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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凤错(前生)-第2章

小说: 龙凤错(前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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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只要能让他一直留在我身边,我能一直这样看着他,做个傀儡也好。
  “松手。”凤祗从上方俯视着我的瞳孔内,倒映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么近的距离,我贴在他的胸膛前,可以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周身清淡的墨香,一定是经常替我深夜批改奏章染上的。
  我脸上的温度好像越来越烫,特别是捂着凤祗的右手,他呼出的热气,全部转化为脸上的热度。
  “啊!”我连忙跳离凤祗的怀抱,心中带着微微的不舍,站在一边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做出失礼的事情,估计又要被他训斥。我低头揪着自己衣袍。
  嗯?手掌怎么是黑色。
  我惊讶的抬头,凤祗紫色龙衮的朝服,被我扯的有些凌乱,眼中凌厉的视线几欲将我刺穿,火光隐隐在烧灼。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向来一丝不苟严厉的凤祗,嘴巴和鼻子周围,都被糊上了黑色的墨汁,但偏偏还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看起来就十分的好笑,从来没有见过凤祗滑稽的一面,我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对,对不起,可能刚才沾上了地上的墨汁。”我将白色的帕子沾湿,轻轻擦拭凤祗白皙的皮肤。
  虽然是隔着帕子,但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摸凤祗的脸,我激动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算了,我自己来。”凤祗握住帕子,我怎么会放过接触他的机会,连忙用力扯过来,“不用,是我做错了,我自己来处理!”
  凤祗不再勉强,坐正身体微仰头,方便我擦拭。
  宫女太监都被遣到外面,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扑腾扑腾的心跳声,一下下捶在脑袋上。紧张、兴奋,让我产生了晕眩。
  沿着他挺直的鼻尖,到单薄的嘴唇边缘,再隔着帕子摩挲他光滑的下巴。
  梦一般的不真实,希望时间与空间,能永远冻结这一幕。
  “凤鸾。”将他脸上的墨迹擦净,凤祗起身,在我头顶低沉地叫道我的名字,“我和你之间,那点浅薄的血缘关系自不必提。我们只有主仆关系,你生我便生,你亡我便亡。拼尽一切,我也会替你,替凤家守住这万里江山。”
  凤祗的眸子,仅剩下那如烟火熄灭的灰烬,漠然视之。
  主仆……他果然还是在怨恨母皇放在他身上的束缚吗,可要不是这份束缚,他又怎会愿意留在我身边。
  凤祗扭头走向外面,“早日诞下嗣君,这皇位才能坐的更稳。”
  望着他坚决离去的背影,我颓废的坐在地上。
  这个皇宫太大太冷,残酷而绝望,无法逃避,只能勇敢的去面对!

  兵革乱

  侍君的挑选,我赌气的没有去,反正一切为了江山社稷的事情,凤祗都自有定夺,我这个傀儡的反抗掀不起一丝波纹。
  我看着从漠北传来的急奏,每年秋季一到,北边的匈奴总会入侵边境的小镇村庄,抢夺过冬的食物,他们善骑射,小股人马灵活多变来去自如,等驻疆的军队赶去,早已消失的无踪影。
  今年匈奴的牲畜,似乎得了瘟疫,储备过冬的食物更少,他们的君主便突然发难,挥军南下,并嘲讽我明国是一个无用女人为帝,摄政王长期霸权图谋皇位。
  “咻——”把奏章抛到一边,我斜眼瞅着纸上的黑字,打劫就打劫呗,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凤祗很快便会派军把你们打得丢盔卸甲。
  “礼仪嬷嬷教你的坐姿呢!”门口忽然有人训斥一声,吓得我连忙正襟危坐,顺手牵过一本奏章,埋头装作十分认真的模样。
  凤祗走上前,“只在我面前做表面功夫有什么意义。”
  我难过的将脑袋垂地更低,手指甲盖暗中抠着铺在桌案上的金色锦缎。
  “这是所有入选的名单,你看一下。”凤祗递过来名单,我接过来随意扫了几眼,兴致缺缺。
  左相是凤家的人,由凤祗控制;右相大儿子战死沙场,唯剩一个留着养老,倒是女儿很多,一直想许配给凤祗。
  再就是响应号召的六部尚书们,纷纷献出了自己金贵的儿子们参加侍君大选,凤祗很给面子的都通过了。
  我撇过头负气地嘟囔,“选谁还不是你一句话。再怎么选,也不是我心中所爱。”
  上次好不容易大胆的袒露自己的心意,却被他无情直截了当的拒绝。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死缠烂打,我怎么也是继承大统的凤女,对他那样卑微的乞求怜爱,实在是有损身份。可没有他的维护,守不住这江山,再金贵又有何意义呢。
  凤祗听了我的话微微皱眉,“兵部尚书的儿子是肯定要立为侍君,剩下有你喜欢的就再挑几个。”
  一把将名单丢进他怀里,恼怒的说,“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胡闹!江山岂是儿戏般胡言乱语!”凤祗怒了,两道剑眉紧紧皱在一起,脸色十分阴郁,将名单狠狠拍在桌案上,“你喜不喜欢无所谓,只要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依附你,便足矣!”
  为了你的权利,为了能更牢牢把握朝政,所以就牺牲我……
  凤祗的凤眸一眼扫过周围的宫女太监,杀意使得他们头低得几乎要与前胸相贴,但凤祗依然沉声命令,“碧秋,都处理掉。”
  杀身之祸来得如此突然,他们跪下大喊“饶命”,我身边的大宫女碧秋,面无表情的抽出袖内的匕首,飞快的划过四人的咽喉……
  我惊呆了……血液横飞的画面让我终于想起,凤祗从小接受暗人的训练,他是个冷酷又无情的人,我刚继承皇位时,皇位不稳,是他铁血洗刷了朝内,以致无人敢反抗。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我,肆无忌惮说出反抗他的话,若有一日踩住他的底线,被割破喉咙躺在血泊内的人,恐怕便是自己。
  “凤鸾,不要一次次挑战我的耐性。”凤祗面无表情的俯视我,无情的令人发指。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尖,替我合上惊讶大张的嘴巴。
  不知是他冰冷的指尖,还是被血腥场面惊吓住,亦或是对他的冷酷心悸,身子在不住的发抖,可以望着我的那双漆黑的瞳孔中,看见自己毫不遮掩的恐惧神色。
  “摄,摄政王大人!!”外面太监连滚带爬,带着一个全身盔甲的士兵赶过来。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也是吓了他一跳。
  “急,急报!!边疆急报!!”
  一名士兵随后单膝跪在店外,双手捧上一封奏折,“摄政王大人!请您现在过目!”
  凤祗松开我的下巴,侧身对来人说,“呈上来。”太监连忙把密封的信递上。
  凤祗快速扫了一眼,我隐隐感觉他平日内敛的肃杀,骤然间迸发,杀气席卷而来。
  “速通知兵部众人去偏殿议事。”
  我看着凤祗阴郁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好奇,弱弱问道,“怎么了?”
  “北疆匈奴联合西边的柔然族大兵压境。”
  他们这是要和我明国一绝生死?不过侍君的大选也会因此而中止吧……自己脑袋里竟然是这个想法优先跳出来。
  似是看出我所想,凤祗冷眸一扫,“边疆的战事由我解决,你只需要坐镇京城,安心大婚便好。”
  “不……”要字卡在喉咙内,因为凤祗的眼神告诉我,若再反抗,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做出令我更加受伤的举动。
  战事来的毫无征兆,我国边境连失两座重要城池,匈奴和柔然来势汹汹,长驱直入,似是剑指京都,不是往常抢夺粮食的小打小闹。
  形势之险峻,凤祗决定亲自上阵驱逐鞑虏。后方的京城,我则坐镇京城,凤家会再派人辅来佐我。
  夜很深了,我趴在桌子上,听着凤祗低沉的嗓音与大臣们议事,像一首婉转悦耳的曲调,即便偶尔出现的争执声,如曲调的□□,很快就被平息,睡意在不断催生。
  耳边的交谈声越来越飘渺,我感觉到略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腮边,然后整个人腾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忍不住往前蹭了蹭,舍不得离开这舒适的位置,然后使得我堕入更深的睡眠中。
  凤思殿的偏殿,黄色的蜡烛,就这样静静燃烧了一宿。
  当我醒来,宫女替我挽好头发,披上那九层的黑红凤袍,戴上那沉重的金色凤冠,风栖殿殿门外,长身玉立的男子,没有迎着晨曦出现。
  凤祗去了战场,留下我一个人,呆在这孤冷的皇宫之内。越尽红墙也望不见心思之人。

  宫墙乱

  百官列位,最前面的位置被空缺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凤家现任家主,凤翊。
  早朝结束,我心情有些沮丧,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凤思殿。不一会儿,就有人传报,左相凤翊求见。
  来人是个面目清俊的男子,他的身形比较单薄,看起来有些虚弱,面无气色,但目光清澈的眼睛,却是熠熠有神。
  “臣参见圣上,圣上躬安。”
  “起来吧。”我挥挥手,“赐坐。”
  凤翊有些拘谨,只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
  “圣上,摄政王大人在出征前,有派人传信给臣,命臣暂时辅佐您。”
  凤翊辅佐我?因为有凤祗这个摄政王在,所以凤翊这个年轻的左相,在朝堂上一向沉默寡言,对他的才能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年纪轻轻能坐上凤家之主的位置,应当不简单,何况凤祗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来辅佐我。
  “朕知道了。最近就有劳爱卿。”
  凤翊微微一笑,“不敢,这是臣应当做的。”
  碧秋将新沏好的热茶端上来,一杯放在了我手边,一杯递给了凤翊,“左相大人请用。”
  凤翊连忙站起来双手托住,朝我弯腰,“谢圣上。”
  “不用客气。”看他礼仪繁杂的样子,我觉得很累,只想尽早结束和他的谈话。
  凤翊姿势优雅的轻抿一口茶,便将其放置一边,恭敬的说道,“圣上您今日的奏章还未看吧,臣恭候于此,望能替您排忧解难。”
  好烦,凤祗去边疆还不忘找一个人监视我,真要被他“感动”的痛哭流涕。
  “朕这就看!”
  我抓起一本奏章,“凤祗趁帝幼把持朝政,扰乱朝政排除异党之大不义所犯乱政罪奸党罪恶意杀人罪,藐视皇权之大不敬罪逾制罪等数项罪名,其罪行令人发指,应革除摄政职务,降为庶民,收缴一切家产,判处凌迟。”
  这是……有人弹劾凤祗,还列举了如此多的罪名。以前不是没有人上过这种奏章,但全部被凤祗斩除,他的可怕众所周知,怎么还会有人敢弹劾呢。扫一眼下方的名字,监察御史宋翀。
  这个奏章肯定是要作废的,最好不要被其他人看见,若是被问起来,装作没看见便好。
  我偷偷瞥了一眼前方恭敬坐着的凤翊,他一直都全神贯注的盯着我,随时替我排忧艰难。
  虽然都是凤家的人,不过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我若无其事的拿起笔在奏章上批注两字,已阅。然后随意的丢到一边,等无人的时候,再偷偷毁掉。
  宋翀,我仔细回忆这个人,身为监察御史,他平日很少发言,应该不会趁着凤祗不在暗放冷箭才是,更何况,当朝官吏,谁不知道这朝政是被凤祗掌控。
  “那么微臣就告退了。”凤翊躬身退出殿内,我立马毫无形象的趴倒在桌上,为了装出一副有认真在看的模样,肩膀一直僵着,颈椎非常的痛。
  追根究底,我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朝政,也没有那份才能,却被架在这个位置上进退两难。
  “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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