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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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失恋圆舞曲结束了,我也该从状态中醒来,收功,呼气,睁开眼睛,发现天还是那么蓝,夏还是那么艳,该去上班了,朋友,别忘了给夏增添一份浪漫的色彩,比如圆舞曲,比如失恋……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这人一恋爱就整个地变得莫名其妙起来,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在恋爱,但确定自己常常莫名其妙绝对是真的,比如从来就不个相信爱情的一个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对一个男生揪心揪肺地牵挂起来,想知道他早晨几点起床,白天都干了些什么,晚上会不会象我一样开始失眠,常常莫名其妙地发火,又没来由地想哭,一些脆弱,一些敏感,一些忧郁一些叹息伤怀,全都悄悄附上身来。什么时候丢了自己,失了自信,还少了那份视为生命的矜持,等发现的时候,一切为之已晚,原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当有一天终于找到了,却不见了自己,心也被紧锁在一座看不见却挣不脱的监牢里。爱情啊,这就是人们书上说的,电视里演的,网络写手们在文字里形容的美好吗?
从前的从前,我是大山里蹦蹦跳跳,哭哭闹闹的野孩子,昨天的昨天,网上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野孩子是我,而现在的现在,一尾游来游去的水中鱼,数着浪花一朵朵的我是个野丫头。所以,我的生命童谣总也离不开从前的山,昨天的网,和现在的水中鱼。用倒叙的手法唱出来就是:我在今天的水里,撞进了昨日的网中央,网恋带我游向从前美丽的山,山这边有个野丫头,山那边有个傻小子,傻小子的名字叫下辈子吧,野丫头的雅号叫等你一万年。
不是我要编故事,而是故事要编我进去,所以我是个有故事的人,虽然不是每个故事里都有我,但我的每天都有故事发生,也许你不相信,其实我也不信,当我拨通姐姐的电话时,就莫名其妙地对着话筒想哭,姐急着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事,就是晚上睡不着觉,想去绣眉又怕没有原来的好看,心里很矛盾,姐说这事要摊在别人身上很正常,如果出现在你的身上,不仅反常,还大奇大怪了,什么时候一向不修边幅,大大咧咧,随便得一塌糊涂的你,居然对镜贴花黄了?快说,是哪个傻小子本事不小,改变了我们家的野丫头,我说,姐,其实他一点也不怎么样,还混得要命,我不爱他,我恨他。是吗?姐哈哈大笑:知妹莫如姐,你说的不怎么样,就是太怎么样了,看来这回是认真的了。野丫头,你恋爱啦。还不快告诉妈去,你知道你让家人有多操心你吗?
不是吧,我恋爱了吗?如果是真的,那我宁可不要恋爱,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自从那傻小子海天海地的一出现,我的生活便漫山遍野地忧郁起来,白天山茶花般地心驰神往,晚上勿忘我似地牵牵绊绊,这朝朝暮暮的期盼,没完没了的思念,何时是尽头。不是你有多宝贝,而是我有多爱你,爱上了就是我的宝贝,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心疼得哭泣,恋爱有什么好,我的潇洒我的浪漫我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哪里去了,傻小子,我恨死你啦!
不是我要编故事,而是故事非要缠着我,在一个睡不着的夜晚,我发誓告别昨天的自己,包括脆弱和思念,决定早晨起来去跑步,打算回头唱支歌,轻松上网,随意聊天,然后坐下来写我的轻风小雨,白云蓝天,给你看看我如何做回我自己。这个夏季是我的黑色七月,承认自己很倒霉,上UC唱歌被麦管赶了出来,两次收我的麦,再一次摧垮了我好不容易整理了一晚上的心情,几个麦管挥着大棒过来说,小丫头,警告你别再捣乱,这里是中年成人征婚聊天室。我怎么解释都没用,最后一个人也不理我的样子,令我心如冰窖,平生一第一次从娘胎里出来受到这样的待遇,傻小子在一旁笑得快咽了气,我心一横,非说清楚不可,傻小子你今天帮不帮我,歌可以不唱,但非得还我一个清白不可,我什么时候捣乱了,我记住那麦管的名字叫秋虹,大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势。
乞求的目光在搜寻这个人,虽然昨晚发过誓不让他太多得意,谁知这家伙还是得意了一回,只见他连连摇手说,我可不敢救你,别人会吐我一身口水,说我拐带少女,哈哈……这W…B…D!要是在我面前,真想P了他。牙齿咬得格格响。哇,这下野丫头变成斗牛士了,好,好,本公子就高风亮节一回,傻小子那个得意劲让我到底还是没忍住快要决堤的海,终于哭出来了,哭在这个夏日的清晨,好痛快好淋漓,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流泪,以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情感和泪腺,好在傻小子没看见,所以我尽可以流个够,你看他抓住这一表现的机会,装得一派少年老成,象个糟老头的样子开导起来:待会上麦你一定不要发火,好好地笑一个,然后介绍我是你的男朋友,还比你小三岁,看谁还敢欺负你,他如愿发偿了,麦管向我道歉了,我的心儿在泪花里也笑了……
我知道明天还有我的故事,故事里我还会为那个傻小子凌晨两点,辗转难眠,我还会想着他的白天黑夜有没有故事发生,发生的故事里有没有我的泪水和欢笑,而我们的故事会不会在日子里天长地久,会不会在传说中此生相伴到白头,约定来生还牵你的手。我年复一年地寻找,找到了爱情却丢了自己,找到了爱人,心却进了监牢,爱情二个字,好辛苦!!!
南方,我淹没在人流中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行的洞敝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进来吧——寻求生活的人们
不知道现在这样篡改革命烈士诗词的人,会不会还被拉出去砍头的法律制裁,但在那个年代反革命份子的罪名绝对成立。然而,革命也是份子,反革命也是份子,这话极度缺氧,因为它只有动词和宾语,少了主语和状语,所以它不算一个完整的句子,就象这世上没有一个完美的人一样,但我是这社会中的一份子是肯定的,充其量我是主语后面的一条状语:进来吧,想吃饭的朋友就弯下腰钻进来。如今,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人不是菜鸟就是金丝鸟,至少是个没饭吃的神经,饿死你这“贫下中农无产阶级革命家”。所以我不仅是社会队伍中的一份子,还是一彻头彻尾的变节份子,因为在打工人海中,找不到永远的朋友,和不离不散的团队,一切让你在潮流中本末倒置。
在学校一直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成绩单让丑小鸭鹤立鸡群,后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中看,又让我凤立鸭群,再大一些成熟一些,就俏立人群,不算是品位女人也算个男男姐,象男人一样不修边幅也钟爱领带,长发披肩,不谈情感,没有胡子却独断决行,对工作清醒专一如同对爱情唯美理智,我的网页我编程,不用担心寂寞难耐,生活随时出现的乱码足够我打发时光,只为一只蝴蝶飞起来,于万绿丛中拼力舞动,不管旁人是否看得见,或是驻足停留为我注视一眼,这太司空见惯的舞姿和动感。
情人节的那一天春风微寒,我走在城市的人流中左顾右盼,找工作的姿势很象蝴蝶采花,我相信它们绝对象我此时一样,在叶绿花红的城市中彷徨又渴盼,期待一片沾满金粉的花瓣出现在眼前,给我奶酪天堂,只有闲情偶寄的贵妇们才有闲瑕心情倚栏看蝶舞蜂忙和走在大街上寻找奶酪的我。
江伟芳是这家公司的主管,兼人事财务一身数职,单看她坐在程控网络前的样子,就知她大权在握算是半个老板,高高的鼻梁两旁幽蓝的深湖,偶尔轻轻掠过面前黑白相间的屏幕,各个大厅通道进出职员的身影,举止行为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不算太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半高半低地在脑后矜持如她,飘而不乱。
二十八岁的年龄,三十八的成熟,气质高雅韵味婉约,配上公司的豪华设备,她不用高喊,进出的洞门敝开着,我就神定气闲地坐在她对面。行走江湖锁定江南,身高体重均达标,各项智能还算齐全,绝对质量信得过的国产品牌,虽然不难找但也不好找的技术人员。虽说是我找她要饭吃,但我知道,她也同我一样找别人要饭吃,只是我们伸手的对象不同,所以此时我整个一瓶晶亮透明粘性极强的浆糊。
女人和女人的对峙,要么可怕,要么可亲,我们是属于后者,大家都相信第一感觉。走出她的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天空一片深蓝,二月春风算什么,情人节算什么,对于一个专注于工作的男男姐来说,辉煌握在手中,一天的劳累,一生的坎坷,和亲爱的寂寞又算得了什么?我知道该怎样发挥自己的浆糊魅力,来粘住她的眼光。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光点,那就是江湖义气加上工作狂。
伟芳象我一样的急性子,只是她的粘性要更强于我,一粘住就不肯松手,要我立马就把行李搬过来,她已为我安置好房子,我说总得让我准备一下吧,比如去市场上买些日用品哪,我还得去邮局办迁移宽带电话哪,等等什么的,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狗屁倒灶的八卦事一大堆的主吧,敢于提出来是我拿准了她现在是把我当千里马了,虽然我只是一只觅食的蝴蝶或是狗什么的,果不其然,她一口应下这一档子破事儿,全不用我管,下午就过来上班,随后派车去搬来我简单又哆嗦的行李,几件衣服和一大堆孔夫子,外加一台破电脑,叮里咣啷也有半车厢,就这样进了伟芳的这家公司,她亲自为我打开房间的门,为我摆放停当,小屋子顿时干净明亮起来,那时候我自以为不算人上人,也是鹤中鹤,茫茫人海打工潮中,我和伟芳相遇在刹那,至少是城市丛流中的景中景。
缘份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伟芳视我为左右,她的干炼和睿智令我刮目,恰到好处的体贴,不卑不亢的严厉,整个公司上下在敬慕的心情下无言有序地运转,或许伟芳本身就是一个品牌,她的举止言行便是员工极力无声的仿效,大家很努力地尽职尽责,唯恐稍有差池。
一天,伟芳将一位行色从容,大方得体的惠子介绍给我,说是山东人,现分管前台服务部的主任,希望我们俩能同舟共济地齐心协力起来,言外之意,三个女人一台戏,别忘了扮好自己的角色,配角即配合,她的身份是主角。一眼看得出,伟芳选中的人亦如她的重塑自我,惠子的学历足以证明她的实力。尽管她的笑容里会露出她的精明强干,但也没掩饰住一丝山东人的善良和憨厚,含而不露又半掩半露,你的察觉正是她的狡诘,这样的人可以交往,善解人意,可进可退可圈可点,就在我和惠子在伟芳的一番言语后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时,便已然是朋友,接着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各有含意各自品味。
本人和惠子朝九晚五在城市里享受田园耕作的风光,各住各房,各司其职,我信奉多做事少说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白领条律,八小时之外便是自己的世界,无论外面有多么声色犬马,白天的刻板与紧节奏,身心俱疲,向往夜的蓬松,一个人的剧场可以随心所欲,任长长的头发和夜一起寂寞地黑,轻爽地飞,我总是不忍苛责自己的清醒与漂泊。
一天,下班后,进门,开灯,换上拖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开,连同伪装一起卸下,随手甩到床上地下,拧开热水器,一天装模作样的僵硬全在此刻荡然无存,入水为安。
裹在宽松的浴巾里,打开电脑,白天静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