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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迷北宋之北落师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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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去看,居中的女子戴了衮冕,穿青衮服,日、月、星、山、龙、雉、虎蜼七章。红裙,藻、火、粉米、黼、黻五章。升龙红蔽膝,金鈒花钿窠,装以真珠、琥珀、杂宝玉。红罗襦裙,绣五章,青褾、襈、裾。配鹿卢玉具剑,系金龙凤革带,蹬红韈赤舄。下面是匍匐的朝臣。居中的女子戴了衮冕,下面是匍匐的朝臣。   
原来是武后临朝图。   
我盯着图看了一会儿,不置可否,当着内侍的面如常走出去了。   
第二天在朝上,母后怒喝小臣方仲弓出来,将一本折子掷在地上,厉声说:〃汝前日上书请依武后故事,立刘氏庙,奈何吾不为此负祖宗事!〃又命当众烧毁《武后临朝图》,我才知道画是程琳所献。   
这两个人趴在地上不住磕头。母后转向我问:〃这两人一念之差,要使母后与皇儿不善。皇上看,要如何处置?〃   
既然母后说是一念之差了,我还要说什么呢?我看向宋绶,问:〃那么众位卿家的意思呢?〃   
宋绶出列说:〃皇上,以臣之见,这两人区区小官,怎么可能敢上书挑拨?背后必有主使之人。〃   
我微微点头,群臣一阵波动。只是上书还没有什么,若是有主使,那便是有所谋,又是一场大风浪。   
母后的脸色异常难看,去年六月宋绶上《皇太后仪制》要端正太后朝礼时,已经大大冒犯了她,幸好枢密副使赵稹力保才大事化无,现在他居然还要出头。   
我料想宋绶大约会有段日子难过,立即把苗头转向:〃母后看此事该交付于谁?〃   
〃依例交付大理寺。〃她悻悻地说。   
大理寺正王随躬身道:〃遵旨。〃   
母后下朝后,对我说:〃皇上,母后有件事,要和你商议。〃   
我以为是今日朝事,随口道:〃母后请吩咐。〃   
她迟疑了许久,才说:〃从守永定陵的李顺容,近日生了大病,大约不行了,皇上要为她进个名号吧?〃   
我漫不经心说:〃她为先帝诞下的皇女虽早早去世,但守陵十年也是功劳,就按母后意思办就好了。〃   
〃那就封为宸妃,皇上认为如何?〃   
〃好。〃我点头说。    
母后叫身边人着手去拟诏。那人刚走,后面就有人来禀:〃永定陵快马加急来报,李顺容去世了。〃   
〃宸妃薨了。〃母后对我说。   
我想到艾悯对我说的那一句,我才不会和三千个女人争一个。心下不觉竟为那李宸妃凄恻起来。         

第25节:第九章 清明 闲花落地听无声(1)         
第九章 清明   
闲花落地听无声   
寒食节。飞花,东风,御柳。   
赐了烛火下去,天色也快要沉暮了。去安福巷与她一起替兰花分株,我什么也不行,只能帮她剪窗纱,铺在盆底。     
觉得自己与她像普通的养花夫妇一般,所以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   
她将花盆移到角落,洗了手对我说:〃寒食不能动火,我请你去樊楼吃饭吧。〃   
〃我可像以前一样没有钱。〃我笑。   
〃现在是我比较有钱。〃她换了衣服,脸上也难得微笑了一下,就如明珠在烛火下生出晕润光芒一般。   
我想到这样的笑容从此再不是赵从湛的,而是自己的,脸上红了一红。   
雅间的名字叫玉露桃,刚一落座她就警告我说:〃喂,你可不要点太贵的东西啊,宫里那些我们吃不起的!〃   
我乖乖地笑道:〃知道……〃   
看看菜牌子,什么新法鹌子羹、群仙羹、两熟紫苏鱼、鹅鸭排蒸荔枝腰子、入炉细项莲花鸭、虚汁垂丝羊头、金丝肚羹,全都是宫里没有的,我忙点了好几个。那伙计陪笑:〃客官,今日寒食,这些都没有。〃   
〃那你们店里有什么?〃她问。   
〃莴苣生菜、西京笋,林檎旋乌李、李子旋樱桃、还有昨日蒸的各式馅的胡饼。凉拌菜各色。〃伙计说。     
我低声问她:〃你是不是故意今天请我的?〃   
她吃吃地笑出来:〃自己都不知道习俗,还诬陷我!〃   
毕竟是樊楼,上来的饼是千金碎香饼,撮高巧装坛样饼,还有乾炙满天星含浆饼。我看见最后这个就没了胃口,伙计还在说:〃这是当今皇后郭家的新法,宫廷里传出来的做法。〃   
她含笑看着我,我把头转向一边去了,忽然听到旁边一阵喧闹,我刚好在板壁边,就把耳朵贴上去,对她笑道:〃有人发酒疯。〃   
那边隐隐有人叫:〃谁……谁说太后了?我说李顺容……〃   
〃少喝些!大哥!〃我听出那是皇叔承寿的声音。那么大哥是承庆了。   
〃她死了……官家到现在也不知道真相,你说太后厉不厉害?官家年纪长了,识时务的都知道以后是他的天下,可……太后的势力……根……根深蒂固……你说,他要知道了这事,不又是一片风浪?我们……要怎么混下去?哪边是活路?〃   
议论个什么真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多了。我本想一笑置之,旁边却还在说:〃据说封个宸妃就完了……官家也真可怜。承庆,你给我少讲点儿话。〃听声音是他们的五叔德文。   
我诧异地放下酒。李顺容关他们什么事?为何要在这里讨论我可怜?   
她问:〃怎么了?〃   
我随口说:〃没什么,守陵的李宸妃去世了。〃   
她〃啊〃了一声,用异样的神情看着我,迟疑地问:〃李宸妃?〃   
〃对,你也知道她?〃我奇怪地问。   
她看了我良久,说:〃没有……〃   
我皱眉,看她低头撕了一块饼,心不在焉地慢慢嚼了几口,却出了神。   
〃到底什么事?〃我忍不住问:〃我和李宸妃,会有什么事情连你们那里的人都知道?她生前也没有什么大事,现在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了吧?为什么我不知道就是我可怜?〃     
她默默地看着我,并不说话。   
〃是早前父皇朝的秘密吗?……后宫女子的事,大不了就是为自己争宠,她唯一的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支在桌上和她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一点儿异样的湿光。     
我迟疑问:〃难道她还有孩子吗?〃   
她站起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发,像以前一样,然后说:〃对,她有个好孩子。〃   
〃没长大吧?〃我问。   
〃长大了。〃她叹了一口气,放开我,把脸转向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茫然地看着她,打了个冷战。〃那个孩子……是……〃   
她终于悲悯地看我,说:〃你现在去的话,大约还能见到她的遗容……她是你母亲。〃   
嵩山之北为阴,黄河以南也为阴,夹在中间,巩义是龙脉之地。     
从开封连夜离开,直奔巩义。我们雇的马车越近嵩山,我心里越害怕。到后来,随着车子的颠簸在黑暗中一路战抖。   
她感觉到了,轻轻握住我的手,拢在自己的双掌心中。在失了一切的漆黑里,天空没有星月,只有风声荒凉。道上的树枝横斜,打在马车竹编的车篷上,战栗咬牙一样的咔哒声。在车窗边,偶尔经过野店或城镇的灯火一闪,我刹那间看到自己把她的手抓得泛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我们什么也没说,一直沉默。只有我在黑暗里,慢慢地泪水流了满面。   
太室山主峰峻极,峰东侧是万岁峰,西侧是卧龙峰,两峰对峙,犹如永定陵的两个门阙。我们下了车,遥遥望到神道最前端的华表,象和驯象人,随后是瑞禽瑞兽,往下是马和控马官,再往下,是手捧宝物的客使,共三对,是参加先帝葬礼的邻国客使模样,客使的后面,是武将文官,按朝拜顺序排列。再向后,是镇陵将军,头戴盔甲、手持斧钺。     
这长长的一条路,走得我几乎窒息。幸好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握着我的手。我像溺水时抓紧一根稻草一样,抓着她的手。   
守陵的山陵使验看了我的令信,打开平时紧锁的神门,荒凉的一片黄土地,站立四个内侍石像,地下是父皇的陵寝地宫。围绕地宫四周的是陵墓宫城的神墙,神墙方正,四隅有角阙。父皇在这里十年,我却到现在才知道他安息之地的样子。   
我跪下,朝陵寝三跪九叩。   
她侧身站在旁边,等我结束,伸手扶我起来。到侧殿,里面冷冷点着几枝白烛,挂了白幡,敷衍一些果品,大约封诰还未到,所以还没有妃子的奠仪。   
我脚步虚浮地踉跄扑到梓宫边,去推那盖子,却推不开。   
旁边的守陵使看我许久,不很愿意地问:〃干什么?宫里还要验尸不成?李顺容真的死了。〃她给他们塞了些银子,他们才下去了。   
她拿起旁边的烛台,用尖端把盖子撬高一点儿,棺椁还未钉死,我用力把棺盖抬起,灵堂幽暗,她拿了只蜡烛,举在手上。我就着那些乱跳的烛火看自己的母亲,多年前那个和我一样无声流泪的人,走的时候一眼也不多看我的人,在这里无声无息地耗尽了所有的人生,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第26节:第九章 清明 闲花落地听无声(2)         
她无疑是美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去世,她的双眉呈微微下垂的样子,下巴上,左靥有小小一点儿酒窝,与那不展的眉毛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不知她是在欢喜还是在悲哀。   
我小时候的记忆,从来没有她。她身份低下,我似乎没有见过她。也许她一直都在,可从来都是沉默的,规矩的,所以我从未在大群鲜艳里看到她?   
一生被自己的孩子视而不见,她的人生,为何会是这样?   
她伸手覆在我的手上,说:〃罢了吧。〃   
我与她一起将棺盖盖上,声音一落,我的母亲就沉到黑暗里去,我的心也似乎被盖在了黑暗里。   
出了嵩山,那马车在等我们。我们上去,坐在里面,相对无言。   
一路上荒草间奠纸乱飞,处处野坟头都顶着黄表纸,那纸在风里簌簌抖动,显得那些坟墓比平时还要凄凉得多,只有几树桃李花偶尔在幽暗山色中明灭一下。那鲜亮的颜色让我心里大恸。   
〃你的家里,是怎么样的?〃   
她轻声说:〃我父母亲都是普通人。〃   
想必你比我幸福很多。我用力掐住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虚弱下来。   
〃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妈妈知道是双胞胎,就给我取名叫艾悯……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艾悯,这名字生生写到我心脉里去。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不是。我妈说,天下熙攘,皆为名利。我们是俗人,所以姐姐是艾茗,妹妹是艾莉。〃她淡淡地说。   
我木然说:〃原来你有个双胞胎妹妹。〃   
〃没有。〃她低声说道,〃妹妹未曾出世就没了,因为我和她在母亲肚子里争营养,她输了。〃   
我们静默良久,听着那马蹄声起落。   
她缓缓说:〃所以,我现在每一刻都想,人生就是要斗下去,即使不愿意,即使和自己的至亲也一样,为了活下去,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想一想母后的《武后临朝图》,心里害怕极了。那些摇摇欲坠的不安,扑下来湮没了我。   
〃我明日早朝就要亲口宣布封我母亲为宸妃,面对那些知道这事情的人……我该用什么表情去讲?他们要是可怜我,我怎么办?〃我虚弱地问她,眼泪就掉了下来。茫然无措地在这摇晃的车上,不知道路会到哪里去。   
我不想回去,不想再看见那些大臣,母后,身边的所有人。我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去。   
〃我本来……还在想,我是母后唯一的亲生孩子,她和自己的儿子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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