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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细之恋-第2章

小说: 阿细之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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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我。

    我问:“圣诞节上哪里去?会不会到纽约?抑或上欧洲?有什么打算?”

    她一声不发,拿起食物,走到第二张桌子去坐下,继续吃她的汉堡包。

    我简直不相信有人会这样的无倩,脸上顿时霓虹灯一般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耳朵火辣辣热起来,巴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呆了半晌,看看她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又俊俏又轻快,我又爱又恨,心中像大海起了波浪,眼泪差点没桥下来。

    她不爱我?

    不不,她甚至不喜欢我。

    那一天我实在很闷,约莉莉安与珍纳出去散步。

    莉莉安说:“这么冷,如果你一定要人陪你散步,我们这里的芝儿喜欢跑步,芝儿的同房贝贝也喜欢,你到我们的宿舍来,五点,她们会在门口等你。”

    我无所谓;反正都是同学。我们大学有七千多个同学。

    芝儿与贝贝穿好运动服在接待处等我。

    她们长得很好看,你知道,廿岁出头,青春活泼,但是外国女人再美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世界小姐也不过如此,高鼻子大眼睛小嘴巴,没有灵魂感,不比中国女子,像孙明媚,简直嘴角都孕带诗意。

    她们陪我在校园内跑步。有一条窄窄的跑道的雪被铲清,湿濡濡地,春天相信不会远了。

    但是如果没有爱情,春天与冬日有什么分别?

    啊我在渡日如年。

    我们连跑三个圈子,我觉得兴趣索然。

    芝儿撑着腰间:“怎么?阿细,没兴趣?”

    “你怎么也知道我叫阿细?”我气问。

    贝贝耸耸肩,“每个人都知道。”

    芝儿看着我笑,“你是不是在恋爱,阿细?心不在焉的,没想到男孩子也这么痴情。”

    “是。”我郁郁不乐,“我所爱的人不爱我。”

    芝儿说:“阿细,这是很普通的故事,世上不如意之事常八九。我们喜欢你。”

    我埋怨,“你们予我麻烦多多。”

    “太不公平,阿细,”贝贝笑,“我们岂不是朋友?”

    芝儿喷着白气玩,“我知道珍纳喜欢你,阿细。”

    贝贝说:“我也喜欢你,阿细,我不会介意与你约会。”

    “谢谢。”我不是不感动的。

    “但是我们知道你是君子。”贝贝笑说。

    我说:“君子要回去了。”

    贝贝看天空,“天黑得早。”

    我把她们送回女生大楼,迎面而来的正是我朝思暮想,梦寝难忘的意中人孙明媚!我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次不知道又该如何遭她白眼,喜的是又获得目睹倩影的机会。

    明媚手挽着针线篮子,戴一副连指绒线手套。漆黑的眼睛骨溜溜,朝我身上一转,马上避得我远远,往另外一条路上去了。

    我眼睁睁地望看伊人远去,跌脚说:“她真当我是大麻疯!”

    贝贝说:“阿细,再见。圣诞我们回家,假期后再见。”

    “再见。”我说。

    芝儿也说:“再见。”

    我取过车子,一路驶回宿舍。

    因为雪厚路滑,我把车开得很慢,心想:明天要把车子送到车行去,车服上要缚上铁链才行。

    咦,那不是孙明媚?为什么一个人踽踽而行?上哪儿去?这么夜了,又冷。

    我把车停下来,响号。

    她看见车里是我,脸色大变,马上加紧脚步。

    我把车窗放下:“明媚,请上车来,我送你一阵。”

    她脚步更快。

    “明媚。”我一边叫一边把车子加速。

    她几乎在奔跑,忽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我一吓,连忙停下车.下车去扶她。

    她挣扎看起来,推开我,沉着声音:“不要动!别碰我!”

    把我当作什么洪荒猛兽了。

    “明媚。”我说:“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不符合你的要求!请你快上车走,”她铁青着脸,“快走,不然我要叫了!”

    我既好气又好笑,“你把我当什么?色狠?色魔?好,一不做二不休,你大声喊吧,反正这条路没有人,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我马上做一个狞笑,“哼哼哼!”我扑上去。

    谁知道她伸手给我两个巴掌,毫不容情。

    我气了,一手抓住她的手,“你太不讲理了!我完全是善意,你如果不想与我做朋友可以说个分明──”

    她出力把我一推,暗蒙蒙中我脚步一滑,整个人向后倾,是,不错,最不幸的事发生了,我身后是一个大池塘,校园最好的景色,春天有成群鸭子游泳的池塘,此刻结了层薄的冰,我一跌下去,冰“喀嚓”裂开,我听到孙明媚的尖叫,然后是我自己堕水的声音。

    我并不害怕。

    开头冰水浸过我的身体,我只觉得麻辣辣地,我沉下水,天黑了,我找不到冰破的那个洞,我游上去,用肩膀顶冰,我心中很镇静明白,如果冰厚顶不穿,我就完了。

    但幸亏冰很薄,我的头冒出水面。

    我叫:“救命!”

    路边已经停着一辆警车,四个警员闹哄哄地用手坦探照灯射过来,大声呐喊。

    “别怕!”

    “支持着!”

    “我们马上来,”

    但是我一路上撞碎冰块,游到塘边,他们只要把我拉上岸就行了。

    我双脚踏到地上,风吹上来,才觉得寒冷,牙齿马上上下双撞。

    警察们说:“快!快脱衣裳,脱光!”

    我连手指都僵硬了,不能动,浑身痛得针剌般,不禁大喊一声。

    他们七手八脚的帮我剥下裤子外套、衬衫毛衣、鞋子袜子,一丝不挂,然后用条大毯子里住我,把我推上警车。

    “往哪儿去?”我颤抖着问。

    “医院!”他们说:“年轻人,你差点丢了你的命!这么冷的天掉到池塘里,幸亏那个女孩子看见你,又幸亏我们经过,不然,哼哼。”

    我说:“谢谢。”

    我这时才想起明媚。她现在怎么想?她满意了吧,看我当众脱衣。

    到医院当然是例行检查一番,喝了热茶,拿了药。

    我没生肺炎。

    但重伤风。

    卧病达两星期。天天在床上哼哼唧唧。

    所有的女郎都来看我,也有些寄卡片与送花来。

    我躺在床上度过我的圣诞与新年。

    珍纳与莉莉安天天来陪我说话,明媚芳个杳杳。

    我非常闷,拼命吃巧克力,体重起码增加十磅。拼命看武侠小说,眼睛都痛了。

    我又经常午睡。

    睡着以后,不愿醒来,我想我是为想念明媚而病了。

    一日下午,我睁开眼睛,闻到一阵香味。

    这不是完妹们用的廉价古龙水。

    我的心狂跳,连忙转头。

    一个女孩子背我站着,在看楼外雪景,乌油油黑发垂在肩上。是孙明媚。

    我呆着,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她缓缓转过头来,看见我已经醒了,吓一跳。

    “舒服一点吗?”她问我。

    我点点头。

    她勉强笑一笑,“我早该来了。”

    我看看她。什么叫秀色可餐?呵,今天的晚餐可以省下了。她竟主动来看我。

    “那日……真对不起。”

    不不,没关系,没关系。

    “吃了苦吧?差点出了事呢!”她不是没有歉意的,“我太不当心。”

    跌下池塘?小事小事。一星期跌一次都不多,如果因此可以获得她的青睐。

    “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才醒悟过来,“我?我不敢说,我怕你又要走。你不喜欢我说话。”

    她笑一笑。“我以为你生气了。”

    “不不不。”我说:“怎么会呢?”

    “你不知道,自从警察把你救走后,起码有一个星期我都在担心,我以为你会向警方投诉我蓄意谋杀。”

    “不不不。”我说:“明媚,但你为什么要推我?”

    她的脸红一红,“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问。

    “你私生活太不检点?”她坦白的说。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鼻涕淌下来,我连忙用手帕擦干净。

    “是。”

    我生气,“当然我不是处男!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

    “她们说你房内夜夜有不同的女伴。”

    “天!”我以手覆额。

    “有时还有两三个。”她说:“我亲眼见过好几次。你在女生宿舍里艳名远播:‘阿细,可是重要的地方不细。’”

    我大叫:“天呀天!”

    明媚说:“我不想接近你。”

    “天大的冤枉!冤枉!”我嚷。

    “可是人们这样传说,我想我的名誉会受损失,所以还是避着点好。你如此不堪,那日小路上

    又黑又静,我不是不怕的。”

    有人推门进来,是珍纳,捧看一大束玫瑰。

    我的心况下去,谣言谣言!误会又加深了。

    珍纳一点也不介意我与明媚两个人四只眼限看她。她慢条斯理,自顾自的把玫瑰插好。

    她闲闲的接口:“怕他?怕他干嘛?!我才不怕,我在这间房里拉上窗帘,坐在他床上,嘿!你猜他做什么?把窗帘再拉开来,赶我出房!”

    我狂喜,可爱的珍纳!解铃还须日铃人。

    我可以看得见明媚的眼睛亮了一亮。

    “珍纳!”我跳起来拥抱她。

    珍纳瞥明媚一眼,“别忘形,”她笑,“我要走了。”

    她掩上门离去。

    我轻松的说:“看,谣言。”

    明媚绽出一个笑容,转头背看我。“还有其他那些呢?”

    我说:“为了罚你推我落水,今夜你得请我晚饭。”

    “你起得了床?”

    我狞笑,把她拉到我身边,趋脸过去,“呵呵呵,我岂止起得了床,哈哈哈!”

    她笑出来。“当心我把你推到浴缸去。”

    哈哈哈。我的心在笑。把我推到爱河去吧,春天要来了。
采访奇遇
    我自立法局回来,把文件放桌上,阿王说:“总编辑找你,急得一级火警似。”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报纸,再急,杂志也得下个月才出版。”

    “你对我嚷,有什么用?”阿王笑,“他找你就是找你。”

    老总的女秘书薇奥拉出来见到我,“噢,你回来了,老总找你。”

    我笑道:“这上下全世界都知道他找我,恐怕他裤子掉了下来,要我替他提着。”

    我跟薇奥拉进老总房间,老总看我一眼,他说:“不,我的裤子并没有掉下来!”

    “啧啧,”我说:“本社的墙壁太薄,什么话都让别人偷听得到。”

    “施小姐,你别这么轻薄好不好?”老总拍一下桌子。

    “做记者不与别人打成一片是不成的。”我说。

    “那是你的逻辑,好了,”他板着面孔,“周小姐去度假,雷叔生病告假,你暂时替一替他们,出差去钉一件新闻。”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他们是娱乐部份的,我干嘛去做那些新闻?”

    “没人,你非去不可。”他巴辣得很。

    “那我引咎辞职。我才自立法局出来,明天还得去律政司署,我分身乏术。”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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