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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味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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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中的油纸包递给溶月吩咐道:“把这个收好了,一会儿拿去孝敬爷爷。”
溶月跟着他身后,将东西放下,又整理出干净换洗衣裳,为他解了发髻,洗了头,拿帕子将水抹干,又重新梳了发髻,末了才退了出去,请他沐浴。
“青研也不知道伺候,少爷身上这件衣裳都穿脏了,内里都磨成黑的了,那件月白色的长衫还老大的墨迹在上头。幸亏少爷还能穿下去,若是叫太太知道,早就板子上身了。”
赵希厚不耐烦她絮絮叨叨的,摆着手:“什么衣裳不是穿,我是去考试又不是当新郎官。太太才不会为了这是打板子。我才交给你的那包东西呢?”
“少爷买的是什么?巴巴地那么急着孝敬老太爷?”溶月在外头将赵希厚带出去的衣裳拣了拣,打发人拿下去洗了,又整理赵希厚带回来的东西。
赵希厚道:“你别管,只把东西拣出来便好。那两只雕花木匣子的东西你别动,回头我送人的。”
溶月看着两只精致的木匣子应了声,将东西拿了出来摆在书桌上。在心里盘算着可有东西不见后,才全部收了起来。
又走了进去,卷了袖子为赵希厚擦澡。
“少爷瘦了。老太爷今日吩咐王厨子好生给少爷做几个平日里爱吃的菜,我才也跟厨房的人说,请他们给少爷炖锅汤,好好的补补身子。”
赵希厚闭上双眼享受着溶月的按摩,颠了一早上,身子有些乏了。这几日没完没了的作文写诗,又是赴各种宴请,实在是累。
力道正好的按摩,疏松着双肩的肌肉,全身处于极度放松之下。热水环绕在周围,迷胧的水气缓缓上升,身上似乎有无数的小孔打开一般,极力的吸收热水带来的热气。
赵希厚感到脑袋有些不灵光了,昏昏欲睡。
溶月见赵希厚闭上眼睛,也停了手,试了试水,出门又叫人抬了桶热水进来,注入浴桶之中。
过了小半个时辰,她见赵希厚仍未醒过来,忙叫醒他:“水要凉了,少爷若是乏了,起来再睡吧。若是这个时候身子不受用了,我可就罪过大了。”
赵希厚忙抹了把脸,这才睁开了眼睛。水是有些凉了,他赶紧站了起来,由着溶月为自己穿了衣裳。
“少爷若是困,就先去睡会,我这就叫人到老太爷那看着,若是老太爷醒了,立马就来叫少爷。”
赵希厚瞧了外边的天色道:“不必,这个时候爷爷也要起来了,我这就过去,我才叫你收的东西呢?”
溶月指了书桌上摆的油纸包。
赵希厚点点头,将一旁的一只木匣子收了起来,指着另一只匣子跟油纸包命溶月拿了,同他出去。
赵老太爷还在午睡,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赵希筠领着人端了洗脸水过来。
“五妹妹,几日不见,可好?”
赵希筠笑着对赵希厚道了声“万福”,含笑地道:“三哥,给您道喜。”
赵希厚将手中的木匣子递了过去:“多谢妹妹。看看可何你心意?”
赵希筠打开,见里面是竹雕小玩意,笑着又道了万福:“多谢三哥。”
赵希厚笑着拦住了她:“先别谢我,什么时候再给我做个扇套?那个叫人赢了去。”
赵希筠打量着赵希厚,瞧着他左手里的扇子已没了扇套,连扇坠儿也没了:“都叫人赢去了?”
“原没想到,一时大意,谁叫妹妹的活计那么精致?”
赵希筠抿口微笑:“溶月姐姐给你做了那么多,你还用不完?”
玉藻笑着插嘴道:“谁不知道溶月姐姐的活计精细。上回姑娘见溶月姐姐绣的牡丹,绣的水灵灵,央了几次,她却说是给三少爷做的。姑娘,您忘了?”
赵希筠含笑:“是了,你当时许我的呢?”
溶月不好意思了,虚晃着便要打玉藻:“你个小蹄子。”又对赵希筠道,“说的我脸都红了,不过推了一次,五姑娘就这么记恨,我二话不敢了。明日我就送活计到姑娘屋里去。给姑娘奉茶请罪。”
玉藻又笑了:“明日我可替姑娘等着,若是不送来,我就带人上去要去。”
溶月微红了脸,啐道:“就你话多!看不今日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要扑上去。
屋里传来赵老太爷咳嗽声:“筠儿在外面么?同谁说话呢?”
听见赵老太爷说话,几人忙住了口。
赵希筠推门,请赵希厚先进,自己跟着进去,直径走到里间,挂好帐子:“爷爷您醒了,是三哥回来了。”
赵希厚等赵老太爷穿好衣裳,才跪下问安,又说了考场上的一些事,便笑着将油纸包打开,双手捧到赵老太爷跟前:“爷爷,您尝尝这个,我特地带了回来的!”
赵老太爷一见到他递来的东西,不禁笑了:“这东西可有四十多年没吃了,没想到都要入黄土了还能吃到这东西。”
“您尝尝,可有当年的味?”
赵老太爷拿了一块饼咬了一小口:“模样虽像,可是跟当年不一样。你这里面还搁了肉,味道比我当年吃的要好得多,我当年没钱买,只得央求老板包了素馅的。”
赵希厚笑道:“那老板还说起爷爷呢!说他爷爷做的干菜脆饼是榜眼吃过的,吃了他的饼,一气中进士。爷爷可有这事?”
赵老太爷微微一笑:“四十多年过去了!那老板心好,饶了我四只饼,却只收了我两文钱。做的饼也比常人的都大。”
“原来是这样。如今他家专门支了铺子卖饼。二十文一个饼。五妹,你也尝尝。”
“二十文一个?”
“是。寻常的几文一个,素馅的还要三十文一个。”
赵老太爷摇摇头,却还是把饼吃完了,喝了口甘菊茶:“你这次评了几等?可把文章抄了出来?”
赵希厚忙应了:“是,是一等。府台大人命孙儿把前些年进学的文章多看看。”
“正是。你虽是一等,但一山还有一山高,到了南京可要小心应试。多瞧瞧前人的文章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赵老太爷本想多嘱咐赵希厚几句,又想孙子这次得中一等不好再念紧箍咒,叹了口气,“你去吧!我叫王九指做了你爱吃的菜,到时候陪我喝几杯才是。”
赵希厚笑着道:“我陪爷爷下棋好了,前日同邱子谈输了五子,爷爷再教我几手?”
赵老太爷示意赵希筠摆上棋盘,本想拣黑子,却被赵希厚抢了,只得道:“这回让你几子?”
“让五子好了。不过,王叔今日做什么好吃的?我离家几日总想着家里的东西。”
“哼!好男儿志在四方!只贪欲口腹之快,焉成大器?”赵老太爷顿时板下了脸,他将棋子丢进棋盒,训斥道,“上次县试最后一场,是怎么回事!”
赵希厚忙解释道:“孙儿那是一时腹痛,旁人问起又不好说,只得说想吃东西。绝不会为了口吃的,随性做文。”
“嗯。”赵老太爷这才算满意,仍旧有些不快,“身子不舒服说就是,若是再叫我知道你随性做事,我定打断你的腿!”
赵希厚顿时笑道:“爷爷还是等些日子再打,若是孙儿能一气中了殿试,到时候金殿朝君,万岁定会问,我朝哪里来的铁拐赵进士?”
赵老太爷一时没反应过来,微微一愣,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五丫头,三孙这话,我听着好像有些不大对。”
赵希筠也觉得不大对劲,回过头一想,笑着凑到赵老太爷耳边说了几句。
赵老太爷抡起拐棍虚幻着给了赵希厚两下,却也忍不住笑了。
干菜脆饼:金华小吃。相传始于明清时的县学府试场,是生意人为考生准备的填肚小吃。至今已有几百年历史。
猪夹心肉切成小丁,与蒸软切碎的雪里蕻干菜拌匀渍一会。取面粉加菜油少许和成油酥面,再摘坯,擀皮,包馅,擀成薄饼。落油锅氽炸至两面金黄色松脆即成。
跟咱们平日在街边吃的咸菜煎饼差不多。

第十八章:红嘴绿鹦哥
守在王九指屋外的赵原,揉着酸痛的手腕,前头那跤跌的不轻,如今这手都动不了了。看来得请大夫也给自己瞧瞧。
不一会儿,瞧大夫出来,赵原立马站起来,赶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掏出方子递了过去:“给他喂几次绿豆汤,把毒逼出来。照方抓药,连吃两剂,歇几天便好了。”
赵原当场便‘阿弥陀佛’的念起来,更是千恩万谢地对大夫连连作揖。
大夫瞧了赵原两眼:“你手也跌的不轻,我帮你瞧瞧,看可伤到胫骨?”
赵原苦笑:“还要劳烦您。动都动不了。”
大夫试着活动活动赵原的手腕,却遭来他吃不住地乱哼:“没事,拿药酒揉揉便好。”
“我这手都动不了,怎么会没事。”
大夫冷面冷心的从药箱里取了瓶药酒出来:“一日三次,七日便好。”
赵原只得接了过来,请人送大夫出去,自己立马奔进屋子。
王九指已然昏睡,瑞雪坐在床边照顾着。
“睡了?”
瑞雪示意赵原小声些,为王九指掖好被子,悄声走到屋外:“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
黑子哭丧着脸:“是俺,都是俺,俺把山药跟甘遂混在一起了。”
他哭丧着,瑞雪一点也没听明白,只得看着赵原。赵原给了自己脑门一下:“都怪我,若我不是把爹的药乱放,黑子也不会误放进汤里,王师傅也不会……”
“赵原……原哥……”厨房的汤臣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对瑞雪笑了笑,“王师傅呢?那边要上菜了。”
赵原也慌了:“王师傅还躺着呢!”
汤臣急得直跳脚:“那怎么办?老太爷跟三少爷已经下完棋,叫传饭了。”
赵原哀求地望着瑞雪,跺着脚:“王师傅还在昏睡,怎么能做菜,算了,你去弄。”
“我?原哥,你说笑吧!我怎么能行?要去也是你啊。”
赵原举着受伤的右手:“我这样子还怎么做菜?王师傅教了你几年了,你炒个菜都不行么?”
汤臣苦着脸道:“老太爷那还好说,三少爷嘴有多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挨骂!”
“那要怎么办?饿着少爷?”
“你也知道少爷宁愿饿着也不会吃咱们做的。还是跟老太爷说明吧!”
赵原道:“怎么说,就算是出了事,还不是一样要吃饭。先上凉菜!”
赵希厚皱着眉头,将菜吐了:“今儿的凉菜是谁做的?”
“怎么了?”赵希筠奇怪的问道。
赵希厚要了水漱口,不快地道:“豆腥味都没去掉。”
赵原佩服的直竖大拇指:“三少爷,您这舌头也太毒了。今儿是汤臣做的。”
赵老太爷搁了筷子,问道:“王九指呢?不是叫他亲自做的么?”
赵原赔笑地道:“王师傅病了。”
赵老太爷尝了口凉拌绿豆芽:“病了?中午不是还好好地么?人怎么样了?”
赵原道:“没事了,郎中已经来瞧过来。”
赵希厚一听王九指病了,丢了筷子,聊无兴趣的坐着。
赵老太爷笑着对赵希厚道:“王九指一大早就来说要给你吃的,想必野鸽子汤已经炖好了。前几日送了来,我同你五妹妹都吃过了,留了几只等你回来吃。”
赵希厚这才笑道:“还是爷爷心疼孙儿。只爷爷记挂着孙儿。孙儿这些日子都瘦了。”
赵老太爷听他说的可怜,笑骂:“胡说!没了我你就不吃饭了?那你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路上吃的是王叔给带的点心。府里好歹还有家做的菜不错,不过比不上有爷爷在身边。爷爷日后您就跟着孙儿罢了。”
赵老太爷听了直摇头:“你这张嘴都养坏了。你要是生在我那会儿,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
赵希厚笑嘻嘻的道:“爷爷只知道说我,您不也是非端砚不写字的么?”
赵老太爷懒得说他,只叫他吃菜。
“我还是喝汤吧!”
汤臣就差没跪在地上求瑞雪了:“瑞雪,这你可得帮帮忙。你可不能见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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