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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少年乔锋-第87章

小说: 少年乔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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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锋拍手叫好,道:“这样好,谁也没伤着,咱们尽管赶咱们的路,一点也不跟他们罗嗦,好马儿,快些跑!”却听萧扑奴叹道:“只怕下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果不其然,向前跑了没多会儿,便又瞧见前边的路上黑压压地聚了不少人,为头的是两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乔锋不由得地叫了起来:“是慧元师父!”再看旁边的两个叫花子,可不是宋三圆和奚子器是谁,王丹却不在其内。
“乌云追”距离着众人还有十几丈远,便听到慧元高声吟道:“阿弥陀佛!”萧扑奴一听这声佛号,洪亮无俦,暗道这少林僧人果然厉害!心思转处,已经打定了主意。乔锋刚想开口招呼,萧扑奴的左手早抓住他的后心,将他举过头顶一勒马缰,“乌云追”登时停在了道中,他叫道:“诸位不是要萧某手里的人质么,这便还给你们!”呼地将乔锋抛向了慧元,随即掉转马头,又向来路冲去。
便见两名僧人同时飞身跃起,慧元就空接住了乔锋,另一名僧人却是慧灵,见萧扑奴掉身而去,追之不及,挥手一记劈空掌朝他后心击去。萧扑奴听到背后掌风袭来,却并不回身,而是反手也拍出了一掌,只听得波的一声,两道掌风对实了,“乌云追”却又去得远了,只余下萧扑奴一串朗朗长笑声在荒野上回荡。慧灵只和他虚空对了这一掌,便知道对方的内力犹自在自己之上,心下不禁骇然,暗道:“只怕我和师兄联手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却见慧元已经解了乔锋的穴道,宋三圆和奚子器一班丐帮的人也围了上来,乔锋便朝着慧元跪下,叫道:“师父!”
却被他随手拉起,道:“你平安无事才好。”接下来,乔锋又向慧灵、奚子器等人行礼,宋三圆笑道:“还是少林高僧了得,一出手便将乔锋解救下来。”
乔锋听他这一说,赶忙道;“师父,萧大哥可……可不是拿我当人质的,他把我当兄弟看。”宋三圆听了哈哈大笑,道:“这个乔锋也忒实在,以为跟那厮喝了几碗酒,就攀上交情了,这些契丹人素来狡诈,言而无信,咱们大宋朝廷都被他们欺弄得团团转,何况是你个孩子家。”乔锋听得一呆,道:“萧大哥可不是这样的人。”宋三圆道:
“适才他明明说你是他的人质,因见我们人多,这才放了你,这又做何解释。”乔锋听了登时哑口无言,他却也是个灵透的人,心里暗暗捉摸萧扑奴这么做的用意,便也明白了几分,有些话本想当场说开,也就忍住不说了。
只见奚子器冷冷地道:“这契丹贼的酒量硬是要得,就是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深浅如何?”他自诩酒量了得,谁知昨日却被萧扑奴灌得醉成一团乱泥,心里边不免觉得有些窝囊。慧灵听了合十道:“那位萧居士的武功确实不凡,他适才倘若是要硬闯的话,我等未必便能拦得住他。”
丐帮的人听他这一说,都为之一凛,宋三圆心想,“果真如此的话,让他就此逸了去,只怕是后患无穷。”又听慧元道:“阿弥陀佛,那位萧施主既然想去往我们本寺,贫僧便在少林候他的大驾吧!”
乔锋四下看了看,见丐帮的人众里找不见王丹,忙问宋三圆:“宋叔叔,丹姐如何不见?”宋三圆听他这一问,顿时苦丧起脸来,道:“你不提还好,这一提还真的叫我心焦,不是你引动她在冰天雪地里骑马,后来又受到了惊吓,如何能这么糟糕?”乔锋听了大惊,忙问:“她……她怎么了?”奚子器在旁边哧地声乐了,道:“乔锋,你少听他瞎诈唬!阿丹她好着呢,就是受了点风寒,我让她留在客栈里别出来。”
乔锋听他这一说,心才落回肚子去,笑道:“宋叔叔,你可是把我吓了一跳。”宋三圆笑嘻嘻地道:“你这小子,一转眼就没了个踪影,害得我们满天乱找,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若不消遣你几句,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乔锋想起跟他初见时,便蒙他出手相救,如今又不辞劳苦地前来护送自己,心里不觉谦然,道:“宋叔叔教训的是,锋儿委实是有些太任性了。”宋三圆嘿嘿一笑,拍着手唱起了《莲花落》:“说任性,道任性,任性是窝大臭虫,抓上几个揉一揉,放进地里去种种,不浇水来不加料,只是躲起来嗤嗤儿地笑,逍也么遥,这山望着那山高,且在这搭里逃!”
众人听了喝起彩来。宋三圆和奚子器两人又冲着慧元和慧灵行礼道:“两位大师,乔锋既然无恙,我等便不远送,这便告辞了!”慧元和慧灵当下也还了礼,并请他们代向王云峰转达了谢意,于是就此分手,宋三圆两人自带丐帮弟子回转分舵,慧元和慧灵则带着乔锋坐了事先备好的马车,直奔嵩山而去。
路上,慧元询问起乔锋这些天的遭遇,他隐去虫二师徒一节,其他都照实说了,待说到萧扑奴时,又把那本《伏魔禅记》的事着重跟两人提了提。慧元听罢,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如此说来,这位萧施主却也是个识大体的。”慧灵也道:“契丹和大宋自澶洲之盟,化干戈为玉帛以来,一晃也有二十五年,两国子民安享太平,实为大幸,但愿这位萧施主能心口如一,此来中原勿要再生出波乱来。”乔锋道:“萧大哥说到做到,不会骗我的。”慧元却在心里想,单凭锋儿这番话如何便能相信那个契丹人,还是应该禀告方丈多加提防才是。
三人一路朝西赶去,当晚在禹洲宿了一夜,第二天的下午才赶回了嵩山。到了少室山山脚下后,慧元让乔锋自行回家,他跟慧灵回到寺里后,便即刻向灵德禅师禀明了那个契丹人萧扑奴的事。
屈指一算,乔锋这次被掳出走,距今已经是第六天了,他这还是头一遭离开父母这么长的时间,虽然那一路上颇多精彩的人事让他忘怀,但想家的心思却是从来没断过。五乳峰依旧是积雪皑皑,松柏苍翠,乔锋一转到向阳山谷,看到自家的茅屋正冒出袅袅的炊烟来,菜园旁的那棵枣树伸着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摇晃,心里便是一热,拔腿就往山坳里边跑,一面在嘴里大声喊道:“爹,娘,锋儿回来了!”
他连叫两声,已经跑进了篱笆墙,只听柴门吱地声开了,乔山槐从屋里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乔氏紧跟在后边,她嘴里叫了声锋儿,手把着柴门,竟是再也挪不动步子了,眼里却是泪花扑闪。乔锋扑到乔山槐的跟前,拉着他的手叫道:“爹,锋儿回来了。”乔山槐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着他的头顶,喃喃道:“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乔锋却又挣脱了他,跑到乔氏的跟前,见她把着柴门呆呆地看着自己,眼里扑簌簌地落着泪,嘴里却是发不出声来,忙上前抱住她,道:“娘,娘,你怎么了?”乔氏这才缓过了一口气来,猛地将他搂在怀里,哭着蹲下身去,道:“锋儿,你到哪儿去了?你……你可……把娘给想死了……”乔锋靠在娘的怀里,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鼻子也酸楚不堪,连声叫道:“娘,锋儿可不是回来了么,锋儿再也不离开娘了。”
乔氏哆嗦地用手把乔锋的脸捧起来,咽声道:“让娘好好看看你,孩子,这些天你在外头,可吃了不少苦头……”
乔锋看着乔氏哭红的眼睛,额头上的皱纹,鬓角里星星点点的白发,道:“娘,你瘦了。”乔氏摇头道:“娘很好,就是怕锋儿撇下娘,再不回来了。”
乔锋自小要强,轻易是难能掉几滴眼泪的,如今见乔氏憔悴如斯,便知道这几天她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怕是日夜难眠,茶饭难咽,脑子里灵光一闪,猛然间想到,这天底下,只有父母对孩子的舔犊之情才能这般深长,才这样不讲回报。他又想到,自己这两天跟萧扑奴在一起,也算是吃了不少美味,可除了喝酒痛快之外,那肉吃到嘴里却总是没有妈妈做的粗茶淡饭香,便是因为没有吃到心底里最渴望的味道。
乔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不管他将来长得多高大,在娘的眼里却永远还是个孩子,是需要她怜,需要她爱的小小羔羊!他想到这里,猛地大叫一声娘!终于放声哭出来。乔氏从收养乔锋的那天起,便一直没看到他大声哭过,更别说是他降生时的第一声哭啼了。一个女人家,其实是很贪恋孩子的哭声的,因为那里面包含了孩子对做娘的一种依赖。乔锋虽然懂事,但从来是不撒娇的,乔氏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母子之间终究是隔着层什么。
现在,乔氏听到乔锋响亮的哭声,那股母性的柔情便完全被引发了出来,嘴里叫得声锋儿!母子二人又抱头痛哭起来。乔山槐在旁边见了,又是欢喜又是心酸,也不住地用手去摸眼泪,道:“好了,孩子他娘,锋儿可不是好端端地在你跟前,你再哭下去,老天爷可就不照应了。”
乔氏这才慢慢收住了眼泪,涩笑道:“你看看我,看到锋儿回来都欢喜得过了头,外边风这么大,也不知道快些回屋去。”这么说着,便要站起身来,不想脚下蹲得久了,脚根便有些麻木,竟险些儿跌到。乔锋赶忙扶住了她,道:“娘,我来搀你!”当下,一手搀着乔氏,一手挽着乔山槐,一家三口慢慢进了屋,又掩上了门。
乔锋一进屋,便觉得全身暖烘烘的,乔氏本就做了好饭,却还放在锅里没有吃,现在见孩子回转,脸上不觉又乐开了一朵花,道:“你爷儿俩都给我上炕头上乖乖坐着去,我再炒个鸡蛋给锋儿下饭。”乔锋这才想起给乔山槐带回来的酒来,赶忙把鸡冠壶从腰间结下,道:“爹,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好酒来了?”乔山槐接过来先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又打开盖子小小地吮了一口,咂摸了下滋味,脸上的每一缕皱纹都笑得舒展开,道:“这是啥酒,爹还是头一回尝到。”
乔锋得意道:“是杏花村,听萧大哥说蛮贵的,我可是喝了不少,这一壶是特意带回来给爹你尝尝的。”乔山槐却把壶盖塞上,又交给了乔锋,“锋儿,爹知道你是个馋酒的,可家里又没什么闲钱打酒喝,未免屈了你,这壶酒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乔锋道:“那怎么成,这是我特意带回来给您的。”乔氏在灶下听了,笑骂道:“这老东西,就是享不得福,这酒啊,可是咱们锋儿从外边好不容易带回来孝敬你的。”
说着话,她已经把鸡蛋炒好了,于是一家人便在炕头上摆开一张小圆桌开饭。乔锋却又找来两个小酒杯,给爹和娘都斟了一杯,自己却是舍不得再喝。他们乐陶陶地吃了会儿,乔锋突然叫了声哎呀,从炕头上跳下地去。
乔氏和乔山槐被他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乔锋一拍脑门,道:“该死,我怎么竟然把花脸给忘了呢!”说着,便往脚下套鞋子,嘴里嘀咕道,“这些天不见,也不知道它长得多大了。”却见乔氏和乔山槐面面相觑,都放下筷子不吃了。
乔锋笑道:“爹,娘,怎么了,是不是花脸又给你们闯祸了?”乔山槐咳嗽了一声,道:“锋儿,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事儿,你养的那条狼四天前就跑了。”乔锋一呆,大声道:“什么,花脸跑了?它……它跑到哪儿去了?”乔山槐道:“山林这么大,它跑哪儿去不成,我早就跟你说过,它是条狼,野性难驯,早晚要走的。”
乔锋听着,脸色便涨红了,道:“不,花脸它最听我的话,不……不会跑的……”心下怀疑是乔山槐将狼给打跑的,却是不便张口质问。他一把拉开柴门,跑到了花脸的草窝边,果不其然,里边空空如也,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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