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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拥君三千(女尊)-第51章

小说: 拥君三千(女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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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不用那么谢我。主子方才刚醒,你身为面首,以后每天早上都要伺候主子更衣梳洗了。快去罢,主子可等不及。”流旻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西鸿玉连忙也跟着冲了出去,穿过院子和正厅,飞奔而去,直至来到了容贤亭的主卧门前。推门进屋,见容贤亭已经坐在了妆台前,西鸿玉不免有些激动。
  见他拿起了梳子,西鸿玉连忙上前。
  “不急,先行将门关上,早上我喜欢清静。”容贤亭悠悠开口。
  转身合上门,西鸿玉来到了他的身后,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梳子。上一次站在他身后替他梳头时,似乎还是在太女府中。西鸿玉掩住喜色,轻轻握起一束青丝,便仔细梳理起来。望着铜镜中他的倒影,西鸿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望着铜镜中的西鸿玉,他沉默许久,这才开了口,“伺人们总是喜欢直接梳,只有一个人,她害怕弄疼我,每次替我梳头只会先轻轻握起一束,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梳理。”
  “哦,是吗?”西鸿玉愣了愣,无意间与他在铜镜中对视。
  “我从小很怕生姜的辣味,旧时若是染了风寒饮姜汤,那个人必然会替我在汤中加些冰糖。昨夜的醒酒汤中有姜味,却很清甜。”容贤亭说这些话时,面上清肃,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表情。这样的他,是平日里大家难以见到的。
  平时那么爱笑的他,此时此刻回忆起过往,面上却毫无笑意,不免惹得西鸿玉猜测,他对自己萌生了恨意,且恨意不浅。
  “当然,这些都是极为久远的事了。不晓得已经过去了多少年,她没有再为我做过这些事。大家都不似年轻时那般……”
  “少爷说笑,您才二十多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呢。”西鸿玉打趣道,“既然许多年没人做了,那小的就一一都替少爷您做上。”
  又是一阵沉默,容贤亭抿嘴似是在苦笑,便摆了摆手,“你下去罢,不必梳了。”
  西鸿玉一时语塞,只好将梳子放下了。
  “以后夜里不必来伺候,你且安心住在府上便可。”容贤亭叹了口气,自己拿起梳子又理了几下,“去厨房取两坛竹叶青来。”
  “您身子不好,万不可再酗酒了。”西鸿玉没有再敢听他的话去取酒。
  随意取了发带将发尾束上,容贤亭索性起了身。将梳子搁在一边,他没有理会西鸿玉,径直便向门那边行去。
  见他要亲自去厨房,西鸿玉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这样糟蹋自己,有意思吗!”
  猛地挣开,容贤亭不屑地扫了她一眼,“你算什么人,竟然管到本君身上。”
  西鸿玉错愕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她分神间,容贤亭火一般地冲出了房间。听见摔门声,西鸿玉哭笑不得地只好追了出去。
  容贤亭疾步前行,西鸿玉一着急便直接跳冲过去,死死挡在了容贤亭面前。面上尽是怒色,容贤亭绕开了西鸿玉,“趁着院中无人,本君有意恕你大不敬之罪,快让开!”
  “不管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何人,都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西鸿玉张开双臂,仍旧拦着他,根本不给他留出任何缝隙。
  “你……!”盛怒之下,容贤亭抬手便甩了西鸿玉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西鸿玉难以置信。从未想到过,那个自幼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男子,竟然会动手打人。究竟是多么大的怨气,他竟然会如此愤怒。
  不自在地收回了自己发疼的手,容贤亭将头转向了一侧,忽然间却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那般凄凉,里面满满尽是寒意。无法想象人前做事处变不惊的他,在人后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西鸿玉这才意识到,他与寻常男子一样,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他不是圣人,不会对世间一切事物都游刃有余,可以去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虽然是西华大地上至高无上的帝君,却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子。
  自己每一个与韩洛焱共度的夜晚,她难以想象面前的他会是如何无助。他一次次帮助自己讨得洛焱欢心,看似皆大欢喜,实则足足将他伤透了心。
  就像当年,他刚有了璧儿,便把自己推向了御寻的枕边。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他甘愿独自抱着年幼的女儿,从天黑守到天明。一切仿佛,自己没有妻主,女儿也没有娘亲。直到自己登基,那盛宠的皇贵君掩盖住了他身为帝君的所有光辉。
  不敢想象,一个个孤寂的夜晚,他是如何度过。年纪轻轻,他背负了家族使命,背负了国家命运,也背负了身为男子不得不承受的苦痛。他的大度,他的释怀,着实让人心痛。
  一声闷响,眼前的男子轰然倒地……
  ……
  红烛燃尽,一夜匆然逝去。屋里处处布着的红绸依旧在,桂圆莲子花生散得四处皆是,仍是不掩昨日的喜气。
  坐在铜镜前,他散落着青丝,有些失神。放洗漱完毕,她徐步来到了他身后,吩咐伺人不必伺候,便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玉梳。俯身在他耳畔轻吻,她抿嘴笑道:“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不禁低头笑了出来,他却不禁看向铜镜中她的倒影,“我在想,就这么嫁给了你。以后,天天被你烦着,似乎也没清静日子过了呢。”
  “我宠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烦到夫君大人呢!”轻轻捧起他的一束发丝,她仔细地便梳了起来,“老人们说妻主给夫君每日梳头发,二人便会举案齐眉,长相厮守,直至百年。所以玉儿会很听话,日日给容哥哥梳头发。”
  他仍笑着,眉眼间,却尽是甜蜜与羞涩。
  她有些好奇,放慢了动作忙问道,“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今天是我们成亲后的第一天,从今天起,一直到我们两个人百年之后,我一定会日日为你……”
  “我笑的是,都是人家妻主了,却仍唤着‘哥哥’。”他稍稍收敛,却不禁握上了她执梳的指尖,“玉儿,谢谢你。”
  有些发愣,第一次被他这样专注地握着,她身为皇女,脸却红透了半边,“直接唤你名字,总被父君责怪我不知礼数。没想到,如今刻意改了口,又被你笑话。”
  “那本王君就不笑话你了,省得日后你去寻帝君告状。”他松开了她的手,随手拿起一只发簪,比划了一下。
  她听闻此言,故意学着他的模样笑了起来,“瞧瞧,做了人家的女婿,还不改口唤‘父君’。不过妻主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玉儿你……不与你闹了,待会儿还要入宫,时辰可紧着呢。”明明在怨她,他的一举一动,却都没有一丝生气的味道。
  继续替他梳发,她极为享受,与他成亲后的第一个早晨……
  ……
  发疯似地将他抱回屋里,随后出门喊人叫大夫,时隔多年,她已经将过往记得不大清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又能有力气去回忆什么呢!
  府里的下人闻言立刻去请大夫,一群又一群的伺人进屋照顾着他。她被层层的人群挤到了最外面,甚至屋子里根本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彷徨地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忙碌的人们,仿佛里面昏迷的男子只是一个过路的外人。自己的夫君,此时此刻,自己却无法靠近他半步。
  西鸿玉像断线木偶一般,只是空灵地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默然不语。任由赶来与离去的伺人把自己推来推去,她此时此刻便是一片渺小的浮萍,几乎让人们遗忘她的存在。
  一滴湿润落在了她的面颊,原本温柔的春雨,此刻却像是锋利的刀尖,划过她的脸。一滴滴雨水接踵而至,今年初春的第一场雨,就这样到来了。
  她的身子被一点点打湿,仿佛身上那尘世间的污浊,也在被一点点冲去。雨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模糊了她的心,此时此刻,她竟前所未有地彷徨,不知所措。
  天意若是要作弄人,她倒无话可说。可是一时间,她猛地发现,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一手酿成,这样的苦痛,又如何去承受。
  在他最应该被珍惜的时候,自己糟践了他所有的好意。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偏偏落井下石。在他寒心之时,自己竟拿冰块砸他,生怕他凉得不透彻。
  如今,都晚了,不是吗?
  “天……”连忙压低自己的声音,匆然赶来的容怡潇连忙给西鸿玉撑起了伞,“天啊,玉儿嫂嫂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过神来,望着容怡潇,西鸿玉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如果你病了,兄长可是会心疼的。兄长经常昏倒,你不必担心,有大夫在,总会好的。”容怡潇见她浑身湿透,不禁皱眉道:“去我屋里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你回来时,兄长可能就会醒了。”
  他醒了,会希望有一个我在身边守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51章 许卿三世(2)

  脑袋倚着窗子,听着外面的雨声,西鸿玉的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此时此刻,她呆滞的目光,直教容怡潇害怕。
  江山如今岌岌可危,国之母父如今却都自己把自己折磨得苦不堪言。一个病倒在塌,一个淋雨自苦,倒也不晓得他们都揣着何种心思。
  为了怕被眼线看到,容怡潇让管家亲自伺候西鸿玉沐浴,又强逼着西鸿玉换了干净衣裳。原本还闹着要回去照顾容贤亭,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傍晚,西鸿玉却又静得吓人了。只是空空地望着窗外,平日喜闹的她,前所未有如此安静过。
  处理完了一些公事,容怡潇见天色有些暗了,便传了膳。
  “嫂嫂,我让厨房烧你喜欢的菜色,你午膳都没有用,这会子就用些罢。”她把公文搁在一旁,绕过书桌,几步便来到了西鸿玉面前,“嫂嫂,如果你垮了,太帝君怎么办,璧儿怎么办,宫里那些皇君怎么办,这天下苍生又该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事事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吐出这样一句话,西鸿玉依旧望着窗外的世界。这样的雨夜,凄冷无比,她却很是享受。
  管家撑着伞进了屋,连忙收了伞,笑道:“主家,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应了一声,且让管家下去,容怡潇一手拉上了窗户,“嫂嫂,不许你看雨了!既然兄长已经醒了,你且去瞧瞧罢。”
  “我怕我去了,他会再一次昏倒。”西鸿玉沉眸自嘲道。
  “你这不还没跟他相认吗?兄长日日四处派人在外面寻你,如今你就在他的眼前,他若是知晓,定然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容怡潇不懈开导道。“难道说,你当真一心都是韩君,一点也不在意兄长……”
  “我去总行了吧!”听到韩洛焱,西鸿玉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猛地起了身。
  执伞在雨夜中穿行,西鸿玉独自一人端着青灯,不再左右踟蹰,也不再彷徨。自己没有时间再等了,西鸿宸多在皇宫中留一天,他们的党羽便会壮大一些。只有快些出手,才可以让自己身边的人少受一些伤害。
  重新回到这熟悉的院落,她吹灭了手里的灯。一步步踩着台阶而上,合了伞,她来到门前,轻轻叩门道,“流旻总管在吗?”
  门里安静了片刻,这才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流旻去取药了,你且进来罢。”
  闻声,西鸿玉轻轻推开了门。
  借着屋里的烛火瞧见容贤亭安然无事地靠在床边,西鸿玉稍稍心安,便合上了门。
  “我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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