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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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足了我便出门溜达,还未出小区的门,就碰到了欠其人情的大姐夫的那个沾边亲戚。他非要拉我去找小姐,对他们我是不愿与之为舞的,但是没理由拒绝,当初允诺还他人情,好意难却,见识下也好。
五个底气十足得小杂碎以老母鸭之嗓嚎起了小曲走着,出了小区的门行了约四百米,到了整个淮西最具规模、最繁华的,名字叫做“不思乡美容美发休闲中心”的场所,这十一个大字写得是苍劲有力、气吞山河,尤其是“不思乡”三个字更可谓是旷古铄今、集五千年书法之大成。
尚未进门,八九个打扮得过分成熟娇艳,着装极度诱人的少女便“小老板、帅哥呀!”得叫着嚷着,把他们五个往里拉,两个最妖媚的来迎接我了,“小帅哥一定是第一次来咱们这里,不用紧张,姐妹们包你尽兴,不满意不用负钱。”她们两挎了我的胳膊。
“这位可是贵客,是荣哥的弟弟,你们几个贱人配吗?趁早滚远点,叫你们的女老板来陪。”
身边的两个美女仓皇逃走了,我坐在了理发椅子上,一位略显成熟且同样妖媚的女人出来了,她身旁有个刚刚成年,无奈沦落的小少女。女老板亲自为我洗头理发,透过面前的镜子我看到他们在猥亵、玩弄、非礼各自的相好。我是不愿看他们的,只是轻轻得合闭了双眼,女老板和小少女为我放松按摩迷迷糊糊、飘飘欲仙,很容易得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狠狠地跌了下去,好奇怪跌得很深然身上却没疼痛。睁眼看去,简直是触目惊心,血肉模糊、尸横遍野、污秽不堪。我拼了命得想跑想逃,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可脑袋却是混沌不清的。小少女拉着我走,说是要给我特别的服务。
路过了一个很大包间的时候,里面的场景真是不堪入目,有难听的声音,有。。。。。。或许是他们在展示人类最下贱的一面,床边的垃圾桶里,全是女人、男人。。。。。。之物。我被带到了一豪华整洁的个人包间,现在终于明白了“不思乡”的另一点意思,也懂得了点生活的真谛。
小少女开始宽衣解戴了,女老板也进来了,从后面抱住了我。推开了投怀送抱的她,扔了几张大钞厉声相骂,“XX,把你的身子遮挡起来,快滚。”说完我望着窗外的道路。
一个走路的小男孩敲打着玻璃大声嚷,“妈妈,快看看大舅舅在里面。”完了,我会死得很难看,做梦也想不到那小孩会是小外甥。大姐怒火冲冲得朝我这里走来。镇定冷静,我躲在了门后,大街进来的一瞬间我把她狠狠地推向了女老板,自己拔腿便逃。大姐就着女老板栽到了床上,给了她一个巴掌,便跑出来追赶我了。只能拼命逃跑,尽管心跳动得厉害,可还是告诉了自己这是在逃命,万一被大姐抓到将会是比没命还悲惨的事情,大姐则像被激怒的母狮紧追不舍。
幸好我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大姐已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了,她追了一段距离便停下来喘气了。边逃跑边观看大姐是否追来,还好她不在追赶,回头去找小外甥了。
闯进了彩凤的门,倒在床上不停的喘着大气,我的头脑已经完全一片空白了,没了思想记忆也消失了。好久以后总算是平静了很多,彩凤也不知在我身边坐了多久,她递给了我条湿毛巾。
“头型做得很不错吗?这两天累坏了吧!你要注意点身体。”
“彩凤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就是在理发厅里,想到了你我悬崖勒马少做了错事。”
“那个理发店是龙潭虎穴吗?还是你在那放火了,你的思绪还没清晰吧!”
“已经很清醒了,这两天我见识了世间最坏、最毒、最脏的东西,也认识了很多,那个理发中心只是个简单场所,我在里面时碰到了大姐路过,所以狼狈逃了回来。”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做什么事是你的自由。我去睡觉了,你最好洗了澡再睡。”
“被所爱的人误解是很苦恼的事情,不过解释也没什么实在意义,我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对得起自己的爱情。”
“多虑了,我的小梦馥,彩凤从误会谁,也不会计较谁的。”
彩凤回她自己的卧室去了,离开前我们四目以对,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怀疑责骂,而是阵阵细微的担心与埋怨。我豁然一下明白,她是在担心我这两天在外回受苦,在埋怨我的不见踪影、留她一个人空虚寂寞。彩凤的埋怨和担心证明她是在乎我的,静静得闭着双眼,我在歇息着思绪。
洗完澡出来夜已很静很静了,望着卧床上的彩凤,我心里开始惶惶不安。用不了多久,大姐就会带人找到这里,彩凤却并不同意和我相恋。也许明天我就要走,为了荣柯,大姐可能会软禁我一辈子,难道我和彩凤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被扼杀?越想越害怕,越想头脑越剧烈热涨不能自控。我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被抓回去是一定的事,我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实意,现在一切将会结束。管不了那么多了,临离开前我必须得留下点什么,即便是绝望痛苦的记忆,是一生不会平复的怨恨。
关了洗手间的灯、关了客厅的灯,进了彩凤的卧室随手关上门,黑暗之中我不愿再压榨自己冲动的坚守,扑向了已经睡着了的彩凤,慌乱的吻着她的脸和唇。彩凤醒了、反抗了,我此刻是不顾一切的了,彩凤比我的力气小多了,我用嘴儿用利爪。。。。。。此时她平静了,不再做无意义的反抗。一道狭隘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了彩凤的脸上,流水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在。。。。。。如同逃命一样我有太多难以抑制的冲动。感觉到的是彩凤仍未停止泪的流落,两只手无助地抓着床单,似乎是在寻找抓握可以救自己的细带。她的泪水由眼睛流到了脸颊、再流至下巴,汇成了条细线流到了她的胸前,同时也流到了我胸腔滚烫炙热的心里。这是痛苦的泪水、是绝望的泪水、是心碎的泪水。。。。。。为什么三个男人对方式都一样,都是难以启齿。。。。。。宫钿玷污了自己的处女童身,丑胖摧残了自己的伤痕之身,梦馥玩弄了。。。。。。不,这不是玩弄,更不是玷污摧残,彩凤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宫钿占有自己是为了寻找一个消遣的奴隶,丑胖占有自己是为了一时片刻的欢心,梦馥的只能说是年轻的畸溺爱情的偏激。对宫钿是怨怒,对丑胖是厌恶,对梦馥是难以理解。
满意尽兴了,彩凤睡着了,我认为她是麻木了。为她擦拭了脸上眼角的泪水,彩凤用她那略显红肿的眼眸望着我,只能坐在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在这个月白风清的初春夜晚,在这张没有男女欢爱的冷榻上,在这百花争怒、撩人冲动的春之伊始。我侮辱了自己最爱的彩凤,糟践了自以为神圣了不起的爱情,严重的伤害了自己的爱情女神。我是什么呢?是可杀不可留的坏人,是十恶不赦的该枪毙的罪犯,是没有人性禽兽不如的畜生。不,我不是,我只是个被私欲控制了的疯子。爱占有彩凤的那一瞬间,注定了我犯下了不可宽恕的过错,纯洁的爱情刑场我被枪杀了。这是春心春情蠢蠢而动、犹如火山爆发前一样滚动得季节。我不想为自己辩护,也不找借口和理由,彩凤一辈子不原谅我今晚是应该的,彩凤因此彻底拒绝我的爱情是对的。所以不为自己辩护,是因为我没有错,错就错在春孽让我被爱情烧坏了大脑,一时失去了灵魂,要责怪、要扪心自省的不是我,而是这个根本也没有错的春孽。
总想把自得过错推给春孽,却不愿面对承担自己做过的事情,我的初恋将就此结束!彩凤再也不会理我,爱得如痴如醉的彩凤会从身边消失,会投进其他男人的怀抱。想到这些我就心寒阵阵、空虚绝望,不能就这么白白得把彩凤便宜了别人,邪念驱使我再次抱住了彩凤,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了,自己是头发了疯的野畜。此时有人砸门了,还夹杂了尖酸的咒骂,听得出是母亲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如同二战时期波兰人和犹太人听到纳粹德国下令屠城一样,我的自由也会就此终结,我感到自己的爱情也许会就此消亡。
吻了彩凤的脸,末了终于告诉她一句“香梦,我亲爱的彩凤,露珠只有的心里只有一个香梦,露珠也只有和香梦在一起才有实在的价值、才不会消亡干涸!”我有点哽咽鼻子也感到酸酸得,但我是没有落泪的。开门前回望了彩凤,她的眼里又含有泪珠了,这与被我占有时的泪是不一样的。母亲有干燥的老手掐紧了我的耳朵,生怕一松手我就跑没了踪影,三个姐姐还有她们四个都在。七个人把我和母亲围在了中间,像是保镖守护特别了不起饿首长一样,是水泄不通的,彩凤在玻璃后一边望着一边抹泪。
11
一进入客厅的门,母亲当着众人的面扇我的耳光,接着是用脚狠踢用拳猛砸,耳朵被母亲掐得痛极了,仿佛掉了一样,我只好乖乖得跪在正对中堂的地板上。犯大错时,母亲都是这么惩治我的,还好这只是第二次。明知道自己没错,可我也是不敢抗议,我是不怒不怨也不气的,爱情可以战胜很多。娄南来阻止母亲被甩开了,三个姐姐的苦劝被呵斥住了,荣柯和水凝只求母亲别打我了,只有细心的南溪到卧室把父亲推了出来,父亲的到来让母亲停止了拳打脚踹。
“你这个小畜生,翅膀硬了,想自己非了在这好好跪到天亮,没有允许不准起来。”
父亲和母亲回卧室了,姐姐们也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她们四个陪了我一会也都回自己的房了。黄楠楠被吵醒了,递给我一个枕头和一件厚衣服。不到十分钟,南溪也拿了枕头跪在了我的旁边,沉默了片刻,正要开口说话,另三人也来了,都陪我跪着。不多时母亲出来了,她老人家不再打我。
“人不点大胆子到不小,我把小畜生交你们四个看管,人丢了亲戚也不讲情面。”
黄楠楠早已搬到二楼住了,我的卧室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两把椅子了。到现在我仍不明白母亲因何如此生气,是我到那种地方找女人被姐姐撞见,还是和彩凤的恋情。具体是哪个我不知道,可能是两个都有,要不怎会如此大气。四人之中最先看我的是娄南,她们一走,娄南就扇了我两巴掌。
“第一巴掌是替娄南表姐给你的,表姐是不敢自诩贤惠淑德,可也是有模有样出的了厅堂进的了厨房的女人,你不喜欢就罢了,偏去那种地方招女人,是在显示你的一表人才还是在暗示表姐什么?第二巴掌是替未婚妻娄南给你的,娄南是不好,是配不上的大学生身份,可你也不应该找个不惑的老阿姨。”
到了如此地步,和任何人都没什么好说的了,彩凤若从此不再见我,那我将失去一切的欢笑,爱情也将永远只是个虚幻的东西了。能有的只是沉默,她们说不动我的心。
“到了多大你都这个样子,不高兴的人说你,就永远使用你的沉默来对待。不说话的人是最可气,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让人摸不清你是在认识错误还是坚持到底。我的梦馥表弟现在厉害了,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用估计别人的感受了,但你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孤立的个体,更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你有父母姐姐、有亲人、有对你心动的女人们,她们各个都配得上你。”
见我仍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娄南很生气得瞅了我,不屑一顾得瞟了她一眼我便倒在床上睡觉了。娄南走了,拿她的皮鞋尖狠狠地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