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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下倾歌(完结)千叶飞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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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叫住他,问道:“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待会要怎么出去?侯府这么大,我怕到时候记不清回去的路。”

“里面有伺候的侍女和仆从,官人可命他们送你出来。”他低了头,正容答复后,依旧转过身,快步离开。

我咬了唇,但此时已别无他法,只得先进去找到爰姑再说。



院落里很安静,静得似人烟消无,根本不见那侍卫口中说的侍女和仆从。
我皱了眉,定定心神,出声唤道:“爰姑,你在吗?”

话音刚落,身后忽地飘来一缕异香,娇媚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时,有双柔软的胳膊紧紧环住了我的身子。

我吓了一跳,一时呆住。

“晨君,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背后那人显然是个女子,她的脸贴在我的背上,声音缠绵轻滑,满带情意。

说话时,她的手指不断在我身上游走,眼看就要触上胸前危险部位时,我总算及时清醒过来,忙伸手扳开她的手臂,逃离般向前跑了好几步。一直跑到墙边无路可退后,我才心神慌乱地回过头来瞧了一眼那女子。

华贵的锦缎裘衣,精致到无懈可击的完美妆容,那双桃花般的勾魂美目在我身上轻轻流转时,自有摄人心魄的万种风情。

“哦?原来不是晨君。”她幽幽叹息,但话语中却丝毫听不出任何失望,相反地,倒是多出几许高昂的兴致来。

我被她瞧得脸红若烧,微微侧过身去,抬袖遮了脸。

不是为了害羞,而是怕她认出我。

如若我记得没错,此人正是那日在玉仪楼外追着我泼骂的女子。

“在下鲁莽。告辞。”我匆匆言道,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企图从她身旁一晃而过。
然而她却眼明手快地伸手拽住我的衣服,口中娇笑道:“刚才我没看清楚,似乎长得很不错啊。让奴家仔细瞧瞧!”言罢,她便踱步走到我面前。

我索性展了袖,把整个脸都罩住。

“在下脸上有疾,不便见人。”我一边闪躲,一边推辞。

“怎么不能见人?奴家偏要看看。”她不依不饶,滑腻的手指握住我的腕,看似是轻轻往下拉,实则手上的力量大得我难以抵抗。



手最终还是被她拿下,她凝眸看了我几瞬后,忽地眼光一闪,惊叫道:“是你!那个瘸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看了看她,正想该怎么答复时,她却已面色一变,尖声喊出:“你是刺客!”
“不是!我不是刺客!”我急急伸指捂住她的嘴,解释。

这女人也真是奇怪,似是一点也不愿动脑子。晋穆与晨君夜郎皆不在,就是刺客又能杀谁?!
桃花眸中光芒微动,她莞尔笑了。看向我时,眉眼中还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得意,似是刚刚一切的惊乱都已消散无影。

我还未反应过来她这莫名而又突兀的变化时,覆在她嘴上的手心已被她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脑中“嗡”地一响,我忙拿下手,嫌恶而又恼怒地在身上狠狠擦了擦。

“喂,你来这里作甚么?是不是来找我?”她也不介意,只吃吃笑着,脸上端的是风情万种,莲步轻移,缓缓将自己的身子朝我怀里靠过来。

我看着她,额角禁不住冒出冷汗,脚下一动迅速闪开身子,横眸看着她,恼道:“姑娘请自重。”

她掩唇娇然一笑,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上我的肩,姿色媚惑:“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真的是来找那个徐娘半老的爰姑?”

原来她早听清了我说的话,我冷哼了一声,侧开肩膀避开她的接触:“我是来找爰姑,麻烦你帮我叫她出来。”

“不巧。原本一路我们是同行的,只不过到了安城后,她就和我们分开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

我皱了眉,仔细看了看她说话时的神情,虽依然是风流无忌的模样,但媚色迷离的眸中倒些许映出了几丝清朗。想来她不是在撒谎。

原来,门前侍卫将我说的那个晨郡带回来的女子理解成是她,也难怪他说她不会随我离开。到此时,我方体会出侍卫刚才话中的语气来。

“多谢姑娘相告。既是如此,在下告辞。”我抱了拳,掉头便走。

而她居然也没阻止,更没纠缠,只是那妖冶而又祸乱人心的笑声依然随风送入耳中,听得我直想抬手捂住耳朵。

祸水红颜。

此女与那晨郡,还真绝配。



过了木桥,步入梅林中,我狠狠呼吸了几下清新的空气后,灵台骤然明阔开朗。我转眸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由得苦笑一下,心道:看里今日只能靠自己走出这“迷宫”了。
梅林很大,大得似往昔金城宫廷里的枫林。

我想起
君最后一次带我走出枫林的情景,心念微动,不禁也抬起脚步,直直朝前走去。只要瞄准一个方向,前面总会有出路的。

素心腊梅本该是腊月才开,却不知为何穆侯府的腊梅寒冬未到就已开得如此之盛。漫步走在梅林中,鼻闻浓香,目赏美景,倒也不觉得乏味着急。

一路行去果然有尽头。

梅林的尽头是座高阁,那阁楼看上去修仪清静,似是个不俗的地方,门窗皆大开着,却不见有人看守。

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揉眉想了再想,最终还是堂堂然踏步走入阁里。说不清是为什么,只知道现在但凡是与晋穆有关的东西,我似都抵不住会有想去了解和熟知的好奇心。
进入阁里,抬眸四处瞟了瞟,入眼成堆成堆的竹简,繁多却又不显凌乱的毛笔砚台,分明说出了此阁楼的用处。

书房。

但不知是谁的书房?

我虽是压抑不住好奇心进来看看,可说到底这也是人家的地方,我总不能乱翻乱动非得去刨根究底查出个线索来。那样未免也太没规矩了。

我耸耸肩一笑,正待转身出门时,视线却被左侧墙上的一副画给吸引住了。
画里盈盈立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明紫彩纱的罗裙,腰缠悬满了银色铃铛的金丝玉帛,乌黑的发松松绾成了简单而又灵动的双髻,髻上依然系着缀有银色小铃铛的明紫缨络。再看她的容貌,虽五官间依然透着稚气,但凝眸一笑时,青涩而又美丽的面庞上溢满了飞扬的得意。
这……

分明是我……

我微微张开唇,心中一时惊讶不已。

为何我及笄之前的画像会出现在这座阁楼中?



我正胡乱猜测时,门外猛地传来一个清凉似水的声音。

“听门前侍卫说有位持凤佩的公子来到府上,我一想便知是你。只是没想到你竟能找到公子的书房来。”

早该想到这是他的书房。若非是他,有谁还敢在穆侯府挂上我的画像?

我咬唇暗暗想着,却没有回头看来人,只怔怔地瞅着墙上的画,呢喃问道:“为什么……他会有我多年前的画像?”

“你说呢?”

他淡淡笑出声,语带引诱。

我扭头瞥了瞥门外那人,看清他脸上的笑容后,我不禁扬了眉。

想了想,我还是回眸看着那幅画像,唇弯深深:“果然如此……他原来早已认识我。”

 夏公子意 

他听我如是说,不由得微笑着弯了唇。忽来一阵冷风卷飞了他的墨绿长袍,随带着,那风也吹散了阁楼外一缕缕凝幽寒沁的梅花香。

刹那间,异香绕鼻彻骨。

我闻着花香,侧眸望着夜览,不禁稍稍皱了眉。

如此花香,如此面庞,倒是唤醒了在我记忆里曾被刻意忘却的那段往事中、某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难怪墙上会挂着我那时的画像……

我想了许久后,突地眨眨眼,抬眸冲他笑了笑。

见我笑开,他脸上的笑意倒是渐渐淡却了。彻黑深透的眸子瞥向我时,眼里流转着的皆是耀动似锋芒的细碎光彩。目色的冷冽,眼神的犀利,只是在不留余地地窥刺着别人心里想法的同时更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自己。



我撇撇唇,转了眼眸,移开与他纠缠不休的视线,神情轻松地径直走去书案之后的软椅旁坐下,随手由怀中掏出一方锦帛来,摊展在手上细细观摩。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尽管声音听上去很是无谓,但他眸底的颜色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

我暗暗觉得好笑,却还是扬眉看着他,故作不解:“你希望我想起什么麽?”
他冷冷哼了一声,脚步迈入阁里时,清俊的面庞如罩寒霜般地冷。

我嘻嘻一笑,嘲他:“夜大人,你可就要成亲了,良缘娇妻,怎来的如此不高兴?”
他不答,只定定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再回头一瞥墙上画里的人,眼角唇边慢慢抹去了几分凌厉的狠色。他叹了口气,低眸,苦笑道:“夷光公主,别再装了,我知道你想起来了。”


我挑了挑眉,心中挣扎一下,想了又想,总觉得在人家大喜之前如此捉弄新郎官实在是有失公道。于是便收了收玩笑的心情,点点头,承认不讳:“是,我的确是记起来了……那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对不对?”

他依然不答,只是脚步情不自禁地向我靠近几步,睨眼瞧我时,眸中骤然多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煞之气。

“你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我淡淡出声,脸上依然笑得毫无避忌,“你可要想清楚了,文姒是我的嫂嫂,晋穆是我的未婚夫君……”

他猛地停下步伐,略微怔神后,眸色恢复了最初的清朗明亮。

“臣下不敢。”他低了头,抿唇笑道。

我偷偷松了口气,扬手将手中的锦帛扔给他,没好气道:“你还是少来。臣下臣下,也亏你叫得出……许多年不见,你这变脸的速度愈发比翻书还要快!道行可真不浅呐!”
他揉揉眉,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难为情。

我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迅速把眼光收回。

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装!

此人之心计,我早在五年前——文姒嫁于无苏、他随行来送婚时就曾领教过了。
何况最近还差点被他一箭射中……

幸好是差点。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试图冲散心中所有的郁结。



他粗粗扫了锦帛上的字迹一眼后,笑道:“我说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突然记得我,原来是晨郡通风报信。”

我懒懒地看向他,心中虽恼火,口气还是很温和:“他只说了你不是晋国人而已,若非我聪明,怎能想到昔日那个缠着自己阿姐哭哭啼啼的毛孩子如今竟长成这么狡猾奸诈的人物!难怪连精明如二哥那样的人竟也不能认出你。”

他咬了唇,面容间似有些哭笑不得:“说我是毛孩子?那时候你又能有多大?”
我扬了眸,一挥手,手指指向壁上的画像:“就是那么大。”

他也横眼看向那幅画,笑道:“我记得我比你大两岁,之前不是还叫过我意哥哥的?”
“意哥哥?”我重复着,起身笑看着他,眸光深深,“夷光还敢叫那个曾拿了弩箭射向她的人叫意哥哥吗?”

夜览半敛了眼眸,笑容一下子冷下去:“那箭不是射给你的,我射出箭之后已提醒了让你小心了。”

“你就这么确定我能闪开?还是……你知道聂荆一定会挡在我身前?”我凝了眸,语气认真。
他睁眼一笑,剑眉飞扬时,笑容自得:“只要最终不是射伤你的身体,那么不管那箭意图如何,我都自认为没射错。”

我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也不答话,只伸手夺过他手上的锦帛叠好后纳入袖中。


沉默良久后,我半挑了眉看他一眼,笑道:“不过很可惜,聂荆他没死。”我的声音此时很淡,淡得已听不出任何喜哀。

然而夜览闻言后脸上非但没有失望和痛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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