶衣以双手环抱住自己,好似不胜寒苦的模样,他才惊动了动,直觉想伸指一点,变件软裘披上她的肩头。
他还是勉强抑作了这股冲动,换成大手微挥,让一团暖意柔柔地包裹住她的全身周围。
蝶衣才觉得冷,突然就有种春风扑面的暖洋洋滋味袭了过来,轻柔柔地包裹住了她。
呀,怎么会这样呢?
她露出了惊喜之色,仿佛在梦中。
‘这是。。。。。。怎么回事?天儿突然变暖了。'她伸出手碰触着,感受着这一团温暖气息,试图理解这是怎么一同事。
她捞得了满把温暖,却不知道这种暖意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这里的一切都教人又惊奇又诧异,比方说从未闻过的花香气、从未吃过的可口食物,甚至于从未抚摸过的上好质料。
她身上这件轻薄软暖的衣裳就是了,触手如丝如绢的光滑,却又柔软得仿佛是一团云儿。
她益发相信这里定是钜富之家,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珍奇的事物呢?
而广公子就是这一家的主人,身分尊贵非常,单听人人对他尊敬的模样儿就感觉得出来了。
越是如此,她越相信自己的离开是不会错的。
现在就等两天后,广公子离开府里,珊瑚就会带她离开这儿了。
她轻轻地抚过莹滑的栏杆,低低叹息,‘但愿。。。。。。我会忘了这里的一切,决计不会再想念。'
只是。。。。。。好难,是不是多情的人注定要受多情折磨,注定要比别人受更多的苦楚?
如果她无情的话,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她也不至于走列今天这步田地,是也不是?
苍天无语、明月无语,静谧的卧斋内唯有一缕幽幽的叹息轻轻地回荡在四周。
遨玉在书房内专注地翻着古今医书,无论是灵枢、素问、青囊经、会针百典,抑或是天下奇毒策,就是找不到流窜在蝶衣体内的毒究竟是什么。
不是牵机、不是番木鳌、不是鹤顶红、不是碧蚕蛹,也不是毒菇、毒草之类的毒素,她身上中的究竟是何种奇毒?
这下毒的人心肠太狠毒了,竟然忍心对一个纤纤弱女子下这等剧毒,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面对双目失明,之后渐渐四肢瘫软、失魂断肠。
真是太可恶了!
他颓然地捏着眉心,手上的狼豪怎么也下不了笔。究竟该开什么方子,他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
还是要请华佗先生或者扁鹊先生来诊治吧。。。。。。
只是仙凡相隔,他怎能让人知道龙王水晶宫里藏了个凡人,而且一切命中自有数,更害怕听到神医告诉他,蝶衣终究医治不了,也终究逃脱不过毒发身亡的命运。
不行,他不能请他们来,他要靠自己的医术和努力治好她!
遨玉心下有数度冲动,想施展法力医好她,可是法力却也不可妄自施行,倘若他勉强用法力延长她的寿命救了她,那么他个人遭受天罚还是小事,破坏天数运行、宇宙循环就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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