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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媒子鸟-第32章

小说: 媒子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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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只要能帮得上。”黄小岚表现出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大气。

“我想向你借钱。”

“多少?”

“二万。”

“喔。”黄小岚稍一迟疑,抬起桃花眼儿瞄着我不放,象要从脸上找出星星认真地看了半天,一只手拍拍我的腿痛快地说:“好。什么时候用?”

“明天。”

“喔,这么快。明天我给你送去。”

黄小岚是个聪明的女人,我相信她不会干亏本的买卖,但她又是个极爽快和有主见的女人。我长舒了口,身上的大石头扑通着了地,浑身上下露出轻松的喜色。

“谢谢。谢谢大姐,兄弟到时一定连本带利奉还。”

“这话很见外啊。”

黄小岚搁到我腿上的手抬起来,端起栗色的小茶杯轻轻吁了口茶水,眼神迷离地瞟着我哧哧发笑。我本来也端起了杯子,被她懵懂的一笑惊吓了似地手一哆嗦,水溅到她手被上。

“喔,对不起。”

“傻样儿,不喝水啦,再说我也不喜欢这里静得让人迷睡的气氛,这种地方只适合那些文化人,喝着没滋搭味的白开水发表些空中楼阁似的酸文谬论。一起去跳舞好吗?”

“我不去,我回去还有事,再说那种地方我真不爱去,你就饶了我吧,姐姐。”

“哟,这声姐姐好听,叫得我腿都酥啦,好兄弟,想不想到姐儿那儿坐坐?”黄小岚眉眼轻轻一放一挑,流光溢彩,象水面上泛上来的油花,有了勾心动魄的效果。

“不,不啦。” 我想到她光溜溜的胳膊和软塔塔的胸脯,脸腾地臊得通红,

“瞧你,准成想歪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儿。好啦,凭你这声姐,我也就不难为你啦。姐姐我还就是喜欢你纯纯的样子,以后有事儿记得找我,我一定不赊余力地帮你。我还有约呢,刚才只是逗逗你,我先走啦,再见。”

第二天黄小岚果然把两打钱送到我手里,我执意要给她写个借据,她当着我的面把借据撕得粉碎,脸向我脸上凑了凑道:“只要你乐意陪我几晚上,这钱算我白给。”我绷紧脸皱起眉头正待把钱扔回去,她哈哈笑着摆摆手说:“开个玩笑耶,你也不就值这么几个钱。不信任你就不会借你了,别和我见外。”

 在我的帮助下,雷雅文的母亲顺利入院,办理完一切手续后,我把三万块钱交到小雷手里,她咬着嘴唇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说:“谢谢,我会还的。”

我用手指弹弹她的后脑勺笑道:“傻丫头,和谁这么客气。”

“江北,谢谢你。”小雷注视着我的眼神充满感情。

 
在小雷面前,我可以充分地享受到男人的尊严。我觉得自己很高大,肩膀很宽阔,完全可以为她营造一个安全的港湾,为了赢得她淡若烟花的破啼一笑,也为了自己能够庇护她,领略被别人崇拜的伟岸和傲然,我浑身上下迸发出强烈的自豪感。

“曲凡生同意为你母亲做手术,而且我也替你向李主任请过假了,现在你就安心去陪妈妈,一切等检果结果出来再说,好吗?”

这鬼天气热得人难受的要死。施娣芬回来上班啦,这个爆炸性的人物总会给人们平淡乏味的生活中添加点津津乐道的调味佐料。听说施娣芬此次轰轰烈烈的寻死壮举非但没有挽回她丈夫的良知,相反倒促成了这对在她眼里不要脸的狗男女光明正大地同居过起神仙般的夫妻生活,起先人家还顾了点儿情面脸耻不好意思从地下走向地面,她这一闹不要紧,全天下没有不知道她丈夫养了女人,既然脸该丢的都丢光啦,干嘛不搭上这现成的末班车双宿双飞。

还没进病房我就听到里面女高音正在亮嗓。

“贱丫头,你也想欺负老娘吗?”

“对不起施大姐,我没有呀,是护长要我把这几床的病人给你交待一下。”

奇怪怎么会是小雷的声音,我急忙推门走进去,看到施芬娣正瞪着铜铃似的狮子眼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点划着小雷的鼻子发威:“你算老几,你算老几,你个没爹娘教养的小贱货也配支派老娘。”

“真是护长让我给你交待一下……我还有事,我得走……”

小雷眼里包着泪扁着身子想从施芬娣胸前挤过去,施芬娣肥胖的身子往两张病位间一横伸手摞住雷雅文的头发就撕。

“你个小破逼,也敢欺负欺负我,你以为老娘好惹吗……你以为老娘是块鼻涕吗动不动会钻窝……”

施芬娣越骂越难听,怒火上象加了汽,整个人几近疯狂,雷雅文疼得流着泪低呼:“你松手,你松手……你快松手……求求你,求求你……”

“小破逼,你以为装小可怜就管用啦,别以为有点姿色就娇滴滴地拿出对付男人那套功夫,你个小破逼……我早就看你不顺眼……”

“住手,住手……”我大喊,可施芬娣象魔鬼附身,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继续在小雷身上发泄淫威。雷雅文被她庞大的身子挤压着,根本没地方躲闪,她边哭边叫:“你变态,有本事看住你老公……朝我使什么历害……”

“你个婊子养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施芬娣彻底被激怒了,象一头困兽整个身子颤抖起来,手指盲目地抓向小雷白晰的脸蛋。

看到情况不妙,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可还没等我伸出双臂,施芬娣的指甲在小雷脸上抓了两道尖锐的血口子。

“住手,疯子!”

我抢上去阻挡她四处乱挥的胳膊,她一转身胳膊肘狠狠地捣向我的下巴,我一闪头,身子一探便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挣扎着喊:“谁不知道你和那个小破逼勾勾搭搭……非礼啊非礼,有没有管的,我要告你……”看光景的人越集越多,我朝小雷使眼色让她跑,她低头哭着想分开人群。

啪——一个女人给了小雷一把掌。

“叫你不要脸。”

“吴嫣。”我愤怒地大喝:“别乱来。”

吴嫣死死瞪了我一眼,劈开人群摔着屁股怒气冲冲地走了。

施芬娣,我,小雷,围观的人都错愕于刚刚突发的状况,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的手早就松开了那个肉滚滚浑身臭汗的臭身子,施芬娣呼呼地在一旁喘粗气,脸色虽然冰冷却已恢复了常态。

这时,不知谁把李东明请出来,他眯起三角眼看都没看我,指着小雷说:“雷雅文,你无故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往老同志那里推,不对在先。”又指着施芬娣说:“你们两人工作时间打架,严重违返了医院的规章制度,损坏了医务人员的形象,扣发当月奖金,雷雅文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去,责令你写出一份深刻的检讨明早交给医务科。”

小雷吱唔着说:“李主任……李主任,可……江大夫不是替我请过假吗?”

李东明没接她的茬,环视了一下围观的群众说:“都给我马上回去工作。”

小雷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瞟了瞟我,里面盛满了疑惑。

我赶紧走到李东明面前低声下气地说:“李主任,雷雅文请假的事儿,你不是同意了吗?”

李东明反常地搭搭三角眼说:“现在情况有所变化,我们科正进入病号高峰期,反正小雷的妈妈就在咱科住院,她就两头跑跑坚持坚持克服克服吧,估计不会受太大影响,再说都是自己人,其它的护士谁也不会亏待她妈妈。”李东明回头象想起什么事儿一样对施芬娣说:“老施呀,你既然回来啦就回去安心工作吧。”

不对,哪里肯定出了问题。李东明看我的眼神中有着股莫明其妙的嫉恨和仇视,昨天还好好的。

我沮丧无助地抬头看了看那张粘满泪水和血痕的小脸,卑微和惭愧蚕食着自信心,我觉得自己不配做个男人,很没用,连个小丫头也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欺负,她所受的委屈,她所受的侮辱,象鞭子血肉模糊地抽在我身上。

快下班时接了两个外伤急诊,一个车祸造成的盆骨粉碎性骨折,一个打架打成的颅骨骨折。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筋疲力尽地脱下手术衣。因为没吃晚饭,又加上白天的打击,我有一败涂地的懊丧,觉得天气也热得了无生气,似乎每个人都在苟延残喘。

想起小雷布满泪痕的小脸,心口大痛,悲悯的情素在黑夜里疯长,一只伤感的小手把住门扉揪得人难受。我很担心小雷,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她现在应该还没有休息,我顺着走廊  
向西走,前面是她母亲的病房,她会不会在那儿?大部分病人已经发出沉睡的鼾声,走廊里静悄悄的,间或亮着的几盏灯泡把我沮丧的影子折叠在白色的墙壁上,影子看上去没精打采无力地搭拉着脑袋,脚步张得很大,落下去却轻微地象怕惊醒熟睡的蚂蚁。透过木门上长方形的玻璃,病房里黑漆漆地没有灯光,难道她睡了?或者她太累回宿舍了。我走近狭长的玻璃缝悄悄地向里面张望。

眼睛很快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我看到小雷坐在方凳上,两只手握着妈妈的手,头趴在床沿上。妈妈比她还瘦,身体象虾迷一样佝偻着,她的手被女儿的手紧紧握着。静止的月光,静止的人物,构成一幅让人心动的安宁。好象睡了,我轻手轻脚正想离开,却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

“唉!”

妈妈的一只手动起来,打破了原有的沉寂。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小雷的头上反复抚摸。

“妈,您怎么还没睡。”小雷抬了抬头,把妈妈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

“闺女,你的脸是怎么啦,你以为妈妈是瞎子吗?你来了就关灯,妈妈就看不到了吗?傻闺女,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妈,您想哪去啦,我都这么大人啦谁会欺负我。这个伤是……是……是我今天抱同事家的小孩子,被小孩子不小心抓破的,您就别瞎寻思啦,快睡觉嘛。”小雷轻笑着对妈妈撒娇。

“唉——这个死丫头,我都说不要来这里做什么手术,得花多少钱呀,要卖多少粮食才能赚回来,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活着净带累你……”妈妈的声音哽住了,她抹了抹眼睛接着说:“要不咱明天就出院吧,我这把老骨头死也要死在咱家里头……”

“妈,住我们自己医院,领导都说照顾咱们的,好些费用都给咱省啦,基本不用花什么钱,您别担心,一切都有我呢,您可不能丢下我不管……您快睡觉,不准瞎寻思,要不我生气了。”小雷哄小孩似地摩挲着妈妈的手被。

……

妈妈终于抵挡不住困乏睡着了。小雷起身端详了妈妈许久,肩膀微微耸动。

“小雷。”我推开门小声叫。

小雷迅速地在脸上抹了几把,从屋子里跑出来,惊讶地问:“这么晚,你,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不放心你。”

“我没事儿啦,手术结束了?。”

“嗯,可我就是放心不下,来——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脸。”我拉着她走向楼角的灯光底下。

“我不,不要你看,好难看。”小雷使劲挣脱掉被我束缚住的手。

我用双臂克制住她乱动的身子,小雷的头垂得很底,我轻轻捧起她的脸象捧起一件易碎的瓷器。抓痕的血迹已经凝结,两道长长的口子在白晰的脸蛋上象两条爬行的怪虫,很触目。她小小的嘴唇蠕动着,急促的呼息吹拂在我的脸上,我突然就冲动起来,嘴唇霸道地朝着两道醒目的伤痕吻下去,开始象轻风细雨般温柔。小雷的身子绷得很紧,头僵硬地挺立着,两唇间弥漫出花朵般的芬芳,她双手抵触着我的手臂,小小的身子在我怀里颤抖。她越是紧张我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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