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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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行进着,施子航亦继续膨胀着对苏麻的欲望和激情,但他没有乱了方寸,他忍住自己的冲动。生理上的反应让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车子快到苏麻宿舍的时候,施子航终于忍不住疯狂地吻向苏麻。苏麻在车内猛力推开他,那十几朵红玫瑰散落在车厢内的每个角落一如苏麻纷乱的心情。
施子航冷静之后便向苏麻反复道着歉,说他不该如此冲动和不顾及她的感受。他拿起苏麻的一双纤手猛地向自己脸上抽打着。苏麻抽回手臂。苏麻的情感并非完全消失,可她就是讨厌男人的这种侵略行为与不管女人此时此刻心态如何的强迫手段。
男性与女性间的生理构造就是不同,倘使被无端牵引的是男性,那么这个男性无论在怎样的情形下亦会乐于接受这种牵引。哪怕是即将覆灭于悬崖,他的激情依然会勃勃升腾。
这就是男性原始的坚强力度。而女性则不然,女性天生脆弱,这种脆弱直接导致了女性对周围环境敏感度的升级从而削弱了她生理上以及心理上对事物进展的弥合度。
苏麻此刻便是极度缺少这种弥合度,因此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迎合施子航的疯狂之吻。
车子在苏麻宿舍旁侧的一个花园前停下。施子航眼内充满柔情的光泽。苏麻想男人的这种光泽是十分渴念猎物前一种心里准备的假象并非是对一个女人的真正柔情似水。为了面子出于礼节苏麻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算作与施子航握别。施子航小心翼翼地拿起苏麻伸向他的那只小手,他没有与之相握而是在那上面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他极其留恋地松开苏麻的那只手坐进自己的车子。
第二部分第六章踏上不归路(8)
苏麻转身向楼栋走去。施子航一直望到苏麻身影的消失才启动自己的车子。
苏麻回到宿舍,二名寝友一直留守在宿舍。她们洗涮完毕就开始一面看书一面闲聊着关于人生与爱情的话题。
她们分别一高一矮个头。其中高个子语言率直属于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机那种类型。小个
子女人则是讲话委婉深藏不露的那种自我封闭型。
苏麻很累,所以没有进行一番自我卫生大扫荡,她只是象征性地清洗了一下脸部就从洗漱室返回寝室便一头裁倒在自己的床榻上。之前她向她们分别点头以示礼节,她们也像她那样点头回示她的礼节。
大个子女人说:人活着如果是不断地重复昨天是没什么大意义的。尤其女人倘使没有个好归宿,这一辈子就算完结了。女人真是可怜呢!大个子女人发出感慨。
小个子女人眨了一下似双非双的眼皮斜倚在自己的床榻上一面用眼线扫荡着书籍一面显出对异性不屑一顾的神色。她向大个子女人的话语进行一种攻击。
她说:干吗要将自己拴在男人这个随时会断裂的腰带上呢?女人有什么可怜?其实真正的可怜是男人自己。他们若对某一个女性大感兴致,他们会摇头摆尾地对该女性进行一番低眉垂首的乞怜,尽管那男人有无比的英武,在那样乞怜的特定场合,那男人也是丢尽了情面和尊严。女性则会变为至高无尚的珍珠静卧于宝箱之上。你说女性可怜吗?一点都不。
高个子女人对小个子女人的一番陈词显然不满。她说:女人就是女人。女人需要被爱被呵护,需要家庭与爱她的男人的执着。
小个子女人一撇嘴:爱情算个什么东西。确切说来男人算个什么东西。我不会将自己赌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小个子女人话没说完,高个子女人接续下来:那你将自己赌在几个男人身上?啊?从实着来?
小个子女人毫不示弱:你误解了我的用意,我的意思是我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当然不包括我的亲人。
大个子女人语句里裹夹着某种复杂的寓意。她拉长语调冲向小个子女人:真的吗?
小个子女人很果决:那当然。
可是没待她那句“那当然”的语音落稳,有人轻叩了几下宿舍门,小个子女人连忙紧张地换下睡服穿上漂亮的衣裙。她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恨自己忘性。一小时以前男友给她打来电话说是前往宿舍接她去看大型音乐会。
她将床周边收拾齐整又快速地从桌案上取下一瓶高级香水速度地喷向自己的衣裙和床榻上。然后她对着镜子向唇的方位涂上唇彩又仔细地照了照发型这才向门走去。
苏麻躺在床上差点笑出了声。大个子女人也露出对小个子女人言不由衷的蔑视。
门开了,小个子女人没有顾及到室内苏麻和那个高个子女人的存在竟大胆地拥向男友。
一切在虚伪中开始一切又会在虚伪中结束。苏麻想。苏麻拉上了床帘。大个子女人亦正襟危坐在写字台前看书。但看得出来她被小个子女人虚伪的搞笑行为弄得强忍笑靥以至于脸部被笑靥弄得猪肝般紫红。
小个子女人的虚伪和大个子女人那带有嫉妒的蔑视令苏麻对社会这个群体有了重新的认识。社会这个人间宇宙包容着千姿百态的物质。赤热的非赤热的,染色体与非染色体,鲜花与毒草、苍蝇与蝴碟……形成一个杂体染缸,在那里人的肉眼分不清事物的本色,人们只有刻意糊涂才会有新的空气新的一天的明朗。
人类是不完美的,而人类又总是在不完美中力争完美。在这种完美的追求中人类或者伤痕累累或者平步青云,而无论怎样谁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人类社会就是一场拼杀与赌博。
苏麻轻翻了一下身体,她用纸球牢牢地塞住耳朵。她不想听到床铺以外的小个子女人与男友的窃窃私语和大个子女人做作的翻动纸张的读书假象。不久,苏麻睡去。
苏麻一睡便是通宵达旦。第二天上午她仍是困乏而且新近食欲大增。食堂里的馒头她一顿能吃掉三个外加菜和一碗汤。同事暗中取笑她,说她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倘使城里生城里长的女人哪有这么饕餮的。尤其是与她同年级组的一名年龄比她长二岁实年三十岁的女教师更是添油加醋地煽动说只有孕妇才会如此贪食。苏麻坐在另一张餐桌上假意低头吃饭,其实那边餐桌上的流言蜚语分毫不差地灌入她的耳鼓。那几个年轻教师听了那名三十岁的老处女讲完不约而同地相视笑了笑,而后便是有节律的咀嚼声替代了冷场的空间。
第二部分第六章踏上不归路(9)
其实那个老处女的攻击是有目的性的。原来她暗恋上同一办公室的一位帅哥,苏麻的到来无疑是对她的一种强磁场的威胁。苏麻的漂亮苏麻的气质将她的气焰殷实地压住,所以她嫉妒、所以她害怕。
帅哥教师的座位就在苏麻的对面,因此老处女的魂都被帅哥牵扯没了。因为魂没了,因此上课总是打不起精神,上课打不起精神就难免出差错。一次她讲错了语法、一次她念错了
字、还有一次她译错了古文。多次事故被同学中人告到校长处,校长将她叫到校长室问她为什么近来老是出现差错?她无言以对却将愤怒一股脑地倾泄在苏麻头上。
无论那个老处女如何攻击苏麻,苏麻都大度地报以一笑了之。她虽不清楚老处女挤兑她的根本原因。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这就是她清楚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排他性。欺生,在知识分子堆内尤为突出。有的时候这种排他性的欺生比起无知无识的小市民作风还要顽劣几倍。
正因为苏麻了解这一层,因此苏麻根本没有将诽谤她的老处女之流放在心上。让苏麻真正放在心上的是她的食量的增大、对睡眠的渴求、以及自己突然增大的腰围。苏麻于困惑不解中去了医院的内科。内科医生经过诊脉化验并无发现苏麻体内有何顽疾。于是建议苏麻去妇科检查一下。苏麻有些迟疑但想了想还是去了妇科诊室。恰逢专家会诊。专家为其血常规和尿常规的化验,一小时以后苏麻知晓了惊心动魄的结果。
苏麻被确诊为怀孕四个月零五天。贪食、嗜睡皆是孕期的一种反应。苏麻被老处女言中。所不同的是苏麻怀孕的征兆与其她女人性质迥异。她不呕吐、不腻油、不厌食。一切都在悄然中进行着。仿佛她肚里的孩子要给她这个母亲一种莫大的惊奇。医生告诉苏麻说像她这种怀孕四个月之余竟对自己孕期一无所知的孕妇几乎寥寥无几,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苏麻震惊了。在从医院往返宿舍的路上,苏麻闪现出孩子的父亲——罗良。这个有负于她的男人竟然馈赠给她一件令她不得不收下的礼物。四个月之余的胎儿正在她腹内悄然地成长着。一来她不忍心残害无辜的生命,二来四个月的引产手术是冒着很大危险性的。医生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愿意做这样的手术的。苏麻没的选择,苏麻只有悄然生下这个孩子。
苏麻躺在宿舍的床榻上翻云覆雨地想着老天爷对自己的捉弄。老天爷让自己真真切切地喜欢上叫罗良的医生又使他不着边际地离开自己且又在他远离她的爱以后酝酿出一场在她来讲不知是喜是忧的生活状态。或许是老天对她攫来的欢情的一种惩罚吧。
苏麻不再想下去。她已决定任由着苍天的安排。于是她静静地守住了这个孩子。
五个月后,苏麻所有的衣服都难以穿上身体。宿舍里的大个子女人与小个子女人面对苏麻体态的臃肿双双露出惊异的神色,帅哥不再偷视她,老处女亦暂且停止搬弄是非。她们不知道她的任何底细,因此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瞪圆了各自的双眸。仿佛一不小心或者稍不留神苏麻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就会变出更大的花样蒙蔽人的眼。苏麻决定先从宿舍搬出去。否则她会给同寝的两个多事之秋弄得枝枯叶烂。苏麻无法与她们中任何一个有共同语言。她们是弄潮掀浪唯恐天下不乱的异端分子。苏麻无法靠近她们亦无法从中得到她们半分的帮助。她们同样对她肚里的孩子产生异议。因为她们不见孩子的父亲出现过也不见她有什么至亲探视她。至于那个施子航她也没有让他进过宿舍,这一点施子航也是有所考虑的,他毕竟在该校执教一个时期为了避免无为的口舌他总是挂了苏麻的手机与苏麻约定地点再行见面。而且由于新任工作的忙碌紧张自那次餐饮一别他便再无着苏麻的面。此间他与苏麻只是通过电话进行一番联络。
苏麻要从教师宿舍搬出去,租房的问题她需要施子航的帮忙,于是苏麻给施子航挂了手机电话。苏麻要施子航帮忙在学校附近租一处价格低廉的房屋。施子航于电话里间隔一段话语。显然施子航对苏麻的突然离开教师宿舍而惊异了片刻。施子航沉寂了一会儿便急切地问寻苏麻为什么要离开教师宿舍?苏麻没有实话实说,而是向施子航撒了个连自己都为之震惊的谎言。她说自己需要有一个自由的空间,她说自己与寝室的两个女教师合不来经常发生口角,因此必须从速离开她们。
第二部分第六章踏上不归路(10)
施子航信以为真,他一面安慰着苏麻一面许诺说一星期后搞定为苏麻租下房屋。撂下电话他一连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