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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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酒着实的风光排场，道贺祝福的人总是络绎不绝的，红包和彩礼也是收了很多的。正个筵席当中我少了两分幽思，然却仍是沉默不语的，还好亲戚朋友们的全部注意力和心思都集中在孩子的身上，没有人会介意计较我的无理和怠慢。举杯对饮时，两眼是朦胧的，忽然透过醇白的香酒我看到了彩凤，看到我、妻子和孩子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本不愿意多想过去的，当曾经的一切谁又能忘记呢？喜庆之余不得不加上屡屡的思念。我一个劲的拼命饮酒，直到两眼发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生完儿子一个多月，娄南和我一起回到了Ｂ城，她照顾自己尚且是个问题，拿什么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啊？不过还好是无须花钱雇保姆的，母亲和舅妈（兼岳母）会全身心照顾到最妥当的。好些时候姑嫂两没一起照顾过小婴儿了，我的儿子会占据她们生活的绝大部分时间，二老也是乐此不疲的。母亲的眼里是只有孙子的，早已忘记了儿子的不顺和过错。对于娄南不再是坚定不移的冷眼以对，却也是不愿意笑脸相迎的，不愿意和她说“夫妻悄悄话”的，更别指望为她着想、为她记住这个日子那个喜好之类的。娄南对我仍是从前的好，她的殷情以待我是来者不拒的。娄南在关心照看我的同时，更多的世界是回淮西照顾儿子，她没说过累也不见她有疲惫的表情。
日子是平静的，我努力得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几个月后娄南给我生了第二个孩子，又是个儿子，她也在学习照顾好一个家庭了。从前的一些伤感经历已经忘记了点，但很清楚我是不会爱娄南的，因为我忘记不了彩凤、更忘记不了自己的爱情。
毕业了，就要告别Ｂ大踏上社会，投入到激烈竞争当中去了。学问不敢说是有有所成就，因学无止境的，但也是不枉费四年求知路的，更没有辜负做为Ｂ大的学子的机会。还有另一个小小的收获是娄南为我生了第三个孩子，这次总算是个女儿了。孩子有她母亲的气质貌美，也有她父亲的聪明忧郁。娄南是了不起的，三年之内生了三个孩子，人也变得乖巧成熟可很多，她也学着做个合格的优秀母亲，做个称职的贤淑儿媳了。三年了我也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孩子们会眼见着一天天的长大的，假如有一天孩子这样问，“爸爸，妈妈你们两的爱情是怎样的浪漫，说给我们三个听听好吗？”我该怎样回答自己的孩子，该怎样述说自己和他们母亲的“爱情”。
同是毕业者，宫靖找了份满意的工作，他和黄楠楠已经同居而住了，他们等女方一毕业就结婚。幸福的朝阳已然在他们头顶升起，对他们是羡慕和最诚心的祝福。原本我也是可以有份待遇高且又安逸的工作，必定都是Ｂ大的学生，但我不喜欢受别人和规矩的束缚。我是有家室的人，然我却不愿意被家庭所负累，所以我决定出国去闯荡一番天地出来。家里的亲人不再异议发对，都是大力的支持，就连娄南也是潇潇洒洒的答应了，男人越有出息自己的脸上就越有光泽。这可是我近几年最开心的一件事了，我也可以有一丝的欢笑了，前路一片光明，出去后我一定会找到任凭自由飞翔的天空。临走时是一个人悄悄上路的，我认为没必要让家里人知道，只是出去一段时间，并不是长久漂流在外。所以出国只是为了多长一点见识、多学习点东西，决不是为了去找荣柯。那次来信后便再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几乎快忘记荣柯了。至于具体的目的去哪里，这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
来到的是个发达混杂时时充斥激烈竞争的地方。这里没有中东的战火硝烟、爆炸恐怖，却也不是毫无等级分化的乌托邦似的乐园，白色的人种时刻在排斥着黄种人、鄙视敌对着黑人和有色人。这儿没有黑色非洲的贫瘠和野蛮，却也并非富裕融合的世外桃源，到处可以看到失业者和乞丐，偷窃和抢劫也是屡见不鲜的，白色人教唆着黑人和有色人相互抵制打斗，黄种人的流氓挑衅着黑人、袭击着白人，黑人则充当着天使和打手。。。。。。在种地方想找轻松的舒适工作难于上青天的，国外的生活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连不是如听说来的那样让我留恋往返，国外对我而言并不比国内好多少。既然好不容易的出来了，没体会到生活的滋味就这么空手而回岂不是等于游玩了趟，不管路有多么的艰辛，我是不会这早回去的，我得寻觅着，至少的得带点什么回去！
在孤单无助中摸爬滚打了近一年，总算是可以有份不过的工作了。已稳定工作有些日子了，然我是不愿意长此久留的，这里没什么是属于自己的，也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不是因为呆不去后的仓皇逃跑，也不是因重要的情况急于返回，所以我选择了乘坐一艘旅行船回家。可以沿途享受漫漫旅途的愉快，可以感叹陶醉于浩瀚海洋的宽大胸怀，可以平心静气回忆一年的经历！
这既漫长而又短暂的一年，在那个国家里有过很多的经历。在繁华时尚的闹市街巷做过流浪汉，在垃圾厂干过最脏累的苦力，在农场做过受压迫榨取的现代奴隶。。。。。。有时总是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一个受到高等教育，一个重点大学的本科生在国内完全可以有份令自己满意的工作，可以在自己的地方尽情的搏击翱翔。为何偏偏要到异国他乡受气、受累、受苦做最下等的人。是觉得新鲜？还是觉得是种身份的象征？不是的，我觉得自己是次颇具吸引力的挑战，是一次特别的洗礼，这次出国的前前后后，失去与得到的都是有的。
２３
国外的经历和人生一样，有人欢笑有人哭泣，有人得志有人失意。曾看到西装革履、头发油亮、皮鞋贼光的移民者，小有成就的淘金人，他们是那样的自以为了不起、不可一世，总好冷眼讥讽那些为生活所困的同胞。也曾目睹了那些黄皮肤、白皮肤、黑皮肤的暗妓娼妇们在黑巷卖弄风情，勾引各色的光顾者，为了生存下去的一块面包，或者是为了更高的追寻，她们不该背井离乡、漂流在外，更不该在异域他乡出卖自己，她们失去的何止灵魂和贞洁。。。。。。没有在外遭受嘲笑和侮辱，便学不会善行人生、善待于人；没有在外承受无奈、穷途末路，便体会不到人生之路的坎坷磨难和时间的即逝宝贵。那里或者是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是人人寻觅的乌托邦国度，但我是不喜欢那里的，以后再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了，尽管在国外经历风雨见到了彩虹。
没有通知家里任何人我已经返回，下了轮船只是给宫靖去了个电话，他叫我马上过去参加他和黄楠楠的婚礼。一对简单的有情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为他们的幸福而开心，举杯畅饮。是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的，结果只能是给他们带去阵阵的微笑。不论何时留在我心中的是不老不逝且不会褪色的真情。
陪着新婚夫妇走到了Ｂ城的那个曾经乐园，此情此景是那么的遥远熟悉，它并未勾起我的什么思绪，也没触及到我的情愫。走到几天已不敢再轻易为失去爱人和孩子而心中不悦。留在心中的是份永久的思念。整个婚礼中碰见的熟人很多，但亲人却是见不到的，这反倒更好。同时的校友中都各有前程了，有成了公司企业年轻有为的新人领导，有成了前途无量的研究人员，有的成了满腹学问的实用新人，有的壮志临云开创了自己的大小事业。。。。。。没有人辜负Ｂ大对自己四年的培养，除了一事无成的我，但我是很幸运的，至少我没有上Ｂ大溅上瑕疵。各有各的理想和追求，不能奢求每一个校友都功成名就，然至少我们别游戏人生，至少我们要知道自己曾是Ｂ大的一名学生。我也是该走的时候了，不能耽搁人家新婚夫妻的春宵夜。
和宫靖夫妇分开，我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回淮西，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呢？该是回去的，那有我牵肠挂肚的三个孩子，有我念念不忘的骨肉亲人。本想先去娄南在Ｂ大买的那栋房子，只是不能确定她有没有把房子卖掉，所以还是决定回淮西。至今仍不知道怎样面对娄南，随仍不喜欢她，然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也不容易，我反倒有点怕见她了。
离别了一年，淮西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周围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的平庸和陈旧，是令人不悦的死寂，永远没有一点让人赏心悦目的气氛。进了家门，父母是喜出望外的，望着一年不见而又完完整整的儿子，二老的心情愉快了很多。娄南带着女儿和小儿子回娘家了，大儿子在家睡觉。
坐的椅子还没焐热，娄南娘三就回来了。见到了久违了的丈夫，她激动兴奋的忘乎所以了，不顾儿女的在场，抱住了我不停得亲吻。她思念自己出门在外的男人，时时牵挂着自己的丈夫是不是真的衣食无忧。三家姐姐也得到消息陆续赶来了，每一个亲人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每一个亲人似乎都已忘记了春孽。
相聚暂时告于段落了，娄南拉着我去接客人，在急驰行驶的汽车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娄南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也是不敢先开口说话的。我是胡诌瞎扯的高手，可我是不愿意和她多说话的，我只好闭目休息。没人告诉我要接的来人是谁，应该是娄南的哪个重要亲戚，是谁和我都没关系了。
刚刚等了一小会，下飞机的乘客都外门外走来了。一位戴着长檐帽，配有漂亮墨镜，衣着富贵华丽的女人出来了，她的肩膀上挎了个象征奢侈的高级女士皮包，还拉了个小孩和一箱子的行李。她气度不凡、她举止富态高贵，她是一个我很熟悉的女人。尽管已是分开五年了，然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恬美动人依然是记忆犹新的，她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靓美女孩荣柯。这么久不变，荣柯从一个无聊害羞的小女生成大成为风情万种的女人了，此时的荣柯呈现给我的是对美好的陶醉享受，她会令更多的男士着迷倾倒的。去了国外以后荣柯一定过得很好，生活无忧无虑，而且还是高层人士的生活，在她的脸上充满了阳光的气息，写满了欢笑的话语，是找不到一星点伤感的。
彼此见了面反倒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娄南与荣柯谈话是十分投机融洽的，完全没有可从前的不屑和针对，甚至可以把我这个堂堂的大男人视若无物。分别很久了，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们再不会是各有利益的情敌，而是久别重逢的良朋知己了、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了。最令我感兴趣的不仅是荣柯的荣归故里，而是她身边所带那个懵懂小孩。仔细打量之下，更令我疑惑费解的是，这个小家伙与照片中小时候的我相似之处很多的。在小孩亲切得喊我叔叔的时候，荣柯的表情闪过细微的紧张和激动。荣柯的性格为人我是知道的，找不到她已经结婚了的证据，更找不到有男朋友的迹象，然小男孩也确实是她亲生的，而且都这么大了。突然之间一股炙热的急流溢满了我的全身，一个激荡不已的念头涌入心间，小男孩十有八九是我的儿子。豁然一下子荣柯临出门前的那晚的事我彻底明白了，当时随有点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