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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安旧事-第10章

小说: 长安旧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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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看着长恭,许久见他没有再说话,才悠悠叹了一句,“哦。。。。”她忽然跑在他胸前蹭了蹭,一下又觉得很迷茫,“别的你先不跟我说也成,那老实说,我先前在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就算以渐哥哥不去求皇上,你们要求和亲的是临川公主,这事是你的主意了吧?”
  他顿了一下,笑了笑,“不是,你信不信?”
  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明明是周室公主那么多,他却偏偏在次次密信中记得询问小徒儿是否安康,在打赢了仗之后求赏的是和亲公主为临川,如今却又生了逗她的心思。
  幽幽趴起来盯着他的目光许久,忽然大着胆子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眼里有着狡黠,“是不是你自己去说的?是不是?”
  长恭慢悠悠地看了她几眼,幽幽给他看的慎得慌,赶紧准备溜到一边,他却一把将她带进怀里,眉微微挑起,“是又怎么样?”他学着刚刚幽幽的模样,浅浅啄了几口,心满意足地睡在一边。
  幽幽忽然觉得好开心,“不怎么样,”她斜杵在自己的右臂,看着身边的长恭,微微消瘦的侧脸,猛地看过去还是那年花树下画画的少年,她伸出手指抚上他的眉骨,看着墙壁上映出的重重叠得的两个影子,轻轻出声,“师父,”
  “嗯?”他很淡定。
  “长恭。”她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这次长恭没有应声,只是侧过身,紧紧抱住幽幽,浅淡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
  黑夜之中瞧不见神情,却听得见心跳,因为看不清,所以听得更清楚。幽幽长了这么大,从来不知道要怎样去依靠一个人,可是今晚她却真正的放下心,这个人是她的师,她的夫,她想一辈子可以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很卡特别卡卡的要死的卡︶︿︶

  ☆、紫陌青门

  婚礼虽行,可翌日还需得入宫拜见齐王室。
  宫里来的马车停在了武门前,门前的侍卫还没等长恭身边的侍从掏出牌子便已经齐齐跪在地上,一路上便就这样一直放行,幽幽回头瞅了一下才站起来的侍卫,从嘴角挤出话,小声的颤巍巍地说道,“等会要见到很多人吗?”
  长恭牵着她的手走的很快,“不多,都是家里人。”
  等到了长信宫的时候,幽幽才深深明白了不多的含义,一屋子的人那里不算不多,明明是很多好吗?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使劲挤出得体的笑容,随着长恭一起跪了下来,“见过皇上,太后。”
  隔着珠帘,远远看到一位华服的老妇人歪在美人榻上,对着二人笑的很慈祥,”快起来,”说完又佯装恼意骂了长恭一句,“还不快让你媳妇坐下。”
  幽幽自昨夜到现在一天都感觉轻飘飘的,感觉都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一切,此时都快给惊呆了,心口就像是在云端跳来跳去,忽然听到老太后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孩子,奶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幽幽赶紧站了起来轻声回道,“回太后的话,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叫小女幽幽。”
  娄太后拉着幽幽的手笑咪咪的说道,“宇文幽,幽幽,好名字,是个好孩子,”娄太后朝着高演满意的点点头,幽幽此时才敢看一眼齐国的皇帝,果然,齐国皇室之人美姿容的话并不是假的,即使高演不是皇帝,放在民间也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高演也点头笑笑,“长恭这小子好福气。”
  娄太后伸出一只手,给幽幽一个一个指着认到,“这是长恭的大哥,”幽幽赶紧弯下身见礼,“哥哥安好。”
  “这是他三哥。。。”一路认下来,其实真正记下来的没有几个,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就是高家的人长得都好好看啊,到了末了,长恭走到娄太后身旁,含笑说道,“人一下也认不全,皇祖母容孙儿带幽幽先出去逛逛,等会再陪皇祖母用了午膳可好?”
  娄太后指着长恭的额头嗔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兄弟几个要好好乐乐,去吧去吧。”
  果然一群人早就找好了场所,春深时分,齐国的皇宫绿意葱葱,满是生机,幽幽与众人并不算熟识,一个人端着酒杯蹲在湖边看小乌龟。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幽幽转过身便看见一双蓄满笑意的眼睛,一下没反应过来,挠挠头,“您是?”
  “延宗,”长恭从酒席之中走了出来,握住幽幽的手,指着面前的男子问道,“你不记得他?”
  幽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高延宗一下很骄傲,却在听到幽幽的话时一下脚没站稳,差点摔了跟头,“我知道,这是河间王。”
  长恭哭笑不得地看着幽幽,“河间王是我大哥。”亭榭里一个高大男子朝这边微微颔首,那才是河间王。
  高延宗的小心脏很受伤,他死死盯着幽幽的眼睛,严肃地一字一句开口,“你不记得我了?”
  幽幽捂着胸口,感觉答不出来就要死人一样,都快要哭了,却还是强装淡定地回道,“莫非是乐陵王?”
  高延宗气结,长恭眼里含着隐约的笑意,从容地替延宗说了,“你不记得清竹园的幼清吗?”
  酒杯一下掉在地上,幽幽惊得跳了起来,来回走了好几趟,到最后定下步伐,眼睛一点一点地往上移,最后停在他耳边细不可见的一颗痣上,不是假的,她紧紧揪住自己的手感觉到痛意,结结巴巴,舌头都在打结,“幼清。。。幼。。。幼清?”
  高延宗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你怎么那么傻啊?”
  “你才傻,你家的狗都傻,”她虽然被惊呆了,但素日嘴不饶人,立刻就反驳上去,这句话可给旁边一个小姑娘听见了,她凑过来拍着手笑的弯下腰,“新嫂嫂会骂人呀,”小姑娘长得很可爱,牵着长恭的衣角脆声声问道,“四哥哥这次要能在家里待到年下吗?”
  这次换幽幽看着长恭了,她眼有疑惑,小声问道,“你以前时常不在家中吗?”
  问话的小姑娘耳尖又听到了,笑嘻嘻替长恭回道,“嫂嫂不知道吗?我四哥从前一年中有大大大半年不在家中呢。”
  长恭见幽幽满眼疑惑地盯着自己,摇头笑道,“阿九就见着那几年我不在家中一直说到今日……”
  “哪有哪有,”被唤作阿九的小姑娘赶紧打断长恭的话,她转头看着延宗,摇着延宗的衣袖撒娇道,“五哥五哥你说四哥是不是嘛。”
  延宗可不想当着长恭面跟他反着来,绕到幽幽身边咬耳朵,“我在长安时就觉得你喜欢我四哥,怎么样,现在开心不?”他话音刚落,便被幽幽狠狠掐住胳膊,疼得龇牙咧嘴,“放下放下,我四哥喜欢你行了不行了不?”
  幽幽气的想捂住延宗的嘴,又顾及周围有人,侧身一闪躲到长恭身后冲延宗挤眼睛眉飞色舞道,“我才不要跟你瞎说。”
  长恭眼里含笑,湖里水波荡漾,他此生第一次觉得平静。
  入宫之后长恭便开始恢复正常作息,白日练兵晚上回家,只是这可苦了幽幽,才来邺城原是无趣,这样下来更觉得无聊,但幸好还有个高延宗。
  虽边境时有战乱,但大邺的百姓很明显活的快乐丰足。至少还未到晚上,玲珑馆的生意已经红火了起来。玲珑馆名字起极妙,不明眼的人只以为是个顶顶高雅的青楼,明眼人嘛,自然知道这是一个以男色为生的青楼是也。
  只是今日,门前的二人却显得有些不同,正是鬼鬼祟祟的高延宗与扮成男子模样的幽幽,幽幽用手指碰了碰高延宗的衣角,“你先进去看看。”
  高延宗虽小又单纯,但却并不吃这个亏,努努嘴,不屑地回道,“谁想来的谁先进去。”
  幽幽气结,却转眼又笑出了声,“不是你先告诉我城南有个玲珑馆的吗?我才来大邺,可是人生地也不熟啊。”说完干笑了两声,眼里绿油油的精光看着高延宗,“你四哥若是知道你成日就勾搭我瞎逛,嘿嘿。”
  高延宗转身深深看了一眼幽幽,面色上没改多少,脑袋却转的飞快,思虑了良久,终于迫在了长恭的淫威之下,嘴唇咬的死紧,“算你狠。”
  幽幽笑的淡定,拱手回礼,“好说好说。”
  高五公子并没有辜负高家人的好容貌,一走进玲珑馆便是众人目光聚焦之处,他年纪尚小,不觉就红了脸颊,却还是细细看了周遭有无相识的人,确认没有之后,对着门前红着脸地吼道,“你进不进来?”
  幽幽伸出衣袖捂住了大半的脸颊,十分扭捏地却又迫切地散步化作一步踱到了高延宗身旁,她凑在他身旁,声音压得低低的,“果真没有看见认识的人?”言下之意,果真不会给告发给他四哥,她夫君?边问便还露出眼睛四处张望,十足的生手。
  高延宗觉得十分丢人,立刻想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却又怕二人走散,扭扭捏捏地拉着幽幽走到二楼靠窗边的桌上坐下。
  七月的天即使是晚上,还是热的厉害,幽幽趴在窗台上,像只小狗一样努努嘴,“不是说玲珑馆有全城最好的说书先生吗?怎么还没有看见啊??”
  高延宗看了看四处活色生香的美男们,吞了吞口水,面色有些绯红,声音小小的建议,“哎,你若是要想听书回头我叫这说书的去府里可不可以?咱们现在先回去好不好啊?”
  幽幽像是没有听见这个貌似正确的提议,忽然舞起手摇晃着高延宗的衣袖说道,“来了来了!”玲珑馆令人称道的地方除了这里的小倌面色清隽秀气之外,还有的便是每晚酉时白先生的评书,说起这白先生,因为他评书讲的甚好,又姓白,大邺百姓便送了他百晓生的诨名,如今名声越来越响,他倒好,以搜集城内名人八卦为生,美其名曰小八怡情,美颜养容是也。
  百晓生长了一副猥琐的模样,肚子里的货倒真的不少,从古到今,宫闱秘史,墙外野史,千百东西便被他信手拈来,他端坐开,缓缓吐了口气,“如今的这一辈人大约都还记得长乐城的故事,话说这长乐城存在乱世之中却得了个长乐无恙的名声,不得不归功于长乐城主独孤氏,但独孤氏却还是毁在了五十年前。”
  “长乐独孤氏常年以凶换城,内里积弱,但即使是百足之虫,仍死而不僵,没有人敢先吞下这个以杀戮闻名于世的氏族,但独孤氏终究还是毁在了高祖手中。当年高祖娶了前朝公主,尚了驸马,率了十万大军来到长乐城下,十月初五长乐城起风沙漫天,独孤氏领着族人站在城墙之上,两军对峙,城门阴影处,一个华服女子立在城门之前,据后来活下来的将士说没有见过那样好看的人,看见那女子的第一眼竟是连呼吸都忘了,那女子缓缓开口说道;‘高将军,你的儿子如今在长乐城内,稚子无辜,你若是还念着父子之情,便退兵百里,如何?’传说独孤氏以族人为训,练出了一批以一敌百的杀手,若是寻常杀出重围不是问题,但如今却是所有人一起围攻,高祖微微瞅了那女子一眼,‘姑娘既然说稚子无辜,长乐城犯下的事情自然与旁人无关,我儿若有万一,本将军必血洗长乐城。’那女子轻轻笑了一眼,瞅了瞅一个上前的将士,微微抬起眸,那人的首级便血淋淋地掉了下来,所有人都被吓住了,独孤氏的功夫果然不是假的,霎时所有人都不敢再动分毫。”
  百晓生老先生喝了口水歇了半晌,摇摇手中的折扇,继续开口说道,“说巧不巧,原本只是起了黄沙,忽然天色大变,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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