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和他的女人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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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典型。他们一方面追寻琼瑶《窗外》的纯情派十七岁,一方面浪迹巷内的人肉
市场,这是他们最大的羞耻。
李敖对女人用心最多的是情书。他有厚厚一本《李敖情书集》,记录他满腹的
爱情话语。
情书,这个曾被萧伯纳称作为“纸上的罗曼斯”,被李敖发挥到了极致。李敖
认为,男女间事,本来都该在床上办的,不在床上办而在纸上办,总难免抽象,缺
乏动感,然而罗曼斯施诸纸上,自然写时情感集中,思绪澎湃。但往往时过境迁以
后,自己重读起来,未免大惊失色。因此“情书”,这“可爱的废话”,虽废却不
得不说,聪明人绝不骂别人情书肉麻。
李敖一生不乏女人相伴,但在他一生中留在他记忆深处的却是奇少,李敖曾对
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作了如下的总结:
“在我一生中,张敏英是最令我作梦的女人、君若是最智慧多才的女人、尚勤
是最有幽默感的女人、海蒂是最美丽的女人、小蕾是最可爱最令我怀念的女人、Ma
rtha(刘会云)是最好的女人、胡茵梦是最风华绝代的女人、汝清是最惹我怜爱的
女人……”
生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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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一生与妓女有过几次接触,他以实际考察她们生活为主轴,并没有肉体发
泄。
1960年李敖入伍,被分到十七师四十九团四二炮连,到十七师的第四天,他就
有意识地收集“军中乐园”的资料。
“军中乐园”是台湾国民党的军中妓院,也叫营妓。国民党溃败到台湾时,裹
胁了几十万中国壮丁,国民党扣住这些壮丁说要反攻大陆,不准退伍,不准成家。
可性欲问题如何解决?大兵们太穷,逛普通窑子是逛不起的,并且军民不分,也易
滋生纷扰,于是“军中乐园”便应运而生。
“军中乐园”的妓女,最令人有“人肉市场”的感觉,接客次数有下限而无上
限,每位妓女每天卖三四十次是普遍的事,少于二十次遭罚,五十次以上有赏。
李敖调查的这家“军中乐园”全名叫“仁武特约茶室”,大兵们戏称“动物园”。
“仁武特约茶室”是一座简陋的平房,门在中央,进门后左右都是弹子房,弹
子房正面墙上挂了一排放大照片,每张照片都单独装框,框上有号码,供人挑选。
在挂照片的墙上,有一道门,门旁有规则须知、有售票处,大兵们购票时选定照片
上的号吗,缴了钱,就可买到该号妓女的票。
每个小房间的门上都贴着诸如“怜惜枕边红粉,记取故国佳人。”的对联。
李敖是和三个兵油子一块进“军中乐园”的,那三个兵油子选了妓女,便欢呼
着对李敖说:“排长,我们先入为主了啦,你慢慢挑吧。”
李敖握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一位雏妓偷偷拉住李敖的袖子,低声地说:
“排长,无论如何请买一张票,帮帮忙。”
李敖只做调查不搞妓女,便拒绝了。雏妓又问:“排长为什么不买票?”
李敖为了省事,便应付地笑笑说:“排长的卵叫坏了。”
可这位雏妓继续纠缠不肯离开,她说:“排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就
撩开裙子,露出大腿,大腿上面赫然几条紫痕,她说:“我接的客人不够,要挨打,
排长,无论如何请买一张票,帮帮忙。”
李敖看到雏妓的伤痕,无奈地买了一张票送给她。她接过票,眼泪都流了下来,
李敖转身走时,她又拉住他,低声说:“排长还是到屋里坐一下,不然他们看到了,
会以为我得罪了客人。”
李敖说:“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他妈的‘三民主义’、
‘国家民族’,对她全无意义。”
1964年李敖在“文星”时,又私自调查了很多著名的妓院,对台湾人欲横流,
娼妓遍地现象十分痛心。他在北投调查时发现:北投,在1961年的公娼统计,竟是
区区191名,到了1964年,数目似乎“减少”了,领有妓女许可证的变成了83名。从
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好现象,但是当他仔细一研究,却吓了一跳。1964年的北投妓
女户,已经增加到过50家,旅馆已经增加到80家!李敖说,像这种公娼一二其外,
私娼千百其中的现象,又岂限于北投呢?
李敖反对没有爱情的买卖性关系,他信仰灵肉一致论,灵肉应是全一的。他说:
“但不幸的是:灵肉先在女人身上分家,灵的一部分,已上升到月满西楼的修道院;
肉的一部分,已下降到宝斗里江山楼的‘卡经卡经派’:形而上者有灵无肉、形而
下者有肉无灵,前者启灵过分,后者泄欲大多,两相辉映,终于变成了现代的不灵
不肉,而不是灵肉合一,这是现代人的一大失败。
李敖第一次出狱后,“国安局”公共关系室主任林家祺请李敖到一家酒店,开
了房间,并叫来两个朋友一起渴酒,李敖早已戒酒,为不让大家扫兴,他以果汁代
之。这时几个风姿绰约的美女围坐上来,林家祺发现李敖跟其中一个女子谈笑风生,
便喜上眉梢。
曲终人散,李敖以为可以回家了,林家祺说还没完呢,随即大家上车来到一家
旅馆,四个客人每人一个房间,李敖到房一看,见到在酒店与他谈笑的那美女已坐
在床上。
关上门之后,李敖对那女子说:“我不花钱买人肉体,因为这是不道德的,不
过这次林先生请客,他付钱,你可照收。”说完便走了。
后来林家祺遇到李敖笑着说:“李先生你真是的,那位小姐后来告诉我实情了,
你真坐怀不乱啊!”
李敖说:“我不要扫你们的兴,也不要挡美人的财路,一切心领了。”
还有一次,李敖多年的朋友苏荣泉遇到李敖说:“老大,有空吗?明天下午三
点我带一位漂亮的年轻小姐到你书房去,随你跟她做什么,全部我请客了。你不是
要考察妓女生活吗?你太落伍了,不知道新人类怎么想,认识一下新人类吧。”
第二天下午,苏荣泉果然带来了一个快乐型的还满可爱的女孩子,她陪李敖沐
浴。李敖边沐浴边问她一些生活问题,淋浴完了,李敖穿好衣服,那女孩奇怪地问:
“你不要啦?”
李敖对她说:“小朋友,回家去吧。”
女孩又问:“你不——要啦?”
李敖答:“我不——要了。”
“苏先生特别介绍了你,我很愿意跟你做。”
“我也愿意跟你做,可是我可以不做。”李敖说。
过了几天,苏荣泉对李敖说:“老大啊,原来你坐怀不乱!可是钱都付了,又
不能要回来。”
李敖说:“你请客就好了,客人吃得太少,也是请客呀!”
关于性和娼妓,李敖主张瑞典模式,这个国家是有名的现代文明国家,它的社
会福利,全世界第一;它的性开放,也是世界第一,它是废止娼妓制度最成功的国
家。
李敖说,性开放是文明开化的象征,在瑞典的国境里,少年人有性教育,青年
人有恋爱自由,父母们自己整天忙着去恋爱做爱,人人都有开扩的心胸去爱人,去
被人爱。他们不需要刀子和毁容液,不需要强制性的控制不满意的婚姻的法律;极
少强奸案。瑞典人在不愿做爱的时候,不接受强迫,愿意做爱的时候,玉皇大帝也
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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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台大送报的时候,李敖每天骑着车到馆前路去拿报纸。有一天路过博爱
路,在照相馆前的橱窗里,看到“檀岛水仙花后”吴兆云的照片,很为照片着迷,
前去观赏了好几次。后来年纪愈大,愈来愈发现自己有了一种“画像恋”的倾向,
喜欢看他所选出的美女图片,尤其是美女照。只是李敖选出的美女照越来越严,尽
管搜集了不少照片,但能让他保持永久兴趣却极少。
“文星”后期,林海音到李敖家来玩,听说李敖有此雅好,便有意送了几幅他
眼中的美女照给李敖。林海音怎么也没想到,等他一走,李敖便把他送的照片统统
丢进的垃圾桶。
根据英国心理学家埃利斯《性心理学》的说法,“画像恋”的大类是“性景恋”,
就是喜欢窥探性的情景、看黄色书刊、春宫画、黄色影片之类,李敖正是这样一个
“性景恋”者。
李敖除了有“画像恋”的癖好外,在台大的时候,有一次他经过延平北路,在
一家服装店的橱窗里,看到了一个舶来品的塑料模特儿,其造型、表情、姿态、身
材,皆属极品,李敖在橱窗面前看呆了。当时台湾百货商店或服装公司所有的模特
儿都是本土制的,都土头土脑,不好看。可延平北路的那一个模特却完全不同了,
完美无缺,性感百倍。后来李敖又有几次特意造访,在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留
连往返。
李敖当时已经发觉自己有轻微的“雕像恋”倾向,只可惜他不是艺术家,否则
李敖也许会像那位雕塑家,迷恋上自己创造出来的美女呢。
1984年,李敖在《千秋评论》第三十七期《有奶·没奶·娘》中发表了两篇谈
男女生殖器的怪文《且且且且且》和《也也也也也》。当时台北市议员陈水扁看到
这两篇文章,感到别有新意,便拿着文章找到杨市长,质问道:这种新观念的好文
章你市长有没有看过?市长大窘,心想你陈水扁一堂堂议员怎可使这种文章上大雅
之堂。陈水扁见市长一副假惺惺的鬼样子,一时忍不住笑了,整时所有的在场的人
都笑了起来。
陈水扁和杨市长也许真没想到,事隔不几年,出版的《李敖回忆录》中居然登
出作者一幅正面全裸的写真照来,中国人有史以来怕只有李敖有这种胆量和气魄这
样干。
该书上市后,立即引起全岛的哗然。李敖的朋友们都这么对他说:“李敖真是
又敢说又敢干呀!”
李敖说:“我就是做给他妈的国民党新闻局看的,你敢办老子吗?就是做给新
人类、新新人类看的,你们自以为又新又有勇气,但你们敢吗?”
拍那张写真照时,正值冬天,且在冷风中露天洗冷水浴,依热胀冷缩原理,相
片照出,未免不够大。
有一次,周玉蔻在“飞碟电台”访问李敖时直言不讳地对李敖说:“你的回忆
录我看过了,很小。”
李敖愣了一下,然后对周玉蔻说:“你给我说清楚,是什么小,是照片本身小
呢,还是照片上的那部分小?”
周王蔻大笑,赶忙说:“是照片小!是照片小!”
李敖曾对人声言:“你可以诽谤李敖的‘大头’,这可算言论自由,但是不可
诽谤李敖的‘小头’,这乃是有眼无珠。”
李敖对“小头”的保卫战是不遗余力的,他对那话儿的一些习惯与别人有异,
比如,他每次小便前都要先洗手,而不是小便后再洗。李敖说,他之所以对那话儿
备极礼遇,原因是它在他长年坐牢时受了不少罪,所以要对它好一点。
李敖说他一生最大的快乐就是他是男人,他一生最大的成就是可以公然歌颂性
开放性语言,并以高标准高格调,震聋醒聩、开导苍生。
附录
爱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