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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正味记-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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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厚挑起眉角没理会瑞雪,打量着袁彬:“你是……我有见过你么?”他仰头想了想,“我不记得了。”
袁彬微微欠了身子:“在下是漕运总督沈大人的属下,前些日子在预备万寿节御前献艺的宴席上见过公子。”
赵希厚“哦”了一声,拿扇子敲敲瑞雪的肩膀:“你不是赶回乐民楼么?快走啊!出来这么久,你也不怕旁人等急了。”
瑞雪气恼地瞪了赵希厚一眼,把自己拖到这里来的是他,现在说自己玩野的还是他。她有些不快地道:“东西都叫人送回去了,还等什么。乐民楼少我一个照样有客人上门。”
赵希厚“咦”了声,心里越发不快。她现在居然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了。这个姓袁的究竟是什么人,她就这么不喜欢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出现?
“你不走我走!”
赵希厚赌气似的丢下话。那个姓袁的有什么好。再认识也是这两年的事,他们两从小就认识。突然溶月昨日说的一番话在他耳边回想“五姑娘到了该说人家的年纪。”
“少爷今年都二十了。若不是跟在老太爷跟前那么久耽搁了,少奶奶都娶进门好些年,说不定老爷太太都抱孙了。”
“五姑娘今年十四了。是二月生的,您忘了?”
该死!这丫头是不是对那个姓袁的有意思了?她年纪不大,别被人骗了。已经迈出几步的赵希厚又蹭了回来。就站在瑞雪身边等着她跟袁彬说话。
袁彬瞧了眼又回来的赵希厚,笑着对瑞雪道:“我还要回去交差,过些日子我再去瞧你。”
瑞雪这才想起来袁彬还有差事在身,忙道:“您快去吧!过几天我去看大娘跟嫂子。”
袁彬点点头:“你要去三弟一准高兴。我先走了。”
“唉唉。”赵希厚拿着扇子在瑞雪眼前扇了扇,微微抬了下巴,示意走远的袁彬,“已经走远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方才什么意思?”瑞雪瞪着赵希厚,指控赵希厚。
赵希厚瞧了瞧四下,无所谓地道:“什么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瑞雪恼火的指责着,“袁大人同你说话你那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他一点礼数也没有,态度那么傲慢、轻视。
“我什么样子了?”
“就是这个样子。”瑞雪学不好赵希厚那种傲慢轻视的动作。他好像做的很容易,只是微微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出那种感觉。
赵希厚看着瑞雪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瑞雪气道:“就是这样。你是什么意思?”
赵希厚将手一摊:“我什么意思也没有。”
“那袁大人跟你说话你‘哦’一声就没了?”余下的瑞雪没说,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直白的同人说“我有见过你么?”
“我又不认识他。”赵希厚忽而紧张兮兮的道,“他原来是个大人啊!那会不会拉我去见官?他没那么小心眼吧!要不我去跟他赔礼道歉?我可不想挨板子。”
瑞雪十分不满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是什么意思,说的袁彬小鸡肚肠、瑕疵必报的样子。明明先无礼的人是他,怎么现在成了袁彬的不对。
她生气的道:“随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
赵希厚一把拉住她,面上有些绷直:“你要去哪?你还要陪我给五妹选东西。”他眯起双眼,盯着瑞雪,“你不会是想去追那个什么袁大人吧!”
“你放手!”瑞雪不想同赵希厚多说什么。她以为他只是对自己,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自己原先是他家厨子的女儿,那种主人跟下人;从小到大的亲密,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放肆无礼,她没想到他对旁人也是那样。真是难堪。
赵希厚见瑞雪急着叫他松手,面上渐渐地沉了下来:“我不放。”他拖着瑞雪就往那家金饰店走,“要走也要陪我把东西买了。”
瑞雪不敢同他有太大动作的拉扯,她不想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虽然,现在已经有些人怪异地看着他们。可是,她不想引起更大的注意。
“你放手我就陪你。”
赵希厚猛然停下脚步,来不及手脚的瑞雪撞到了赵希厚的身上。才站稳身子,她便瞧见赵希厚微沉的面孔,眼神很复杂,可是却还是不肯松手。
“你松手,人看见了,不好。”瑞雪试着去抽手,可是他拽的实在是太紧了。
赵希厚看着瑞雪,轻轻地叹了口气:“你……”
“赵公子?”
从赵希厚身后传来的唤声,打断了赵希厚原本要说的话。瑞雪好奇地侧过了头,注视着陌生的来人。
VIP卷 第一百章
四五个手执纨扇掩面的女子齐齐望着他们。
瑞雪疑惑地瞧了瞧赵希厚,又瞧了瞧那几个妙龄女子。
赵希厚扬起温和的笑容,但觉头有些疼,怎么会在这碰上了。
一名身着洋红纱衫的女子随风摇曳而来,走到跟前,微微道了万福:“赵公子,奴家申官这厢有礼了。方才奴家瞧着像,大胆叫了声,果然是赵公子。”
赵希厚随意的拱拱手:“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先……”
“如此公子且去忙。奴改日再向赵公子问安。”申官又施一礼准备退下。她顺带瞧了眼赵希厚身边的瑞雪,打量了她几眼,惊奇地‘咦’了一声,“这位姑娘是……好面熟啊。”
瑞雪心里还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赵希厚就一把她拽到身后,严严实实地护着:“你认错人了。”
一名银红衣裳女子飘然而至,挤开赵希厚,瞧了瑞雪对申官道:“姐姐也是这么认为?我瞧着有些像梁桂林的模样。”
那些个女子纷纷点头,只有一名穿玫瑰红的女子摇头道:“梁桂林像她才是。”
梁桂林。瑞雪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再次疑惑地看着对方。
赵希厚听着她们当街拿瑞雪做对比,将她一把拉了过来,急急的走开:“在下还有要事,告辞了。”
瑞雪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同你……”
赵希厚难得躲躲闪闪的低了头:“你别理她们。快走。”
“她们……是哪家的姑娘,同你认识?”瑞雪觉得那个叫申官的姑娘瞧上去同赵希厚很熟识的样子。见到熟人走那么快做什么,难道是……
“可是跟你订亲的小姐?”
赵希厚微红着脸:“什么订亲,你胡说什么,快走。”
瑞雪见赵希厚面颊微红,好奇心更强,她有些报复的追问着:“那她是什么人?是你心怡之人?”
赵希厚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她们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是坏人?可是她们看起来跟那几日见到的官家小姐差不多,甚至比都指挥使家的两位小姐还要知礼。行不露足,笑不露齿,摇曳而来裙不摆身形却优美至极。这明明是知礼之人啊。
瑞雪有些可惜的回了回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般有礼,长得那么漂亮,原来不是好人。瑞雪打算牢牢的记住那几个女子的样子,告诫自己若是再遇到她们一定要小心。
赵希厚见瑞雪依旧回头去看,猛得将她一扯:“看什么。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快些回去吧。你不是要急着回去么?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咱们快走。”
赵希厚将瑞雪强行带走并没有让那几名女子停止话题。
申官问着那位玫瑰红女子:“银官,那你说说她像谁?”
银官伸出右手比划了个三字模样:“可是?”
申官点点头:“算你有眼力,不过说的都不准。”
粉衣女子见她们三人说的热闹,舍了旁人凑到申官跟前,拉着申官道:“你们这是在打什么谜儿?快说出来叫我也听听。你们这比划来比划去的,叫我好难猜。”
申官正好看着瑞雪回过头,冲着她点点头,笑着对粉衣女子道:“你当然不晓得。”她转脸对身边穿银红的女子道,“琼子,你既然说梁桂林同她有些像,可是你知道梁桂林像哪个?”
琼子顺着申官的视线瞧去,也瞧着回过头的瑞雪,她张口道:“我当然知道。梁桂林眉眼长得像西边的那个杨高三。是了!”
粉衣女子猛然间想起,拍手附和道:“难怪银官姐姐比划个‘三’。这么一说是有些小季玉,这眉眼脸庞都像。”
“可申官姐姐你为何说银官姐姐说的不准?”
申官摇着扇子,含笑走进方才赵希厚他们进去的那家脂粉铺子,扭过头道:“得官。西边的杨高三的诨名是什么?”
“小季玉啊!”得官不解的道。这南京城怕是没人不会知道杨高三的诨名叫小季玉,这是什么意思。
“那小季玉为何要叫小季玉?”
得官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妈妈常说,几年前,有个红极一时的姐儿,叫季玉,美得跟天仙似的,许多人要梳弄她。后来漕运总督沈大人在梳弄杨高三的时候也仿着哪位大人梳弄季玉的做法,所以才叫小季玉。”
申官摇头道:“你只知其一。”
琼子也不看脂粉,拉着申官坐下,亲自递了盏茶过去:“好姐姐,快说给我们听听。我年纪小,只听人说那个季玉是丰肌弱骨,雾鬓烟鬟,可是真的?还听说当时为了梳弄季玉,闹的沸沸扬扬的。”
申官抿了口茶,轻拭唇边:“你觉得小季玉如何?”
“我只见过她一次,就是沈大人梳弄她的时候,她好像才十一吧。云情雨意,小而了了。”琼子回忆起先前的事情,她同小季玉是同一批的人。同一批中对梳弄仪式极为看中,那个小季玉当时就是因为漕运总督大人阔手大挥,才红极一时的。
申官同银官相视而笑,这次却是银官开口,她点点头:“小季玉这么叫,其实是因为她长得同季玉有七分相像。就是她的本名也是学着季玉的本名杨高三叫的。”
“啊?”看脂粉的女子都丢了东西,坐下来听申官解说。这事情,听得那么玄乎。长得有七分相像,这名字还这般像。
“你知道漕运总督大人为何这般大方,又为何迟迟不把小季玉抬进府?”
琼子忙道:“我知道为何不把小季玉抬进府。漕运总督沈大人的夫人在南京城是有名的醋坛子。她不是有个诨名儿,叫辣手观音么。沈大人养的外室,总是被人端了窝,我还听说家里的那些也是呆头呆脑,行当里没人愿意同这位大人来往过近。他那么心疼小季玉,怎么可能抬进府。只是为何这般大方我却不晓得。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
银官点点头:“当年沈大人还不是漕运总督的时候,同周大人,就是现在的南京吏部尚书周宾争过一个人,只是没挣赢罢了。”
“是季玉?”
“是。当时沈大人几乎是抱得美人归了。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大人把季玉接回家了。沈大人是抱憾不已,所以见着小季玉才阔气异常。大家都在传是沈大人家的那位辣手观音使的计。”
银官一想到当年的事,便唏嘘不已。季玉当时才十六,阴差阳错跟一个比自己足可以当自己祖父的周宾。季玉现在如何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原本要出任漕运总督的周宾,居然成为南京吏部尚书。这一做就是这么多年的事。听说是沈大人的报复,又有的说周宾是抢了某位大人物的风头……
方才那个跟季玉如此之像的小姑娘又是哪家的?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梳着姑娘发髻,还未到梳弄的年纪?
得官觉得没意思,丢开了手:“镇不住家里的母老虎就别在外面偷腥。真正的是,口里吃头,还满口阿弥陀佛,一心一意想要成佛。我呸!”
银官被得官的话惹笑了,不过她很快便收起笑容:“小声些。”
“听见就听见。难不成他还要当兵把我压到牢里?我看他能给我定个什么罪名。”
银官摇摇头,她同申官道:“季玉……她那个人……现在……”
申官冷哼一声:“我最瞧不起她就是这个。”
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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