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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兰香好个馨-第32章

小说: 兰香好个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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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可不得了。这孩子就是蛮撞、不懂事。究竟是个小孩子,哪里知道厉害。你帮帮说说好话,放了这孩子吧。”
“我老早就叫你把东西全部交出来,你就是不肯,东藏一点,西藏一点的,这回惹出案子了吧。你这回不把东西全交了,明儿说不定还要引出人命来呢。我看这样,你腿脚不好,我这儿工作又忙,你把东西就尽快交给邻居赛干事那儿。我这儿去跟领导说,尽快把兵兵放了。”
“那谢谢你,老天保佑你……”
何老太婆和兵兵妈俩在回医院的路上遇到正要去派出所的军生。
何老太婆说:“不要去了,我已说好了,一会儿兵兵准到家。”
军生疑惑。
何老太婆说:“这周公安员表面上看凶神恶煞,其实心肠好着呢,我试过几回了,只要你认真跟他说点事,他热心的很了。回去回去,肯定不用去了。”
军生想想已经电话和刘大馍说过,兵兵应当很快回来的,他也不愿伤了何老太婆的好意,就陪着妈把何老太婆送到医院,又谢了何老太婆为兵兵的事烦神。
何老太婆很高兴,说:“这话我听了不高兴。邻居好赛金宝,我一直把兵兵当自己的孙子待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靳副所长打开小黑房间的门,喊兵兵出来,兵兵不理他。
靳副所长笑道:“怎么,准备把牢底坐穿了?”
兵兵没好气地冒了一句说:“你赔我衣服。”
“那你出来,让我看看撕成了什么样?”
兵兵走近,靳副所长看了会儿说:“就一道划子,补得好,看不出来的。”
说到这靳副所长看周围没人,往兵兵手里塞了个东西。兵兵一看是当时人人都想拥有的“尖笔旗”纪念章,兵兵心里正想把它揣进口袋里,但没这么做,他把纪念章放到桌上,说:“我要你赔衣服,我要你立刻放我回去。”
说到这,周志达过来了,附在靳副所长耳边叽咕了几句,靳副所长说:“你没看见我正在做工作吗?”
“指导员那里?”
“没事,有我了。”
周志达正要走,看见桌上的纪念章拿了起来。
靳副所长说:“别动,这是我给他的。”
“喝,靳副所长你这是从哪儿弄到的?”
“上次没收纪念章交换市场收来的。”
“靳所长你真舍得。”
“有什么好稀罕的,人家还不要了。”
“不要,那你就送给我。”
兵兵听到了他俩耳语的内容就是要放他走,这时候他一把从周志达的手里抢过纪念章,拔腿跑出了派出所。
兵兵进院门正好与赛素花相遇,赛素花热讽道:“今天一天可长见识了。哟,怎么搞的?衣服也跟着长见识了?”
兵兵没眼看她,走了两步吐了口痰,跟着使劲踏了几下。
赛素花知道这是咒她,气得咬了一会儿牙,也朝院子里吐了一口痰,跟过去很很地踏揉了下。
兵兵妈告诉兵兵:“何奶奶叫你回来到医院去一下。”
兵兵就三下五除二地把饭吃完,起身就要往医院去。
兵兵妈说:“也没得急事,慌什么?”说着拿出针线叫兵兵把衣服脱下来,兵兵拿过针线说:“我叫何奶奶缝去。”说着把针线一裹一阵风就没了影子。
兵兵到何老太婆婆病房时,何静安他正坐在那双手叠放在手杖上耷拉着脑袋注视着地面,何老太婆正躺在病床上双手合掌两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呢。
见到兵兵老夫妻俩立刻云开雾散,喜上眉头。何老太婆拉过兵兵的手握着,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兵兵,泪水就涌了出来:“他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快给我看看哪儿被打伤了。”
“何奶奶,他们没打我。”
“那衣服怎会撕成这样?”
“是我不小心扯坏的。”
“你这孩子……”何老太婆一面埋怨一面在床头摸索起来,
兵兵说:“何奶奶我知道你找什么,是不是找这个?”
兵兵拿出针线,何老太婆笑了,说:“你看我这脑袋,我当这在家了。快拿来,我帮你缝上。”又对何静安说:“这孩子就是灵,懂得老人的心。你回去吧。今儿我已经下地跑了,我看没几天就能出院了。有兵兵妈和兵兵,你就不要再跑来了。你按时吃药打针我就放心了。”何静安出了门,何老太婆戴上老花镜麻利地缝起衣服,一会儿说:“兵兵,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做。你帮我从那堆东西里拿些出来送给燕子妈,就说是周公安员叫送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这叫我怎么跟你说呢?我也不晓得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你就不问,照奶奶说的做,行吗?”
“我晓得你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谁说的,要是奶奶不愿意,还要你这么做干嘛?奶奶高兴着啦。记住了,不要让何爷爷、还有你妈妈看见。”
兵兵不再问了,点了点头。
四十三、忍痛
    深夜,兵兵悄悄地爬上天花板,用手电照着,仅把何老太婆的金条、大头从天花板上的山墙壁橱里拿出来,摊开,分成两份,然后又把一份分成两份,想了想又分了又分。兵兵虽然是个小孩子,但对视这些宝贝如命的何老太婆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他的心里还是明白的:这是何老太婆为了赎他付出的代价。由此周志达和赛素花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变得更加丑恶狰狞。他不愿违背何老太婆的意愿,但在执行时他大打了折扣。他把大部分宝贝重新包好放进隐蔽的壁橱里,最后只拿了四根金条和两卷大头。
兵兵剩着黑幕来到赛素花门前,他轻叩了几下门。
赛素花一直睡不沉,轻叩的门声已经把她惊醒。她恍惚觉得天快亮了,听到的是倒垃圾的吆喝声,正欲起来倒垃圾、倒马子。看窗帘还是黑漆漆的,她扯了下床帮上的电灯开关线,看了下电钟,才12点钟,她认定刚才的响声是自己做梦,“叭嗒”一声又把灯灭了。
“笃、笃、笃”的敲门声又响起,这回赛素花听清楚了是敲门,一阵惊恐袭上心头,但很快她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淫笑:准是那畜生熬不住了。自从周志达尝过嫩藕后,也不知是热乎劲过了,还忙着破杀人案,有些日子没见周志达的影子了。今儿要使出点手段,定要他尝到回炉烧饼的香。
兵兵听到打开门拴的声音,门却没有打开,兵兵愣着没动。
一会儿,里面传出轻声:“进来呀。”
兵兵好生奇怪:你也不知道来人是谁,有这么深更半夜的放人进屋的吗?兵兵推门进去后忙把门掩上,转过身来并不见人影,瞧床上,被子里裹着个人,身子在不停的扭动着。兵兵想大概是起身开门受了寒待捂暖了再说话,他耐心地等着。
一会儿,被子里的赛素花说话了:“我就知道你熬不住了,还愣什么,快上来呀。”
兵兵明白了这破鞋误会了,故意说:“你叫我上床干什么呀?”
听出语音不对,赛素花猛地掀开被子,拽亮灯,看清面前站的人是兵兵,才晓得自己色令智昏了。忙圆滑地说:“我当是燕子。”又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调皮鬼,这盏跑来有什么事?”
兵兵就按何老太婆教的说道:“何家有东西要交给派出所,周公安员说先交把你,由你送到派出所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赛素花立刻明白过来。这睡着觉也能发财,天意是挡也挡不住的:“东西在哪?”
“何奶奶住医院托我送来了。她关照不要让旁人知道我只好这盏送来。”
不让人知道正合赛素花的心意,她从床上一跃而起,靸着鞋子把门轻轻打开朝院子里张了下,关上门后,说:“快把东西拿出来。”
看着赛素花的吼样,兵兵就不高兴,他故意放慢节奏一件件地从口袋里往桌上掏。
赛素花坐看着,眼睛睁得滚圆。一件、两件……看着兵兵的手不再往口袋里掏了,赛素花问:“就这么点?”
“就这么多,何家剩下的全在这了。”
“你再掏掏。”
“没有了,你看看。”兵兵说着还把衣服和裤子口袋都拍了拍。
赛素花仍不相信,拉兵兵到跟前把每个口袋摸了个遍,说:“这何家真是坏的很,挤一下交一点,一下交清了不是没这些事了吗?”
“这回何家可是把东西全交了,洞里的东西是我帮转移的,就这些。”
赛素花听了这话把兵兵认真地看了会儿,她不明白何家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外人,且还是个孩子。既使交,为什么交给才搬来两年不到的乔家的兵兵,而不是住在一起有十几年的她家的燕子。对此她并没意识到她家和乔家教养方面的差距,反而认为是何家瞧不起她家,心中不由地产生对何家的忿恨,对乔家的嫉妒。但嘴上却没有流露,说:“你这事做的很好。但我要提醒你,何家毕竟是四类分子。阶级敌人有的花招,你小孩子哪能弄清楚。以后何家有什么事要跟我多商量,这样就能避免上当受骗,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离开了赛素花的家,兵兵心里感到一阵轻松。要不是为何奶奶做事兵兵绝不可能去找赛素花,更不会安静地听赛素花胡说八道。赛素花的那段话,兵兵听得脚底根都来火:听你的话大盐还要卖馊了。
四十四、定婚
    刘大馍夫妇俩突然登门造访,赛素花心里明白是为了那桩。
自从赛素花知道刘大馍的儿子是精神病后,她的心里已把刘大馍恨成大窑隆。社会经验告诉她谢绝亲事是件大事,处理得不好俩家从此要结怨的。何况她家的社会地位跟刘大馍家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伤了和气,那这壶尿她可是有的喝了。苦于一时找不到让刘大馍不见气的借口,所以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刘大馍必竟是在区里听到他的屁声都有人发抖的大人物。大人物临门,是提高门户地位的筹码,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赛素花先来到何静安家借茶叶。何静安不记前嫌也不问为什么用茶叶,就把茶叶罐递给了她。
弄得赛素花只好替他发问:“你也不问问我家来的是什么客?”
“肯定是贵客,要不你怎会来借茶叶。”
“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什么事不用问肚里早明白了三分。来的就是那天开批斗会作指示的那个领导。”
“真是贵客临门,是件大事。你还需要什么尽管说。”
“不需要了,谢谢你了。”
赛素花从何静安房间出来又到兵兵家借香烟。
兵兵妈说:“什么贵客要你这番动静?”
“刘主任来了。”见兵兵妈脸有惑色赛素花又说:“就是又是区里的头头,又是公安局的头头的那个刘主任。哎呀,你怎么还想不起来,就是老乔走的时候代表区里来的那个领导。”
“哟,这可是正而八经的大官了。可是我家巴结不上了,自老乔走后,我家香烟就没再进过门。刚才你借茶叶的时候为何不一手借呢?”
“你看我都忙糊了。”其实赛素花心里一点没糊,她就是要把贵客临门的事张扬开。
赛素花又折身去何家借香烟。
燕子还是乖巧的,她不知妈妈到后面干什么去了,见客人干坐着,她主动倒了两杯白开水。在递水杯时,被李心洁看得心里有点乱,那水杯的水泼了出来,差点烫着李心洁。
就是这样李心洁的眼睛也没肯离开燕子。这可是她第一次瞧见未来的儿媳妇。虽然有女大三,油盐柴米堆成山的说法,但在她的心底还是有点儿不顺。今儿见了人,人比丈夫说的还要漂亮、顺眼。她满心的欢喜,问:“愿意到我们家吗?”
燕子笑了下扭头跑走。
表面上看是燕子害羞,其实是燕子心里慌得很。毕竟已不是黄花姑娘了。装纯洁,表面上能凑合,心底却控制不住的发虚。这种感受她第一次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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