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歌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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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厚颜的认真地点头,“我觉的,你应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说着,他将手里烤好的鱼递给我,我倔强地用手推走,“这鱼我是万万再不敢吃了,若是以后你又来找我讨还怎么办!”
小黑笑了两声,将手里的鱼又递过来,“我还不至于那般小气!你饿了一天一夜,这鱼是专为你烤的!”
我看了他两眼,犹豫着接下鱼。
“明天天一亮,我带你出谷!”他俯身坐下,背靠着松树。
咬了一口的鱼顿时僵在嘴里,怔怔看着他,良久,点点头,“好!”,顿了顿,“小黑,出谷以后,你要去哪里?会在徽都吗?”
晚风拂过他修长的发,清沉嗓音依旧,出乎我意料地点点头,“嗯,我就在徽都!”
“真的?”,对于这个回答我很有些吃惊,吃惊中带着兴奋,“这么多年,难道你都在徽都吗?”
他摇摇头,“最近才来。”,顿了顿,“来着寻一个人!”
“是女人?”,我追问,第一直觉便是如此。
“确实是个女人!”寒凉的嗓音。
“寻到了吗?”,我有些不甘心,继续道。
他转头看向我,语气平和,点点头“寻到了!”
我没有再问什么,心头有些沉重,继续埋头啃鱼。
晚霞没入山峦,青灰的月儿慢慢升起,谷里渐渐又暗了下来。
很静,静地仿佛整个山谷只剩下我们的呼吸,静地仿佛,整个山谷都是我们的。
我意识尚有清晰的时候,天色已见昏暗,冉冉的旭日已经落成半个红霞印染谷底。
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还有些酸胀额角还有嗡嗡,捏了捏臂膀锤了锤脚裸又揉了揉鬓角。鼻息间缓缓蔓延开来一股浓郁诱人的香味,闭着眼睛实实吸了两鼻子。
“醒了就过来吃吧!”,是小黑清澄的嗓音,顿了顿,又道,“你怎么醒的总是这么适宜,我真是怀疑,是不是这肉香把你熏醒的!”
我转头看他,墨黑的袍子在夕阳下勾勒出一个挺拔俊影,白他一眼,揉着太阳穴。
“你误食蛇果,中了毒,刚刚替你清了体内的毒素,还有些虚弱,躺着再歇歇!”,清凉语气中带着些责备,“你是饿疯吗?野外的东西也是能胡吃的?”
我朝着他银灰面具埋怨,“我怎么知道那是有毒的那是没毒的,还不是你让我去摘的!”,顿了顿又问,“清毒?以前只是听人当故事讲过,还从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清发,小黑,你是怎么给我清的毒?”
他拿着鱼肉的手微微顿了顿,深紫的眼眸又看了我几眼,淡淡地,“很简单,用嘴吸。”
我僵僵愣在原地,脸刷的一红,“你,你……流氓!”吞吐半天,最后挤出这两个字。
“实在是抱歉,清毒的法子我就学会这么一种!”,他丝毫不理会我,又淡淡补充,“现在你可是又欠我一次,日后可别忘了,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能用嘴巴替我吸毒咯!?”我涨红这脸道。
小黑厚颜的认真地点头,“我觉的,你应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说着,他将手里烤好的鱼递给我,我倔强地用手推走,“这鱼我是万万再不敢吃了,若是以后你又来找我讨还怎么办!”
小黑笑了两声,将手里的鱼又递过来,“我还不至于那般小气!你饿了一天一夜,这鱼是专为你烤的!”
我看了他两眼,犹豫着接下鱼。
“明天天一亮,我带你出谷!”他俯身坐下,背靠着松树。
咬了一口的鱼顿时僵在嘴里,怔怔看着他,良久,点点头,“好!”,顿了顿,“小黑,出谷以后,你要去哪里?会在徽都吗?”
晚风拂过他修长的发,清沉嗓音依旧,出乎我意料地点点头,“嗯,我就在徽都!”
“真的?”,对于这个回答我很有些吃惊,吃惊中带着兴奋,“这么多年,难道你都在徽都吗?”
他摇摇头,“最近才来。”,顿了顿,“来着寻一个人!”
“是女人?”,我追问,第一直觉便是如此。
“确实是个女人!”寒凉的嗓音。
“寻到了吗?”,我有些不甘心,继续道。
他转头看向我,语气平和,点点头“寻到了!”
我没有再问什么,心头有些沉重,继续埋头啃鱼。
晚霞没入山峦,青灰的月儿慢慢升起,谷里渐渐又暗了下来。
很静,静地仿佛整个山谷只剩下我们的呼吸,静地仿佛,整个山谷都是我们的。这几日,心境从未有过的平静。
松阵旁地桃花林里,扑闪扑闪有点点盈黄的光,忽明忽暗,眨巴地像天上的星斗。
我转头朝着那盈黄的光点望去,草丛树梢里又涌现出好多来,落在灌木草菅树枝花瓣上,闪闪地愈把整片桃林照的通亮似地。
小黑站起来,踱步到我跟前,“那是萤火虫!总是夜里出来当灯笼!”,低头看我,“不如,我们去捉几只了来,夜里也好增几分光亮。若再有蛇来,也能看的及时些!”
我有兴趣,点点头,起身,头却撞上一个柔软物什,却是他伸出地手臂。我捂着被撞的头,一边拍着裙角的尘土,抱怨地,“不用你牵,我自己能起来,不过中个毒,还没柔弱到这个地步!你的手,还是留着牵别人的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说出这么一句,略带酸意的话来。既已说了,便说了罢。
他停在空中的手,顿了那么一毫,便很自然地收了回去,“这还怪我小看你了?”,顿了顿,“不牵,就不牵,我倒落得清闲!”说完背着手,踩着碎了一地的针叶,朝桃花林去了。
我倔强地扫他一眼,踉跄地跟在后面。
月色朦胧下的桃林,已然诗意浓郁,再夹杂着飞舞的澄黄萤火,便更加如梦了。
我停在花枝最繁茂的一株桃树底下,踮着脚仰头,去偷望落在花心上的两只精灵,扑闪扑闪的从尾巴透出盈光。小黑用手轻轻播着灌木,灌木里便扑腾闪出一群,“喂,小黑!这萤火虫要怎么捉?”
“用手捉!”他看了我一眼,很镇定地道。
第一次,我有了想脱鞋,扔过去地冲动,忿忿道,“小黑,你能不能有点亲和力?以后有那个女孩子敢接近你!”
他预扑住草叶上一只萤火的手顿住,莹白面具下两边薄唇扬起一个弧度,“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名字让你起了,难不成终身大事,你也要包办了不成?”,顿了顿,“你这个女孩子,不就敢跟我说话,敢趁我昏迷的时候摘我的面具吗!你就不怕?”
“我虽是女子但也在将门待过,能怕你一个黑衣贼吗!”,狠狠白他一眼,“你爱听不听!以后若娶不到夫人,可别怪我没警告过!”说完,大步朝下一片澄光聚集的地方寻去。
“喂!”,他叫住我。
我驻足,回头,“做什么?”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道,“若是我以后老了,真的还娶不到夫人做伴儿,过来投奔你,你会收留我吗?”
我怔怔望着他,僵僵地点了点头,想了想,笑了,“我不过说句玩笑话,又成不了咒,你倒当真想了!”,顿了顿,又补充问,“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害怕老天爷报应?”
他不做声。挺拔的身影倒影在铺满桃瓣的草地上,斑斑驳驳。
“你,你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我惊愕追问,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一个黑衣刺客,又是整天戴着面具过活,做的事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真的点了点头,声音寒凉,星光一样的紫眸闪着哀沉,“我确实害死过人,一个好人!”
我站着的身子有些轻颤,嘴里挤出两个无关痛痒的字眼,“是吗。”,顿了顿,觉得不妥,又道,“既然知道是好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死他?”
“他必须死。”小黑道,眼里的哀沉又浓烈一份。
“你把我弄糊涂了!是好人又必须死,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歪理!我看是你给自己害死人,想的借口吧!”我觉得自己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他紫沉的星眼里,闪过一丝炽怒,稍纵即逝,“弄糊涂了就不弄了!姑且就如你说的,不过是个害人的借口罢了!”,他抬手挽起衣袖,“不是说来捉虫子的吗?再不捉,虫子都要飞走了!”
“喂,小黑!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扯了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软绵细密,朝他转身的侧影叫道。
他没有立刻停下来,继续寻觅灌木里成群的萤火虫,只听见他淡淡的语调,“刺客,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
“你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戴着面具的人又怎么会没有秘密呢?”我将花瓣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他看了看,沉默地没有理会,继续手里的动作,他围着草丛灌木拨了一会儿,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轻声道,“这里落了好几只,你将裙子团起来,我去捉,捉住了便立刻扔进裙子里,你要捂严实了!”
我点头,将裙子团好成一个大凹,“你捉吧,我准备好了!”
几只澄黄闪着光晕的小飞虫,一下两下被小黑轻巧的捏着翅膀,扑腾几下被扔进我的斗起的裙子里,裙子轻薄透出点点澄光,将鼓着的裙子便成了个灯笼。
抬头忽撞上小黑深紫的眼,“看什么,专心捉虫子!”低头,猛地瞧见,被萤火虫照亮的外裙同时,内裙更是凸显地若隐若现,脸咻地一红,甩手一把将捉起得裙角扔掉,被箍在裙子里的萤火虫扑腾一下散了出来,贴着我的鼻尖飞走了,我狠狠瞪小黑一眼,喝道,“不捉了,不捉了!我看你是故意地吧!”
他不动声色地,手里攥着一支虫子翅膀,上下将我打量一番,平静地,“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就是想要做什么——”,他又刻意瞟了一眼我平坦的胸口,接着,“也不会对你这样干瘪的下手!我劝你还是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我气得握了拳头,只想甩到他脸上,只可惜他的脸被一块死硬的面具护着,打上去疼的是自己。他凌空捉着我挥过去的手,冷冷地,“怎么?想打我?你可真是高估自己了!等你有这个本事了,再来同我一决高下也不迟啊!”
“小黑,没想到你也这么无赖!以前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我瞪着他的紫眸。
“哦?呵呵——真是没想到,原来这一年来,你一直对我恋恋不忘嘛!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我的?”他身子慢慢向我逼近,捏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对于这突如其来地亲昵质问,我陡然一怔,用力推开他,“谁想你!不过好奇你脸上那块面具罢了,怪里怪气的,好好地带什么面具,指不定就是个丑八怪!”
“我若告诉你,我就是个丑八怪,你还那么想看吗?”他笑着道。
“谁稀罕!”丢下话,甩开步子朝河边火堆走去。
他倒没有跟着追上来,我有些不受用,捡了一株临河的雪松,挨着树干坐下,树皮粗糙铬得后背痒痒,正想要伸手摸到背后抠痒痒之际,一道寒光从树上闪下来,冰凉锋利的刀刃飞速地架上我的脖颈,放在背后的手来不及收回,僵僵地曲在背后很难受。
我抬头看时,黑阔的树影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一对蒙面的黑衣人。在我看向他们的一刹那,纷纷亮出兵器。
我鲜少出城,没见过什么世面,被眼前一字排开的十几把银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