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悲剧史-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呦!妹妹也不知哪里惹到了姐姐!”阮采女委屈地抹着自己渗出血丝的嘴角,疼得嘶嘶直叫唤,含着眼泪说,“妹妹今天做成了大事,还没向姐姐报喜呢!”
安嫔听了这话,一股火又兹兹往上窜,上前又是一脚把阮采女直接踹倒在地上!
“不长进的东西!”安嫔咬着牙瞅着阮采女骂道,“你倒瞧瞧你如今办的这叫什么事?那洛双双竟没事,反生了三只猫儿出来!你还报什么喜?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阮采女正要哭,听到洛双双无事,顿时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这三只猫儿是怎么回事她没听懂,只好看向了安嫔身旁的绿云。
绿云见状,只得低头将月华殿内传出的事细细说了。那阮采女听完顿时花容失色,跪下哭着说:“安嫔娘娘,妹妹我可未料到竟会如此啊!谁知道哪里竟窜出只猫儿……安嫔姐姐可要救妹妹啊!”
安嫔喘着粗气,斜眼瞟着地上哭求的阮采女。她此时心里也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是好。
稍一转念,安嫔有了主意。她嘴角一勾,看着地上的阮采女说:“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并无别的法子。不如……妹妹你将那沈贵妃供了出去,只说是她指使你做的,那沈家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阮采女闻言,顿时一惊,急忙摇头说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怎的害了沈贵妃,沈家还能保我不成?”
“沈贵妃如今已经废了,空占着个贵妃的位子,岂不累赘?”安嫔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看着那地上的阮采女说,“沈家要让沈苏儿上位,头一桩就得让沈贵妃让出路来,这样才好谋夺皇后之位。如今你既然犯下如此大错,皇上心中必然心疑沈家,倒不如将沈贵妃供出来。一则沈贵妃有子,大不了打入冷宫,丢不了性命,她这个罪魁祸首都死不了,就更别说你了!二则这沈贵妃一倒,那沈苏儿正好填了这贵妃之位,岂不美哉?三则沈熙毕竟是沈家女,为保沈家,或许会认下此事也说不定……”
阮采女听安嫔说得头头是道,脑子里有些发昏,犹豫着问道:“那供出沈贵妃,我能保命不能?”
“你若供出我来,你我二人都得死!”安嫔瞪圆了一双杏眼,恶狠狠的说,“沈苏儿还小,在这宫中还需得我来辅佐。你若是害了我去,恐怕你父母兄弟就都保不住了……”
阮采女闻言,吓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安嫔微微一笑,向外看了看那春华宫方向,咬牙切齿道:“为今之计,唯有供出那沈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赶快送女主出宫……哇哇哇……我自己都着急死了……
☆、这次怎么办?
阮采女被安嫔这一番语言轰炸,已经被说服了八分,只是她心里记挂着沈熙乃是沈家女,所以抿了抿嘴唇又接着问道:“这法子也忒险了些……妹妹还是有些担心,那沈熙可是沈太师的嫡亲女儿啊!”
安嫔瞪了她一眼,冷笑着说:“什么嫡亲女儿?她若还能得孕生子,便是沈家女,若不能帮衬着沈家,她便什么都不是!如今沈熙膝下大皇子愚钝不堪,又有什么用处?你们倒罢了,那沈熙盛宠不衰,自诞下大皇子后却再未得孕,岂不怪哉?八成是生产之时伤了身子,此时已经废了!”
安嫔不说这个倒好,一提起这个,阮采女心中有鬼,顿时脸色一变,惶惶然半天不敢言语。她也并无他法,只好点了点头。
安嫔见状,这才放下心来。她想了一想,说道:“皇后娘娘是个聪慧的,迟早会查到你处,到时候你就完了。不如你今晚穿一身不着眼的衣裳悄悄儿潜去春华宫,故意被人抓住,只说是沈熙指使,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阮采女此时已不再生疑,忙点头答道:“只好如此了……”
绿云在一旁瞧着,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来。这个安嫔真是好口才,这阮采女也着实蠢钝!她看着都有些怀疑,这沈太师竟找上了安嫔,究竟是不是一桩好事?
安嫔都知道了,沈熙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得知消息后,她默默呆立了片刻,神情恍惚,半晌未发一言。
春泽看着担忧,淌着泪说:“娘娘,如今出了这桩事,皇上恐怕更饶不了咱们沈家了!娘娘不如早作决断!求求皇上,也好留咱们一条活路啊!”
“此事本不是我做的,若我上前求饶,岂不定了罪名?”沈熙低头沉吟片刻,突然惨然笑道,“不过若是如此,那倒是一件好事。”
春泽没明白沈熙究竟是何意,微微愣怔的看着沈熙。
沈熙并不理她,只是转头对外面说道:“来人!都给我进来!”
那日下午,沈熙处置了两个亲近的宫婢,因贴身宫女春泽为她们求情,一时激怒之下,竟将春泽一并发落下去,贬为了下等宫女,调出了春华宫。那两个宫婢更是惨,直接被遣出宫去。至于她们犯了什么错儿,却是语焉不详,又恰恰赶在这个关口上,旁人都猜测,这沈贵妃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沈熙打得什么主意暂且不谈,这处置犯错的宫女、太监,于宫中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李淑贤治宫严厉,打死打残定会过问,底下人也不敢多做手脚。这不,梅侍君自从投水自尽冲撞了皇上,就被那些个宫女、太监拖到一处宫院,随手扔到幽暗的屋内锁上门,就这么把她关在这里。
梅侍君本以为皇上若是得知上午的事,要么放她回去,要么拿她问罪,却没料到竟会如此。她瘫坐在地上愣怔片刻,湿透的身子因寒冷而发抖起来,不由得拢了拢身上所披着的衣衫。
这一拢倒提醒了她,她身上所围着的,正是那小侍卫的外袍!想起今日水中岸边他们肌肤相亲种种情态,梅侍君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怎么又是他呢?梅侍君隐隐觉得,自从那日夜晚在路上相遇,那个人那张脸,就不断的出现在她面前。本以为再也不见,却竟是在这种情势之下又见了一面。可是若从前他们之间欠的是彼此的人情,如今欠的却是一条命了……
那双深黑的眸子,仿佛能看透到人心里。瞧着自己的时候,好似要瞧得人烧起来一般。那样一个男子,如今竟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逢,想想着实是难得的缘分!难道他们前世,当真曾同乘一条船、共眠一张枕不成?
思及此处,梅侍君恍然发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一颗心竟通通跳了起来!她这是做什么?竟然没羞没躁的想到了前世之事,难道忘了自己还是圣上的女人?
是啊,自己还是圣上的女人……
猛然想到此处,梅侍君陡然慌张不已!她又忍着羞,将今儿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周身泛起一阵凉意。她虽只是个官女子,但也算是皇上的女人,今儿个当着皇上的面和那小侍卫这般那般,皇上一一都看在眼里,难道还会要她这身子不洁的女人么?
难怪那几个宫女、太监都用那种眼神看她!瞧他们那副样子,八成以为她梅侍君会就此在冷宫孤独终老?是啊……若是个寻常的官女子,冷宫还算是好的,只怕暗地里处置了也是应该。可她一个世家贵女,纵使想死恐怕圣上也不肯,怕只会随意扔在一个院子里,任凭她自生自灭,到老了随意给个位分,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不,那还算是好的……这次洛双双被下毒一事还未有个结果,数罪并罚,皇上究竟会如何发落自己呢?
将事情一一想得清楚,梅侍君觉得周身彻骨的冷!她用身上衣袍围住自己的周身,开始小声哭泣,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守门的太监听见声响向内看了一眼,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再不理会。
也不知道是因为浑身湿透还是受了惊吓,梅侍君哭了一会,渐渐觉得自己越发难受了起来。她将自己缩得小小的,紧紧扯着那覆盖在身上的侍卫衣袍,仿佛只有这个才能给她以些许温暖……
时光慢慢的跑得飞快,悄悄的天就黑了。星光月华从不会为人所动,依旧璀璨于天际。初冬的夜,虽算不上多么寒冷,但也并不温暖。身着一身单衣的吴立善走在风中,肌肤传来一阵阵寒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迅速往家中走去。
他一个庶子,只能从吴府的角门进去。进了门,也没有什么人迎接,只有自己的随身小厮麦冬在。那小子才十一二岁年纪,一团孩气,站在那里困得久了,身子打不住的直晃悠。倒让吴立善忍不住微微一笑。
在麦冬肩上拍了一下,小小子吓了一跳,赶忙抬眼看向吴立善。待发现是主子回来了,他忙惊喜加埋怨的说:“三爷怎的回来这么晚?可是宫里有事?”
麦冬问起这个,吴立善立马想起了今天上午的事。他眸光一黯,神情有些焦虑担忧,却摇头说:“无事。”
无事?无事连袍子都没了哦!麦冬心里想着,觉得自家三爷越来越不实诚,却也不多问,只是说:“爷您快进去吧!老太太、老爷、夫人都等着您呢!”
情知这话一准儿不实,吴立善也不耽搁,抬步往里头走去。走去一瞧,果然,老祖母面前,爹爹、嫡母、两个嫡出兄长并两个嫂嫂团团围坐,同是嫡出的妹妹正坐在老祖母身旁被紧搂着,一家人也不知为了何事,笑得正开心。
每次看到这一幕,吴立善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他一个庶子,永远坐不到他嫡出哥哥所坐的位子上,永远都无法看着爹爹、祖母露出那样的笑颜。尽管知道那些都不属于自己,但吴立善还是心头微微酸涩起来。无论怎样,这也算是他的家,他的亲人……
调整了一下情绪,吴立善缓步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的一一行礼。
屋内欢笑声戛然而止,吴少傅和夫人脸上神色俱是一滞,两个哥哥和妹子都露出厌恶神色,两个嫂嫂也都粉面微僵。只有老祖母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说道:“善哥儿回来了?今儿倒是晚些。”
听老太君问起,吴立善忙答道:“因着手头事多,所以晚了些。”
话音刚落,吴立善大哥吴立贤就冷笑一声说道:“做个侍卫能有什么事?你莫不是仗着随侍在皇上身边,就把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若是出去吃酒误了皇上的事,小心连累我们!”
吴立贤说完,吴少傅倒并未动作,夫人则转头瞪了自家长子一眼说:“年少不知轻重,怎可胡言乱语?这话可不能胡说!”
吴立善知道夫人不是恼儿子,是恼说了不吉祥的话。他也不回应,只朝着老祖母行礼道:“孙儿确是因宫中事多,这才误了时辰,还请祖母体谅。”
“罢了……”老太太本不在意,摆了摆手说,“你也着实辛苦,快回去吧!”
“是……”吴立善又向吴太傅及夫人行礼道,“孩儿告退。”后又向哥哥嫂嫂行了礼,这才躬身退下,往外去了。
身后屋内,方才停滞的气氛又回来了,男音女音笑闹成一片。吴立善听着这动静,脚下步子愈加飞快,几乎是跑着往偏院而去。跟在背后的麦冬有些跟不上,又不敢在院子里嚷嚷,只好跑一段歇一歇,心里说不出的埋怨。
偏院,那里住着吴立善的亲娘,章姨娘。
进了院子,吴立善就忍不住叫了出声:“姨娘,我回来了!”
听见儿子的声音,章姨娘从屋里跑了出来。她瞧了瞧吴立善周身,随即有些心疼的把儿子拉进屋内说:“怎么连袍子都没了?可冷的紧?快进屋暖一暖……”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