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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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我,我又没说错,凤府不会承认,不然你问大哥”,凤君远说出这句话好,把头撇向了一边。
凤君洛听罢,果然朝凤君晨看去,凤君晨遇上他的目光,不忍心的把头转开了,凤君洛又把头朝韩巧儿和平阳转去,急迫的想寻求一丝认可,却只看到了两个低着的头。
他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后果,站不住般的向后踉跄了两步。
这边闹的不可开交,那边大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吆喝:“圣旨到,凤府众人出来接旨”。
凤相暗中看了凤君洛一眼,便不忍的转开头去,随着众人匆匆走出了大厅,前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姜国公主容华不守妇德,勾结姜人,害我国邦,大不敬宗庙社稷,现解除两国婚约,另韩尚书女韩巧儿,勤勉柔顺,性行温良,着即封为一品拂过夫人,钦旨”公公宣读完毕,看着凤君洛道:“凤大将军,接旨吧”。
凤君洛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面前宣读圣旨的公公,大脑里一片空白,腿脚更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无法使力。
凤相见凤君洛久久不站起来,在想到凤君洛先前维护容华的模样,只在心里暗道要遭,忙向凤君远使了个眼色。
再说凤君远也是个机灵人,两兄弟刚才如何吵,那都是家事,如今不接圣旨,可是藐视皇恩,抗旨大罪,那是要被杀头的,故一接到凤君晨的眼色,便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公公,这我二哥,这不是最近几日刚刚病了一大场,腿脚没什么力气么,这圣旨,我便先替他收着吧”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公公怀里的圣旨。
凤府是齐国的大户,所以即便凤君远现在没一官半职,一般人,那怕是朝里的大臣都要卖给这位凤府四公子几分面子的,就更别说是宫里的公公丫鬟了。
可是现在,凤君远的手还没碰到那黄色的布帛,便被挡开了,宣旨的公公赔着笑:“不是杂家这不给三公子你,只是来之前,陛下特别强调了一句,这旨势必只能是凤将军亲手接”,
凤君远闻言,只得退下。
在说一边,凤君洛没有动静,韩巧儿急的连扯他的衣袖,只催他快接旨,不要产生抗旨的嫌疑,落人话柄。
凤君洛脑袋里仍是一片空白,只愣愣的站起来半步,那旨便落到了他手中。
宣纸的公公本是今早在御书房的那位,如今看圣旨已经交了出去,方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真怕,这凤大将军一时性子来了,便不接圣旨,那他这该如何回去复旨呢,紧接着,他又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拿过另一份圣旨念道。
:“姜国为我大齐邻国,本应邻睦相处,奈何其怀有异心,屡犯我边关,今为护我子民,扬我国威,当即令凤君洛拨兵赴连云关,严格派出各军,迅速进剿,厚集雄师,陆续进发,以拯齐民於涂炭,并着麾下各大将领,整治戎行,遇有姜人,即行迎头痛击,悉数奸除,毋得稍有退缩,致於罪戾,钦旨”。
公公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方才看向死死瞪着他的凤君洛道:“凤大将军,请接旨吧”。
凤君洛心神俱碎,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活活撕碎,他才动,身子的两侧的手臂便一边一条被人死死侧拽住了。
凤相从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便注意着凤君洛的动作,心下甚是担忧,便使眼色让凤君远做好准备,这不,他才动,他们兄弟二人便扑了上去,压制了他的动作。
动作虽然被制,凤君洛挣扎了半晌无果,只得冲着公公狠狠的吼道:“你回去告诉陛下,我是不会去打姜国的,我不会为了他去打姜国,即便是他杀了我,我也不会去”。
宣旨的公公,见凤君洛一副巴不得撕了他的样子,腿肚子便一直在打哆嗦,如今见他敢公然抗旨,不由的领了人急急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名无奈道出实情 凤君洛接旨出征姜国
凤君洛可以抗旨,不过齐王也自有办法叫他接旨。
这不,在凤府的人惴惴不安的过了一夜后,凤君洛就被齐王召进了宫,凤相看着凤君洛远走的背影眼神淡然,若有所思。
凤君洛奉旨到了御书房的时候,齐王正拿着一幅画在独自观看,见凤君洛进来,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凤君洛低着头,自然没看到齐王的表情,他一把撩起衣袍,跪在地毯上,声音铿锵有力:“臣,凤君洛请求辞官归隐,还请陛下准许”。
齐王闻言,依旧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半晌,放下手中的画卷,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凤君洛说道:“你只所以不愿为朕,为齐国去攻打姜国,只是因为姜容华对不对?说实话,朕赦你无罪”。
凤君洛头垂的更低,半晌方才答道:“臣不愿意主动侵略别的国家,臣的才能是臣手中最锋利的武器,武器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而存在,而不是为了刺伤别人,以前臣重要的东西是陛下、齐国,还有臣的家人,现在,还多了臣的妻子”。
“你说了实话,但这并不是你全部的理由,朕想一次性把话听清楚,君洛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朕还是了解的”,说毕,齐王幽幽叹息了一声。
凤君洛一怔,想起以前玩在一起的时光,心中不由更多了一份心酸,说道:“陛下昨日在圣旨中说姜国犯我边关,不过是说给世人听的一个出兵的借口罢了,你我都知道那其实不是真的,臣失去了臣的妻子,臣以前保护不了她,以后臣也阻止不了陛下出兵,现在臣只能尽臣的最后一份力,为她做最后一件事情,陛下确实猜得很对,因为那是姜国,是她的国家,所以臣不愿意去,陛下如果不能准许臣辞官,那就恳请陛下赐臣死罪”,说完,他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跪伏着的背影刚毅坚挺,如同战场上那叱咤风云的将军,透着染血的风采,只可惜,如今的是视死如归。
齐王背在背后的手一紧,半晌方才平复下心中的郁结之气,说道:“你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此一次吧,你起来看看,朕桌上的那幅画,画中人你可还认识?”。
凤君洛依言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小心的拿起了桌上的画,只见,画中的是一个男子,白衣似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外袍微敞,袖口卷了几道,双手枕在脑后,风流倜傥,充满邪气的性感魅力,痞子般的眼神赤裸裸的笑着,这赫然就是凤君澜,凤府的三公子,只是这画不知出自谁手,竟画得这样入骨三分,把骨子里流露的神韵都画了出来,凤君洛不由的抬头问道:“陛下,这是?”。
齐王仰天长叹一声:“你也觉得这画画得极像是不是?”。
凤君洛放下手中的画卷,跪回原地道:“臣惶恐,臣三弟还未归家,只怕不能为陛下效命了”。
齐王听完凤君洛的话,气急的道:“我说凤君洛啊,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你,就只想着不让人跟姜容华做对,也不想这对还作的起来么?”齐王连凤君洛的名讳都叫了出来,只怕是真的被气的狠了。
凤君洛见龙颜大怒,忙磕头谢罪,但细想齐王的话,又觉那里不对,只得问道:“臣愚笨,不懂陛下的意思,还请陛下明示”。
齐王见此,摆了摆手道:“也罢,也罢,这事你原也是不知晓,你若知晓,也只怕不会在如此护着那个女人了”。
凤君洛听齐王话里的意思,这事原跟容华有关,不由的心下疑惑道:“还请陛下明示”。
齐王,转过身,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这画是出自谁手吗?也对,姜容华做事极为谨慎,你不识得她的画技也极为正常,若朕没见到这幅画,自也不晓得这是她画的,可这副画的确是她画的,你三弟,只怕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凤君洛听到这话,极其震惊,不由的失声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齐王看着他,似心怀不忍道:“凤君澜六年前就死了,死在姜容华的手中”。
本以为凤君洛会很难过,至少会当场失态,没想到他却是低下头,重重叩了一个头,方才道:“臣愚笨,无法为陛下效力,恳请陛下准许臣辞官归隐”。
齐王看着他,半晌,重重的拂袖转过身去,怒道:“你真是愚不可及,竟被一个女人蒙了心智,你不信我的话是不是,认为我是想让你为我带兵才编出这样的理由骗你,那你去问你大哥,看他怎么说”。
…………
凤君晨被带进来的时候,凤君洛还跪在地毯上,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王转过身,看了凤君晨一眼道:“你自己跟他说,真不知那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竟以为朕在编谎话骗他,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朕早把他砍了”。
凤君晨闻言,忙跪下请罪道:“陛下息怒,臣一定会把事情与二弟说清楚,还请陛下恕他先前的无礼之罪”。
齐王冷哼一声,又转过身去。
凤君晨转过头,看着低着头的凤君洛,慢慢开口道:“陛下说的是实话,三弟确实已经在六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大哥并没有骗你,你自己想想,这六年来我们是不是一直没联系到三弟”。
凤君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喃喃道:“怎么会?凤名不是还在着”。
说起这事,凤君晨的悲伤并不比凤君洛少,毕竟那是他们最疼爱的弟弟,是一母同胞啊,突然有一天说没了,谁不难过,谁不恨,以是道:“你知道我们的贴身侍卫是不能离开我们的,除了面君和死亡,为什么只有凤名回来了,阿澜以前待凤名那么好,凤名是不会离开他的”。
“那他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不立即说”,凤君洛不能接受的道。
“因为我答应了我家公子,活着的时候就一定要替他保护好容华公主”,凤君晨还没来得及答话,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原来却是凤名到了。
“什么”,凤君洛似是不能理解,低吼道。
凤名见此,似是不愿过多的提及往事,但看见凤君洛那块崩溃的模样,又不由的担心,心想或许吧一切事情都说清楚了,或许能解开他的心结,遂说道:“公子临终之前要我替他守护好姜容华,三公子比二公子你早遇上她,也要比你更早的爱上她”。
“这怎么可能”,凤君洛听罢,不由的跌坐到地毯上,一时之间竟忘了君臣礼仪,嘴里只喃喃的重复着一句:“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我原来不说,是因为那时容华公主还在凤府,我怕四公子知道这事,一时之间按捺不住杀兄之恨,擅自行动坏了陛下的计划,也是因为我答应了三公子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在凤府出什么意外也算是履行了我的承诺,如今说出来,一是因为二公子你竟为了她公然抗旨弃整个凤府于不顾,陷凤府于危难之中;二来,公子虽然要我保护她,我在履行对公子的承诺时,心底也是怀有恨意的,是她杀了公子,如果没有她,公子就不用死,这叫我如何能甘心,如今要不是二公子你公然抗旨,我也断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公子自己想想,容华公主在凤府这么多时候,行为可有反常之处,为什么凤府的人这样对她,她还不离开凤府”凤名说完,不由的转过头,面上俱是悲痛的神色。
凤君洛一时怔住,猛地回想起新婚之夜时,容华对他说的那番话。
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