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城-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说那边,赵子恪见就快要擒住了凤君远,就算是凤君洛厉害在下面拿到了藏宝图,上来弟弟在自己手里,藏宝图还不得乖乖送上,正在心里暗喜之时,忽见有人加入,不由愣了愣,待看清那人是姜国的人时,不由在心里暗骂了句娘,他最先想到的是,凭姜容华现在生死不明和凤君洛不闻不问还意图对楚姜一行人灭口的情况看,他们算是情断义绝,定会冷眼旁观,说不定见凤府的人在自己这里吃了个大亏还会在心里暗自叫好,自己公主都快被凤君洛的那小情给害死了,他们怎么还上赶着来帮凤君远,但转念一想,他便明白了,拿住凤君远与凤君洛换藏宝图,他有这个想法,慕容复有,难保他们不会有,他猛的想起容华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吩咐她自己和楚国的人别下去。
他巴不得自己甩自己个耳光,原来人这是在保存实力,以备最后一战呢!他们一半的人,都抢先眼巴巴的下去了,本来最开始帮助凤君洛灭楚姜一行人口时想的便是,凤君洛一旦对姜国人出手,未来齐赵两国的结盟,是结也得结不结也的结,他乐得免费效劳,却不想楚姜两国这次来的人武功极是厉害,他折损了几个人,而反观齐姜楚三国,虽都有负伤,却没出现伤亡,虽然说这里他带的人最多,十五个,但现在,他身边的人也只有五个,齐国算上那个女人5个,越国也是5个,而楚姜两国却还是最开始的数,每边10个,不说功力,人数上也占了绝对的优势,他不得不在心里佩服姜容华,一开始让自己的人放了凤君远,一来有示好之意,放他权当是给你面子,二来安抚了凤君洛,我不会害你,大可放心,可以放松警惕,而她自己昏迷不醒,大大的迷惑了所有人,让他们都认为姜国不会助齐国,他只想到这,看到了自己有利可图,便忘乎所以,他们这次来的目的,都是藏宝图,图只有一张,势必只能落到一个人的手里,她昏迷前的一句话,便轻而易举的保留了楚姜两国的实力,原来早在后面等着抢呢!
一个重伤之人,还能想到这么远,即便是昏迷不醒之时,还能有其独特的影响力,手握全局。
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女人,他不应该小觑,否则总有一天,会栽在她的手上。
他现在不猜了,姜容华一定会醒,她若不醒,这局白布了,他都替她可惜。
世界不死,我亦永生。
随着太阳升起而从黑暗中醒来。
新生的太阳从东方慢慢爬了上来,如同初生婴儿的颜色总是最稚嫩,红彤彤的一片,鲜红的,艳丽的,如同被它渡上血色的大型冰棺,当第一缕阳光打到它身上的时候。
‘咔嚓’,冰棺毫无预兆的碎裂,细小的冰块又如暴雨梨花针般四处飞散开去。
事故在一瞬间突然发生,本想毫无准备的众人定会被那细小的冰针扎得措手不及,谁知冰针遇到阻碍物即化,化成了一滴水滴在地上。
“滴答、滴答”,听在众人耳里格外清晰。
火红的阳光里,两个身穿黑衣的人相拥座着,一动不动。
凤名从凤君洛他们曾经藏身的那块大石背后跃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场景,也算是五年没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如瀑的秀发披散下来,经管黑色的衣服上是一片一片的干涸血迹,他还是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人,现在这个样子比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好太多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出来的伤痕,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奄奄一息,眼珠都不会眨,徘徊在阎王殿的门口,公子抱她回来的时候,她就像只快要咽气的破布娃娃。
那现在呢,他轻快的跃了过去,在一干人来不及反应之前,便蹲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捋起她额前的发,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无波的看着他,一如五年前的样子
“你回来了”,她问,就像问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
“我回来了”他答,也像是在回答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
“喔”她淡淡的哼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看着他的眸子:“如果,那件事我不打算去做了,你要怎样?”。
一直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钳住他捋着她头发的手,然后慢慢的把它移开。
凤名感受着那施加上来的强劲力道,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任着那力道把自己的手拿开,才冲手的主人笑了笑:“楚国楚辞,你好,我是齐国凤府凤棋,久仰大名了”。
楚辞只淡淡的看着他,面上保持着他一贯温文儒雅的笑意。
“你会怎么样?”,容华依旧在盯着她问。
他这才回过头,敛起脸上明朗的笑意,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我会杀了你,或者说会想办法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凤君洛成了香饽饽 楚辞离开寻解药
他的话才说完,便被一股霸道的掌力掀翻到了几丈开外。
嘴角流下一缕血色,他满不在乎的抬手抹去,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两个靠座在一起的人:“我说到做到”。
楚辞的眼一暗,闪过一抹杀气,他的手才动,便被另一只手轻柔的覆住了,他只得卸去集中在手上的内力,以免误伤到她。
容华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一如多年前的坦然与无谓,无能为力。
凤名暗中皱了皱眉,若不是楚辞才刚苏醒过来,身体虚弱,内力只有原来的五成,要不是他事先做了准备,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刚才货真价实的杀意,不是开玩笑的。
那怕事情已经过了五年,有些东西,他还是放不下。
见到容华和楚辞醒过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楚姜两国的人了,他们先前没有防备,让凤名近了他们的身,吓得忙拿起剑戒备的看着,想着他只要一动手他们就冲上去,誓不让自己的主子受到一点伤害,那能想到他们已经醒了,不由的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的主子醒着,这天下,能伤到他们的人一只手都不够数。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凤府的人,凤名本来就跟着凤府武功最高的三公子凤君澜,常年耳濡目染,武功自是他们比不上的,他的到来,可以说是为己方带来一大战力。
凤君洛拼着最后一口气爬上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凤君远、凤文,而是五国各自手持武器戒备着,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一个黑影抢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掠了过来,一把扯过他,临空就是一抛,把他扔向了凤君远的人所在的方向。
随着她的举动,刚才还紧绷的弦,仿似在渐渐放缓、放松,反倒没了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势。
凤君洛心下了然,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他们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一定找到了藏宝图,事实上,他有苦说不出?
他身上的藏宝图是风暴的中心,只要众人认为藏宝图还在他身上的一天,他就永远是风暴的中心,容华刚才的那手,反倒是直接就把他抛出了风暴中心,暂时避免了风暴的发生,事实上,就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们是极不占优势的。
经管作为一个男人主动说一些事,有损他的形象,但凤君洛一看到自己身边,身上挂彩的几人,也没了这么多顾忌,看着在这里的所有人说道:“我没找到藏宝图,大家不用怀疑”。
“你说,没找到就是没找到啊?”慕容复极不相信的挑眉看着他。
“那你说找到了就是找到了啊?”凤君远极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容华站在一旁,她早已换过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不知什么原因也开始愈合了,淡淡的看着,似是一切都跟她不相干,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凤君洛在那头,坐在地上,抬起眼看着她。
那样的地方,她是怎样去了又活着回来的?
当时一定很害怕吧!那样向往着阳光的一个人。
他强压下漫上心头的那丝酸涩,然后变成了闷闷的疼痛,苦在嘴里。
楚辞自醒来后,就一直站在了容华的旁边,嘴边噙着如佛祖拈花般的淡雅笑意,狭长的凤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光芒,额角的碎发随风清扬,端的一派淡定闲雅。
同样耀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却不会刺的人眼睛发疼,反而是生出了一种唯美的气质,漂亮的像一幅画,仿佛从来都是这般似的,和谐的让人打心底里羡慕。
“那我们的人怎么还不上来,他们在你前面下去的,凤大将军总该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话才问出来,凤君洛便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极度不适。
“那你怎么自己不下去看,自己的人怎么样了?要来问别人,你不觉得很不可理喻么?”,容华终于忍无可忍,似嘲非讽的抛出了这一句。
众人的目光霎时便全部转向了她,凤君洛的眼睛中带着淡淡的诧异,他以为她会一句话不说的。
“那是凤君洛的事,你们自己想要藏宝图,自己下去找便是,别说他没找到这事没必要说出来,就算他找到了,那也是属于齐国的东西,难不成你们还打算抢啊?”。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难道容华公主你没有这个想法,你的人刚才不也加入了战局,在说你的手里还一直扣押着平阳郡主呢!”赵子恪笑着回道。
容华挑了挑眉,头也不回,抬起手打了个手势:“把郡主放了”。
众人心中都一惊,赵子恪也暗惊,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依然儒雅的笑着。
容华不再看神色各异的众人,转过身,对身后的越青木吩咐道:“休息一晚,明日清晨下山”。
“诺”,越青木领命而去。
凤君洛看着这一切,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赶路,但留在这里,四周强敌虎视眈眈,只会徒增危险,略一沉思,便也吩咐了下去,明日下山。
容华四处瞟了一眼,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看起来格外奇特的骨架子,干净剔透,不带一丝肉,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便连着布一起拢了起来,走到崖边,那块写有‘凌云峰’的石碑旁,只有这里才能最先看到日出,最晚看到日落,抽出寒渊,剑尖朝下,掌中加了内力,锋利的剑气受内力驱动,硬是在地上刺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如此三四次后,容华才收起了寒渊,蹲下身来,伸出修长白皙的芊芊玉指,竟是一点也不怕脏,也不用工具,直接用手把坑里的土掏了出来堆在边上,如此废了一些时间,才把那坑里的土给弄干净了。
她这才站起身,走到一旁,抱起那堆骨骸,把它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坑里,然后又用手捧起土,一抷一抷的把坑给填上了。
赵子恪心下诧异,怎的她做这事的时候,姜国的人竟都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打算过去帮她,按照他们之前对她命令的执行情况来看,这伙人对他们的公主是绝对信服与服从的。
凤君洛却心下了然,容华总在不经意间就给他看到另一面,从来不带重复的,在凤府里的时候,温柔顺服,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笑,端庄大方,很有将军夫人的派头,偷离凤府算计他时的果决明断,跟他来找藏宝图时候的沉默神秘,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寒渊和深不可测的武功,掉下悬崖又爬上来时的坚毅执着,现在她在露出什么来,他也不会觉得意外了,她好像是一本被禁封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