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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妃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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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蝶见我没有动作,不经摇着我叫唤:“表姐,表姐。”
  我缓缓掏出了纸张,筱蝶伸手去接,又被我神经质地夺了回来,塞回袖口:“你去跟他说,我们还没有写好,让他明天再来。”
  “表姐?”
  “去。”我第一次这么凶她,筱蝶吓了一跳,扁着嘴去回复。
  我听得狱卒遗憾地叹了口气,有些急躁地说:“你们要赶紧啊,我可是冒着身家性命帮你们的。”
  说完,他匆匆地走了。
  筱蝶对我显然十分气愤,自己一个人躺在床板上,闷不吭声,我索性得个清静,暗自揣摩昨天狱卒说话的情节,这其中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灯油还剩微弱的灯火,我终于想通了,拿出纸张凑近火源,很快的,写满炭字的纸张迅速被火舌席卷,转眼化为灰烬。
  父亲如果私下安排狱卒,怎么身上不带任何信物。况且能够买通天牢守卫这样的手腕,不是父亲能做的出来。如果是大哥,他有这样的能力,却绝不会用父亲的名号。
  如果今日这封家书流传出去,不止我们会有事,就是林家一家都要受到连累,是谁生了这么毒辣的主意,想要将我们一家拉下水。
  我吓得一身冷汗。
  

第十七章 生机

 这个认知叫我血液沸腾,冤枉我可以,但绝不能拖我家人下水。
  我撕下裙裾,拿出仅剩的炭笔将现在知道的所有讯息都写下来。
  我明明是替珠儿玉儿送的绸缎,两人却一致否认,这样一来我出现在案发现场就绝对不合理,可是当时我拿的绸缎呢?当时江婕妤昏倒在地,绸缎打翻在地上,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
  一想到这,我的信心又回来了。
  现在想想,那天开门的小宫女,空无一人的宫殿、尖叫声,全是为了让我们看到那一幕,坐实江媛媛通奸的罪名,顺道除去我们。
  可是,江婕妤与舞美人关系不好**皆知,怎么恰好那日会跟筱蝶一起出现?
  这个谜团的答案就在眼前。
  我走到床板边,拍了拍筱蝶。
  筱蝶懒得理我。
  我又推了推她,问:“那日江婕妤跟你去舞美人那做什么?”
  筱蝶一把坐起来气愤地看着我:“能做什么,我们都是江家的女儿,相互走动走动行不行?”
  “舞美人可欢迎你们?”江婕妤性子柔,主动讨好江媛媛并不可疑,可照江媛媛的性子,怎么会接受她的讨好。
  筱蝶忽然含泪,红着眼睛瞪着我:“我知道表姐看不起我们江家的人,总以为我们爱慕虚荣,攀高踩低。那段时间媛媛姐姐失了宠身体不适,你可理会过她的死活,全是婕妤姐姐在旁悉心照料。现如今,你又不管我的死活,像你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姐妹情深?”
  说完背过身,是再也不理我了。
  这么说江媛媛失宠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反倒好了?
  难道一切都是因为姐妹情深,为保住江媛媛的地位,江婕妤怂恿她与侍卫通奸怀上孩子假冒龙种?毕竟江媛媛一怀孕,得利的总是江家。
  不,不可能,以江媛媛的个性,如果真怀了孩子,日后也不会给江婕妤好果子吃,这个道理,江婕妤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
  谜团太多,我眼下清楚一件事,那位大人说的话,要我指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晕过去的江婕妤。
  我将写满字的麻布送到火舌里,看着它燃尽。
  很快到了第二天,狱卒来提审我。
  “林卿晏,本官跟你说的话,你可想明白了?”
  “大人,卿晏想请问一句,那日我落下的绸缎呢?
  “绸缎,什么绸缎?本官不曾找到任何绸缎。不要多言,你今天招还是不招。”
  听大人这番话,我的心跌落谷底,绸缎只怕早已被他们销毁了。
  我一把站了起来,手上的铁链嘎嘎作响,四周的狱卒吃了一惊,立马围了上来。
  “大人,我是清白的,送绸缎是珠儿玉儿托付的,我与此事毫不相干,就算到皇上跟前,我也这么说!您要用刑就来吧。”我昂着头视死如归。
  “好好好。”大人连说三个字,一拍惊堂木:“你不怕死,我倒要看看你身边的人是否都一样,去,把江筱蝶带过来。”
  筱蝶哭哭啼啼被押去审问,她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一步一回头。
  我挨着栅栏看着拱门,默默数着数,直到15388的时候,筱蝶终于回来了。
  她被拖回牢笼,我赶紧接过手来,将她扶到床上,上下摸着她:“有没有伤到,有没有伤到?”
  蝶儿泪流满面地抬起头,左脸鲜红的巴掌印。
  “不疼,不疼。”我揉着她的脸哄着。
  筱蝶捂着脸痛哭:“我看到了,我看到媛媛姐跟那个人在床上厮混,媛媛姐的衣服都脱了,她,她不要脸?”
  “你看到了,什么时候?”
  “我送药的时候。”
  “没人拦你?”****这么大的罪名,她江媛媛竟然粗心大意不派人把手门口。
  “媛媛姐怕让人知道,每次跟侍卫约会都会把其他人派出去,只留一个宫女把手,就是那天的小宫女。她认识我,有时候手头忙,她就让我自己进去。”
  “这件事你一早就知情,那江婕妤呢?她也知道。”筱蝶的话让我彻底地改观,姐妹情深的想法又浮上了心头。
  “宛如姐姐?”筱蝶红着鼻子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没跟她说起过,不过每天的药都是她让我送去的。”
  我扶着头,所有的矛头现在一致指向了江婕妤,可惜她在昏倒后并未关到天牢,否则也能问出个一二。
  晚上,送饭的狱卒又来门口催促,筱蝶拉着我的袖子,半边红肿的脸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表姐,求你——”
  我低下头:“没什么可说的,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狱卒跟见鬼似得,表情轻微扭曲,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会后悔的。”
  筱蝶泪如泉涌,昨日她是生我的气,今天她挨了一巴掌,我还是无动于衷,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和恨意,她呆呆地面壁而坐,再也不愿理睬我。
  半夜,筱蝶身心俱疲地睡下,我靠着栅栏,一动不动。
  拱门竟然开了,进天来六七天了,它是第一次半夜开门。
  狱卒的样貌看着眼生,他们到我的牢门前,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请我出了牢房。
  没有锁链,没有吆喝,我脚步蹒跚,这两人体贴地放慢了脚步。
  两人带我到了刑房,这个地方还真眼熟。
  门开了,他俩却守在门外关上门。
  把火通亮,房里站着一人,他身着华服,头戴紫冠,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转过头来,竟是他!
  “好久不见,林卿晏。”
  我跪地行了大礼:“贤王千岁千千岁。”
  “免跪,平身。”贤王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不由发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林卿晏,你变了不少啊。”
  “贤王说笑。”我苦笑一声。
  “精神头倒是不错,你在牢里这些日子,外面的人可吃了不少苦头。”
  “我父亲兄长可还好,这件事难道已经牵扯到了他们身上?”
  贤王缓缓摇摇头,我的心都凉了:“你都进天牢了,你父兄怎么会好?”
  我吓了一跳,几乎瘫倒在了地上,再看贤王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请贤王为我报个平安,我,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在这?”贤王笑笑:“那就无需本王出手了。”
  “……您要帮我?”
  “怎么,看着不像?”
  不像。
  我真想点头,贤王同我哥哥确有私交,可我实在看不出他趟这趟浑水的理由,何况这回出的是皇室的丑闻。
  贤王大笑:“说吧,本王时间不多,想要听听你的想法。”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还猜不透他的意图,只讲当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回。
  “你说这件事是有蹊跷,并且承乾殿的宫女说谎污蔑你?”
  我点点头。
  “证据呢?”
  “江媛媛的事我始终想不明白,那天时辰不早,即使她与侍卫有奸情,怎么敢青天白日在床上厮混。况且那日我的确是替珠儿玉儿送的绸缎,她俩为什么不承认,像绸缎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这倒有趣。”贤王拍拍手:“本王打点打点,明天来接你,好好休息。”
  “去哪?”
  “自然是找线索。”
  “江媛媛?”关在天牢里这么久,除了宫女太监,就我跟筱蝶两人。
  “她自缢了。”
  “那侍卫呢?”
  “死了。”
  “……江婕妤?”
  说到她,贤王的表情高深莫测:“她,怀孕了,门禁中。”
  我的脸色阴晴不定,脑袋一团乱:“那,那您有什么样的线索?”
  “我的线索——”贤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只有你。”
  我苦笑。
  今晚的谈话到此结束,临出刑房,我忽然转身问:“您信我说的?”
  我空口无凭,蒙冤的事我说了他就信?
  “有人相信就好。”贤王摸摸下巴:“你要记着,这桩事里面,你能救的,只有你自己。”
  说完,门阖上了。
  回到牢房,蝶儿犹在梦香之中。
  不久,锣鼓敲响。
  天牢暗无天日,锣鼓就是时间的标志,每隔一个时辰敲响一次,就是连晚上也会准时敲响,及其扰人,不过呆上几日,所有的犯人都逼着习惯,蝶儿在这点的适应性很好,就如现在锣鼓“哐哐”作响,她还是酣然入睡。
  夜,过得真快——
  

第十八章 端倪丛生

 眼见有了希望,天还未黑,疲惫重重袭来,我靠着墙睡着了。
  在睡梦中被人推醒,我委实困顿,好不容易睁开眼,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
  “姑娘,我家主子在等您。”
  “哦。”我伸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明明只是想稍微睡一会的,没想到睡得这么沉。
  来人体贴地拿出一只水囊,喂到我嘴边。
  冷冽回甘的泉水叫我精神为之一振,我彻底地清醒过来。
  “王爷在哪?”
  “姑娘,这边请。”
  贤王做事干脆,整整一个天牢,全部人失去了意识,东倒西歪倒地不起,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迷香,如果没有刚刚一口水,只怕我也醒不过来。
  还是刑房,推开门,里面却不止一人,贤王旁边多了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他看了过来,眼神躲闪。
  莫不是东窗事发,贤王的行径被人发现?
  瞧眼前的情形,倒像是贤王吃定了来人。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
  “贤王万福。”我跪拜请安。
  贤王冲我招招手,指着中年男子说:“看看他是谁?”
  原是相识。
  我乘机打量此人,五官稀疏,毫无印象。
  “你不认识?”贤王故作吃惊:“他就是主审陈大人。卿晏,你可有话要说,本王在旁听着。”
  贤王说着坐到了堂上,此时堂上点了四只火把,将他的表情照得一目了然。
  原来是他,不过眼下他的模样威风全无,畏畏缩缩,眼神躲闪。
  我看看形容猥琐的陈大人,想到这几日他的作为,再看着堂上惬意的贤王,心里有了主意。
  我绕着陈大人反反复复走了三圈,见他目光全在我身上,突然一改温顺模样,大声发难质问:“陈大人,你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还不跪下!”
  陈大人扑腾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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