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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我倒大楣-第4章

小说: 爱我倒大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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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瞬间,一股陌生的异样感也毫无预警地自葛维德心底升起。
要在从前,他一定会以为对方为了要博取他的好感,而处心积虑讨好他,但此刻的她,毫无半点虚假矫饰的造作,脸庞绽放如阳光般灿烂的率真笑容,意外地攫住了他冷漠的目光。
心绪出现前所未有的紊乱,他板起一张脸,硬是压下那份微妙又陌生的感觉。
“你大可不必如此。”
“不,我一定要亲自交给你。”袁雪葵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幽暗中,特别晶灿明一亮。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又掩不住心口渐渐冒出头的期待。
“因为我想见你啊!”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拿著他的手机在这里站岗,她的心情是雀跃、是期待的,见到他后,内心还涌起一种不曾有过的美妙感觉,好特别、好奇妙啊!
可能是好运快降临了吧!
“想见我?”凝著她纯真愉快的笑靥,他像被她感染般,脸上掠过一丝热意,心头还莫名地窜起一阵喜悦,略感诡异之余,旋即又不自在地挤出一句话。“现在见到了,可以把手机还我了吗?”
“等一下!”
“又怎么了?”他的声音听来有些埋怨,却没意识到已渗进一丝纵容。
“我有个条件。”袁雪葵俏皮的回视著他,眼中闪著顽皮的光芒。
“什么条件?”他瞅著她,看著她因为跑步而红扑扑的睑蛋,又兴起想掐她睑蛋的冲动。
还有那两片饱满润泽的红唇,在一张一合间,欲滴可人,不知尝起来是否香嫩可口?
“……可以吗?”她问完,期待著他的回应。
“啊?你说什么?”他呆若木鸡的盯著她。
自从被那油亮的猪脚招牌K到尾椎,又吃了那碗怪里怪气的猪脚面线后,他像被猪附身般,不但由柳下惠变为猪哥辈,动不动就对她频频流口水,连脑筋也变得迟钝了。
怪了,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被自己“煞到”的女孩,怎么唯独会对她一再产生这种难以解释的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怎么可能?
“我是说……我可以把我的电话号码输入你的手机吗?”她耐心地复述一遍。
“随便你。”不知是被她的痴心守候所感动,还是被猪脚招牌砸到造成神智不清的后遗症,他居然脱口答应了她。
“太好了,”得到他的首肯,她笑得好开心。“其实我已经输入了。”
两天来迟迟等不到他的电话,她索性先斩后奏,在他的手机里输入了她的电话号码,就等重逢时再求他点头答应。
没想到一切过程顺遂,没有她预期的反对和阻碍,看来他不像外表那般冷酷拘谨又难以亲近,相反地,他私下该是个好好先生。
“嗄?!”她未免太自动了吧?
“我的电话号码设在器8号,你回去的时候可以查看看。”
“你又不是我爸爸,为什么要设888?”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宝效。
要在从前遇到对他勾勾缠的女人,他宁可手机不要,也会以火烧屁股的速度逃离现场,但这回,他却意外地纵容自己和她啦咧一堆,还持续对她的所做所为好奇地提出问题,实在……随便过头!
“好记啊!而且8是我的幸运数字,三个8代表发、发、发咩。”
她的率真可爱及对他毫无掩饰的仰慕,激起他体内那份难以言喻的喜悦,持续的膨胀……如此陌生又微妙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同时也令他莫名地慌乱了起来。
“没别的事了吧,我走了。”他板起一张酷脸,迳自往回家方向走去,而她却亦步亦趋地跟著他—;—;
“你生气了?”她小碎步追著他,偏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我先斩后奏吗?其实……在你手机里输入我的电话,并不是想做你的生意啦,而是因为有高人指点迷津……”
听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停下脚步。“指点什么迷津?”
“她说,如果我要因夫而贵—;—;要靠你。”她的眸中坚定而执著。
“因夫而贵要靠……我?”他好奇地回头。“什么意思?”
“梦茵居亡说不能泄漏太多天机,所以我的解读是—;—;只要遇到你,我的生命就会出现转机,这可能表示我的真命天子必须透过你的介绍,我的下半辈子才有机会转危为安,如意平顺。”
闻言,他的俊眉霎时紧拢:心间那股膨胀的喜悦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悄然酝酿的愠意。
原来她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想接近他,也不是因为倾慕他而在洗衣店门口站岗,一切都只是为了命理专家的一番鬼话!
“要我帮你“拉客”才能让你下半辈子如意平顺?”感觉自己正从云端惨跌到柏油路面,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扬起隐约的怒意。
“不要讲那么难听嘛~~只是想如果有机会,在很自然的情况下,再帮我介绍男朋友嘛!”她不是想攀龙附凤,也没有趋附逐利的意思,实在是走衰太久,求助无门,加上他有过两次出面解围救难的经验,令她不得不把未来转运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听到这里,葛维德也不懂是在气自己魅力尽失,还是气她听信命理相士的一派胡言而找他麻烦,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胸口一阵愠意倏地持续扩大。
“其实我也不是想求什么荣华富贵啦,我只是知道你是好人,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又是贵人?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他打断了她的肖想。
“因为我前两次遇到困难,都是你及时出现帮我化险为夷的啊!况且……”此时,不远处的摊位飘来阵阵羊肉炉的香味,袁雪葵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一个可以证实他是贵人的好方法。“对了,你生肖是不是属羊?”
“属羊又怎样?”他没否认,但口气仍不善。
“今年二十八岁对吧?”他要是属羊,就外型来判断,绝不可能是十六岁的少年郎,更不可能是四十岁的欧吉桑。
“那也不代表我就是你要找的贵人。”
“不会错的。”确认他的年纪及生肖,她告诉自己—;—;这个朋友,她是交定了。
“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瞎耗!
他转回头,抑下怒气往前走,不知死活的袁雪葵却笑呵呵地跟在后面—;—;
“不要这样嘛!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只要你帮我介绍一个男朋友,无论你有何差遣,我可以随传随到……”
她诚恳真切的请求,却刺耳得令他抓狂,低吼出声:“不准再跟著我!”
袁雪葵的笑容顿时凝结在嘴角。
“从今以后,在路上看到你,我绝对不再理会,你也别跟我说话!”说完,他迈开大步,迅速远离她。
僵立在原地的袁雪葵,一想到他从此不再理会自己,眼眸一黯,一颗心如同撞到冰山的铁达尼号,直直往下沉!
本想和他先从做个朋友开始,没想到她把解梦的事全盘托出后反而弄巧成拙,让他对自己产生排斥感。
这下怎么办才好?
抬眸望去,只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进入一栋气派尊贵的住宅……钦!这栋大楼好面熟喔……好像……
对了!跟她那个在建设公司上班的表姊—;—;萧诗曼住的那栋大楼一模一样咧
瞬间,她黯然的眼神发亮,落寞的心底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第三章
    一盏盏夜灯亮起,将这栋巍峨的大楼妆点得璀璨亮丽。
谁都知道,住得起这大楼的人,非富即贵。而袁雪葵的表姊是知名建设公司的行销企划,成为高级大楼的住户,自然也不稀奇。
因为表姊担心她房租快到期,业绩不好又不愿接受她的接济,便想趁今晚男友聚会时带她出来,看能不能帮她开发新的客源。
一下班后,表姊就接她回家打扮,忙进忙出地为她做准备,袁雪葵却提不起劲,闷闷地趴在窗台上。
两个星期前她本来还燃起一丝希望,想透过表姊查问贵人是不是住在这里面,但是既不知他的名,也不知他姓什么,根本不知从何问起。
再想起那天手机还给他后,他发飙的表情和喷火的眼神,像被牛魔王附身似的,更是令她却步。
他到底为什么生气?是气和她吃了猪脚面线,让他手机掉了三天?还是气她给他制造了麻烦,厚颜拜托他介绍男朋友的事?还是在气……
哎唷!袁雪葵搔搔头,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啦!
奇怪的是,她被奶奶说带衰说了二十多年,都可以云淡风轻,处之泰然,唯独他,一说打算不再理会她,就让她心慌意乱,白天坐困愁城,晚上辗转反侧,只担心往后他们见面真的形同陌路!
哇!~这下怎么办才好?担虑再度浮上心头,她眉头拧得更紧了。
“小葵,这件衣服俏皮又可爱,你穿起来一定很漂亮,快去换换看。”萧诗曼拿起一套她新买的迷你短裙,想像表妹穿起来的可爱模样。
然而袁雪葵仍伏在窗台上当趴趴熊,一动也不动。
“小葵,你人不舒服吗?”萧诗曼见状,走近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啦……”回头,袁雪葵虚弱一笑。“只是几个晚上没睡好,过敏鼻炎又复发了。”
“没睡好?!这不像平常的你,要不要紧?”雪葵一向透明单纯:心事藏不住,萧诗曼很快发现她的不对劲。“快告诉表姊,你是不是有心事?”
“嗯……”干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没头没脑地抓了一句。“……表姊,这栋大楼是不是有住一个建筑师啊?”
“何只建筑师,医师、会计师、大学教授、政府官员、企业家……应有尽有,怎么了?”
“因为……我遇到生命中的贵人,他……”袁雪葵说出悬在心中的事,眼中却掩不住担心和惶惑。
和小葵一起长大的萧诗曼,不曾见过有谁能让小葵心神不宁,睡不好觉,她越听越觉得有趣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萧诗曼露出别具深意的笑容。“这里确实是住了一个建筑师。你别烦恼,我可以负责帮你找到他,而且可以让你当面跟他说清楚,把心结打开。”
“真的?”袁雪葵眼睛二兄。“他足不是长得高高的,酷酷的,很斯文……头发梳得很服贴,然后……穿著很有品味?”
“嗯,好像是。”能撼动得了小葵的大条神经,这男人还真不简单。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他啊?”有了表姊助阵,她突然信心大增,精神全回笼了。
萧诗曼轻笑,决定先卖关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聚会时,让准客户对你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来,我先替你上个妆,打扮打扮……”
对厚!怎么没想到她的表姊在建设公司是出了名的行销高手,在建筑界一定有广大的人脉,说不定可以帮她的忙,消消贵人的火气,尽释前嫌。
想到这里,袁雪葵立刻打起精神,不再当精神不济的趴趴熊了!
。。。。。。
周末夜,男男女女们聆赏著浪漫的音乐,啜饮醉人的调酒,穿梭在神秘绚丽的夜店里纵情摇摆,解放自我。
角落的包厢里,三个英俊时尚、事业有成的男人正佣懒地坐在火红色的沙发上,品酒闲谈—;—;
“阿德,你怎么脸色那么紧绷?嘴角为什么有伤口,刚才走路还一跛一跛的,最近出车祸啊?”佟巨柏疑惑地问道。
“比出车祸还严重!”葛维德冷脸回应。
“我看看……”季子骞端起他的下巴,煞有其事地观察著。“你气色不对,目光涣散、印堂发黑,哎呀,脸色还发紫,好像卡到阴!”
“卡你个头!”佟巨柏吐他糟。“这里灯光又紫又暗,谁看起来都嘛像卡到阴。”
“不对,阿德平常精气神十足,今天看起来虚软无力,眼睛无神,跟我们工作室那个阿智被冤亲债主找上门的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这三个男人从事建筑设计工作,其中季子骞是知名室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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