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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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扭过头,正好看到摆放在床头的紫色锦衣,连忙开口:“等等,你先去柜子里拿一件我陪嫁过来的青衣给我,我等一会儿要去街上逛逛”。
笑一领命而去,仅一会儿就捧着一件青色的衣服来到了容华面前,放下衣服后就去给容华准备洗漱用水去了。
容华从床上下来,利落的穿上衣服,这身衣服淡而不素,雅而不俗,布料子却是极好,潇洒飘逸,她极喜欢。
笑一走进来,见容华如往常一样自己穿好了衣服,笑了笑,这个公主与别的公主不一样,没有一点皇室中人的骄矜傲慢,待人亲和,而且穿衣沐浴这种私人的事情,从不让人在旁伺候,在笑一眼中,容华的行为不仅不落她的身份,反而体现了她身为皇室中人难得的休养与内涵,是真正的贵族,不禁心里欢喜她跟随的是如此好的女子,心里更加坚定,她一定会跟着容华,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守护她去帮她,这个女子,身上有她曾经的影子,但她跟自己不一样,比她要坚强、勇敢,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容华的为人、才华和能力并不输于这世间的任何男子,她有着别人学不来的魄力与魅力、手腕、豪气,她一定会成为让男人汗颜让众多女子崇拜的巾帼英雄,会留名青史,她与凤家兄弟斗智斗勇斗法,让笑一看到容华有这个潜质,她也有这个实力。
容华在屋里转了几圈,理了理自己青衣的袖子,绕过屏风,走到了外间,自己掬了热水洗脸,用毛巾擦拭完毕,座到妆镜前,才发觉笑一并没有跟出来,容华奇怪,正想开口唤她,便看到她走了出来:“让公主久等了,都是公主刚才穿这身青衣太好看了,让奴婢一时闪了神”。
容华看了她一眼,那种眼神,绝对忠诚,她在等的就是这个,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骂到:“都是笑一自己偷懒,还赖我不成”。
笑一也笑:“是奴婢偷懒,本来按五国习俗,成了婚的女子是不宜轻易出门的,但见公主这身装扮,清淡素雅,飘逸的同时,也不引人注意,倒是极好的装束,既然这样,面上略施薄粉”在妆台上粗略的扫了一遍,从中拾起一只通体晶透的碧玉钗:“就用这个如何?”。
容华笑了:“正合我意”,话里暗含的意思两人不言而喻,笑一知道容华此去外出并不只是单纯的逛街,作为传言中的‘容华公主’,有些事没必要让她知道,但容华自己又非处理不可,既然这样,公主本就生的貌美,那就穿得素淡些,也少引人注目,到时便也方便行事。
轻轻挽了一个寻常女儿家的发髻,插上碧玉钗,其余的头发由脑后披散而下,容华站起身来,理了理胸前垂下的两缕秀发,抬起头,正想问笑一自己这身装扮如何,但见她眉眼含笑望着自己,开口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我原先读这赋时,只觉得写这赋之人眼前的女子定不是他心中的女子,女子被形容成这样子定是仙子无疑了,只有仙子才会生的这样美,凡人那有这样美的,可如今见了公主,方知是自己愚笨,做了井底之蛙,殊不知天地之大,万勿皆应运而生,现在只觉那赋是专为公主所写,明媚如朝阳,一袭轻纱飘逸,丽质天生,只觉这飘逸风流脱俗之韵浑然天成,不含一丝杂质”。
容华抿唇一笑:“瞧笑一说的,万物合为时而生,天下之间,比我美的人不是没有,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笑一嗔道:“公主你就莫要说笑了,比你美的人还有,岂不是要公主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岂不郁闷,上天有德,岂会弄人”。
容华眸光清冷:“我之美为美,他人之美为美,世间万物繁多,不乏美物,岂可一一被你发现,就‘人’之美来说,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另一种与我不同的美,容颜、神韵或是其他,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神韵也自与我不同,到时你就会感叹世间造物之神奇,可如今这样我虽不认为自身这副皮囊与他人相比美到那里去,但你这样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去帮我找一柄圆扇来,到时我头低一些,再用扇子遮一遮,衣着朴素,便也不会引人注意了。
笑一听罢,开口赞道:“此法甚好”,遂去取了圆扇来,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谁家儿女
齐都是齐国首都,繁华热闹自不必说,与姜都相比,自有另一番风情,容华低着头,时不时用圆扇遮面,主仆二人皆身着朴素,一时倒也没有引起人多大的注意,容华低着头,一路时不时的看看,到了大中午,烈日正当空,容华停在一个卖伞的小摊子前,那小贩见他们停了下来,忙向他们推销自己的伞,容华左右对比了一下,指着以自己青衣同色的油纸伞,对小贩说道:“就要那把了”,然后转过头看着笑一:“你也来挑一把”。
笑一惶恐:“公主——”见那小贩看着她,忙改口:“小姐,奴婢便不用了”。
容华用扇掩面,看了看笑一身上灰白色的布衣,便自作主张帮她选了一把灰白色的,递给笑一:“这大太阳的,女子家,要爱惜自己的容颜,莫要晒伤了”。
笑一感激,上前把钱付给了小贩,主仆二人一人撑着一把伞方又向前走,走了一段路,正巧面前有一茶楼,顿觉口干舌燥,容华提起脚,便向里面走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座下,店里的小儿提着茶壶迎了上来:“二位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有上好的碧螺春、龙井、铁观音……”。
容华一只手依旧撑着手中的扇子,见此处位置偏僻,并无人注意,方才放下手中的扇子:“我要一壶上好的龙井”。
那小二见此,提着壶陪着笑:“好勒”。
“一壶不够,你看这里不止我一个,两壶”。
只见那人提着茶壶的姿势不变,脸上笑容更甚,竟是不避讳笑一听到,小声说道:“凤府查你,怎么办?”。
容华端起桌上的茶杯,佯装喝茶的样子挡在嘴边:“给他们点东西”。
那人见此先小声答道:“属下知道了”,然后才大声喝道:“两壶龙井嘞,客官稍等”。
笑一低着头,胆战心惊,一直觉得容华厉害,竟没想到这茶馆里的小二都是她的人。
容华抬起头看着她:“你莫怕,笑一这些事我不会把你卷进来的,所以,你莫怕”。
笑一抬起头,眼里含着感激的泪花:“齐都有公主的人,若被人发现,公主少不得要以叛国罪被处斩,我在一旁看得明白,公子他们防你就如防洪水猛兽一样,对你的态度甚是微妙,公主如今让我看到这些,怕我被牵连进去,殊不知自己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笑一明白,也感激公主的信任,公主不用多说”。
两壶龙井已经被端了上来,容华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展颜笑道:“这龙井味道不错,笑一你也尝尝”。
笑一一笑,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喝了一口,抬起头笑道:“果是不错”。
二人喝茶毕,只觉得神清气爽,走出茶楼,撑开油纸伞,展颜微笑。
一辆马车从茶楼面前的大道上驶过,马车里座着的年轻贵妇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外一瞧,正对上那明媚倾国的笑颜,遂对身旁随侍的人道:“小翠,你快去问问,那边撑青色油纸伞的姑娘是谁家女儿?”。
马车停住,小丫鬟跑了下去,只见人群来往,刚才撑伞女子所站之处,如今已没了人影,小丫鬟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找到,只得赶快来回马车里座着的人,马车里座着的尊夫人听到小丫鬟的回报,四处一瞧,果是不见了人影,只得作罢,小丫鬟奇怪,遂开口道:“夫人找那姑娘做什么啊?可是夫人认识的人”。
马车里座着的年轻贵妇人脸上泛起笑:“二公子生性风流不羁,早已过了婚配年龄,到如今尚未娶妻,只道天下女子皆是俗物,不肯娶,我见公婆公爹时常叹息,见刚才那女子容颜倾国,眉宇间隐隐透着正气,非是那心术不正的女子,可为□□,若是知道是哪家小姐,凭她的容貌,定能与二公子成就佳事,如此也可了却公爹公婆的一桩心愿,可使二老不为小叔的事烦心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夫人真是贤惠,若是大公子、老爷老夫人知道了,一定更加疼爱少夫人你”小丫鬟赞道。
马车咕咕噜噜驶过,淹没在喧嚣的人群中。
容华站在丝绸店铺的门口,抬头看着上方的牌匾,上书‘红记绸庄’几个大字,容华放下手中的油纸伞,踏了进去,绸庄老板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两位,要点什么?”。
容华的眼睛在所有的绸缎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一匹藏青色的布上,转过身来,挡住身后的目光,只见那绸庄的老板先开口了:“最近朝上倒无甚大事,只是有一事不得不敢报给公主知道,王偶访民间,路过碧溪,见那附近的居民来往和睦,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公主也是知道,以前先皇执政时期,为柳皇后新建宫殿,少不得要加重赋税,人民生活大多清苦,就是主上两年前执政之时,公主和王上下令免赋税三年,并开仓放粮,救济世民,人们的生活才有所改善,也不至于富足到每家都有余粮”。
容华点头,这倒也是,就算当初他们从各地征调来农家好手,并发放给各地官府种子,命令他们在种植的时令种植,并分配给各地官府农家好手,给当地农民讲解种粮知识,虽是收效不错,但两年下来,朝廷不征赋税也仅够温饱,大多数人家都没有余粮,想到这,她示意绸庄老板继续说下去。
那人见此,又开口:“王上也感到奇怪,是不是当地农民种粮有方,但一见他们的农舍,虽不是富贵人家才住的砖墙瓦房,土胚墙也极是结实宽敞,大多是近几年才新盖的,主上心说他惠民政策实施不过两年,不可能会有这么快的成效,跟随的将军凌毅与左相夏凡也倍感奇怪,多方打听之下才了解到,碧溪旁有一老叟垂钓,五年前来此,见当地人生活贫苦,心生不忍,便传授给他们农业知识。
容华沉思道:“仅是教他们如何种粮,皇兄从各地征调来派发下去的那些农家好手也会,五年内有余粮不成问题,,但若住宅条件有所改善,生活质量也有所提高,仅是种粮是不够的,必须还要懂其他的东西,且在先皇执政期间,能躲过当地官吏的横征暴敛,想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们如何应对,由此看来,混乱之中能保一方安宁,乱世之中亦能保一国平安,想必那垂钓老叟必是一位隐世的高人,有如此贤才,我自是重用,若他真能胸怀大略,我姜国何愁不昌,皇兄定是亲自去请他出山了,不知可有请到?”。
“公主不愧为公主,看来最是了解王上,王上亲自去请他出来 ,可去了四次,都没请到”。
容华沉思:“高人有意避之,皇兄又岂可寻到!”
那绸庄老板附和道:“可不是,不过,第四次去的时候,出来了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