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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浑浑噩噩-第2章

小说: 浑浑噩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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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是不会放过如此绝佳机会的,不过我这个人拙于言辞普通话又乱七八槽;说起来特殊得只有经常混在一起的人才能听懂,有时勉强抱得一方宝地,也是正儿八经地听完一堂课,笔记比哪堂课都记得详细。这样做颇有站在花坛前不采花之嫌,对此我的解释是站在花坛前不采花是我的错,可那花不是自家的,公园里的花怎么能随便采呢?那不是道德败坏素质低下吗?

    因此也闹出一些笑话。一次,阿春对一女生寝室发动进攻。阿春对烧饼说,要她们寝室的两个女生嫁到我们寝室。烧饼转过头去和其他女生商量。不知道她说话的声音大了点,还是老师注意到她了,她把话传过去时,全班都静下来了,她的声音像是装了扩音器一般,全班同学都听到了。惹得全班嘘声一片,笑声一片,老师也忍俊不禁。她这声音恐怕是要绕梁四年了。事后阿春被烧饼整得半死,后来我出面做和事老,答应请她吃顿饭,才基本上解决问题。

    教室慢慢静下来了,有一部分人倒下去了。特别是夏天,总要倒下几排,那时最后一排位置是最抢手的,睡前面在老师眼鼻子底下不好意思。也难怪,南风习习,书香宜人,美女成群,我等怎能不醉?

    下课了同寝室的不同寝室的志道同道合的狐朋狗友都聚到一块儿,共同分享战斗经验,共同制订作战计划,共同解决疑难问题,共同攻克难关。对于此事,大家向来都是齐心协力,一条船上的人说一条船上的话,上了船就休想下。当然上了我们的船你就不想再下,赶都赶不下,因为我们都是良种。不过校园是战船极多,风水宝地却不多,我们师范院校还好一点,像某些理工大学,稍稍了出众的就已经风毛鳞角,女性资源奇缺。

    现在什么都讲究市场,以前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连婚姻似乎都可以计划一下,像什么组织上安排一下领导做做思想工作,基本上也就成了。现在是市场经济了,谁给你计划安排?全得靠自己去拼搏去争取。这反映在爱情上也不例外。

    晚上,打牌的继续打牌,看电视的继续看电视,有女朋友的去谈恋爱,我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族。我想着紫涵,骑着自行车往回赶。风息了不少,自行车不用脚蹬也能行驶。

    城市一片灯火辉煌,我总感觉这世界有太多的霓虹灯,麻木得让人们看不见这世界的黑暗,要知道有黑暗中的光明,也有光明中的黑暗。

    一路无心“风景”,视力不好,再说N市的“风景”也不怎么的。看风景无非是看看路边行色匆匆的女人,N市的女人底子本来就不出众,又不化妆,所以更显得花凋叶落,给人一片秋天衰败之景,树树花花皆秋色。

    这个世界是需要胭脂水粉的,因为事物的真相并不尽善尽美,化妆可以美化外表,大家都赏心悦目,何乐而不为?

    回到家,紫烟刚回来不久,还没吃饭。

    “你吃了饭吗?”她问。

    “我在学校吃过了,你还没吃?要不我陪你到外面去吃?”

    “不去了,我有点累。”

    紫涵经常不吃晚饭。她说吃不吃无所谓,不吃还可以让身材好一点。其实她身材挺棒的,一米六O的个儿,才八十多斤的体重。虽然算不上骨感美女,在我看来已经够标准了。

    有一点我觉得挺对不住她的,那就是她得吃避孕药。我们都不喜欢避孕套,那是第三者,体外射精容易引起阳萎、早泄,所以,避孕的任务全落在她一个人的肩上了。要知道吃避孕药容易使身体发胖。对此,她并没有什么异议。她总是很迁就我,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

    “今天怎么样吗?”她坐在我身边问。

    “没什么事。你哪呢?”

    “平常得一塌糊涂。”

    “总比坏消息好。”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讲真实一点的,讲你的也行,你从来没讲过你自己的故事。”

    “我这个简单得很,从小学到大学都老实得要命,长得又不帅,哪有故事?我跟你讲个别人的吧?

    “一年的七月十四,也就是鬼节的前一天,傍晚,乌云渐渐弥盖过来,风向瞬转,雷声隆隆,电光闪闪,台风肆虚,好不恐怖。顷刻间,大雨倾盆倒下,双目所及范围一片水气腾腾。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哭声一路,人们以为是祭祖的人在哭丧。半上午的时候,村子里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全国的女儿死了,是被人杀死的,就在昨天下暴雨的当口被人用刀砍死了,头砍得只剩一点皮粘在脖子上,身子还在颤抖。这个消息是被他叔叔带过来的。他村上的人去了很多。一个多么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活生生的二十不到的女人被人活生生地砍死了——”

    “谁这么残忍?是谁杀的?为什么杀她?”她打断我的话问。

    “事情回到几年前。全国的女儿在我们大队是出了名的。还没成年,体形就已经发育得和一个成年女子没两样了。那容貌老大爷见了都说漂亮。不说沉鱼落雁之容闭月修花之貌,农村很难出那种美人,单就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就够乡下男人消受得了。”

    “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后,没考上高中,就没再读书了,到河对面的制笔的小作坊去扎笔。你想那等美人肯定少不了人追,经过一番角逐,两个优秀青年幸运地入围。其中一个家里条件比较好,另一个一穷二白。她选择了前者。

    “起先她父母是坚决反对的,觉得女儿太小,还不到十六岁,留在家里可以赚几年钱补贴家用。但女儿嫁意已决,也只好勉强同意这门亲事。”

    “那个没得到她的男人一直痴心不改,爱意有增无减,寻找各种机会想重新夺回她。有一点须说明,她结婚以后,一直和他有联系。一次,她背着她老公和他一起去旅游。回来后,他要她离婚,然后嫁给他。她不答应。他逼她还钱,说旅游花了一千多块钱。为此两人发生多次争执。”

    “终于,在鬼节的前一天,他找到她,两人在她家的厨房发生争吵。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自卫。男人身上被划伤多处,后来抢过菜刀。女人逃跑,男人追杀。他们穿过村庄,女人大声呼救,没人来救。男人追到她后,残忍的把她杀了。”

    “那男的可真残忍!”

    “人有千面心有万种。人心不可测,海水不可量。”

    “那男的真不是东西,畜生都不如!”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你的心真硬,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总是这样,只要听到女同胞有什么不好的遭遇的时候,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站在她那一边。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一连几天心情都很沉重。”

    “说来说去你还是中间派,要是有一天,我傍了大款,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我会衷心祝福你。”

    “你怎么把我想成这种人?像我这样的人会去傍大款吗?再说我这种条件能帮上大款吗?你还祝福我?分明是对我无所谓。我宁愿你把我杀了……”

    她看到我眼里露出无辜的神情,才打住本想大做文章的话题。“那我把你杀了,然后自杀。”

    “你也像那个男的一样没人性。还自杀?以为这样就能赎过?”

    我中了她的套。女人的问题通常暗藏机关,你说是不好,说否也不对。最好是保持中立,让她说两句得了。不过这种话题她一般是不会当真的,只是有时候她会翻老底以资理论,而且会改头换面。例如:你那次还说会杀了我呢!

    女人说话有时候是不符合任何逻辑的,什么同一律、矛盾律、排中律、充足理由律根本套不上,就算你翻便所有的逻辑学专著也找不到。也许她们的没逻辑就是她们的逻辑。我喜欢她这样的逻辑,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蛮不讲理。因为这样能让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很大。我喜欢这样一相情愿地认为,换句话说,我喜欢这种挑错,甚至是无理取闹。这样会我觉得我们靠得很近,让彼此的孤独有了交集,以至于不用在一个人独自享用各自的孤独。

    我抱过她,把她楼在怀里。我喜欢看她横躺在我怀里时的侧脸,喜欢看她垂在耳垂上的两个大耳环,喜欢看她弯弯的柳叶眉(不是化妆的,是天生的),喜欢看她那双坚定又多情的眼睛,喜欢听她鼻孔发出的均匀又清新的呼吸声,喜欢她生气时脸上流露出的刚毅与坚强,喜欢她……

    “听歌吧?”

    “什么歌?”

    “《You’remybestgoodfriend》。”

    “OK!”

    我把重低音调得很大,音响传出那个男人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环绕在整个空间。它就像老朋友似的在身边耳语。这是一种怎样的真诚和默契?

    这是我和她都喜欢的歌。听这首歌的时候,我们从来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慢慢地,不出声……

    一曲终了,她像恢复理智似的从我怀中跃起。她的乳房碰到我的胳膊,我把她按回了座位。

    “干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坏坏的笑。

    “我去洗手间。”

    我放开了她。我明白她的意思——要上床了。我顿时精神大震,亢奋达到极至,恨不得化作一支利箭向前冲。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那是永远不能忘记的。那次真是笨到了家。我想男人大多第一次笨得很。女人们注意了,如果你的男人第一次和你上床就熟门熟路,顺利得不费一言,麻利得不多解一个纽扣,那他十有八九不是处男。不过现在的人哪还在乎这个,说出来让人家觉得土,就像一个笑话。

    那时我和紫涵认识快一年了,也就是大一下学期,那会儿天气特热。一天晚上,我到她住处玩。说是聊文学,其实哪是聊什么鬼文学,我那时对文学根本一窍不通,连门在哪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入门。只是以前看见在书店看见大孩小孩都出书了,会写字的不会写字的也出书了,好像只要你是个人,正常不正常也没关系,就可以成为作家。不过你必须有资本,要么有钱,要么有一点可以被媒体用来炒作的所谓的才华。

    你别不相信,假如你在大街上随便找几个人问——你是作家吗?保不准他说出过什么书,在什么全国有名的有权威的杂志上发表过文章。满世界满地都是作家。走路可得小心点,一不小心踩到作家,可就麻烦了,得赶紧向他道歉。要不然哪天他把你写进文章或书里,含沙射影或鞭辟入理地骂你一番,说你不没礼貌不文明,影响市容,破坏我们国家的形象等等,拿你当全国人民的反面教材,让你挨了骂还不知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那时我对文学还摸不着边,不知道哪家出版社有权威有名气,说不出什么杂志是什么格调,分不清什么流什么派的,但仅凭一个良民的善恶意识,我知道有不小一部分人是伪作家。他们在说假话讲套话,他们写御用文章,放卫星,掩盖事实,粉饰太平。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中有些人就那水平,眼睛寸寸光,且能量不大,看不到事物的本质,人家就那手艺,再批评也就那本事。这种人当中有些是缺乏自知之明,最好能躺在床上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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