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我的情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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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在教学楼八楼,傻傻地盯着外面。雨打在玻璃上,珠圆玉润,就在瞬间滚落不见,只留下潮湿的印痕,我说那是情人的眼泪。就那样木然地站了一个下午。这些感触都很深刻,这么多年,不经意就会想起来。
我忍不住忌妒浪子,他不曾言语,就吸引了陈家默。现在,他也为这个女人热血涌动。我是这样感觉,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敏感。
我不知那疯了的仙人掌、仙人球为什么要开如此娇艳的花朵,嫩黄色,火红色,都很醒目,让人油然地感动。这些生活在沙漠中浑身是刺的精灵,偏偏有如此美丽的释放,简直是妖艳的诱惑。
当我推门进去时,陈家默正倚在窗口,叼着烟卷,喷云吐雾。这成了习惯,她说为了减肥。而我习惯抽烟后,说为了思索。确实,在升腾的烟圈里,一切似是而非,人被一种淡淡的忧伤笼罩,各种想法像水流一样涌来,时不时地出现逆潮,有时也让自己联想翩翩。
我在背后搂了她,亲吻她的耳垂。我感觉要失去她,以后她将在别人的怀抱里获得温存。我第一次在她的房间里如此放肆,背后是那片发疯的仙人们。
她感到很意外,扭头看我,那眼神很不寻常,她一把推开我。“谁让你进来,谁让你进来?”她吼叫。
我也很意外,不知道怎样刺激了她。她没告诉我不能进她的房间,虽然这是第二次走入;她也没有拒绝我的亲热,我们曾经很忘我,尤其在她最沉闷的时候,她会在半夜敲我的门。可现在,她发了火。
我很尴尬,一时摸不到头脑。就在转身离开时,我看见桌上有一个镜框,夹了一个男人的照片。我留心地看一眼,因房间光线黯淡,根本没看清楚,但还是感觉那个男人在对我笑。似曾相识的笑容,我感到他在嘲笑我。我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浪子装着若无其事,正在翻看陈家默的小说。我也装着若无其事。有时候,我们会欺骗别人,也会掩耳盗铃式地欺骗自己。
浪子看得很认真,那本书确实需要认真看。
“故事很老套,但是挺有新意。情节跌宕起伏,文采也不错,笔法相当老练,言语之间笼着淡淡的哀愁,简洁的语句陈述一个物欲的世界,这些都让我很喜欢。这个时代多出才女呀!”浪子感叹道。
“是啊。文坛现在也是阴盛阳衰,你看池莉,王安忆,不仅书写得好,在影视圈也大红大紫;台湾也有些小女生写出畅销书来。而男作家一个个显得老气横秋,倚老卖老。”我只是随便地附和浪子。心情有些差,噎在肚里很难受。
浪子笑了。“可说深度,女作家还是达不到男作家的水平,都太小家气,也太自我。男人写作靠激情,女人写作靠技巧,我想这是男女作品差异的所在。”浪子似乎反对我的看法。
我原想争执下去,舒缓一下心情,可是浪子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就用江浙俚语唧唧歪歪地说起来,我一句话也没听懂。后来他挂了机,冲我微微一笑。“我需要回去一趟,明天再过来。”
“有急事?那我送你。”我正需要一个人好好呆一呆。
送走浪子,我感到失落,一个人躺在床上若有所失。我不知怎地感到陈家默会离我而去,将投到别人的怀中。这么久,我开始迷恋她来,她给我如许深刻的印记,我又如何能离开她呢?
心情不好时,寂寞如洪水袭来。我盯着天花板看,任由时间流逝。我为什么迷恋她呢?难道真的爱了她,还是仅仅因为性?
夜渐渐地来了,我害怕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我想去找陈家默,可是男人的自尊阻止了我。脱了衣衫,早早睡下,躲在被窝里寻找温存。欲望是寂寞的伴生物,我不能自禁,想起和陈家默做爱的情景。
那一天,我们睡得很晚,刚喝了咖啡,谁也没有睡意。我们在讨论我的一部新小说。那是部激情小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让她看看。以前我让她看我的作品,都是删改本。看后她说很好。而这次,我没有删改。她看后,说太直白。我自然反对。我们就开始讨论每个细节。
我们并不在乎问题的所在,而是关注充满挑逗的情节。我们分歧很大,所以都激动起来。我嗅到空气中潮湿分泌物的芬芳,便按耐不住自己。
陈家默着一件散着兰花的白色丝绸睡衣,此时在灯光下反着银光,把她衬得非常美丽,苍白的脸格外冷艳。我想入非非,傻傻地盯着她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嗯嗯啊啊地应承。后来她注意到我心不在焉,或许看到我不一样的眼神——我猜那时我的眼睛一定在泛绿光。她住了声,一时沉默。我反应过来,为自己失态感到难为情。房间的灯光虽不太亮,但我能看到她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们喝点什么?来点酒好吗?”我不敢直视她,目光洒向一侧。
“也好,就来点酒吧!”
她竟然没有反对,我激动起来,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起身拿酒。
我们刚喝了咖啡,而现在我们要饮酒。是红酒,既可以让人保持清醒,又可以上头让人飘飘然。我们干了两大杯,这次的酒并不苦涩,而有些辛辣。我们都咳嗽起来,不觉相视而笑。随后我们干下一瓶。我们很清醒,却装着烂醉如泥。
原来喝酒与做爱有这样的必然联系。就这样,我们躺在一起,随后装着不知不觉地滚在一起,再后来赤条条地缠绕在一处。她微闭双眼,而我兴奋得有些颤抖。我亲吻她,抚摸她。她也搂紧我,开始用手来疏导我。后来我们打“中”字结。那时我像被火炙烤,浑身发烫,就在插入那一刻,我听到怪声音,像烧热的钢棍骤然投入水中发出“呲啦”声。我也在黑暗中看到冒出的清烟,一缕缕地飘然散去,那该是游离出的快感。
我在回想中渐渐浑浑然,这时听到敲门声。睁开眼,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我知道是陈家默,她也许来道歉。她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我没有动,感到失望,她所记挂的不过是一个死人,而我的存在,仅仅是一个替代。
她依然在敲门,我默数到五,忍不住了。我害怕寂寞,一个人的夜里我会噩梦连连。
我开了门,一把把她拉入怀中。我没让她言语,便亲吻她来,也开始扯她的衣服,她没有拒绝。那是件飘着兰花的丝绸睡衣,在灯光下会散着银色的光芒。而此时,是黑夜,没有灯光,黑夜会掩盖一切。我们像野兽一样互相啃食。她睡衣下没有内衣,很快和我一样赤条条。
随后我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我们都很疯狂、忘我,所有的不快已经忘记。两个人倚在一起,凸凹相合,一起打挺,互相缠绕,随之打了一个“中”字结,所有的一切变得微妙起来,微妙得忘了思索。待一切漂浮起来,人仿佛钻出黑暗,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世界,全部清楚明白,所有一目了然。
我们一直在努力,后来一泄而止。这个凉意盎然的深秋,恰是做爱的最好季节。我微微地喘息,手还在她身上摩挲。我亲吻她的脸,她的秀发,她的鼻子,她的下巴。白天这一切都笼在忧伤中,而现在变得柔和,散发着肌体的芳香。我又亲吻她的玉颈,后来伏在她两乳之间,那么柔软。我近似疯狂,痴迷得不肯离去。女人就是一切,脑海中就有她一个人,再容不下别人。
后来我们都累了。我亲她的脸时,感到她流泪了,泪水冰凉。我愣了一下,随之清醒许多。我不知道该怎样,只是紧紧地挨着她,手轻轻地抚摸着。可就在我缓口气时,忽感到空气污浊,让人胸闷。
“你知吗?那时我正在想他,所以对你发了脾气。”她的声音很细微,就像从地缝中飘出的游丝;她嫣然来自另一个世界,是沉入地下的魂魄。
我僵硬在那里,感到莫名的悲哀,有些可怜自己来。我算什么,一场疯狂的云雨之后,而她仍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她从另一个世界赶来,仅仅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可是现在,这种无形的伤害更让我看到血流成河。我感到一切索然无味,什么都没了兴趣。
我仿佛又看到那张照片,那男子就在阴间里飘来,微笑地注视我们,看我们演戏。我们就是这样可笑,也这样可悲,他嘲弄我们,也嘲弄一切。原本阳光灿烂地笑着,可就在一瞬间他变成一架骷髅,脑壳只剩下几个黑窟窿,里面长满青苔,刮着阴风。我感到脊背一下子凉起来,一阵风吹开窗户。我连忙拉开灯。光一下子撕破黑暗,照得我眼睛发花。就在这时,我们彼此看见。我们如此惊愕地注视对方赤裸的身体。
她惶惶然地看着我,看上去像一个无辜的小孩。她让我震惊,如雪的肌肤,月亮般的晶亮,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身体有些微瘦,但一切看上去很匀称。泛光的乌发,鹅卵的脸盘,玉铸的长脖,平平的直肩,莲藕样的胳膊,精巧微隆的乳房,细柔的腰身,还有纤长的玉腿。我抑制住呼吸,这一切都很完美,我似乎在梦中见了千百次,而现在仍然惊讶。
我不忍抚摸她,害怕刺破她的皮肤。我的手不适当地停留在她的腹部。手的肤色有些黑,在那里就像一只爬错地方的乌龟。可我不知怎样拿开自己的手,痴痴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如剑,也认真地盯着我。我黝黑的皮肤一定显得我很丑,虽然我很健硕,肌肉滚圆地舒展着,身体也瘦长,但比起她来,我还是胆怯,感到配不上她。她就像一棵圣洁的百合花,稍不注意就会受到伤害。
“你这里也有一个胎记啊!”她端详着我的身体,似乎很吃惊,嘴巴也颤抖起来。
我笑了笑。“遗传的,不疼不痒。”说着俯身去亲吻她,就在触到她颤抖的唇时,我也激动了,感到血脉膨胀。肌肤相切之时,我忘了自己,忘了所有的不快,我们颤抖起来。看着她微闭双眼,无限痴迷地回到过去。肢体开始坚挺,随后彼此的缠绕,随后我又听到烧热的铁棒投入水中的“呲啦”声。我感到自己在变小,仿佛像陶渊名笔下的渔人,缩进一方洞天里,自此乐而不返,不知秦汉·;·;·;·;·;·;
当我醒来,房间地面散着太阳的金光。我若无其事地看了四周,角落里一切仍是暗无光泽。只有阳光是活着的,它每天都是新生的,带着玫瑰的花香。我看到它,感到温暖。
人太累了,筋骨变得酥软。我努力回想昨晚做了什么梦,骤然看到昨晚各种情景。我扭身看,陈家默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我嗅了嗅鼻子,空气有些凄冷,还有淡淡的腥甜气味。我忙起来,把窗户打开。一股冷空气袭来,不觉打了冷战。
我去洗刷时,没有看到陈家默,她的房门紧闭。也许她也累了,正在休息。我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从头浇下,令人感到惬意。水珠顺着肌肤滚落,汗毛就在水滚落后骤然竖起,使皮肤微微搔痒。这种感觉从皮肤传延,一波一波的,让人不觉激动。
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双纤手在我肌肤上滑过。我涂了浴液,芬芳的松香味一下子弥散开来,泡沫也开始在身上隆起,随后沙沙地破灭。这种感觉更微妙,像肌肤相切那阵温热,是颤抖的唇相碰时的茫然。我傻傻地站在那里,感受她的存在,已经深入我的五脏六腑,延漫到毛发肌肤。
我在喷头下淌了眼泪,是激动还是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不再是纯粹的我,生命中有了更重要的东西。也许它会使我狭隘的心胸放开,也许会使我变得更自私,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我不再考虑是否爱上她,这实际没有什么意义。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