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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在愚人节-第4章

小说: 爱在愚人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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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该去打工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她奇怪地道。

    成为一名杰出的建筑师是邵扬的心愿,所以每当课余的时候,他总会抓紧时间到建筑公司打工,除了能赚取学费外,又能累积经验。

    一举两得。

    “请假了。”他答得坦然。

    “请假?为什么请假?”纪雪萍紧张地问道。

    因为静怡姐吗?他一定伤得很重,竟然连班都不想上了。

    “给你一个提示,今天是几月几号?”他耐着性子提醒她。

    她还真是迷糊到家了,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记不住。

    纪雪萍偏着头想,两天前阿东来借拖把的时候,提醒她一个星期后要交房租,房租在每个月三十日预缴,七减二是五,五天后是三十号,现在是五月,所以今天应该是五月二十五号……

    五月二十五号?!

    “今天是我生日!”她十分的讶异,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结舌”四个字来形容。“你还记得呀?”

    她以为他和静怡姐的事就够让他烦的了,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竟还惦记着她的生日!

    “当然,死党可不是当假的。”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他的小天地。

    他房间里的摆设相当简单,和她的一模一样。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以及一个钉在墙上的书架,再多就没有了,因为没有位置放了。

    从门口到衣柜,衣柜到书桌,书桌到床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大概只有一块榻榻米的大小,其间硬是摆上一张可折叠的和式桌,充当宴客用的桌子。

    小和式桌上,摆着一盘鸡蛋糕,层层叠叠的鸡蛋糕呈金字塔状,金字塔的顶端插着两根他不知从哪弄来的数字蜡烛,象征她是芳龄十八。

    歪歪斜斜的特制金字塔鸡蛋糕,很可笑、很有创意,也很窝心。

    邵扬点亮蜡烛后,双手合十,“很抱歉,由于经费有限,只能用路边的鸡蛋糕充当生日蛋糕了。”

    台北居大不易呀!

    “鸡蛋糕也很好呀,便宜又好吃!”纪雪萍非但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她甚至觉得这个蛋糕是她目前所见过的蛋糕中,最好的一个。

    难得的是他的心意。

    “我都忘了,你这个人是很容易满足的,随便给你一个红豆饼,你都能当成人间美味。”邵扬半开玩笑地道。

    “那是因为我早习惯你的穷酸了,所以不论你拿出什么破烂玩意儿,我都能本着友谊无限伟大的心情,对你百般包容。”纪雪萍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是、是,小的受教了。”邵扬朝她拱拱手,兴高采烈地道:“我们来唱生日快乐歌吧!”

    纪雪萍不想扫他的兴,只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斗大的室内,顿时充斥着邵扬五音不全的歌声。

    祝汽水瓶生日快乐,祝汽水瓶生日快乐……

    她强忍着想捣住耳朵的冲动,赏脸地听完了他不成调的“生日快乐”歌。

    小时候她曾经怀疑过他是故意把这首歌唱得七零八落的,目的是为了要报复她平日老连累他挨打。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亲耳听到他唱了一首流行歌后,发现他的确对音符有先天性的障碍,才知道自己误会他了。

    那首歌本来很好听的,但是让他一唱就……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暗暗地在心里许了三个愿望。

    一是希望世界和平,中共永远不打台湾。二是希望散居在世界各地的家人,都能身体健康、顺顺利利。三是希望邵扬能永远幸福快乐。

    她吹熄了蜡烛,向邵扬伸出白玉般的掌心,“礼物呢?”

    “早准备好了!”邵扬捻起一块鸡蛋糕放入口中,才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汽水瓶,“喏,给你!”

    纪雪萍接过瓶子,立刻皱起眉头,语带嫌恶地道:“又是汽水瓶?你怎么年年都送汽水瓶?”

    打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年起,年年一个,风雨无阻,从不更改。

    “汽水瓶的生日,送汽水瓶有什么不对?”他朝她伸手,“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还给我,改天再补买别的礼物送你。”

    她急忙将瓶子藏在身后,像怕被他抢走似的,“礼物都送出去了,哪有向人家讨回去的道理?”

    “破烂的汽水瓶哪算什么礼物啊!”他用着比她更嫌恶的语气道。

    “胡扯什么,这种造型的汽水瓶在台湾想买还买不到呢!”刚刚还被她嫌弃到不行的汽水瓶,这会儿突然又宝贝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汽水瓶的样式,确实很少见。

    偏粉红色的玻璃瓶身,晶晶亮亮的,隐约透出如水晶般的耀眼光泽,不到十公分的小巧尺寸,搁在掌心上恰好盈盈一握,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算你识货!”他轻哼。

    虽然汽水瓶本身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但要年年送一个不重复的,且在台湾市面上绝对找不到相同款式的汽水瓶,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礼轻情意重,这话还真有道理。

    “这些汽水瓶,你到底是打哪来的?我在市面上都没见过。”也没见他出国过,那他到底是如何收集这些汽水瓶的?

    “这你不用管,总之我汽水瓶的存量,足够送到你发苍苍、齿摇摇。”他自信满满地保证道。

    “可是明年的生日,我就不在台湾了。”一思及此,她更宝贝手上的小瓶子。

    加上这一个,她收藏的汽水瓶已经足足有十二个了。

    可明年的今天,她人就不在这块土地上了,那时候的她,还收得到他送的汽水瓶吗?

    “你真的很笨耶!”他轻戳了下她的额心,“这世上有种行业叫快递,你不在台湾,我难道就不能寄国际快递给你吗?”

    “可是寄快递很贵!”她尽量把话说得婉转。

    他今天已经穷到连蛋糕都买不起了,明年还会有钱寄快递吗?

    “一年一次,忍着点就过去了。”邵扬回答得很保守。

    他清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面子,“不管我经济再怎么拮据,我答应你,每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会打电话给你,亲自对你唱一首生日快乐歌。”

    虽然这么一来,他整个四月注定只能啃面包度日了。

    “真的吗?”她感动莫名。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真是不枉费她跟他作了十几年的好朋友。

    “真的!”他点点头,似乎也被她的情绪带动,眼眶微热。

    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如今即将远行,邵扬纵然身为男子,也难免感到离情依依……

    不到五坪大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感伤的气氛,纪雪萍前思后想,还是忍不住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

    “可不可以不要唱生日歌?”她小小声地建议着。“国际电话的费用那么贵,何苦拿来残害我的听力?倒不如把握时间,多讲一点彼此的近况比较好吧。”

    她本是好意,但就像年纪大的女人最忌讳有人问她今年几岁;或是胖的人最讨厌提到有关于体重的话题一样,邵扬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的歌喉不行。

    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

    “汽水瓶——”恼恨的怒吼声响起。

    一场可以预见的腥风血雨,即将展开。
第三章
    难得的周休假日,纪雪萍打工的烘培屋只营业半天。

    下午没事,她便带回了店里失败的成品——一堆长相奇特的饼干、蛋糕。

    因为这些玩意儿也不好摆在店里碍客人的眼,老板娘索性分给店里的员工,让大家拿回去吃。

    本着“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理念,她带着一整袋失败的作品和几本小说去找邵扬。

    她走进他房里时,他正埋首在画一份设计图,不晓得那是作业,还是他自行在练习,总之他很专心。

    就连知道是她来了,也只是从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和她打过招呼了。

    实在是有够随便的!

    取出两张纸巾,她贴心地把点心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搁在桌上,方便他想吃就拿得到。

    靠在床边,她不甚专心地翻开了小说,看了几页,总觉得心里静不下来。

    望了一眼邵扬,只见他嘴里叼着饼干,左手不时地翻着工具书,两眼在萤幕与书间徘徊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当有空闲的时间,就不断地画图,很少见到他停下来休息过,旁人或许会觉得他是个奋发向上的好学生;但看在纪雪萍的眼里,却觉得他只是在逃避现实。

    “静怡姐好些天没来了,你知道她在忙什么吗?”她翻着手边的小说,佯装无心的问道。

    他的背脊明显地僵直了一下,然后以极不自在的口吻道:“不知道。”

    话题结束,他又像没事似的,继续手边的工作。

    自从校方正式公布静怡姐荣获国际艺术创作评选第三名的消息后,她就一直在等,等邵扬主动敞开心房和她聊聊。

    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哪知道他的口风还是紧得像蚌一样,连半句心里话都不肯向她透露。

    朋友就是用来诉苦的,他不能连这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她。

    “静怡姐就要到法国去了,你有什么打算?”她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不再闪闪躲躲。

    “汽水瓶!”他突地站了起来,打断她的问题。“我这张图很赶,你能不能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改天再说!”

    他捞起散落在地上的几本小说,揪起她的领子,打算连人带书地把她给赶出去。

    纪雪萍不依,临危之际她紧抓着床脚不放,“赶?能有多赶呀?图你随时可以画,可是人走了就追不回来了,你想清楚才好!”

    她的话道中了邵扬的痛处,他无言地放开了她,跌坐在床上,烦躁地耙着头发。

    重获自由的纪雪萍,找了一个最远的角落待着,省得他等会儿火气一上来,又要把她往门口丢。

    哼,小心她去环保署投诉他——乱丢垃圾!

    “你一味地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她以不激怒他为原则,小心谨慎地斟酌着用字遣辞。

    “那你要我怎么办?”几乎是迁怒,他对着纪雪萍大小声,像是要把连日来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去跪着求她留下吗?是不是?”

    明知道他心情不好,汽水瓶为什么还要自己送上门来讨骂?

    “至少去找她谈谈,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她努力地壮着胆子继续和他对话。

    失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谈?谈有什么用!”看见雪萍吓得缩成一团,他口气不禁和缓了一些,“我说得嘴都干了,她还不是决定要走。”

    他觉得静怡太无情,说走就走,不留一点余地;而静恰觉得他太自私,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要她主动放弃前程。

    立场不同、理念不同,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几次下来总是不欢而散。

    “既然她决定要走,那你可曾考虑过祝福她?”唉,明明说好不替静恰姐说好话的,紧要关头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祝福她?”留她都来不及了,汽水瓶竟然要他祝福她?“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我被甩了,还得笑笑地送她去机场,顺便挥挥手,祝她一路平安?”

    “可以这么说。”如果他愿意的话,她不反对。

    “你的房间在隔壁,我不送了。”她真的是他的死党吗?不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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