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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侯门青云路-第65章

小说: 侯门青云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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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妈横眉怒目,口水乱飞的等着小菊骂道:“怎么?我在将军府伺候了一辈子。我刚到将军府的时候,彩蝶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几十年到头来,我还没有彩蝶那个小丫头片子有脸面不成?她又不是正经主子,拿什么大啊?难道我还能怕了她?”小菊拦也拦不住,只得任由她高声叫骂。
  刘妈妈正骂到兴头上,只见彩蝶拉着翠巧,带着七、八个小丫头,怒气冲冲的奔着下厨来了。一进门,彩蝶叉腰便堵在门口,指着刘妈妈的鼻子道:“你个老没脸的,给你脸面不要。不是做不出来吗?那我今天就把这下厨砸了,索性谁也没得吃。你也不用唧唧歪歪。”说着跟来的小丫头们“哗啦”一声全都冲到厨房里,又是摔又是砸。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摔得满地都是。酱缸也碎了一地,蔬菜和肉也仍得到处都是。刘妈妈气得一头往彩蝶怀里撞去,却被一个小丫头拦腰抱住。彩蝶抬脚照着刘妈妈胸口便是一下,将她踹翻在地。
  小菊刚才受了刘妈妈好一顿气,正伺机报复。见到彩蝶带着人在厨房打砸,不仅不拦,还起了落井下石的心。她趁乱悄悄的将自己怀中的马胶皮掏出来放在厨房矮桌上,换走了荷香留下的阿胶,转身溜出下厨。
  下厨的林妈妈和周平听到打砸的动静赶来。周平扶起摔倒在地的刘妈妈。林妈妈拉住彩蝶,又是赔礼又是相劝,道:“姑娘别生气,刘妈妈不是不给您添菜,确实您点的这两样菜一时半会儿的做不出来。”说着又拉刘妈妈给彩蝶道歉,又答应等会把菜做好了亲自送上门去,这才算完。
  刘妈妈环顾厨房,只见锅碗瓢盆全碎,还不知折了多少其他的东西。连带着早上被冬凌查出来的空子,都要自己掏腰包补上,心疼不已。哪里顾得上发现阿胶被人掉包?何况马胶皮与阿胶外形并无二致,只不过一个清热下血,一个滋阴补血。常人错用并无大碍,但若是孕妇用错了,恐有滑胎之虞。
  果然,刘妈妈一碗熬得浓浓的红枣阿胶送到百祥苑。大少夫人费氏喝下去半碗,到了下午便见了红。大夫人林氏得了消息,赶紧差人请来太医院的王太医。王太医号了脉相,直摇头,道:“大少夫人并无性命之虞,但婴儿恐怕难保。”大夫人又惊又气直接晕了过去,费氏躺在床上也是嚎啕大哭,一屋子乱糟糟。
  章左褚急得红了眼,让玉芝和香兰和把大夫人扶到里间床上,又拉住王太医的领子道:“你快给我开药方,必须保住孩子。如若不然,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太医院。”
  王太医表示无计可施,就算章左褚拆了太医院也保不住孩子。想了想又问百祥苑屋里丫鬟,费氏可曾误服用了滑胎的药?屋里的丫鬟们都摇头,直说大少夫人下午就喝了半碗红枣阿胶。剩的半碗还在桌上放着呢。王太医端起碗一闻道,这哪里是阿胶,根本是滑胎的马胶皮。
  章左褚气得抓起药碗狠狠砸在地上道:“这阿胶是谁给大少夫人喝的?立即拖出去打死!”众丫鬟不敢答应,目光都落在荷香身上。
  荷香赶紧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捂着脸哭道:“这阿胶是前些日子买来的。奴婢自己看过是上等的阿胶,今天中午才送去下厨让炖了红枣给大少夫人喝的。怎么就变成了马胶皮?”
  章左褚上前冲着荷香的肩膀便是一脚,道:“好卑鄙的奴才,给你主子吃滑胎的药。枉费了往日她待你的情谊。枉费了大夫人还游说我给你抬房。来人!拉出去打死!”
  荷香顾不上肩膀上被踹得生疼,爬到章左褚脚边,双手紧紧抱住章左褚大腿,哭着哀求:“大少爷,此事真不是荷香所为。打死荷香事小,但纵容了谋害大少夫人的凶手荷香便死不瞑目。请大少爷明察。若查出来真是荷香做下的,不用大少爷说,荷香自己也没脸活下去。若不是荷香做的,还请大少爷为大少夫人报仇。”
  章左褚一把推开荷香,一双眼睛被怒火烧得通红。他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黄梨木平头案上,咬牙切齿的道:“来人!把荷香给我拉下去关起来,不许给饭吃。等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捣鬼,非揭了她的皮。”
   

第八十一章 查问


 章左褚让人将荷香关了下去,又听玉芝和香兰说大夫人已经醒了过来,便往里间去看。早有人向大夫人回禀了前面马胶皮的事情。章左褚进来的时候,只见大夫人林氏斜倚在床榻之上,老泪纵横向他问道:“可曾问出来是谁下的药?”
  章左褚走到大夫人床头前,恭敬回答道:“还不知道,儿子正找人去查。”
  大夫人便摆了摆手,道:“你先去看看你媳妇怎么样了。让人好生看着她。这事儿你不要管了,我会亲自问清楚。”无论怎样这是将军府的家务事,章左褚过问多有不便,况且大夫人也不想让儿子插手其中。
  章左褚立即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应声转身出去了。
  大夫人对大丫鬟香兰道:“你赶紧跟着跟着大少爷过去看看大少夫人。另外再找人看好大少夫人陪嫁过来的那几个陪房丫头,这事儿虽说我们章家迟早要给费府一个交代的,但现在情况不明,还不是交代的时候。看住她们,别让她们把这事儿先传过去了。”香兰领了命,招呼了几个老妈子往费氏房间去了。
  大夫人强打起精神又对一旁的玉芝道:“你等会儿带几个人下去,审问审问荷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厨房熬这阿胶汤药的人也得抓起来一并问清楚了。荷香是大少夫人陪嫁的丫鬟,跟着大少夫人这些年了。做着等事情,我想着她不至于,这其中并不这么简单。”玉芝领了命也喏着下去了。
  大夫人伸手对立在一边的翠儿道:“快扶我起来,我们一起去大少夫人那儿看看。”
  翠儿上前扶起大夫人林氏。两个小丫鬟赶紧上前,一个给大夫人穿上玄狐皮风袍,另一个递上鎏金圆寿字图样手炉。收拾完毕,翠儿扶着大夫人出了暖阁,顺着连廊直奔百祥苑暖阁。暖阁里费氏已经止住了嚎啕大哭,只伏在床上低声抽泣。大少爷章左褚半坐在床头,伏在费氏耳边好言相劝。两人都没有看见大夫人和翠儿。
  费氏贴身的几个小丫头已经被香兰带了下去。大夫人看了这才放下一半的心,移步上前。章左褚这才瞥见大夫人和翠儿,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恭敬行礼迎向大夫人道:“母亲。”费氏听了也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去,见是大夫人来了,也要起身行礼。却被大夫人伸手止住道:“我的儿,你身上不好就赶快不要再起来了。我等会让香兰照着王太医开的方子抓了药来,亲自看着熬药。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费氏一听呜咽道:“母亲,我的孩子没有了。到底是谁存了这样的心来害媳妇,母亲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定要他一命换一命,如若不然媳妇从今往后便再也没法儿在将军府待下去,只能请求一纸休书,大归回费家了。”
  大夫人自然明白费氏这番话的意思,也流下泪来道:“儿啊,将军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必由你来说,我也必当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下心来,不要想这么多,调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有母亲给你做主,旁的事情只管吩咐屋里的下人。再有什么不顺心的只管告诉左褚,若是他不能做主的就差人来告诉我。”
  费氏安下心来,哭着拜倒在床上:“媳妇谢母亲。”
  大夫人便招呼左褚道:“左褚,快拉住你媳妇。扶她好好躺下。别再折腾着。”章左褚听了赶紧走到床头拉住费氏,扶她重新躺下。
  安抚好费氏,已是申正。下厨来人问晚饭在哪里用。大夫人道:“让下厨放在环碧山庄用。另外大少夫人这边,多添几样清淡的菜式。这段时间若是还需要什么滋补品,也尽管让厨房做了送过去,账都记在环碧山庄上。不必省着。”下厨的老妈子下去了,大夫人也扶着翠儿的肩膀回环碧山庄了。
  两人前脚刚回屋,香兰和玉芝后脚便来回禀。香兰回禀道:“已经伺候大少夫人用了药,现在已经歇下了。”
  大夫人又问:“大少夫人屋里那几个陪嫁的丫头呢?”
  香兰道:“大夫人放心,已经让百祥苑二门上当班的李妈妈落了锁。这几天都不让她们进出。”
  大夫人又问玉芝:“荷香那边可问出个所以然?”
  玉芝道:“荷香还是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下厨那边已经将熬汤的刘妈妈抓了起来。问了一通也还是直喊冤。不过奴婢从下厨搜出了这个。”玉芝说着从怀中掏出半包油纸裹着的马胶皮送到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接过看了,冷哼道:“你且去把刘妈妈给我带上来。”
  一盏茶的功夫,刘妈妈便被两个老妈子架着送了进来。见了大夫人,刘妈妈两腿一软,瘫跪在地上,碰头有声,哭着道:“大夫人明鉴,确实不是老奴做下的孽啊。”
  大夫人将半包马胶皮甩在刘妈妈眼前的地上,冷笑道:“你说不是你做下的,那这半包马胶皮可是从你的下厨找出来的,又作何解释?”
  刘妈妈急忙解释道:“这半包阿胶是大少夫人房里的荷香给老奴的,老奴只照着荷香的要求炖汤,并不敢做其他手脚。兴许荷香拿来的本身就是马胶皮也不一定。”
  玉芝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荷香谋害她的主子不成?荷香是大少夫人陪房的大丫头,你说说她到底为什么要谋害自己的主子?你且不要抵赖。我再问你,荷香说她给你的明明是阿胶,怎么到你这里便成了马胶皮了?”
  刘妈妈一味抵赖道:“老奴真的不知道。”
  玉芝冷笑又道:“荷香的阿胶是从库房中领出来的,这个我已经从库房账上对上了。荷香把阿胶给了刘妈妈,这是下厨许多人都看见的,一问便知。再者,荷香是大少夫人那边有头有脸的丫头。这事错本又不在她,她不过是经了手而已。等事情过了她自然有她的主子保她。而刘妈妈这边,若是不从实招来。不现在把实情跟大夫人说清楚了,会怎么样可就很难说了。大夫人可是应承下大少夫人要拿住凶手偿命的。”
  刘妈妈吓得点头如捣蒜,向大夫人苦求道:“大夫人明鉴,老奴也是冤枉的。今儿个午后二夫人房里的彩蝶带着人在下厨闹得鸡犬不宁,老奴已经顾不上来了。怎么还能顾得上什么时候阿胶被人调了包?”
  “彩蝶?”大夫人听了在心中转了一转,重新拿起那半包马胶皮细细的看。
  刘妈妈赶紧将下午彩蝶大闹厨房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又道:“二少夫人屋里的丫头小菊也在,若是大夫人不相信可以问小菊。”
  大夫人听了皱眉盯着手上的马胶皮看了半晌,想了想才对玉芝道:“把刘妈妈带下去关起来。下厨的事情先交给林妈妈。”玉芝领着两个老妈子将哭得昏天暗地的刘妈妈半推半拽的重新拉了下去。大夫人才扭头指着那油纸包问香兰道:“这油纸是哪个房里用的?”
  香兰上前将油纸包放在手中端详了半天,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这纸是柿子油涂的面儿,这是去年府里进的。后来新进的油纸都是熟桐油的面儿。上个月我去库房领油纸的时候已经都换成熟桐油的了。去年的油纸留到现在的应该不多,上库房问问最后那一些是谁给领去了应该不难。”
  大夫人道:“你私下去问问,不要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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