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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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平阳站过来,面对着她,她娇小的背影,挡住了那些投向她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仿似要以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风雨一样。
容华略微低下头,目光变得更加复杂,眼神深邃,带着是平阳现在还看不懂的深意。
不顾皇室礼教敢轻易当真一干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来,以前到是她小看了这个平阳,这样的性子,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一定会杀了她,那份屈辱,会使得她杀了她,毕竟她一向不太看得起她姜容华,终究,对着那样真诚炽热的目光,容华轻轻点了点头
见容华点头,平阳的脸上又泛起了雀跃之情,脸红扑扑的,就像是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他很普通,长相平平,没有什么特别的,身材欣长消瘦,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壮实,就更别说像凤二哥那样魁梧欣长了,由于自小习武,凤二哥长了一副令男人都嫉妒的身材,可他没有,甚至不太说话,一行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从她见到他的那刻起,她就没太见过他说多少话,可是即便这样,看到他的时候,她总不由自主想到他的身边去,说话给他听,也听他偶尔说两句,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吸引她?
凤君洛看了平阳一眼,黑着个脸转过头看了容华一眼,便走上了前去,容华敛下眼睑,也跟着他的步伐走了上去,其余剩下的几人护着平阳也跟着走了上去。
寒渊是传世的名剑,更是上古遗剑,一般宝剑,或为玄铁或为陨石所铸,只有寒渊和残照是不同的,主要材质为青铜,但即为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宝剑,便有其独特之处,名剑轻易不出鞘,一出鞘必要见血,所以,众人都踏着前人的足迹往前走时不时用宝剑清理路边的杂草时,容华便只用寒渊的刀鞘拨了拨,要走这条路,马早已被他们舍下,这条路显然比他们先前看好的路要偏僻艰险许多,但也要近了许多。
众人一路走,接近半日,也没遇到什么陷阱之类的,倒是山林间的毒蛇猛兽见了几次,大都只来得及跑到他们的面前,便被凤君洛一剑劈了,力道生猛霸气,竟生生把那些野物撕碎。
“这是什么?”凤文停了下来,问道。
凤君洛蹲了下来,蹙着眉,看着面前地上一滩干涸了的血迹。
容华独自站在三步之外,只瞟了一眼,便敛了眼睑,站在一旁,似乎是有意无意,大家总是喜欢避开她,倒不是说是躲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偷偷商量什么事情,而是在看得到她的地方,有意无意的把她排斥在外,那种排斥,隐秘而又真实存在着,让旁观者不容察觉,让当事人不容忽视。
容华倒是没什么,她没什么,其他人更觉得没什么,平阳总是会被众人有意无意与她分隔开,自那时起,到如今,在没有单独跟他说过一句话,她总是找不到机会。
凤为蹲下身,抓了一把土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是人血,干涸了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昨天的”。
凤君晨也就着蹲着的便利姿势,抓起一把闻了闻:“不错,是人血”。
“看来又有人上我们前去了,我就说一路来没见什么机关陷进之类的,原来是有人帮我们破了啊”凤君远接过话茬说到。
凤君洛脸沉了沉,站起身来,面对着众人:“大家抓紧时间赶路,阿远,凤简,凤为你们三人轮流背平阳,我们势必要加快速度”。
平阳听到这话,第一个反应便是抬头,寻找这几天来她一直在观望的背影,只见那个人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站在一旁,瘦弱的身躯定在那里,眼珠一转又看到了身前的一干男人,健壮的身躯,平阳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她心里快咒死了那些小时候虐待黑哑巴的人了,他小时候一定饭都不能吃饱,才会如此瘦弱,只得咬着玉齿恨恨的爬上了凤君远的背脊。
前进中,又遇到了不少先前的状况,沿路杂草更加茂密也更加凌乱凌乱,几乎都快形成了一条隐秘小道,凤君洛的脸色更加沉重,两拨人是踏不成这样子的,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前面不只两拨人,众人看着这情况,也加紧了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
☆、寒渊山顶遇残照,平阳崖边推容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容华一行人躲在山顶边的一块巨石后面,扒着石头往前看。
只见前面四十个人左右,划线为界、占地为王,各自圈了一块地方,分成了四拨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不出来见见大家吗?”巨石前面的空地上又有声音传了过来,凤君洛心里一沉,这人好深的内力,他们本想先观望一番确定情况,在做打算,如今却是非出去不可了,想到这,他便也带领这一干人走了出来。
寒渊一直在震动,很兴奋的样子,刚才鉴于形势所逼,容华死死按住,勉强镇压了下来,如今走出来,便也不用那么顾忌,才放开手,它便肆无忌惮的剧烈震颤起来,竟比刚才更加激动。
众人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为首的那一人身上,接着便被容华腰间剧烈震颤的寒渊给吸引了。
容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身穿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一直遮到尾,看不到面容,世界一切的声音仿佛都静止了,山顶这么多人,她独独只看得到他,心一分神,手一松,寒渊便这样飞了出去。
山顶上一声清啸划过,众人只见眼前一样东西飞速划过,再抬头,便见山顶那块难得偌大空地上正中央上方,两把绝世的名剑在空中转着圈对立,各自释放出强大的剑气,对着容华他们的这一把,全身发出清冷冷厉的光,好似月光,是为‘寒渊’,而对着对面众人的那一把,发出红红的炽热的光,状似傍晚艳红炽热的残阳,不是‘残照’又是何?两把看似一样的青铜古剑,在空中旋转碰撞,似在彼此较量。
容华看了看兴奋的寒渊,在看看对面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握着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开口喊道:“寒渊”。
“残照”。
不同的声音同时自对方响起。
两股声音飘散在空中,一个清亮沉静,一个低沉悦耳,顿时让人内心里的焦躁随着语音沉静了下来,众人翘首以盼,不知这传世名剑的主人又是何等风华的人物。
两把名剑听到两句呼唤,竟像是听得懂一般,同时停了下来,收敛起彼此的剑气,还倾斜剑身,彼此相互碰了碰,亲昵友好,就想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热切的打招呼一样。
容华拉了拉头顶上那残破的竹笠,遮住半边脸,下面半边脸自有覆面的黑巾,朝正中央的空地走去,对面人群中也站起来一个人,朝着空地走来,那身从头黑到尾的披风遮住了他的所有,如今他抬起头来,总算能看得见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俊雅容颜,额上的碎发垂落,飞斜入鬓的剑眉,漂亮的单凤眼如黑云背后永远高悬的北极星,明亮深邃,挺直的鼻梁,薄而性感的的唇淡淡抿着,额间一抹银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花钿,衬得他的人清冷异常,宛若不识人间烟火的尊神,那目光淡淡的洒在她的身上,内里却似含着一股极强的力量,像要把她烧起来一样,容华的头更低了,僵尸般直挺挺的朝他走去。
“哈哈,不虚此行,没想到,此趟不仅能看到‘残照’,竟也能看到‘寒渊’”,四拨人中一个人突然出声说道。
容华的头更低了,只想把它埋到胸里去,颓缩的像只鸵鸟,凤君洛心下大骇,柔顺的,算计的、倔傲的、冷漠的,他见过各式各样的容华,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她似乎在怕,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人,凤君洛不由的抬头打量那个穿黑色披风的男人,却仅仅只看得到几缕偷跑出披风的俏皮的碎发,那个人也低着头,似乎是在打量着他面前的容华。
容华伸出手,寒渊便似通灵般的自个儿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看到面前也有一只手,干净修长的手指,指上还有因长期练剑而带来的剥茧,微微的摆在那里,似乎是很有力的样子,很好摸的样子,漂亮而好看,容华手指紧了紧,一只手紧紧抓住手中的寒渊,另一只手没有着落,它总是想要一把抓住面前的手,然后握在手心里,握紧寒渊,容华着急的后退几步,鼻间似乎还环绕着那微苦的杜若香,不由的又退,直到退到凤君洛的面前,退无可退,那微苦的杜若香,却像是有生命力般,自顾自的追着她,缠绕着她,包围着她,她只得不动声色的屏住呼吸,以这样的方式来抵御那无孔不入的气息。
凤君洛看了身前的容华一样,她的样子有些反常,不由的又看了那手持‘残照’的男子一眼,依然是只看得到黑披风,难不成那男子真有那么厉害。
“黑哑巴,黑哑巴”,身旁传来轻微的呼唤,容华似才猛然惊醒般,抬起头看她。
“你没事吧”,面前的女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焦急的问道。
容华轻轻的摇了摇头,拉低了头上的帽檐,退到了凤君洛身后去,微不可查的躲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空地中那男子也转过身,走了回去,姿态如闲庭散步,优雅至极。
凤君洛怔了怔,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四拨人中以赵国太子赵子恪为首的组成一拨,以越国大将军慕容复为首的又组成一拨,剩下的还有两拨,似有些面生,但如今这局面,一般是闲野江湖人根本不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况且五国皇室盯上的东西,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来打主意,能在这巴掌大的空地上圈出一小块地方的,不是姜国就是楚国,他心下了然,为何这些人来了,却只在这山顶圈地,他所得到的消息,寻藏宝图的最终地点,就是面前这片空地,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那崖边那片没一个人的地方屹立着一块石碑‘凌云峰’,那张古老的图里,别的都很模糊,唯有这块石碑最清晰。
看那碑脚的土,新的,大概是被人翻了不少次,至少三米以内的地方都被人挖过,凤君洛眼睛一扫,只见四拨人都在编制藤条,看来是山顶遍寻无果,他们打算下到崖底去。
其他四国之人,或明目张胆,或有遮掩,也都在打量着他们,容华的寒渊让他们有所顾忌,但凤君洛的‘铁戈’才更加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便如赵子恪、慕容复,凤君洛不看脸只需要看剑就能知道他们是谁,凤君洛也一样,他那把‘铁戈’便是他的身份证,剑客的剑是从不轻易离身的,凤君洛既然来了,便代表了齐国,而寒渊便如残照,第一次现世,应是齐国的剑客,顶多也就不过是武功高点,没有凤君洛那样强大的政治背景,便也不那么棘手。
凤君洛四处瞟了一瞟,找了块没人的空地,领着一群人,走了过去,如此算是圈了自己的地盘,容华跟在一群人身后,低着头也走了过去。
“黑哑巴,你看这些人是不是很可怕?”,平阳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容华依旧低着头,当做没听到她的话。
“平阳,来,过来这边”,凤君洛朝着她招手,平阳看了他一眼,依然座在容华身边,朝着他摇了摇头。
凤君洛的脸‘唰’的就黑了下来,凤君远暴跳如雷的冲过来,一把拽起平阳,把她扯了过去,这里的人皆是四国的人,里面肯定也有姜国的,那必定认识他们的长公主容华,况且刚才那寒渊与残照如此作为,姜容华又表现的如此失常,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