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朕知错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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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降临了,宣室殿中正殿单单坐着一个人。眼前的一副画,仍旧能够让人伫立良久。那是属于他母妃的画像。画像当中女子的手同样合拢,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如此吻合。到现在他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云阳她害怕看到红线。
曾经听说过父皇的一些事情,知道父皇年轻的时候喜欢过许多女子。她们都逃不过岁月的命运。被一场名为岁月的东西洗掉。洗去所有存在。在岁月流逝的同时,也失去了受宠的本钱。故而,父皇的李夫人才说了,色衰而爱弛那段子话。
刘弗陵知道父皇年轻时候喜欢陈皇后,后来又喜欢上卫皇后。之后又有李夫人等等。这些女子从未有人注意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说那倾国倾城的李夫人也不过是得了宠爱,却没得保护死在了女人们都斗争上。这些都是宫闱里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幅画还有那双眸子,以及李夫人,卫子夫,她们得宠的原因。都和音律扯上了关系。
还有更奇怪的。
云阳曾经落过一方绣帕,那帕子上的绣着音上舞月,阳随药引。
“这里面一定还有故事。”暗夜一声阴冷飘荡出。这声音连天上的月也躲到了云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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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霍光的刁难
长安上官家世代为官。之前上官桀的儿子又娶了霍光的长女霍安做媳妇。便也同霍光有了些沾亲带故的关系话虽说得不错,但看着那上官安对岳父极不尊重。
朝堂之上总想同岳父一争高低。无奈这上官安是个阴毒,没本事的废物。政事上一窍不通,却要学李斯焚书坑儒。结果可想而知。朝廷上看似和睦,实则是两个派系在争斗。一个就是以皇帝的亲姊姊鄂邑长公主殿下为首要,还有一个就是霍光了。
谁都知道,皇帝的姐姐怎么的管用。就是武帝的姐姐平阳长公主也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挑选上等的美女送入宫中。说白了,谁都知道那是保住自己地位不被他人占有的一个方法。
公主同皇子的不同在于,公主去嫁出去的女儿。什么事情都不能只凭自己做主。驸马也是人,公主要想嫁人之后还有荣宠就必须和皇帝有良好的关系。
所以本朝几乎每一位长公主都有奇特的本事。
数一下吕后生的鲁元公主就将自己的女儿给了汉惠帝。汉景帝的姐姐馆陶长公主,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武帝。推古及今,当下上官一族,同霍氏一族最想做的就是竞争皇后一事。朝廷内表面上是公主同霍家,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最关键的还是上官桀同霍光。
上官安一向觉得自己年轻,不比霍光老年痴呆。霍光则觉得上官安太嫩。
这两人互相觉得对方不大好,大抵上都是太过自信。
上官安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竹简。斯条慢理的喝着茶,又看着文书。在他身边的上官霍氏则是不停的哄着怀里的女儿。
“怎么那么巧,生了个女儿。虽说女儿不能当大官。可做宫里的皇后,母仪天下也未尝不可。”上官桀心中如是想。总还是欠了说出来的勇气。上官夫人手中的小女儿像是听懂了话,哭闹立即停止了。
上官霍氏哑然道:“老爷方才看了一眼女儿,女儿便不哭闹了。”
上官安颇为得意的答道:“谁让她是我上官桀的女儿。”
未央宫,宣室殿。
云阳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大红色的纱帐鼎立在高头。身上盖着锦缎做的被子。她已经好久没有盖过这被子了。
然后刘弗陵的一句话,“你醒了。”云阳彻底崩溃。这宫里的皇帝都那么闲得慌么。她一个人睡着了也会守在她身边。当然这话只能想,不能说。
“陛,陛下。您怎么在这儿。”云阳吐字不清。关键时刻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刘弗陵长大时候的样子。顺便带着几撇胡子。当然云阳想到的刘弗陵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浑身的白色。头发是白的,胡子是白的,连身上的细小的佩饰也都是白的。
清一色的白,清一色的是白。这两者到底有何区别。待得后人来检阅。
“朕特地等你醒来。”他看着紧张的她,嘴角维扬,“顺便问问你这个贴身宫女是不是害怕朕。”
“哪,哪有。”云阳嘴里含糊不清,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昨个儿是朕做的不对,朕先向你赔罪。害得你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苦。”受苦也包括看到红线紧张得晕倒。
云阳哪里想到刘弗陵会向她说什么抱歉之类的话。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身子不稳向床榻倒去。好容易起来了,刘弗陵又道:“听说小孩子容易培养感情。”
不要怀疑云阳的智商。那个看上去比他小了将近两岁的姑娘不见得比他差。
以后的日子里,等刘弗陵渐渐发现过来,已经晚了。
云阳生得一副好脸蛋,不化妆就有一股子高贵。她今年有六岁了,再过些时日,定能长成一标志的美人。
小小年纪他们脑子里装着的就不是嬉闹。而是属于他们阶层应当做的事。
门打开了,殿外的宫女鱼贯而入。看着两个小孩般大,还拉扯在一起。宫女们都是好奇的看着。看着到底她们的小陛下要做什么。
“陛下,霍将军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让他进来吧。”
宫女得命道了声诺,就走了出去。
霍光穿着一品大臣佩戴的朝服,后面跟着几个大臣。乍眼看去那几个大臣中,有一个是霍光的大儿子。
“陛下这是今日的奏疏。”霍光指了指身后的一车竹简。刘弗陵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见霍光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道:“霍爱卿还有什么事?”
床上躺着的云阳微微闭上眼,索性装蒜。
霍光瞥了一眼云阳,道:“这宫女怎么能睡陛下的龙榻呢?”
刘弗陵驳道:“霍爱卿以为如何?朕想让谁谁,要需要经过谁的同意?”
这毋庸置疑帝王气概,任凭谁也侵犯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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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鄂邑长公主
殿内霍光说笑般的放弃了同刘弗陵争辩。心里头也有些愤懑,毕竟一个宫女,还是个小孩子就睡到皇帝的床榻上去像什么样子。
霍光的儿子霍禹却不是那么认为,他一直觉得只有自己妹妹那样的才可以当皇后什么的。那些宫女要想和皇帝在一起,就一定不能是受宠的。云阳都还是孩子,就开始和皇帝在一起。以后难免会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们想了一个法子,让那个小宫女去犯错。
云阳稀里糊涂的生病,稀里糊涂的好了。病愈之后,刘弗陵倒是没空再去搭理她,国事处理完毕还有霍光教他的一些东西。怎么说也是他要学的。他每日就呆在殿内过着。被关了个昏天暗地。出来的时候,云阳不见了刘弗陵也不晓得。
相比刘弗陵,云阳的日子更惨。没日没夜的洗衣服。洗完衣服还要帮人家倒水。倒水之后还要帮人去上林苑拔草喂马。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就是这样被霍禹安排的命运。尽管她不知道,就已经开始了一切。
天渐渐的黯淡下来,云阳手中的木桶却依旧只装了半桶水。她必须在天黑之前弄上满满的一缸子水。虽然很难,她也是小小的一个人,只能勉强提动半桶水,这样一直下去,她到天黑之前也只能弄半缸子水。
黄昏了,大多数的宫女都去吃饭了。唯一留下的就是云阳。云阳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拼命的去提地上的水桶。不过可惜,那水桶在她手中一打滑,整桶水都向外流去。她的小身子也开始往外倒去。
“呵,你这奴婢居然倒在地上不起来。是不是嫌活太少了?没什么新意?”这一句话自然是说给云阳听的。
云阳每次倒霉都会被这位宫里的女官头目骂。骂着骂着居然习惯了这种生活。今日却说是真的站不起来了。云阳一向身子就不大好,再加上没日没夜的坐重活儿。身子更是不必说的累。
“怎么还不晓得起来。要让谁拉你起来不成?”女官是架势十足。一面催促,一面用鞭子往云阳身上抽。云阳没吃晚饭,又被这鞭子抽了多下。一时不济,倒地不起。那女官剑云阳昏死过去,又将一瓢水泼上云阳的头。
这时却被人呵斥住:“住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长公主殿下。”女官谄媚的像皇帝唯一的姐姐行礼。
“你怎么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呢?你是嫌宫里晦气少,还要害死一个孩子么?”鄂邑长公主如此一说。女官也不再说话低着头连说话的余地也没有。
鄂邑长公主一袭白色的拖地长裙,身头上插满了钗环。一身珠光宝气,尽显雍容华贵。面上更有几分当年钩弋夫人的样子,走起路来也有几分钩弋夫人的样子。
鄂邑长公主一直觉得这宫里的宫女不会对小孩子计较什么。可眼前这位宫里极少见到的小宫女却是被弄得浑身是伤。又看看她微闭的双眸,很显然是连夜间都睡不好的样子。心痛又多了几分。
按道理来说,她一个公主是不会为了一个宫女心痛的。明明只是个宫女啊,为何她会心痛?
鄂邑长公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还在想云阳的事情,门外的人就开始敲门来。这座宫殿一直是她住着,名字还是她要求的起得。叫什么凌云殿。未央宫里的宫殿很多,鄂邑长公主也有凌云殿。只是那年得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夫君。如今是名字在,而人不再。从那以后,她变得颓废堕落。每次出席宴会就会先走。无论是生日宴,还是国宴。
常人眼里都是羡慕的眼神,鄂邑长公主自己知道。那些羡慕完全是错的。她的荣华富贵是生来就有。没有谁能够得到,代替。可他们都忘记了,身在皇家,婚事做不得主。即使做主选好了,也不一定能够长久。
一个公主,生来就是皇家的底牌。公主说得好听是金枝玉叶,说得不好听就是皇帝用来笼络大臣的筹码。
岁月将少女的心思掩埋得一干二净。连同少女纯真无邪的笑容,荡漾在花开的季节。鄂邑长公主就是岁月无情中的一员,她感觉到的是岁月慢慢的湮没她。
生在皇家给她的感觉也永远都是荣华富贵在前,孤独凄清在后。
她想或许这就是人们羡慕的公主。
她还必须接受,父皇对母妃的处死。在弟弟的身后拉着弟弟,不让弟弟看见现实。
第七章挑拨离间
艳阳高照,一大早就有人闯入凌云殿说是皇上下的命令。让大臣携家眷一同去赴宴。鄂邑长公主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恨不得将自己身边的宫女都带去给自己的弟弟挑选。
偏殿睡着的小女孩未醒,一直是她心中一大块心病。她犹豫着去还是不去,那边就有人通报上官桀求见。鄂邑长公主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先去见见上官桀。
树影地下上官桀一身左将军官服站在鄂邑长公主面前。鄂邑长公主一袭紫色宫绦绸衣,见到上官桀那一刻也是拘谨。
“长公主殿下。”上官桀一声呼喊,算是行礼了。
鄂邑长公主看了他一眼,笑道:“大人找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