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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帝的花园-第12章

小说: 上帝的花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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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望沉着脸,没有反应。志明告诉她全家人会在那儿住一个晚上,让依望收拾好过夜的衣服。依望只把两个孩子的衣服放在包里,她不想跟他们一同去。志明很为难,他没有独立照顾过孩子们,万一出什么乱子怎么办。贝贝听说妈妈不去马上哭叫起来,洛棋的脸上则充满忧郁。依望的心软了,孩子们还没有太多的机会跟爸爸妈妈一起出游,他们的心愿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温泉俱乐部在郊区,他们差不多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依望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俱乐部,玩、吃、住样样都有,设备都是超豪华的。两个孩子在宽大的温泉游泳池里尽情地戏水。洛棋游得很好,志明跟他比赛都输掉了,贝贝笑着刮爸爸的鼻子,说他好笨。因为贝贝太小,依望一直站在水里看着她,不敢离开。志明走过来说:“你也去游一会吧,我来看孩子。”如果是以前,依望会让志明尽情地玩,自己揽下所有的事。可是现在依望觉得志明欠孩子们的太多,他应该多尽父职,否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依望爬上岸,向深水池走去。她曾经是学校的美人鱼,游泳是喜欢安静的依望唯一擅长的运动。依望展开双臂,在水中自如得像一条鱼。

志明望着依望的背影。她穿的那件暗红色带银边的泳衣还是志明几年前在韩国买的。依望消瘦了很多,白皙的皮肤、匀称的身材、黑黑的卷发,从背影看去,完全不像两个小孩的妈妈。其实她是个美女。

志明很久没有这样看妻子了。他看到依望时,她总是在忙。头发随便地用橡皮筋绑成一束,大声地说话,志明觉得她像一只火鸡,不停地在各个房间之间奔跑。家里也很乱,到处都是孩子们扔的玩具。你买礼物给她,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谢谢,而是问多少钱。听到报价后又会唠叨太贵,不值。你晚上睡觉前想跟她亲热,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她已经沉沉地睡去。为了逃避,志明常常不在家。

依望是个独立的女人,她从不主动要求志明做什么,从修理房子、家具、电器到缝纫、做饭,她是全能。志明觉得在家里,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从小读书的志明确实在动手能力上很差,他自己也明白,很多事依望比自己做得好。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依望的能干让他找不着感觉。

开始鼓浪了,贝贝没有见识过,吓得大哭起来。志明冲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贝贝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因为太用力,志明都透不过气来了。

母亲的耳朵对自己孩子的哭声有超常的辨别力,依望游上岸,看见贝贝抱着志明的脖子抽泣。还是让他多尽点父亲的职责吧,依望改变了自己的做法,又跳进水里畅游。

这个俱乐部的中餐厅是北京宫廷菜,服务生们都穿着清朝的服装,头上戴着假的两把头装饰,穿着盆鞋。餐厅的装饰以金色、红色为主,富丽堂皇,一派皇家气派。贝贝一进去,瞳孔马上放大了,她轻轻地跟在父母身后,一句话也不讲。洛棋也被眼前的气派震住了,无论是在台湾还是在美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气派。直到他们全家人坐下,服务员退到远处之后,贝贝才轻声问:“爹地,这是中国传统的吧?”

志明和依望听到女儿的问题,都吓了一跳,她才只有三岁,可是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完全像个大姑娘。志明被女儿那副小公主的神情逗笑了:“这是中国传统的,我的小公主。”

贝贝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爸爸是王子。”洛棋纠正妹妹说,她是公主,爸爸应该是国王。贝贝坚持说志明是王子。依望被孩子们的天真逗得想笑,插话说洛棋才是王子。爸爸应该是国王或者是皇帝。贝贝跳下椅子,拉住志明的手说:“爸爸就是王子,因为公主只能跟王子结婚。”志明被女儿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依望却明白女儿的意思。贝贝是说她希望爸爸做她的白马王子,而不是哥哥洛棋。

洛棋反击道:“女儿不能跟爸爸结婚。笨瓜。”依望见儿子生气了,就向他解释在贝贝的心里,结婚是亲密的代名词,她并不真正懂得结婚的意思。周围的服务员听到他们一家人有趣的对话,都笑了。

洛棋走到依望身边,轻声问:“妈妈,这要花很多钱吧?”依望推说不知道,洛棋又走到志明身边问爸爸。志明拍拍儿子的后背,让他不要为钱的事担心。依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太节俭,以至于让孩子们有很大的负担和压力。

开房间的时候,志明把本来预订的标准房换成了套房。贝贝一进房间就爬到床上蹦跳,依望刚想制止,又把话咽了回去。贝贝看妈妈没有反对,跳得更起劲了。洛棋看见妹妹没有被批评,也跳到另外一张大床上蹦起来。孩子们的欢乐,强烈地感染了志明和依望。他们一面体会着做父母的满足感,一面跟着孩子们一起年轻、快活起来。
温泉俱乐部(2)
    贝贝和依望睡在里间,志明和儿子睡在外间。因为太累了,贝贝和洛棋很快就睡着了。志明穿着睡衣走进来,钻进依望的被子里。依望惊奇地问:“你干什么。”

志明早有准备,用胳膊搂住妻子:“没什么,你今天真漂亮。”依望推开志明的手,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志明不松手,继续亲吻妻子。

依望问:“你什么意思,不想离婚了?”

志明被欲望操纵着,说他错了,其实他没想离婚。依望追问他外遇的事,志明停下来:“她没想跟我结婚,我也没想跟她结婚。她人很好的。她说她不要名分,当小老婆就可以。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她帮你照看贝贝。她也不要小孩。你们像姐妹一样,多好呀!”

依望平静地说:“她把条件开得这么低,那钱怎么办呢?”

志明以为妻子准备接受:“是呀,钱我都交给你,你是老大嘛。只要你别欺侮她就行了。”

依望想引出更多的话来,继续问:“要是我不同意呢?”志明说玲红可以跪下来求她,只要依望可以接纳他们的爱情。

志明没有瞎编,当他跟玲红谈到自己的家庭时,玲红确实这样说过。依望听了志明的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留美博士,说起话来倒像一个三岁的小男孩。依望问:“那她不嫉妒吗?”志明说他从没有听到过嫉妒的话语。

依望看着志明的眼睛:“我告诉你,我嫉妒。这是人的天性,我们天生就有要求平等的愿望。看看贝贝,她才三岁,她也会嫉妒,她也要求平等。你的理想太不尊重人性了,所以它不会成功。我告诉你,你的外遇也会嫉妒,因为她不是天使。她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讨好你,接近你。”

依望的话太锋利了,志明哑口无言。依望拍拍丈夫已经僵硬的脸:“回到你床上去睡吧,任何婚姻之外的性生活都是淫乱,如果我们希望结束婚姻,我们也不该有性生活。”

志明站在床边说:“那是你的信仰,我不这样想。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他走到外间去了。

两天玩下来,贝贝跟爸爸已经亲得不得了,她的小手永远都插在志明的大手里面。志明为她做任何事,买任何东西,她都会抱着他的脖子亲他,小嘴巴甜甜地说:“谢谢爹地,你真好。”“谢谢爹地,你真棒。”志明被女儿支使得团团转,还乐得合不拢嘴。

看到女儿,依望自惭不如。其实人的天性就像小孩子一样,有表达爱、表达感谢的天赋,长大成人之后,这种天赋反而被遮盖了。在这一点上真地要向孩子学习。

在离开俱乐部上车之前,依望走到志明身边:“志明,谢谢你花两天时间带我们出来玩,我们玩得很开心,谢谢。”依望抱起贝贝,让她给爸爸一个拥抱,然后又将洛棋推到志明身边,洛棋怕羞地说了声谢谢,不肯拥抱爸爸。志明对依望的举动感到意外:“算了,算了,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们开心,我们下次再来。”

贝贝拍着小手说:“爸爸是帅哥!”依望问女儿从哪儿学来的,贝贝说是从广告里。
徐博达回来了(1)
    小凤用手机拨通了金水瑶的电话:“我是小凤,水瑶,徐博达回来了。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人都紧张得发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徐小凤听到有人按门铃,赶快跑去开门。一个身穿制服的快递员出现在门前。他把一封信交给徐小凤。小凤迅速地打开信。落款是徐博达。看到丈夫的名字,小凤的心一下子收紧了。

亲爱的小凤:

你好。我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需要有家属签字,请你速来。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孩子们的事,请你原谅我,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

信的副联上写有医院的地址和房间号码。小凤赶快换好衣服,用红笔写了一张便条贴在冰箱上,她让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的去向,同时安排他们的晚餐。

坐在出租车上,小凤紧张极了。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徐博达了。小凤用手机拨通了金水瑶的电话:“我是小凤,水瑶,徐博达回来了。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人都紧张得发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水瑶也完全愣住了。她问小凤要不要自己陪同,善良的徐小凤说:“我先自己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给你。我怕有外人在场博达不好意思。”

小凤冲到博达的病房。这是一间可容纳六个人的房间,因为人多,室内的空气十分混浊。“小凤,你来了。”

徐小凤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博达十分苍老。看到妻子,博达的眼泪涌了出来。徐小凤奔到丈夫旁边,博达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怀里。

小凤用纸巾帮助丈夫擦干眼泪,问他:“你不是有台湾的医疗保险吗,干嘛要住这样的大房间呢,他们没有单间吗?”博达的头低下去,不说话。

徐小凤来到护士台,要求为博达调换一个高级病房。护士小姐说要先付一万元定金,徐小凤掏出钱夹,里面一共只有两千多元,她问小姐可不可以先付两千元,明天再带另外八千元来。护士同意了,并且答应小凤马上将博达移送到单人病房。

博达被移到单间,躺在松软的病床上。医生将徐小凤叫到办公室里:“你是他的家属吗?”徐小凤说自己是博达的妻子。医生盯着小凤看了好几秒钟,他也许是在责备这位不负责任的妻子:“你先生的病很重,你跟我一起看看片子。”医生打开灯,X光片上布满了黑雾,“这是你先生的直肠,这些黑色的是癌细胞。我们希望马上进行手术,之后才可以判定是否为阳性,有没有扩散。”

“癌症!”徐小凤的脑子轰地一声,使她身体晃了一下。医生为她拖过一个椅子让她坐下,安慰她不要紧张,也不要先将病情的严重性告诉博达本人。

小凤回到丈夫的房间,博达问她医生是怎么说的。小凤安慰说只是个普通的手术。博达又问:“要多少钱?”

徐小凤刚好要问他医疗保险的事:“博达,公司里一直为你付保险的,你为什么不将保险公司的资料给医院呢?”

博达支吾不清地推三推四,直到最后才说:“一年前我就失业了,保险没有继续买。”看到小凤不说话,博达继续说,“如果钱上有困难,我可以搬回普通病房。”小凤安慰丈夫,钱上的事她会去想办法,让博达安心住下来。她收拾好丈夫的脏衣服,又买了点水果零食,才离开医院。

一迈进水瑶的家门,小凤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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