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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四爷党-第130章

小说: 四爷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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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以为皇上在这件事上想帮衬那两家。于是就想了个法子把亏空的原因往皇帝身上引,说是皇帝南巡耗资庞大造成的亏空,以为这样就没人敢再追究曹、李两家的责任了。可没想到这样做反而惹到了皇帝。老爷子是什么人?能看着别人往他皇家的门槛里泼污水而不发飙么?他也顾不得什么曹家、李家了,干脆就理直气壮地自我辩解说都是下面督抚等官不遵谕旨,以迎驾为藉口肆意挪用钱粮而导致的亏空。可那些肆意挪用的钱粮又恰恰在名目上是服务于南巡的,搞得老爷子自己也甚是郁闷。这些日子以来老爷子每天沉着一张脸,弄得整个澹宁居都如乌云压顶一般。
    
    一进十月,璇玑便觉得心慌得狠。她自己找不出根源,就偷偷跑去找太医瞧了瞧,结果望、闻、问、切了一番也没找出任何生病的迹象,太医只说大概是气候突变,她又劳累,身体才出现这样暂时的不适反应。越是接近月底,璇玑越是心慌意乱,不当值的时候几乎无法安静地独自坐一会儿,还常常一个人掉泪。可为什么要哭,她又说不出什么名堂。她本想去让隋景给瞧瞧,可突然间想到了后世一种病症的名字——“更年期综合症”——便又不好意思去让隋景诊治了。
    
    璇玑一直在心里纳闷:难道是因为自己憋屈得太久了,而导致更年期提前?不应该啊……太可怕了……清朝有没有心理诊所……
    
    这天她刚结束当值,正准备出澹宁居,便看到内务府总管赫奕进澹宁居向皇上回话。正巧一个新来的丫头向她请教了一些关于熏香的事情,她便耽搁在澹宁居没有走成。打发了那个丫头,璇玑又突然发现是该给老爷子上奶茶的时间了,可茶房里却不见本该当值的丫头。她想先悄悄看看暖房里的动静,再决定要不要这个时候进去送茶。刚走到门槛旁,她就听到从微敞的门缝中传来老爷子低沉的声音:
    
    “什么时候殇的?”
    
    “是本月的二十日。”赫奕答道。
    
    “怎么殇的?”
    
    “是痨病。”
    
    “后事是怎么安置的?”
    
    “因为是未成年的小阿哥,又是死于时疫,所以用棺椁入殓,今日便要送去城外的化人场,然后送去祖陵侧的黄花山下?葬。”
    
    “哦,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赫奕刚要退下,正批折子的老爷子突然抬头问他:“这孩子的额娘是哪个?”
    
    “回皇上,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
    
    门外的璇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暗自在脑海里寻思了一遍这个“李氏”是哪个。突然,如五雷轰顶一般,她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李氏!李氏!他们嘴上说的李氏不正是以前的梁玉徽么?!那,这个殇掉的孩子,不就是她和胤?的孩子么?
    
    璇玑心口一阵绞痛,可眼里却干涩得哭不出来。她不愿意相信听到的话,觉得一定是内务府弄错了!
    
    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她从地上跳起来就往外冲……
    
    暖阁里,康熙静默了良久,放下玄执在半空的毛笔,长叹了一声,把身子靠向椅背。他闭上双眼,用手捏着紧皱的眉心,一声不吭。
    
    赫奕偷偷看了皇上一眼,觉着皇上应该还有什么话要问,所以不敢斗胆告退,便一直跪在原处。
    
    “那个李氏……四阿哥府上可还有别的子嗣?”又过了许久,康熙低声问道。
    
    “回皇上,还有一位阿哥,年方7岁,一位格格,年一十六岁。”

    “小阿哥的额娘是哪个?”
    
    “回皇上,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据说这位侧福晋就是生下这位小阿哥后才病情加重,一直不大清醒的。”
    
    “叫什么来着?”
    
    “回皇上,小阿哥名为‘弘时’。”
    
    康熙那边又静默了良久,才淡淡地对赫奕说:“你下去吧。”
    
    赫奕小心翼翼地退出暖房,心里有些奇怪:平日里这皇家死了人,若不是内廷的哪位主子或皇上自己的儿子的话,皇上是很少过问这么多事情的。怎么今儿为着四阿哥府上一个早殇的小阿哥,就被皇上盘问了这么久呢?他猜不透皇上的心,也不敢去猜,只快步回了他的内务府衙门。
    
    他刚离开,守园的护军统领却急急赶到了澹宁居,正巧被刚走到门口的隋景碰到。他请隋景进去向皇上通报一声,说有急务回禀。隋景笑着劝他说现在皇上心情不好,千万别去触这个霉头。那护军统领看隋景说的在理,也有些犹豫了。隋景看他满脸着急的神色,怕真的有什么急事,便对他说道:“如果不是什么军机大事,统领大人不妨先告诉奴才。等皇上心情好了些,奴才再代为转告。”
    
    这护军统领是认识隋景的,知道他虽自称  “奴才”,却不是一般的奴才。他在皇上跟前是个属于心腹级的人物。再者确实也不是什么军机大事,便觉得告诉了他,让他转奏也无妨。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奇怪。”
    
    “怎么了?”
    
    “刚才皇上身边的璇玑姑娘,拿了合符,急冲冲出了园子。而且她神情慌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虽然觉得奇怪,但因为她拿着那块合符,便也未敢加以阻拦。可又不放心,所以前来禀告一声。”
    
    隋景听了,脸上顿时失去了颜色。可他立刻反应了过来,语气肯定地对那位护军统领说道:“璇玑姑娘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做事一向有分寸。她走得那么匆忙,大概是领了什么紧急的要务吧。统领大人放心,这事儿我会回禀皇上的。”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璇玑姑娘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她是皇上身边的人。要不要我派些人手跟上去?”
    
    “统领大人费心了,人手却是不必派的。若是有那个必要,皇上一定会吩咐别人跟着的。”
    
    “那倒也是。也没别的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还在当值呢。”
    
    “有劳统领大人了。”
    
    隋景送走了护军统领,皱着眉头往园子大门的方向看去。他又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澹宁居,便义无反顾地朝园子西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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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人场外,胤?背着手站着一动不动,只仰头静静地看着从化人场的烟囱里喷出的烟。他皱了皱眉头,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儿,高无庸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理石质的罐子。胤?伸手碰触了一下那只做工相当精美的罐子,只觉得一阵冰冷顺着他的指尖传遍了全身。他本能地缩手。
    
    高无庸看到四爷的这个反应,很有眼力架儿地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问道:“爷,要先送回府么?”
    
    胤?盯着那个装着骨殖和骨灰的罐子,良久,才一摆手,对高无庸说:“交给他们吧,直接送黄花山入土。”
    
    高无庸对四爷躬了一下腰,然后走到一旁,把手中捧的大理石罐子郑重地交给了随同他们一起来的两名家丁,然后嘱咐他们一定要妥善护送小阿哥的骨灰罐和马车上装着的两箱小阿哥平日里的用具和一些简单的陪葬品。
    
    看着两名家丁赶着马车慢慢离开化人场,高无庸才又走到四爷身边,小声提醒道:“爷,天快要暗了,该回了。”
    
    胤?朝着他们来路的方向看了看,对高无庸说:“你先回,我再等等。”
    
    “爷可是在等什么人?奴才陪您一起在这儿等吧?”
    
    “你先回去,告诉福晋一切都安置完了,让她别太伤心了。”
    
    “这……”高无庸看了看四爷,便行了个躬礼,上了马往城内的方向走。
    
    胤?转身向西看去,深秋的太阳已经快斜到了远处的山尖上。他又回头看向空空的大路,长叹了一声。
    
    日头继续西斜,郊外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平地上还起了冷风,冻得胤?有些打颤。一群群归巢的鸦雀躁叫着飞过化人场上的天空,落到附近的巢中,又继续骚动了一阵儿,便全归寂静。胤?搓了搓手,又搓了搓被冷风吹得有些僵的脸颊,朝路上张望了一番,仍不见任何人影。他又叹了一声,牵过自己的马,翻身上马,握着缰绳慢慢往回路上走。
    
    刚走出两里多地,就在昏暗的余晖下看到路边倒着一个穿着紫褐色宫装的女人。他惊惶地跳下马奔了过去,把她翻过来抱在怀里,却看到的是一张被泪水和着泥土污掉的脸。他心疼地大叫了一声“璇玑”,连忙去掐她的人中。顾不上地上尽是丛生的枯草和尘土,他一下坐到了地上,尽量把璇玑抱在怀里给她温暖。
    
    好久,“嗯”地一声,一直昏迷没有反应的璇玑抽搐了一下身子,还未睁眼,泪水已先涌了出来,在沾着泥土的脸颊上冲出了一些不规则的泪痕。胤?大声唤着她的名字,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在朦胧的泪眼中看到那张同样布满泪痕的熟悉的脸,璇玑仿佛明白了一切。她挣扎着一侧身,转头狠狠地咬住了胤?的衣袖,彷佛是在怨他没有及时告知她孩子的病情和殇逝,仿佛是在恨他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又仿佛是在极力忍受着这突降的悲恸。
    
    因为已经换了棉衣,所以璇玑并没有真正咬痛胤?。可看到璇玑痛成这个样子,他恨不得真的被她咬到皮肉,只要她能把憋着的所有委屈和痛楚发泄出来。胤?一边用手臂紧紧地抱住她,一边用另一只手抚着她不断抽搐的脊背,一边念叨着:“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憋在心里……”
    
    突然,他觉得手臂上被她咬住的地方一松,紧接着,璇玑整个身子都猛然沉了下去。胤?连忙翻过她去摸她的鼻下,还好,只是又昏了过去而已。胤?抱着璇玑,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在回城的路上。那匹有灵性的马儿乖乖地走在主人身旁,马蹄踏出单调的节奏,仿佛是一曲最朴素的悲歌……
    
    迎面的昏暗中走来一匹马,马上的人似乎认出了他们,立刻翻身下马,走到胤?面前。胤?定了定神,努力看向对方,发现竟然是他皇阿玛身边的那个小太监隋景。他不知隋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下意识警觉地紧紧抱住双臂上仍昏迷不醒的璇玑。
    
    “四爷这是要走回城里么?”隋景问他,嘴角却似乎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你,为何而来?”胤?质问他。
    
    “来接她回去。”隋景看了看胤?怀里的璇玑,坦然回答。
    
    “是皇上派你来的?”胤?冷冷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他又疑惑地看向隋景。
    
    “呵呵,若是皇上派奴才来的,那结局就不好收拾了,想必四爷也明白这个理儿。”
    
    胤?更加疑惑地看向隋景,不大明天这个太监和璇玑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是奴才的徒儿,叫了奴才一声‘谙达’,奴才就有责任保全她。”
    
    胤?将信将疑地看着隋景那张少年的面孔,突然意识到:这个隋景,好似很多年来都保持着这样一张少年的面孔,不曾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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