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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日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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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成了他的大问题,时间对牛群来说每分钟都是金子。又是肃儿理解了牛
群,收起愁苦的模样,温良地含着泪走向了如同刑场一样的驾驶场。

嫁给了牛群,她就属于牛群了。

肃儿使牛群得寸进尺。

“肃儿,童儿该上学了,一二年级打基础是最重要的阶段,为了给孩子
选一个好学校,决定让他在城里上学,你跟他一块住在城里吧。”于是,肃
儿领着童儿一起住进了城里肃儿妹妹燕儿的那个小家,开始了与丈夫分居的
生活。

肃儿比一般的妻子更依恋丈夫,十几年的夫妻了,肃儿只要看见牛群,
她那双不大的眼睛就开始发亮,神情就像阳光一样明朗。多少次,牛群来“综
艺大观”说相声,几百名观众里就数肃儿乐得最厉害。不是包袱的地方她也
笑,那份喜悦,那份知足,那份快乐,让任何女人统统羡慕!每到这时,我
总是不看台上牛群怎么说相声,而是看台下的肃儿怎么乐。看肃儿笑得明亮
晶莹。

肃儿代表着牛群,把儿子牛童培养成了一个在北京都数得出名次的好学
生,单就电脑这一项,牛童就几次获得全校,全区,全市的第一名。电脑 
386、
486、586,一溜儿都被牛童做为奖品搬回了牛群的家。

那个时期,肃儿一见了我,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讲牛童了,我说:“怎
么样,肃嫂,童儿终于取代了牛哥在你心中的位置了吧?”“没有,泥巴,
我只盼着他快点打好基础,我好回八大处那边照顾牛群。”肃儿说得那么迫
切,她的神情中分明有丢不下的牵挂。

童儿的基础打好了,肃儿开始自己学电脑了,这一次为的还是牛群。牛
群把家里的木头家具都换上了铁桌子,声称为了事业。我开玩笑说:“你们
家像我们办公室。”牛群更来劲了。在他的家,几乎就没有纯粹的生活,牛
群的生活就是事业,家庭只是事业的一个辅助品。

突然有一天,牛群回家向肃儿郑重宣布:我要学摄影了。牛群一开始把
架子就拉得特别大,踌躇满志,势在必得,可了不得!牛群先买了一套即使
是专业摄影师也不敢问津的名贵镜头。一向规定给自己买衣服不超过二百块
钱的肃儿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积蓄。那时,我劝她:“肃儿,牛群神经病,别
让他花这么多钱,日后拍几天,高兴劲儿一过,他又仍下了。”可是,对于
肃儿来说,牛群的爱好就是肃儿的爱好,不存在同不同意,一切她都心甘情
愿,一切她都言听计从。钱是什么?只要牛群高兴,日后喝西北风也是甜的。

随着牛群照片越拍越多,他的家就越发变得像资料库了,两个冰箱全都
把食品倒出来,一个装还没有拍过的新胶卷,另一个装已经拍过的胶卷。原
先装衣服的大橱不见了,一排像中药房卖中药的那种带有无数个小抽屉的大
橱子立了一墙。此时,肃儿成了牛群最得力的助手,出门开车,进门查资料。

“肃儿,你是老婆还是文秘?”我急了。肃儿说,什么都是,做什么都
行啊,只要牛群需要。

肃儿分明是牛群的影子。正午太阳最鼎盛时期,影子不见了。太阳越弱,


影子越长,越深。牛群最辉煌的时候,你永远找不到肃儿,但只要牛群需要,
肃儿马上会出现在牛群的身边。

影子越长,越深。牛群最辉煌的时候,你永远找不到肃儿,但只要牛群需要,
肃儿马上会出现在牛群的身边。
月 
5日,牛群在中国美术馆成功地举办了“牛眼看家”的摄影
展,那天是我和赵忠祥主持的。

我的开场白是这么说的:“七年前的 
1月 
5日是我来中央台主持第一期
‘综艺大观’的日子,那一期刚好是和牛群做搭档,在即将开播的时候,牛
群对我说:‘泥巴,你不用紧张,有我在。如果一旦忘词了,你就笑着看我,
我就假装我自己忘词了,这样观众就会以为我出错了。’这就是牛群的人品,
今天,牛群的摄影展应该说是靠他人格的魅力成功的。他的作品像九月金秋
的庄稼,件件饱满充盈。”

事后,敬一丹跟我说,摄影展上,她一直在看肃儿的那双眼睛,眼睛告
诉她这是一个多么可爱可敬的女人。

肃儿确实可爱,可爱得让你心疼。我每次见了肃儿都说她,“肃嫂,看
你穿得乱七八糟,真不讲究。”她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笑笑,从不把我的话
当回事。那天,赵忠祥、水均益、敬一丹我们四个人是专程从上海赶第一班
飞机回来为牛群助阵的。我在去中国美术馆路上还猜想:今天是牛群的摄影
展,肃儿一定会穿得好一些,这么隆重的场面,这么多重要的人物都来,这
么多台摄像机都拍着,她是牛群的夫人啊。

我错了。

从大堂里跑过来帮我们拿行李的还是那个肃儿,像谁家的小保姆,穿了
一件那么不合体的面包服,肃儿的话像豆子一样从竹筒里倒出:“泥巴,太
好了,我就担心你们的飞机不能准时到,太好了,你还没吃饭吧?”都忙成
一锅粥了,可是她还记得我没吃早饭,这就是肃儿。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在牛群摄影展上,肃儿说话总是气喘吁吁的,不知
是激动还是慌乱,她始终半张着嘴,好像随时准备回答牛群的问话。中国美
术馆那个偌大的院子,二楼那个偌大展厅,肃儿没走一步,只要抬腿就是小
跑,四十的女人了,跑得像个孩子。

开幕式上,所有的记者,所有的名人,所有的摄像机将焦点都对准了牛
群。。肃儿在一旁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耳朵,目不转睛地盯着牛群,生怕牛
群在需要她的时候,第一声喊时,她没听见。而我,则站在更远的地方,默
默地看着肃儿。

“肃儿,牛哥的摄影展太棒了,许多照片是历史性的。牛哥他成功了!”
我拍着肃儿那弱小的肩膀。

“真的!泥巴,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

肃儿哭了,哭得那么幸福,那盛满了爱的泪水像喷泉往外涌,“肃嫂,
我夸牛哥,又没表扬你,你激动什么?”我的恬滚到了嘴边,泪水也滚出了
眼眶。为牛群的成功,更为肃嫂的付出,我这人最没出息了,只要谁一哭我
就跟着哭。牛哥的摄影展是喜事,喜极而位,我搂着比我矮半头的肃儿抹去
泪水走进了展厅。

前不久,我在春节晚会剧组看到肃几时还开玩笑:“肃嫂,我估计牛群
要是现在跟你说,我决定从这个楼上跳下去,体验一下临死前的感觉,你绝
对会说,好吧,牛群,等我回家把童儿安排一下,然后回来跟你一块跳下去。”
说这话时,牛群、肃儿都在,牛群哈哈大笑,肃儿不反驳,我分明说中了。


作为女性,也曾做过别人的妻子,我和肃儿多么不一样,我怎么肯做男
人的影子?我怎么可能任凭丈夫的摆弄?我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安排?凭心
而论,我争得了幸福吗?我得到过牛群这样对肃儿忠贞不贰的爱情吗?当然
没有,也不可能有。肃儿在牛哥身边,是一个有生命,有智慧,有优越感的
影子,绝不是机器。牛哥的职业是把欢乐带给所有的人,这里面也有肃儿所
给予的许多。当所有的聚光焦点都对准了牛群的时候,我看到了肃儿,看到
了如今少有的女性,看到了美丽的女人,看到了我自己的丢失。

作为女性,也曾做过别人的妻子,我和肃儿多么不一样,我怎么肯做男
人的影子?我怎么可能任凭丈夫的摆弄?我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安排?凭心
而论,我争得了幸福吗?我得到过牛群这样对肃儿忠贞不贰的爱情吗?当然
没有,也不可能有。肃儿在牛哥身边,是一个有生命,有智慧,有优越感的
影子,绝不是机器。牛哥的职业是把欢乐带给所有的人,这里面也有肃儿所
给予的许多。当所有的聚光焦点都对准了牛群的时候,我看到了肃儿,看到
了如今少有的女性,看到了美丽的女人,看到了我自己的丢失。


袁伟民和中国姑娘

袁伟民和中国姑娘

们都说他具有大将风度。

──引自鲁光的报告文学《中国姑娘》

袁伟民不再担任中国女排的主教练了,消息一经传出,在我心里的那支
具有生命之光的红烛就泯灭了,何人何时才会重新点燃?我和球迷们都期待
着。袁伟民离开了中国女排,如同一串璀璨的玉珠被抽掉了丝线而身不由己
地散落四处一样,我为袁指导与中国女排珠联壁合的排球生涯结束而痛惜。
这是一支世界上最好的排球队,这是一群世界上最可爱、最可敬的人。

我一生有幸,能在中国女排 
1984年即将远征洛杉矶奥运会的前夕,在她
们对外完全封闭的日子里,在中国女徘的训练基地郴州,和他们朝夕相处了
三十五天。这是我生命中重新认识自我、修正自我、改变世界观的一段时光。
就在那里,我认识了袁伟民,认识了郎平、张蓉芳、杨锡兰、周晓兰、杨希。。
认识了全国人民都熟悉的女排姑娘。当时的郴州基地,真是一个与外界完全
隔绝的地方,除了徘球队的工作人员外,其他任何人一律不推进。食堂、宿
舍、训练场都被一扇高高的铁门关迸了院儿里,我们几位演员是为拍摄鲁光
同志的报告文学《中国姑娘)而特殊被批准去那里体验生活的。

中学时代我曾因个子高而被学校排球队选中,我对排球一直有着浓厚的
兴趣,这次能捡到一个被别人“扔下”的角色,而且是扮演一名女排队长,
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还愿。

我们剧组一行悄悄地住进了女排姑娘们的楼下,白天悄悄地看她们训
练,悄悄地给她们捡球,晚上悄悄地旁听她们的队会,连同在一个食堂吃饭
我们都悄悄地坐在一个角落,生怕因为我们的到来,给她们添一点麻烦,影
响她们进军洛杉矾。那时的中国女排已经是两届的奥运冠军了,并且蝉连了
世界杯赛的冠军,正是全国人民期盼着她们能三连冠的关键时刻。当时的世
界排坛局势非常险峻,美国队势力一直不减,而苏联和古巴队又正处于交替
上升阶段,我们的队员年龄偏大,主力队员大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痛,新
替补队员的球技和竞技心理都相对薄弱。女排姑娘们的压力是非常大的,袁
伟民更是紧锁双眉,表情冷峻,寡言少语。

我们几位演员的到来给这单调、紧张的基地带来了一丝与训练场不同的
情趣,她们开始注意我们了。我们练球,她们在一边偷偷地笑;我们吃饭,
她们也在议论我们。

有一天,袁指导对我说:“你们再摸 
7年球才能演排球队员,特别是你,
主攻手,我看不行。”袁指导真不客气!我们让他说得都没有信心了,在他
面前都不敢碰球。是啊,在世界冠军面前练球,在袁伟民面前练球,这不是
自找难堪吗?我和队友迟蓬下决心,每天夜里利用别人休息的时间在房间里
对着墙练,有时练到夜里两三点,那股劲儿也和中国女排差不多。我们就是
想再在袁指导面前拿起排球的时候不被他笑话。

我们一天天地在郴州待下去,一天大地感受着排球队员的生活,也一天
天地写着体验生活的日记,我的本子上每天都有袁伟民的名字。

忘不了,有一天,在训练场上袁指导发火了:“不是我袁伟民和你们过
不去,是古巴队、苏联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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